第269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269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一對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容貌相似，神色靈動，看起來很聰明伶俐的樣子。
他們從房頂跳下，快步來到楊天翔面前。
「林悅，林陶？」
「你們兩個在這？」
楊天翔有些意外。
少男少女是兄妹，乃是楊天翔的好友，一位天人境四重天高手的子女。
「林伯伯，我們剛剛突破肉身第四變，在禹州境內行走，積累江湖經驗。」
少年林悅道。
他妹妹林陶，帶著很崇拜的眼神看著方澤，看了一會，才回頭對楊天翔道：「楊伯伯，我們剛才看到，方師兄一點都沒誇張，是宇文寒昭的錯。」
林陶口齒伶俐，從她的視角說了一遍事情。
楊天翔見狀，有些無奈。
林家兄妹，是他真正好朋友的孩子，本不想讓他們捲入這樣的江湖事。
但少年少女，心中總是崇拜強者，憧憬正義，特別有正義感，此時下場，印證了方澤所說。
楊天翔本來想保護這兩個孩子一下，讓他們別卷進來，可林陶說話伶俐口才太好，都將事情說完了。
「楊伯伯，就是這樣，完全就是宇文寒昭的錯。」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方澤，眼中帶著崇拜，甚至都有些激動的身體顫抖，道：「方師兄！我幾年前就在江湖快報上看到你的事，將您視作江湖中的榜樣和偶像。」
「沒想到今天能親眼見到您！」
「更沒想到，您這樣年紀，已經成就天人境了！」
「我太激動了，您果然和我想象中是一個樣子。」
方澤見了不由失笑。
怎麼回事，我這是成了江湖名人，有自己擁躉了？
此時，一個女子聲音響起。
「諸位前輩，我也可為方澤作證。」
說話的是凌澹菲。
「你是何人？」楊天翔問道。
「懸劍閣，凌澹菲。」凌澹菲報出身份。
聽了這話，楊天翔等人不由驚訝。
凌澹菲是懸劍閣弟子，人榜第十三。
天人境高手們，也是很關注後起之秀的，保持對江湖動態的敏感，一直都有看江湖快報。
「懸劍閣弟子……伱的話，倒是有些分量。」楊天翔點頭。
方澤聽了，心頭也是微微一暖。
「凌澹菲真是很夠朋友，她是知道自身說話的意味，她所說的話，代表的是懸劍閣的信譽。」
「這等時候，願意站在我這邊，是為我承擔了風險的。」
「她當真是可以交往之人。」
他想。
「我等也可以為方師兄作證，這麼多人看著，是宇文寒昭挑釁在先！」
「沒錯，沒錯，是這麼回事。」
圍觀武者中，也有膽量大的，大聲喊道。
楊天翔等人都是人中龍鳳，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是非曲直？
一直對方澤態度友好，好像特別欽佩方澤的那位羅笑天此時開口。
「楊兄，事情很清楚了，是宇文寒昭的錯。」
「此事，我們清楚原委，也有話對宇文家交代，雖然事情發生在穎陰，但這已經是萬里歸宗派和宇文家的事了，我們救下了宇文寒昭，也對他們有交代。」
「沒必要再難為方澤，他已經做得很不錯。」
羅笑天對楊天翔道。
楊天翔也有了傾向。
他道：「事情明了，那就這樣結了。」
「我等安排一下宇文寒昭，至少別讓他在這裡出不測，後面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好。」
「可以。」
「我附議。」 沒人反對。
方澤笑了笑，拱手對圍觀之人抱拳謝過，獲得一片喝彩。
楊天翔對方澤點了點頭。
自然有人去救治宇文寒昭。
而那位羅笑天，看方澤特別順眼，過來和聲細語的說道：「此事已了，方澤，我很欣賞你，善後的事，我幫你做，你忙你的去吧。」
方澤覺得這羅笑天過於熱情，正想說話，忽然聽到一句羅笑天的傳音入秘。
方澤聽清后，停頓片刻，微微點頭，道：「好。」
羅笑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自然有人帶走宇文寒昭，其餘人等，各自散去。
那些圍觀武者，意猶未盡，覺得今天看了出大戲，特別滿足。
林家的那對少男少女，紅著臉，前來和方澤搭話，鼓起勇氣，要了方澤的聯絡方式，得到后興奮雀躍的離開了，約定好經常給方澤寫信。
宇文寒昭的靈霄會中下屬，那秦懷憂和高杉，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本以為加入靈霄會能大展宏圖，可現在幫會還沒發展起來，會長就被廢了，靈霄會眼看沒前途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特別無奈。
江湖無常，莫外如是。
這兩人十分落寞蕭索，也沒臉說話，混在人群中走了。
人潮散去，方澤看向凌澹菲。
凌澹菲眼神之中頗有光芒，盯著方澤看。
「怎麼了？」方澤笑著問道。
凌澹菲帶著笑意道：「你總給我驚喜，以前聽師父說過，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我今天才明白這什麼意思。」
「上次博陵一別，這才多久啊？你就天人境了。」
「現在你是天人境的大高手，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和我交往，不符合你的身份？」
方澤哈哈一笑，道：「別那麼看低我，我還不至於如此勢利。」
凌澹菲不由莞爾，道：「我知道，否則當初也不會和你交朋友。」
方澤微笑，沒繼續接話，轉而道：「剛才看你們那桌飯菜都沒怎麼動，我也沒吃呢，今日我請你一頓飯，順便聊聊最近江湖上的事。」
「我苦修幾個月，對最近發生的事，不是特別清楚。」
「好啊，知道你有錢，我就不客氣啦。」凌澹菲笑道。
方澤微笑點頭。
…
方澤和凌澹菲換了家酒樓，開了個雅間，又要了一席精緻菜肴。
兩人邊吃邊聊。
凌澹菲性子直，但不代表不聰明，沒問究竟是什麼奇遇讓方澤功力大進這種不太好說的話題，稍微交流下各自經歷，就談起了江湖事。
「方澤，你不在江湖的這幾個月，天下局勢，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主要，還是因為聖魔門。」凌澹菲說道。
「聖魔門在天洲，算玄霧宗在內，還滅了俠劍門，龍泉山莊，打了三次突襲。」
「每一次，都是有二十位以上魔門的天人境高手出手，獅子搏兔，而且魔門天人境高手好像還越來越多了，滅龍泉山莊據說有三十位以上的高手出動，讓人驚詫。」
「他們像是一條池塘里的鯰魚，將水攪混了，現在整個江湖，亂象開始浮現。」
凌澹菲說道。
「法相高人，不管這事么？」方澤一邊持著本地特產清蒸麟魚，一邊問道。
「這也是弔詭的地方，聖魔門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可除了少林的心燈大師組織過一次正道聚會外，別的法相高人全部噤聲，連意見都沒發表，讓天下正道不解而且不滿。」凌澹菲道。
方澤聞言，止箸。
他思考片刻，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凌澹菲點頭。
頓了頓，凌澹菲道：「有一條和你萬里歸宗派有關的消息，我以為你知道，但看樣子你不知道。」
「什麼消息？」方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