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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他的情況不太好

  “李小姐,你快去看看陸總吧!他現在情況很不好!”金澤語氣急促,眸中滿是焦急。


  聞言,顧笙歌不由一愣。


  “你是?”


  “李小姐,我是陸總的助理金澤,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金澤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縱然她知道此刻的顧笙歌已失憶,不記得陸總,也知道自己貿然來請她幫忙有寫不太妥當,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為陸總發瘋全是因為她啊!


  這2年多來,陸總經常把自己灌醉,每次喝醉之後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還有陸總親手為她折的那一千隻未送出的千紙鶴!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陸總對一個女人用情如此深!


  就連他和夏靜姝戀愛的時候,都沒那麽深情過!

  所以他堅信,隻有她的話陸總才會聽!

  “找我幫忙?”


  “是的,李小姐,隻有你能勸得住陸總!”


  他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隻有她能勸得住陸總?

  拜托,她又不認識陸北辰,好麽!


  “李小姐,求求你了,陸總要是再這麽一直淋雨喝酒,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


  淋雨?!

  不知為何,聽到在他雨中淋雨的消息,她的心竟有些沉悶起來。


  縱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金澤語氣焦急,“李小姐,就當…就讓你幫我一個忙好嗎?現在外麵風雨很大,我真的很怕陸總會受不住!”


  “好,我跟你去!”


  眼下她內心也有點不好受,即便知道自己去了也可能無濟於事,但她願意去試一試。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雨水肆意的拍打在車窗上,聲聲作響,大約開了一個小時左右,金澤才停下了車。


  “李小姐,雨傘給你,這把你拿去給陸總,他應該不會拒絕你的關心。”下車前,金澤將車座上的兩把雨傘遞給顧笙歌。


  “恩,那你在車裏等吧。”


  “好,我會在車裏看著,有什麽事我會立刻過去。”


  她麵色擔憂的下了車徑直朝雨中那抹身影走去,海風夾雜著雨呼呼的朝她迎麵撲來,刺得臉有些生疼,是以她頂著風雨走得有些慢,不一會她的臉上已布滿了雨水。


  “陸北辰!陸北辰你這樣虐待自己很容易生病的!”因為風太大,所有她喊得很大聲。


  陸北辰聽到她的聲音,驀然回首望來,一雙冷眸中滿是傷痛和絕望,他忽然站起身來,一步步向她走了過去。


  此時,他渾身一片濕透,一雙冷寒的眸直直盯著她,亮如星辰,寒如冰雪。


  “是不是你開車撞得笙歌!所以她才會失憶,不記得我了,是不是你做得!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


  他…


  他在胡說八道什麽?

  什麽開車撞得顧笙歌?


  什麽害得她失憶?


  難道…


  難道他把她當成了別人?


  就見他一步步朝她逼近,眸中的犀利好似一把把刮著她的臉,她還來不及躲閃,下一秒,他的手已緊緊勒住了她的咽喉,而後一點一點收緊。


  她的呼吸乍然凝滯,一雙清澈的眸緊緊盯著他,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雨冷冷的下著,海風淒愴的吹來。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幾乎看不清眼前這張臉,此刻他正在一點點奪走她的命!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就這樣枉死,做了別人的替死鬼!

  但她該怎麽救自己?她該怎麽做?

  “陸總,陸總您快放手,您這樣會殺了李小姐的!”這時,車內的金澤急忙跑下來,衝到他們麵前,一邊拉開陸北辰掐住顧笙歌脖子的手,一邊嚷道。


  不一會,感覺到他緊掐自己脖子的手正在慢慢鬆開,她隨即張嘴毫不猶豫衝著他虎口處咬去!


  “啊!”


  下一秒,一陣刺痛襲卷他全身,手上勁力一泄,他身形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


  而他的思緒瞬間有些清晰起來,目光迷蒙地瞧著眼前這張臉。


  怎麽…怎麽會是顧笙歌!

  而被推倒在地上她意識也漸漸恢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呼吸時連著雨水一起帶入口中,一張臉嗆得不行,然胸口的怒氣頃刻間湧了上來。


  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陸北辰麵前,忽然抬起手衝著他的俊臉狠狠打了一掌,啪地一聲,在風雨中,竟也極是響亮!

  站在一旁的金澤亦是被那巴掌聲震了震,一臉詫異的看著她。


  “陸北辰,你給我清醒清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哪像一個集團總裁的樣子!你這樣自我懲罰,那個叫顧笙歌的女人就會記得你了嗎?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你不知你這個樣子,會令那些關心你的人有多麽擔心嗎?如果顧笙歌她哪天恢複記憶了,看到你這樣虐待自己,她會瞧不起你!”她的話不算響亮,卻如風雨中的驚雷,一字一句轟炸著他的意識。


  這一瞬,陸北辰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張臉,是顧笙歌,真的她!


  她剛剛打了他一巴掌,打得好!


  片刻,他倏然無聲低笑了起來,聲音很輕,“李子欣,你就是顧笙歌啊!”


  許是風太大的緣故,他的話還來不及傳入顧笙歌的耳朵裏,便被風雨吹散。


  他腳下倏然一個踉蹌,而後意識漸漸墜入一片黑暗…


  “陸總,陸總!”金澤急忙跑過去,扶起倒在雨中的陸北辰。


  看到他這般自我折磨的模樣,她內心的沉悶越發濃重。


  自己這是怎麽了?

  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私立醫院

  加護病房裏正躺在床上的陸北辰還在昏迷中,那張臉顯得平靜而安祥。


  “李小姐,你不用太擔心,醫生說陸總已經沒什麽大礙,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由於陸總這2年長期醉酒,所以偶爾胃出血,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站在一旁的金澤不打算告訴她,陸總長期醉酒的原因,隻因即便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


  “長期醉酒?是不是因為陸氏集團這2年的業績不太好?”


  “那個…對!李小姐真是聰明,一猜就中。”


  “既然他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好,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李小姐。”


  “沒關係,再見。”


  ————————————————————————


  翌日

  顧笙歌收拾好東西後準備離開公司,本來她是打算跟邱洋一起吃晚飯的,誰料他晚上有應酬,而她又不喜歡應酬,所以晚飯隻能獨自一個人吃了。


  “笙歌,真的是你啊!”


  她剛踏出大樓,迎麵傳來一把欣喜的聲音。女人五官清秀,臉上滿是震驚,震驚之餘還有不可言喻的高興。


  恩?她認識自己?

  “笙歌,你這2年死哪兒去了?是不是早把我這個好友給忘了!要不是在電視上看到你代言了JM旗下服裝公司的新款服裝,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這殺千刀的家夥,知道我有多想你麽!”徐梅聲音很是激動,一把抱住了許久未見的好友。


  麵對徐梅的熱情,她倒也不覺得反感。


  “你…我們之前認識?”


  聽到她的話,徐梅一愣,擦了擦眸中激動的漣漪,“笙歌,你怎麽了?我是徐梅啊,小梅!你不認識我了?!”


  她沒有說話,將徐梅上下打量了個遍,腦海裏飛快的搜索著,然卻一無所獲。


  片刻,她明白了過來,難道她也把她當成了叫顧笙歌的女人?!

  凝視顧笙歌臉上的茫然,眸中的陌生,徐梅心下一怔。


  怎麽回事?


  為何顧笙歌不記得她了?


  要知道,她們倆可是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好友啊!


  “笙歌,你怎麽會不認識我呢?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她目光緊鎖顧笙歌的臉龐,試圖從她臉上找到開玩笑的痕跡,但她失望了。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那個叫顧笙歌的人了?”


  “我…你就是顧笙歌啊!我不會認錯的!”


  “抱歉,我不叫顧笙歌,我叫李子欣,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你覺得挺有緣的,很高興認識你。”


  “不是…我…”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顧笙歌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為什麽偏偏不認識她了?


  “笙歌,你這2年到底發生了…”


  正當徐梅開口想刨根問底之際,她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她。


  “什麽?!好好,我現在立刻打車回公司去。”


  “笙歌,我改天再來找你,公司裏有點事情需要我趕過去處理,拜拜。”


  不等她開口,徐梅已快步朝路邊跑去。


  嗬…


  這是什麽情況?

  奇奇怪怪的…


  另一邊


  陸氏集團陸北辰站在窗邊,雙眸一片冰冷,凝視窗外。


  片刻,他再次掃了眼手中的資料,心下一片駭然…


  那是一份顧笙歌2年前在B市私立醫院的診斷報告!


  若不是看到了這份報告,他真的以為顧笙歌是在故意跟他裝傻充愣!

  到底是誰和她有那麽大的仇,居然開車撞她!

  他非要抓出這個幕後黑手不可!

  思及,他眸中的冰冷隨之濃重了一分,拿著報告的手緊握。


  “咚咚咚…”


  “進來。”


  “陸總,您找我?”金澤走到他麵前,一臉恭敬。


  “關於車禍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還正在查,由於那一帶比較偏僻,再加上周邊也沒攝像頭,所以查起來比較費一些時間。”


  “不要讓我等太久。”


  “是,陸總!”


  “你出去忙吧。”


  “是。”正當金澤抬步之際,餘光倏然被牆上那十多條的千紙鶴吸引。


  這兩年來,隻有他知道陸北辰是有多寶貝這些千紙鶴!

  每次清潔工上來打掃他辦公室的時候,他都不讓清潔工靠近那塊掛著千紙鶴的牆壁,生怕被弄壞。


  看來陸總對顧笙歌真的是用情至深!

  隻是造化弄人,偏偏顧笙歌出了車禍,並且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個…”金澤欲言又止。


  “怎麽,還有事?”陸北辰轉身朝辦公桌走去,當他看到牆上的千紙鶴時,眸光暗了暗,遂恢複一貫的漠然。


  “陸總,這些千紙鶴…您還打算去給顧小姐嗎?”


  “我自有分寸,你就別管了。”


  “好,不過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如果陸總您放不下顧小姐的話,不妨重新追求她,我相信隻要讓她看到你的誠心,或許她會重新愛上你!而且醫生也說了,顧小姐的失憶症可能是暫時的,隻要多帶她去曾經去過的地方,多刺激刺激她的記憶,沒準哪天她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重新追求她?

  是啊…


  金澤的話也不無道理,他也承認,這2年他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頓了頓他接著道,“陸總,您還記得你前陣子淋雨之後胃出血的事兒嗎?”


  “記得,怎麽了?”


  “我覺得顧小姐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她潛意識裏好像也不排斥你,不然那次我去找她幫忙來勸你的時候,她就不會去了。”


  是這樣嗎?

  若是自己重新去追求她,她還會再回到他身邊嗎?

  “你出去忙吧。”


  “好。”


  直到金澤走出辦公室後,陸北辰起身朝牆邊掛著的千紙鶴走去,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顧笙歌,這一千隻千紙鶴2年前沒能送到你手中,2年後你可會接受它們?

  笙歌,我一定要幫你恢複記憶!


  翌日

  傍晚

  顧笙歌踏出JM大樓,便看到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而車門邊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五官俊逸如斯,臉上勾起的笑容像罌粟般讓人看了不由晃了下神,挺拔的身形被餘暉籠罩,儼如一個倨傲的王者,沒人抵抗得了他散發出的強大魅力!

  不得不說,陸北辰長得確實很帥!


  不知怎的,她腦海裏再次閃過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奇怪,這是最近第二次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了。


  為何自己每次看到他都會產生這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凝視她臉上的狐疑,他紳士般的拉開了車門,“顧…不對,李小姐,上車。”


  “陸總,你這是做什麽?”


  自己和他好像不熟吧?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表示感謝?”


  “你記性不會那麽差吧?前幾天多虧了你在雨中給我的一巴掌,所以我想請你吃飯,希望你能賞個臉。”


  聞言,她登時有些尷尬起來。說起那一巴掌,她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麽了,竟出手打了他!


  “那個…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陸總,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我知道,上車吧。”


  見他再三邀請,她亦是不好推辭,畢竟陸北辰在B市的聲望和手段她也是聽同事說了一些的。


  整個B市都沒人敢得罪他,因為得罪他的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沒必要因為一頓飯而把兩人的關係鬧僵。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車上,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當車子停下後,顧笙歌登時怔住了。


  陸北辰這廝是準備大放血嗎?

  居然請她來這麽高檔的餐廳吃飯!

  Gondon意大利餐廳,自2005年開業以來,已經連續被B市數家熱門雜誌評為‘B市最佳特色餐廳’


  強烈托斯卡納和威尼斯風格的裝飾,使其在傳統石庫門中成為B市社交圈中的一個亮點。


  顧笙歌記得前陣子自己翻閱雜誌的時候就有看到過關於這家餐廳介紹的報道。


  “嘖嘖嘖,這裏的價錢,簡直是提著燈籠明搶!”


  聽到她的話,身畔的陸北辰腳步一頓,有些愕然。


  當初,自己第一次帶她來這裏吃飯的時候,她也說了這麽一句!

  這話是多麽的陌生又熟悉…


  凝視他眼中的錯愕,她幹笑了兩聲,“陸總,你幹嘛這樣怪怪的看著我?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他語氣苦澀道,“沒有,你哪來那麽多一套套的說辭?吃飯也算是人生追求中比較有趣的一項,平時沒人請客,隻能自己犒勞自己了。”


  嗬,你這閃閃發光的大土豪,還愁沒人請客?


  她在心裏暗暗腹誹。


  陸北辰向服務生報上自己的大名後,瘦高的服務生禮貌回應,“陸總,您裏麵請。”


  他訂的位置靠牆,可以看到整個餐廳的全景。


  桌上燭光搖曳,氛圍溫馨,很是浪漫。


  餐廳不大,卻是華麗中的低調,一點兒也不張揚。


  顧笙歌的心情一下上升到了最高點,內心一片興奮充盈。


  “Gondon是B市最好的餐廳,這裏的行政總廚為了保證飯菜的高質量,隻選用最新鮮的進口食材,一會你就會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他刻意重複著當年曾說過的話,就是想刺激一下她的記憶。


  金澤說她的失憶症可能是暫時性的,隻要多帶她去曾經去過的地方,沒準有助於她記憶的恢複。


  “陸總,這是菜單。”服務生恭敬道。


  他示意服務生把菜單遞給顧笙歌。


  顧笙歌接過看了幾秒,“我就要一份牛柳配鵝肝吧。”


  “嗬,我真懷疑你之前是不是來這裏吃過,竟然一眼就選中了他們這裏的特色菜。”


  他繼而抬頭衝服務生笑笑,“我和這位小姐一樣,順便幫我把存在這裏的紅酒拿過來。”


  “好的陸總,請稍等。”


  “你在這裏還有存酒?”她有些驚訝。


  陸北辰將冰水遞給她,理了理領口,“當然,那瓶酒全球也不超過一百瓶,放在我家裏發揮不出它的作用,索性就放這兒了,順便還能招待一下特別的人。”


  頓了頓,他抬眼,認真道,“譬如,你…”


  如果說之前的曖昧是前菜,那現在的公然挑明就是正餐了!

  他那充滿深情的一眼讓她跟通了電一般,俏臉登時浮起一層紅雲。


  好在餐廳內的燭火是橙黃色,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來她連上的不自然,她不禁有些尷尬。


  他自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轉移話題,“快嚐嚐吧,保證你吃了之後下次還會想再來。”


  顧笙歌笑笑,喝了口冰水。


  正餐已上,服務生將那瓶紅酒輕輕放在酒托上。


  陸北辰取過手邊的酒瓶,用一塊方巾墊著倒酒,手勢純熟優雅。


  “據說這酒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成為美國總統ThomasJefferson的至愛,看來我們是三生有幸了,酒逢知己,cheers!”她端起酒杯,深吸了一口酒氣,“這酒可是極品,著名的酒評家RobertParker曾說過,在他二十多年的品酒生涯中,他發覺自己唯一越喝越愛的就是HautBrion,並認為這是他智慧增長的證明。”


  “你懂這酒?”他有點意外,不覺提高了點音量。


  是不是關於過去的記憶,她還記得那麽一點點?!

  她莞爾一笑,“我未婚夫邱洋喜歡喝酒,所以我就稍稍補了這方麵的知識,今天純屬瞎貓撞上死耗子。”


  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他握杯的手不覺緊了緊。


  “你…很愛你的未婚夫邱洋?”


  “喂喂喂,你這可是涉及到個人隱私的問題了,保密。”


  “好,那我就不問,看過B市的夜景嗎?”


  “夜景?沒有。”


  自她來到B市後,不是忙著上班就是忙著代言,哪有空去看什麽夜景啊。


  打從顧笙歌和他肩並肩在他外套下躲著那纏綿悱惻的細雨開始,她隻覺自己的整個心就不停地快速跳躍起來,彷佛就要從她衣服跳出來了。


  這種異樣的悸動就連她和邱洋在一起的時候都未曾有過!


  李子欣啊李子欣,收起你的花癡!


  她在心裏暗罵著自己。


  陸北辰領著她來到附近的一家5星級飯店,一進門便傳來一把好聽的音樂。


  服務生一見到他後隨即禮貌連連稱聲,“陸總,您好!”


  穿著西裝外套的經理更是殷勤地快步朝他們走來,一臉恭維,“陸總您好,有一陣子沒見到您了,最近很忙吧?”


  不用說,這地方應該是他常來的地方。


  經理親自把他們領到走廊末端的一個包廂,待他們坐下的時候經理微微俯身,恭敬地朝陸北辰詢問,“陸總,您上次那支未喝完的2002年CabernetSauvignon紅酒不知你今晚有想要品嚐嗎?”


  他並未即刻作答側過臉看向顧笙歌,“你想喝點什麽?”


  “飲料可以嗎?”不勝酒力的她回道。


  “兩杯可樂,我那杯照舊。”


  “好的陸總,稍等。”


  很快服務生就為他們送來兩杯可樂,他那杯可樂旁多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小碟,裏麵盛了一粒粒數不清的白色砂鹽,像之前一樣,他將少許鹽巴倒入杯子裏,杯裏的可樂驟然湧升汽泡,眼看快要溢滿流瀉的時候又恰時的倒退。


  “你為什麽喜歡這樣喝?”執拗不過好奇,她問。


  他抬起他那深遂的黑眸望了她一會,輕笑,“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好啊。”她把杯子向他推移。


  他輕輕地倒了些許砂鹽進入她的杯子,泡泡驟升倒退後,她輕輕啜了一口。


  也許加了鹽巴的可樂真的比較好喝!

  沒想到他品味還挺獨特!


  “對了,你有帶口紅嗎?”突然,他問。


  “口紅?”她側過頭望向身旁的他,輕蹙起眉。


  “嗯,lipstick!”他點頭,用英文重複。


  她走回沙發從包包取出自己梅紅色口紅,邊遞給他邊問,“你要來幹什麽呢?”


  接過她手中的口紅,陸北辰端詳了下對她說,“這支就給我吧,下次我送你一支新的。”


  聽到他的話,顧笙歌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他一個大男人要一支口紅來幹什麽?

  很快她的疑問有了解答。


  就見他把口紅黑色蓋子打開,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輕巧旋轉出黑色瓶罐裏的口紅,不疾不徐地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然後在圈圈內又畫出一大群樓窗外渺的景物,這時整塊玻璃看起來猶如一張3D地圖,他邊畫邊朝她說,“這裏以後會是一個很大的綠色數碼住宅區,將會是一個結合了最新電子科技和綠色技術的住宅區,住在裏的人除了可以自由免費上網,還可以享用許多節能碳化的電器設施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我們公司正在發展開發的計畫。”


  她雙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視眼前這個用著她的口紅在這‘玻璃地圖’上畫著他事業版圖的男人,凝視他目光炯炯,認真在上麵繪出那些漂亮建築輪廓的神情,頃刻間,那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不覺再次湧現…


  奇怪,怎麽總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想著,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頭,驅散內心那異樣的感覺。


  “幾年前,美國IT風潮興起後泡沫了,取而代之的是房地產熱潮,同時也因為次貸而連帶金融業繁榮起來,現在房地產金融也泡沫了,接下來另一波興起的就是節能減碳的綠色主題,在這綠色概念下,誰能夠由此跳脫而出的誰就是贏家。”


  說到這,陸北辰突然停住,目光瞬間變得深沉,凝視她好一會若有所思緩緩道,“有人說站在高處會看得更遠,可這些年我卻發現人一旦站在高處後就會比站在平地時更害怕跌倒。”


  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晚的他心情似乎有點慵倦沉悶,很多時候她隻是笑而不答。


  “雖然如此,但在這世界上還是有許多人不斷的想往高處去,可有些人並不希望自己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隨後她輕聲說。


  他側過頭俯首凝望她開口問,“有包括你嗎?”


  “我?”她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麽一問。


  故作思考一番後她笑著對他道,“我不喜歡站在太高的地方,因為我覺得平地上也有不少美麗的風景!”


  聽到她的回答,陸北辰濃眉微微擰起,心頭倏然閃過一絲失落感,隻因她的回答和2年前說的不一樣,換而言之,就是這個地方仍刺激不起來她失去的記憶…


  片刻,他揚起嘴角輕笑,“你這個膽小的女人。”


  雖然他笑了,但他那緊蹙的眉頭仍沒有舒展開來。


  她本以為他會送她回家,誰料踏出酒店後,他語氣淡淡,“陪我去喝喝酒吧。”


  顧笙歌本想拒絕,可在瞥見他眸中閃著的一抹誠懇時,她竟下意識的不忍拒絕!

  奇怪,每次一和他近距離接觸,她的心總會莫名其妙的不平靜。


  李子欣,別再犯花癡了!


  她在心裏暗暗道。


  走了幾步後,陸北辰便在附近的小店裏買了兩打啤酒和一瓶二鍋頭,然後在不遠處一家關了門的奶吧門口石階上坐下,開始喝起啤酒。


  沒想到他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會喜歡喝二鍋頭!


  嗬,這說出去誰信?


  “來,我們再幹一杯!”


  “陸總你醉了,別再喝了!”


  “李子欣,你少囉嗦,再和我幹一杯!”


  “陸總你真醉了,真不能喝了。”


  “胡說,我沒醉!”


  陸北辰說是讓自己陪他喝酒,但其實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喝,好似有種要買醉的意味。


  他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她便不再勸他,有時用酒來讓自己暫時忘卻一些不開心的事,也未嚐不可。


  沒多久,他便把買來的酒喝光了之後,頭忽得往顧笙歌的肩上一靠。


  “陸…陸總,你還好吧?”


  “顧笙歌.…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怎麽可以忘了我呢?”靠在她肩上的他雙眸微閉,醉醺醺的呢喃。


  她身形一頓,看來他很愛那個叫顧笙歌的女人呢,莫非自己長得和她真有那麽像?

  這一瞬,她忽然很想看看他前妻究竟是何模樣…


  “陸總,我叫出租車送你回去吧,你喝的那麽醉肯定不能開車的。”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清醒的很!我不想回別墅,我不開心,很不開心…我心裏的痛苦你明白嗎?算了,你怎麽會明白呢。”


  “如果…如果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雖然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不過我可以當你的傾聽者。”


  下一秒,他忽得坐起身,雙眸如黑曜石般混著月光浮起一抹複雜的光亮,他苦澀的笑了笑,“你知道嗎?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別墅,因為那裏麵的人都在逼我,尤其是我媽,雖然我知道她很想和我搞好母子關係,可我就是沒辦法放不下那個心結!”


  凝視她一臉的狐疑,他頓了頓接著道,“其實我在遇到顧笙歌之前曾也有過一個很愛的女人,叫…夏靜姝,可就在我和她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卻出了車禍,從此昏迷不醒,好不容易她醒了,卻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也許…我和她注定沒有緣分吧,我也不打算繼續強求什麽!但對於笙歌…我是真的很難放下,在她杳無音信的那2年裏,我每天都過得很痛苦,沒想到她失-憶-了…失憶了…你知道嗎?就是她把所有的過去都忘了,隻有我一個人還傻傻的抓著那些回憶不肯放手,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陸北辰看著她特意加重失憶兩個字,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臉龐好似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顧笙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起來,看來他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前妻了,所以總是喊她顧笙歌。


  他又這是何苦呢?

  有時候放下過去或許才是最好的,不好嗎?


  “陸總,你也別太難過了,我想…如果顧笙歌她某天恢複了記憶看到你這麽深情,她會回到你身邊的。”


  聽到這番話,陸北辰雙手驀得握住她的雙肩,眸中浮起一抹欣喜,“真的嗎?她真的會重新回到身邊?”


  “我想…她應該會的。”


  此刻,顧笙歌有些不忍心開口向他否認她不是顧笙歌,她知道他現在很痛苦。


  就在她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時,他倏得笑了起來,“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叫‘有時候約束一個人的不是自己,而是當時的環境’?這句話,我此刻深有體會,我根本不愛方馨,但為了集團旗下正在發展的項目能順利運轉直至完工,我不得不和她結婚,這種滋味你懂嗎?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有多痛苦,你懂嗎?”


  “我…”


  “李子欣…你…你就是顧笙歌,你就是啊…”


  “陸總,你真的醉了,別胡思亂想了,我去叫出租車然後送你回別墅。”


  語畢,顧笙歌吃力的將他放倒在地上然後朝路跑去。


  出租車上,她不由細細打量著麵色緋紅的陸北辰。


  一頭栗色頭發帥氣豎起,鼻梁高高挺立,兩片薄而xing感的雙唇泛著誘人的光澤,被月光籠罩的他猶如高貴的王者,俊逸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不禁有些羨慕那個叫顧笙歌的女人,能被這樣一個男人深愛想念著該有多幸福啊…


  “陸總,陸總你慢點。”


  “笙歌,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下車後,她和出租車司機一人一邊的扶著滿嘴說著胡話的陸北辰朝別墅走去。


  然當方馨開門看到顧笙歌時,雙眸登時一怔,臉上的震驚不言而喻好似看到了鬼一般。


  她…


  她怎麽來了?!

  “方小姐你好,陸總他酒喝多了。”直到她開口,方馨才回過神來。


  “哦哦,真是麻煩你了。”方馨邊說邊讓一旁的傭人和她一起將陸北辰扶進屋裏。


  “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你…你路上小心啊。”方馨有些心虛的說道,然後關上了門。


  出租車上,她的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陸北辰對她說得話,還有他深邃眸中那道不盡的苦澀還有無奈的笑。


  她忽然覺得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確切的說更多的是那抹沉重的無力,身不由己的無力。


  顧笙歌本以為他是因為愛方馨所以才會和她結婚,沒想到不是那樣的…


  也許身在豪門的人都會有這種無奈吧,婚姻無法由自己做主,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這一刻她很同情陸北辰處境。


  “北辰哥,小心腳下的台階,你慢點。”方馨吃力的扶著醉醺醺的他朝房間走去。


  “子欣…你就是笙歌,你就是顧笙歌!”


  當方馨將他放倒在床上之際,他口中輕聲呢喃著。


  聞言,她的心口一頓。


  顧笙歌,顧笙歌,又是顧笙歌!

  她滿目妒火的看著床上麵色通紅說著醉話的他。


  人家都說喝醉酒後說的話都是真話,他就那麽愛顧笙歌嗎?!


  下一秒,方馨的腦海裏倏然浮起那天晚上陸北辰跟她爸爸談完話之後到她房間對她說得那番話…


  “馨馨,我答應和你結婚。”那天,他進了她房間後麵色冷凝的對她說。


  “真的嗎?北辰哥你說得是真的嗎!”她的心底霎時被一股巨大的欣喜覆蓋,那欣喜是那麽的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


  “嗯,我答應了你爸,我們過陣子就舉辦婚禮。”


  “太好了,我太高興了,北辰哥!”語畢,她喜極而泣的撲進他懷中。


  “但是馨馨,就算我和你結了婚我也不會碰你,有一點你必須要明白,我純粹是為了讓你爸爸盡快注資數碼城項目才不得已答應訂婚,無關情愛。”他語氣清冷,聽不出一絲的溫度。


  然他的這番話對她而言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臉上的笑登時僵在了那裏。


  “擁有這樣一個空殼的我,你不介意嗎?”


  方馨抬眸愕然的對上他那雙載滿無奈的雙眸,一時語塞。


  周圍的空氣好似霎時被凝固,兩個人都沒開口就這麽望著彼此,一股冷凝壓抑的氣氛無聲蔓延開。


  半晌

  “我不在乎,隻要能嫁給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她語氣篤定道。


  “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語畢,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北辰哥,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顧笙歌?她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也不記得你們當初的甜蜜時光,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要和邱洋在一起了!你何必還要那麽執著?這樣像個傻瓜似的單相思又是何苦?”


  他聳了聳沒有回頭,她以為他不會回答,誰知走出門口之際他淡淡開口,“那你又何必對我這個軀殼那麽執著呢?”


  這句話登時令她僵在了那裏,無言以對…


  陸北辰在拿她的話戳她的痛處!

  方馨白皙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粉唇緊咬。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開陸北辰的,不會!

  翌日

  傍晚

  “子欣,還沒忙完嗎?”


  顧笙歌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之際,門口傳來一把溫柔的男聲。


  “忙完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呢。”看到來人是邱洋,她雙眸笑成一對彎月。


  “等下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去參加一個慶功宴。”


  “慶功宴?!”她一臉狐疑。


  “是啊,去年陸氏和JM聯手在B市創立了一家‘LJ慈善基金’,專為全國的農村小鎮籌款蓋校樓,經過這一年多來的努力,慈善基金已蓋了有100所學校,讓很多貧困地區的孩子都有學上,當初兩家集團就約定,等校樓蓋到第100所的時候,就舉辦一場慶功宴,所以等下你陪我去。”


  嗬,原來是這樣…


  現在很多大企業都會做一些慈善事業,一來是可以回饋社會,二來就是可以豎立企業的形象。


  “好,沒問題。”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夜晚華燈初上,為這繁華的B市蒙上一層絢麗的光暈。


  君悅酒店

  “來來,讓我們為‘LJ慈善基金’已蓋了100所學校幹杯!”陸北辰臉上滿載喜悅的高舉手中的酒杯。


  大家亦紛紛拿起酒杯,將杯中蕩漾深紅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濃濃的澀味混著酸甜從喉嚨一直抵達胃部,瞬間溫暖起來。


  很少喝葡萄酒的顧笙歌小綴了一口後尷尬地捂住了嘴巴,誰說葡萄酒好喝,還不是一樣苦澀!


  “顧…李子欣小姐,我看過你設計出來的服裝,很棒!沒想到你才設計方麵也那麽有天賦,祝你設計的服裝大賣!”一杯酒下肚後,他再次為自己的空酒杯滿上。


  “謝謝陸總的讚賞,借你吉言。”說完,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對他露出一抹暖人心扉的笑容,令他心頭滑過一抹悸動。


  站在一旁的方馨看到陸北辰對顧笙歌笑得那麽燦爛,隻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隻手死死揪住泛著生生的疼!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才讓衣服賣得好而已,馨姐,你別為了那種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楚顏,走到她身側安慰道。


  “放心吧,我的氣量沒這麽小,再說了,我跟北辰哥的婚禮很快就要舉行,李子欣這狐狸精休想取代我的位置!”


  “哦?真的嗎?日子是在哪天?我提前先恭喜馨姐你了。”


  “恩,謝謝。”


  “子欣,這裏的剁椒魚頭味道很棒辣味十足,你快嚐嚐看!”飯桌上經理金澤一臉笑意的夾了塊魚肉給她。


  聞著濃重的辣椒味,她細眉不由擰了擰,說實話她不喜歡吃辣,不喜歡辣椒刺激著胃的那種感覺。


  而坐在她身畔的邱洋自是知道她不愛吃辣的,正準備把她碗裏的魚肉夾起之際,一把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金澤,李小姐她不愛吃辣的東西,我記得她喜歡吃酸和甜的食物,來,嚐下這道蜜汁蓮藕應該合你的口味。”陸北辰的語氣夾著藏不住的親昵,貼心的將她碗裏那塊魚肉夾到了自己的碗中,絲毫不避諱他人的眼光。


  恩?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不喜歡吃辣的,偏愛酸甜的食物?

  大家看到陸北辰如此清楚她的喜好,皆是一愣。


  難道陸總跟李子欣以前就認識?

  陸北辰抬眸之際便看到大家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快吃啊,菜涼了就不好吃了,馨馨,你也嚐嚐蜜汁蓮藕,味道很不錯。”他邊說邊給方馨夾了一塊藕。


  這一瞬,方馨登覺自己的胸口有一團妒火在慢慢升騰,要知道她最討厭吃蜜汁蓮藕這道菜了,跟他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了這麽些年,他居然一點都不清楚她的喜好,可見他是有多不關心自己!

  難道在他的眼裏心裏就有那個狐狸精顧笙歌?

  可縱然眼下她很生氣卻不能表露出來,隻好僵笑著夾起那塊藕咬了一小口。


  “來來來,大家都愣著幹什麽,都吃啊!”見氣氛有些尷尬金澤熱情的招呼道。


  此刻大家心裏皆是產生了同樣一個想法,就是陸北辰跟這個叫李子欣的,關係看起來很不一般!“方經理,這蜜汁藕的味道真的很好,你怎麽就咬了一小口就不吃了?陸總可是好心好意的夾給你呢。”這時,身旁一位不明所以的同事語氣酸溜溜道。


  方馨眼眸滑過一絲愕然,然很快被她隱沒在了眼底…


  “我這不是舍不得一口吃完北辰哥夾給我的藕嘛,這好吃的東西要細細品嚐才更有味道,你們也嚐嚐這道菜啊。”她故作鎮定的回道,而那一聲北辰哥叫的甚是親昵。


  “哦,原來是這樣啊。”


  “對了,後天就是陸氏集團每年都會照常進行的‘生活體驗日’了,聽說JM每年的這一天也會舉辦一次這樣的活動,不如今年我們家集團的員工一起度過一天的體驗日,怎麽樣?人多熱鬧嘛!”語畢,金澤看了眼邱洋,等待他的回答。


  “好啊,我沒意見。”


  “那真是太好了!陸總,這次我和公司其他幾位經理商量過了去東郊那邊的山林裏,等到了目的地後我們大家再分散開來各自在山林裏摸索體驗,鍛煉下我們在野外的適應能力,傍晚5點的時候在山林外集合。”


  生活體驗日?

  “子欣,你一定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吧?參加這種活動不但能提高我們快速適應新環境的能力還可以提高應變能力,到時你記得帶些吃的因為林子裏沒有食物。”邱洋體貼道。


  “恩,好。”


  兩人親密的一幕落入陸北辰眼中,看得他胸口浮起一抹沉悶。


  金澤接著道,“為了安全起見,今年我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給每個人分一個煙霧彈,要是誰途中迷了路就可以用,我們看到煙霧後就會過去幫忙,當然了那個求救的人到時也要接受大家的懲罰。”


  原來是這樣,現在好多大公司好像都喜歡辦這種活動,一來可以讓員工得到鍛煉,二來還能提高適應新環境新事物的應變能力,這類的活動確實很有意義。


  “嗬,金澤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後天早晨9點大家在陸氏集團大樓下集合,然後坐車一起去東郊的山林。”


  “好啊好啊,好久沒有去外麵散心了。”


  “可不是,我感覺我的身體要是再不鍛煉鍛煉就要生鏽了,天天坐在辦公室我腿都粗了不少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起來,好不熱鬧。


  KTV包廂內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知道沒什麽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KTV包廂內陸北辰拿著話筒深情款款的唱著歌,然他深邃的眼眸卻一直看著前方坐著的顧笙歌。


  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有些昏暗的燈光在她臉上留下一層薄薄的絨光,細碎的劉海在光潔的額頭上顫動灑下錯落的陰影,臉上浮著一抹很恬靜的淺笑。


  顧笙歌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雙眼眸中閃著她看不懂的意味。


  奇怪,他總盯著自己看做什麽?

  難道是她臉上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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