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敢為宗門據理力爭,不配當掌門
第114章 不敢為宗門據理力爭,不配當掌門
木卓庭神色冷冷的看著方澤,半晌不說話。
就在方澤覺得這木小侯爺是不是傻了的時候,木卓庭開口了。
「方澤,這是第二次了!」
木卓庭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眼神中帶著怨念看了方澤一眼,猛的轉身,就那麼走了。
方澤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在這裡等我這麼半天,就為了放這麼一句話?」
「他這是在告訴我,對我很不滿,在攢怒氣憋大招?」
「這是想湊齊七次召喚點什麼怎麼的?」
方澤搖搖頭。
木卓庭這種世家子弟,還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方澤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對自身處理事情的能力有信心。
他轉眼就將木卓庭的事放在腦後,返回居住的客棧去了。
……
翌日,巳時一刻。
方澤如約,來到了多寶樓這裡。
他剛到,何清歌就也到了。
何清歌今天還是穿了鵝黃色長裙,不過換了一個款式,沒那麼正式,卻很有生活氣息。
她臉上有淡淡妝容,越發的美艷不可方物,清麗可滌塵世。
方澤也難得有些心動的感覺。
「方師兄。」何清歌看到方澤,走了過來。
「何師妹,你很守時啊,巳時一刻到,就巳時一刻到,前後沒有差半盞茶時間。」方澤說道。
何清歌輕笑。
「呵呵呵,當然了。」
「方師兄在我心中是個特別重視承諾之人,重諾之人必然不喜歡他人不守承諾,我當然要守約按時前來,不然豈不會被師兄討厭?」
何清歌說道。
方澤一笑。
他看向何清歌,道:「你妝容很好看,今天服飾搭配也很適合你。」
「似乎伱特別適合鵝黃和素白顏色。」
「是么?」何清歌看了看身上衣裙。
「走吧,我們去逛逛。」方澤說道。
「好。」何清歌跟在方澤身邊,兩人並肩向城內走去。
街道上。
方澤和何清歌並肩而行,如同一對情侶。
男子身材挺拔,器宇軒昂,女子清麗脫俗,如同謫塵仙子。
兩人同行,惹得不少路人側目,感慨好一對神仙眷侶。
何清歌一邊走著,一邊看向方澤。
「方師兄,我在沒見到你之前,有很多好奇,如今特別想問問你。」何清歌說道。
方澤道:「你問,我雖然未必事事都說,但只要你問了,我能說的都會如實說。」
何清歌點頭,問道:「嗯……方師兄,你當年為清風劍徐少平萬里歸宗時候,是想的什麼呢?」
「我一直佩服你那次壯舉,但設身處地去想,我未必會做。」
「一來徐少平已經死了,二來他身份是個散修,幫他完成遺願也沒特別好處,而反而會惹上很大危險,師兄當時是怎麼想的?」
方澤道:「其實也沒想太多。」
「之前和徐兄聊的投緣,知道他身死,我就有些衝動,想去做這件事。」
「也有出名之心,不過也不算很強,就覺得這事該我做,於是就做了,你問我當時想什麼,我好像什麼都沒想,為什麼的話,你問我我也不太清楚。」
「後來確實因為這件事出名了,但不是我一開始就預料到的,我也沒想到江湖上這麼大反應。」
何清歌微微點頭。
她感覺方澤回答的好真實。
「或許正因為沒想,方師兄才做的出這樣的事,瞻前顧後反而做不出了。」
「我自問做不出如此選擇,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佩服師兄。」
何清歌說道。
方澤笑了笑。
「方師兄,你最在意的是什麼事?」何清歌又問。
方澤想了想,道:「最在意的?大概就是照顧好同門師弟師妹吧,除此之外,沒過分在意的事。」
何清歌點了點頭。
「師兄真是一位寬厚君子,成熟穩重。」何清歌道。
「寬厚君子啊,這真談不上。」方澤搖頭。
何清歌聽著方澤並不像謙虛,好奇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沒考慮過君子不君子這件事,=只是按照我內心相信的信條行動。」方澤說道。
「哦?師兄相信什麼?」何清歌更加好奇的問道。
「我相信世間有公理,相信人間有正道,也相信以直報怨。」方澤笑了笑道。
何清歌大感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師兄人情練達,不輕易和人結仇。」
「總是以直報怨,會不會讓人覺得有些難相處。,」
方澤微微搖頭。
「何師妹,你可能有所誤解。」
「在我眼中,以直報怨,是一個很好的品質,而且和心胸狹窄扯不上關係,反而是一種成熟的標誌。」 「男人長大一點,就一定要學會這個。」
「絕不要容忍任何一個不合理,不公平的對待。」
何清歌十分驚奇。
從來沒哪個男人在她面前這麼說過。
那些追求何清歌的男人,一個個都在極力展現自己性格中積極的一面,或者是各種優勢。
除了方澤,她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當面承認自己,並且說的這麼坦然。
何清歌一下就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師兄的話,應該不是無憑無據,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想?」
「難道與人為善,不好么?」
方澤道:「不好。」
「為什麼?」何清歌問。
方澤淡淡一笑,道:「我說的以直報怨,不是指別人走路撞了我一下,或者因為根本不知道,而觸犯了我的利益,我就要殺他全家……這並不是我本來的意思。」
「真正的意思,是要判斷,對方是否主觀對我有惡意,或者根本不尊重我。」
「他是無意的,那即便後果嚴重,我也可能一笑而過。」
「但他如果是故意的,對我有時候我會忍,但針對我宗門,我定然要以直報怨。」
「我個人行動,願意以直報怨,但宗門上的事,我則可能會接近睚眥必報。」
「嗯?這有什麼不一樣么?」何清歌問。
「當然不一樣。」方澤搖頭。
「睚眥的本意,是怒目而視,別人故意瞪你,就是心中對你有敵意,難道這還是小事?」
「這不是小題大做。」
「很多人,會把性質惡劣的事,偽裝成小事,但性質都是一樣,就是不尊重你,不怕你。」
「你若不報復,就是縱容他,那以後會有更多人對你這樣,更不尊重你,更不怕你。」
「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我個人還罷了,但涉及到宗門,一定要據理力爭,絕不能容忍欺辱。」
「學武入門有口訣,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是一樣的道理。」
何清歌聽了之後,不由入神思考起來。
可聽方澤如此闡釋,何清歌一下覺得,這好有道理!
她回想一下自身,覺得有時候太想與人為善,反而落入被動。
何清歌心有所感,說道:「師兄說的很有道理,我深有體會。」
「師兄似乎是將武道上的心法,融入了生活之中?」
方澤一笑,道:「道理都是互通的。」
「這道理不但可以用在為人處世,也可以用在門派經營上。」
「師父和門內長輩,有意培養我為萬里歸宗派未來掌門,有些事我要提前想清楚。」
「平日里我與人為善,不過是減少不必要的摩擦。」
「以直報怨,才是我真正的做人理念。」
「江湖險惡,若我當了掌門,別的門派都不尊重你,不怕你,那就離滅亡不遠了。」
「不懂這個道理的人,沒資格當掌門。」
何清歌感覺很有。
她有所感覺,方師兄為人可能不是之前想象那樣,是一個徹底的純良君子。
而是很有骨氣的一個人。
但不知道為何,何清歌反而感覺有種安全感。
或許,她自身,欠缺的就是這種骨子裡的狠勁吧?
何清歌感覺,方澤對她更有吸引力了。
不知不覺,何清歌的臉又變紅了。
她看著方澤側臉,聲音溫柔的問道:「方師兄,我還有一個問題,比較涉及隱私,但我還是問。」
「你說。」方澤道。
何清歌臉色越發紅暈,問道:「師兄如何看待感情?」
「方師兄條件如此,應該有不少女子傾心吧?」
方澤想了片刻。
這問題他好像有點熟。
「我暫時還沒進入一段感情的打算。」
「我還在上升期,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武道上,感情的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打算刻意追求。」
「偶爾一天交流可以,但我沒時間長時間談情說愛,只想提升實力,早日到天人境界。」
方澤說道。
他確實這麼想。
方澤還在快速的上升攀登期,衝動和情感他都有,就是不想投入太多精力。
女人,只會影響他出拳的速度。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卻也是方澤真實心境的寫照。
何清歌並沒生氣,而像是在思考什麼。
過了片刻,何清歌彷彿做了決定。
「師兄,你是否願意和清歌定一個三年之約?」何清歌忽然抬頭道。
「三年之約?」方澤聽了,感覺這詞聽起來怎麼這麼熟啊?
「要我去雲嵐宗么?」方澤說了一個只有他懂的冷笑話。
「開玩笑的。」沒等何清歌反應過來,方澤道。
何清歌不知道什麼是雲嵐宗,不過也沒太在意,她說道:「方師兄是否願意和清歌約定,都給對方三年,相約一同踏入天人境界?」
「三年後,如果你我同樣踏入天人境,師兄是否願意和我一起結伴,共同面對這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