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黎梔抬起頭,出於禮貌,對男人笑了笑。
“是啊,你也過來喝咖啡?”廖靜怡意味深長的凝視陌生男人。
“恩,我剛好路過這裏。”
他晃了晃杯中的咖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杯子突然沒拿穩掉在了黎梔的身上,一杯濃黑的咖啡頃刻染汙了她的衣服。
“呀!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陌生男人故作驚慌的彎腰替她擦拭汙漬,表情十分愧疚。
“天,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廖靜怡站起身,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一個勁的道歉,黎梔不耐煩的擺手,“行了,沒關係,我去下洗手間。”
她疾步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奔過去,廖靜怡和陌生男人盯著她的背影,而男人剛才的愧疚已蕩然無存,兩人相視一笑。
“怎麽樣?這種貨色合你的胃口吧?”
“不瞞你說,第一眼我就看上她了!”
“嗬,你還真是不害臊!”
一男一女,狼狽為奸,合謀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黎梔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已不見那名陌生男人的蹤影,她不想再和廖靜怡浪費時間,開口道,“你要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回去了。”
廖靜怡馬上露出誠懇的態度,“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約你出來道個歉,那天我不該對你說些不該說的,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想再繼續愛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也不會再為了為南潯哥去排斥和為難你。”
黎梔疑惑的打量她,完全不相信廖靜怡會突然間改邪歸正!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話,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請求你原諒!”
“好吧,我相信你。”
表麵上的話誰都可以說,她廖靜怡可以虛情假意的道歉,那她黎梔也可以虛情假意的接受!
“謝謝你的大量,這樣吧,我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喝完這杯咖啡,我們從此後友好相處,把以前不愉快的事通通忘記好嗎?”
黎梔點頭,“可以。”
廖靜怡舉起杯,語氣豪爽,“我先幹為敬。”
她喝完以後,黎梔也端起麵前的咖啡一口飲盡,放下杯子後,起身,“沒什麽事我就告辭了。”
“恩,再見。”
黎梔出了咖啡館直接回了酒店的套房,隱隱約約似乎感覺有人跟著她,但隻要她一回頭,卻什麽都看不見。
回房間不到十分鍾,她感覺身體開始有些不舒服,先是越來越熱,接著就是有一種原始的渴望,並且這種渴望隨著體溫的上升,越發強烈!
她的呼吸漸漸開始不暢,渾身更像是熱的像被火燒了般。
她痛苦的蹲在地上,解開胸前的鈕扣,細密的汗水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浸濕了衣領,此刻她突然想到了一幕熟悉的畫麵,那就是第一次見夜南潯的時候,那一晚,他也是這樣的痛苦!
難道她…
她也被人下了藥?
等等…
莫非是廖靜怡幹的?!
黎梔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懊惱的簡直想一頭撞死!
一定是廖靜怡那個賤女人趁她去洗手間的空擋,在咖啡裏下了藥!
該死!
都怪她太大意!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良心發現,隻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卑鄙!
倏然‘砰’一聲巨響,房間門被踢開,接著走進來一個男人。
黎梔迅速望過去,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她驚喜的以為是夜南潯,待男人走到她麵前蹲下時,才驚怒的發現居然是把咖啡潑在她身上的那個陌生男人!
“你…你和廖靜怡是一夥的!”
她咬牙切齒的瞪向他,嘴唇差點咬的出血,原來她是中了連環計,這一切不過是廖靜怡設好的圈套等著她往裏跳罷了!
“美人,你長的真漂亮,特別是現在,嘖嘖嘖,真是太迷人了…”
男人重重的喘息,然後伸手摸向黎梔的臉頰,使勁吞了吞口水。
“你給我滾!無恥!”黎梔憤怒的推開他,不管如何壓抑也壓抑不了身體的反應和需求。
此刻她很想要…
想的發瘋!
“美人,別害羞。”男人向她一點點靠近!
黎梔趁此機會拚盡全力把床頭邊的杯子摔在地上,然後撿起一塊玻璃渣對準自己的胳膊用力一劃,血瞬間就染紅了地麵!
“你…你在幹什麽?”
男人被她極端的行為嚇的目瞪口呆,黎梔一臉倔強的凝視他,“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麵前!如果你對一個屍體感興趣的話,你就來吧!”
“別,別!你千萬別做傻事,我不上前,我真的不上前!”男人慌亂的搖手,就算他再好色,也犯不著為了一時痛快惹上一樁命案,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趕緊給我滾出去!”黎梔歇斯底裏的吼叫,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
男人驚慌的抓起地上的衣服,隻穿一條內褲便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間。
他踉蹌著跑出酒店,直奔一輛紅色的轎車,打開車門迅速竄了進去。
“怎麽樣,搞定了嗎?”坐在駕駛位上的紅衣女人一臉期待,正是廖靜怡!
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氣,“媽的,別提了!那女人就一貞節烈婦,明明被藥物折磨的死去活來,竟都不肯讓我碰到半毫!”
廖靜怡一聽事情沒辦成,惱火的轉身,“她不讓你碰你久不會來強的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靠!那婆娘用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還揚言隻要我再上前一步就立刻死在我麵前,你說我能怎麽辦?難道真要我去奸屍麽?”
廖靜怡愣了下,“她那是嚇你的,她怎麽可能會真的自殺呢!”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犯不著去冒這樣的險!”
說完男人開始穿衣服,廖靜怡惱火的下了車,隔著車窗罵道,“人家好色的人都是色膽包天,就你這鼠膽還想玩女人?勸你還是回家把那玩意給剁了得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她罵完轉身往酒店裏走,想去親眼目睹一下,黎梔那個女人怎麽個貞節法!
步伐停在房間門口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往裏走去,最先印入眼簾的是地上的一灘血!
此刻黎梔麵色蒼白,手緊緊的捂著被劃開的傷口,地上的血已經凝固了,新的血液卻還是往外流。
“哼,黎梔,你果然夠有種!”
廖靜怡惱怒的瞪著她,沒想到她真的把自己給弄傷了!
黎梔抬起眼瞼,此刻身體早已經無力動彈,否則她一定狠狠的扇這個女人一巴掌,以報她此刻被羞辱之仇!
“廖靜怡,枉你今天那麽賣力的表演,沒想到還是以失敗告終,現在是不是很失望?”
“哎喲,可不是,我失望透了!”
她走到黎梔麵前,雙手環胸繼續嘲諷道,“如果你能配合一點,溫順一點,讓那個男人好好的滿足你,在你們最巔峰的時候,在你們最忘情的時候,南潯哥回來了,他看到了這精彩的一幕,他會怎麽想?哈哈!”
黎梔被她惡毒的語言氣的渾身顫抖,“你想的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早晚有一天你會栽在你自己的自作聰明上!”
聞言,廖靜怡‘啪’給了她一巴掌,“我是沒得逞,不過能看到你流這麽多血,我還是很欣慰的!”
說完她轉身出了房間,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她一定趁這個女人現在筋疲力盡,好好的羞辱她一番!
而她今天之所以敢對黎梔這樣,自是有人給她撐腰!
如果能成功最好,即便失敗了也會有人保她周全!
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
廖靜怡離開五分鍾後,夜南潯一行人回了酒店。
他剛一踏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當看到地上坐著的黎梔後,他震驚的衝過去抱住她,“梔梔,梔梔你這是怎麽了?”
被這一幕嚇到的不止是夜南潯,還有站在他身後的許安!
“夜太太…夜總,現在該怎麽辦?”許安語無倫次的望著地上的血。
夜南潯立馬反應過來,“還不快叫找個醫生過來包紮!”
“是,我這就去!”
夜南潯緊緊的抱著黎梔,心疼的說不出話。
這時路過包廂的服務生看到後忙進衛生間找了個毛巾遞給他,“夜總,趕緊先給她止住血吧!”
他接過去將毛巾用力的係在黎梔傷口的地方,然後把她抱到床上躺下,黎梔從他進門那一刻就哭了,隻說了一句話,“南潯,我疼。”
“梔梔,這到底怎麽回事?”夜南潯眉頭緊蹙,一臉憤怒。
黎梔止住哭聲,哽咽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夜南潯聽完後,一拳砸在牆壁上,馬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羅明,你立刻給我查一下,廖靜怡是什麽時候來海南的!”
“好,查完馬上給我回電話。”
合上電話後,夜南潯心疼的凝視懷裏的女人,“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些苦。”
片刻,許安把醫生帶了過來,他迅速替黎梔進行消毒包紮,羅明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五分鍾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南潯,廖靜怡是昨天早上去的海南!”
夜南潯陰著臉,“好,我知道了。”
醫生包紮完之後,開了些消炎藥和止痛藥,叮囑幾句便拎著藥箱離開了酒店。
“夜總,要不要我們做什麽?”許安諾諾的詢問一臉凝重的夜南潯。
“不用,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
“是,夜總!”
待許安走後,夜南潯重新抱住黎梔,“那該死的女人,她果然是有預謀!沒想到你昨晚看到的人真的是她!”
黎梔剛吃了止痛藥,身體的疼痛已經漸漸消失,可體內的藥物作用卻再次沸騰起來!
她難受的偎在夜南潯胸前,扯著他的衣領細細低吟。
“媽的,同樣的招數屢用不鮮,她敢故技重演,這次我要新帳舊帳一起算!”夜南潯額頭上的青筋突起,想到廖靜怡的卑鄙,就恨不得一槍崩了她!
“梔梔,你先休息,我去把那個女人揪出來!”
黎梔此刻已被欲火燒的不能自持,她緊緊的抓住夜南潯的手怎麽都不肯鬆,眼神熾熱的望著他,希望他明白她現在的渴望。
夜南潯站在床邊,見她不肯鬆手,又撇見她雙頰緋紅,頓時明白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藥物控製的痛苦!
“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語畢,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細細的吻著,一隻手開始解自己襯衫的鈕扣。
“嗯…”
廖靜怡知道對黎梔做出了這樣的事,夜南潯肯定會找她算帳,所以從酒店離開後她就立刻離開了海南!
黎梔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就是好餓。”
“好,我帶你去吃東西。”夜南潯溫柔的替她拿外套。
兩人去了附近的餐廳吃了一頓豐富的午餐,“梔梔,下午我帶你去海邊走走好嗎?”
“不用,沒心情,我想回去了。”
他歎口氣,“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沒心情了。
廖靜怡,你給我等著!
天黑前,車子抵達了夜家大宅。
夜南潯攬著黎梔的肩膀進了家門,剛到客廳就聽到了廖靜怡哭哭啼啼的聲音。
客廳裏坐著不少人,有夜國賢,何婉柔,廖樹,夜瑤,甚至還有…
江敏的母親向夢雲!
夜南潯放下手中的行李,走到廖靜怡麵前,‘啪——’給了她重重的一耳光!
“南潯,你這是幹什麽?到家就打人?”何婉柔第一個不願意,黎梔對於她的激動見怪不怪,她早就知道婆婆不是一般的喜歡廖靜怡而是非常喜歡!
“廖靜怡,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你除了會給人下藥外,還能不能做出一些有意義的事?”
廖靜怡不語,隻是一個勁的哭,那場麵就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是弱者所以她需要同情。
“南潯,這事兒你也不能怪廖靜怡,我們都知道了,要怪你就怪江敏她媽媽好了!”何婉柔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拿出紙巾替廖靜怡擦眼淚。
江敏的媽媽?
黎梔疑惑的皺眉,這事跟江敏的媽怎麽又扯上關係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夜南潯不解的把視線轉到向夢雲身上。
“南潯哥,是…是向阿姨指使我這麽做的!”廖靜怡哽咽道。
“你別撒謊了,向姨會指示你做出這麽齷齪的事?你一直很會耍手段,可惜一直不高明!”
廖樹一直沉默的站在夜國賢身旁,不因為廖靜怡是他的女兒多說一句話。
夜國賢終於拿出了一家之長的威嚴,起身走到向夢雲麵前,清了清嗓子,“向女士,這件事是不是你唆使廖靜怡所為,請你出來解釋一下。”
向夢雲麵色平靜的把視線移向黎梔,咬牙切齒,“是!就是我唆使廖靜怡做的!因為那個狐狸精她搶了我女兒最心愛的男人,所以她就該付出代價!”
黎梔深吸一口氣,如果她不知道向夢雲有間歇性精神病,或許此刻她會很生氣,但她既然是知道的,就不會對她的話有任何的委屈或不滿。
見狀,夜南潯冷笑一聲,“好,你們演的很好!真當我們是傻子,什麽都看不出來?什麽都想不明白嗎?”
他繼而走到廖靜怡麵前,用手指著她,“廖靜怡,你可真會演戲,可惜你演得再好,我也不會相信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先是跑到向姨那裏,挑些她不能接受的話說,讓她憎恨梔梔,然後你再及時的給她出主意,最後如果成功了,受益的人是你,如果失敗了,背黑鍋的就是向姨,我說的對嗎?”
廖靜怡抬起朦朧的淚眼,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南潯哥!你不能這樣汙蔑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夜南潯鄙夷的睨向她,“你是不是那樣的人自己心裏最清楚!如果這次算計梔梔是向姨的主意,那麽我呢?之前對我使用同樣手段的時候,又是誰唆使你的?”
廖靜怡語結,隻能低下頭繼續哭,繼續裝可憐,博取著不屬於她的同情!
“好了好了,這事既然向女士都已經承認了,靜怡就算不該幫著她胡鬧,也不全是她的錯,回頭讓廖叔訓訓她就行了。”何婉柔開口圓場。
黎梔沒好氣的撇過頭,上次夜瑤差點被她弟弟強了的時候,何婉柔恨不得把她給掐死!
現在她受了同樣的屈辱,她反倒隻是輕描淡寫的就這麽算了!
果然是不喜歡她的無情婆婆,喜歡與不喜歡在同一件事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廖樹終於不再沉默,他走到女兒麵前揮手就是一耳光,打完之後轉向夜南潯,“少爺,靜怡我會教訓,這件事你就看在廖叔的麵子上別再計較了,行嗎?”
廖樹對夜家的貢獻夜南潯不是不知道,這多麽年他也從未開口求過什麽,盡管對廖靜怡厭惡之極,但既然廖叔開口了,這個麵子總是要給的!
夜南潯瞥了眼站在遠處的黎梔,見她點頭後,他隻好暫且作罷,“好,既然廖叔希望我別計較,我就暫時不計較,但我醜話說前麵,如果再有下一次,誰說話也沒用!”
而一旁一直拿著遊戲機玩遊戲的夜瑤突然開口,“哥,連爸和媽說話都沒用嗎?”
何婉柔不悅的哼一聲,“我說話什麽時候有用過?自從那個女人進門後,我說的話就等於是放屁!”
夜南潯對這種沒有根據的言辭懶得解釋什麽,他轉身準備帶著黎梔上樓,經過廖靜怡麵前時冷冷提醒,“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敢不安分,沒人能幫的了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
風波在一幹人的袒護和說情下就這樣平息了,黎梔在夜氏工作十餘天漸漸進入了狀態,她的能力已經可以達到獨自外出談業務的水平。
這天晚上夜南潯洗好澡後,黎梔開口,“為什麽下令不讓我出去見客戶?”
“我老婆長這麽漂亮,我怕被別人打了主意。”
“開什麽玩笑,既然當初死皮賴臉的讓我進公司,還把我放在業務部副經理的位置,現在就別跟我扯這種滑稽的理由。”
她埋怨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腿接著道,“你趕緊把命令給我撤了,不然我就申請離職,此處不留姐,自有姐去處!”
‘噗——’
夜南潯被她幽默的語言逗笑了,他拍拍手,“好吧,我可以把命令撤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黎梔仰起頭,真不愧是奸商啊,動不動就談條件,跟自己老婆也不例外。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去學柔道,如果你能打的過我,我就同意你出去見客戶,談生意,怎麽樣?”
去學柔道?!
黎梔咽了咽口水,一臉的不可思議,“為什麽讓我學這個?我是去辦公事又不是去打架,為什麽要學柔道?”
夜南潯拍拍她的肩膀,“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商場是個很複雜的地方,男人更是複雜的動物,他們通常看到獵物就會獸性大發,女人,特別是有姿色的女人,如果你不懂防身術,遲早會成為這些野獸們的口中之物!”
黎梔總算是聽明白了,繞來繞去他還不是怕她日後會被別的男人占了便宜!
“你這條件也不是很難做到,但我要抗議!”
“抗議什麽?”
“你都能把一根鋼管不費力氣就折斷,可見功力有多麽深厚,我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對柔道一點基礎也沒有的女人,你給我一周時間就讓我學會,還要打的過你,怎麽?存心刁難我是不?”
夜南潯點頭,“那倒也是,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時間!”
“不行!”
“為什麽?”
“誰知道你的柔道練了多少年了?你以為我是神啊,一個月就能超越你?”
“……”
“那你說吧,你要多久?”
黎梔清了清喉嚨,“一個月期限沒關係,但我不去柔道館,我要你親自教我!”
夜南潯一愣,“什麽?讓我親自教你?!”
“對,你親自教我!”
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如果我親自教你,你這輩子也別指望能贏過我,有哪個徒弟能贏得過師傅的?”
黎梔自信一笑,“那可不一定,俗話說青出於藍勝於藍,隻要我努力,我就有贏的希望!”
“嗬,有自信好啊,我就喜歡自信的女人!”
“這麽說你答應了?”
“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怎麽忍心再潑你涼水?”
兩人達成了共識,於是在夜家的健身房,每晚都能聽到黎梔哀嚎的聲音!
她很倔強,什麽事情要麽不做,如果認定了,就算再苦再難她也咬著牙去堅持!
這樣的日子連續了一周。
這晚,夜南潯看看她身上青紫一片,有些於心不忍,“親愛的,要不咱不練了吧?”
“為什麽?”
夜南潯指著她身上的傷,“你都這樣了,我哪裏還教的下去?”
黎梔笑笑,“沒關係,比起打敗你,這麽點小傷我絕對能承受!”
“你就這麽想打敗我?”
她絲毫沒有猶豫,“對啊,打敗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目標!”
“黎梔,你能有出息點嗎?”
打敗自己的老公,這算哪門子目標?
黎梔學的很認真,每次被摔倒的時候從不喊痛,白天在公司忙碌一天,晚上回家還要挨打,夜南潯雖然心疼,可他也清楚她的性子,認定了的事情就別想讓她中途放棄!
周六周日黎梔不用去公司,她告訴夜南潯想報一家興趣班學習古箏,夜南潯見她有這樣的雅致,不僅不反對,甚至還鼓勵她喜歡什麽就去學什麽。
於是連續一個月,黎梔除了周一至周五外,其它的兩天夜家沒人能看的到她,她早出晚歸,夜南潯知道她在學習古箏,也就沒不約束她,其它不在乎她的人,就更不管她什麽時候出門,什麽時候回來了。
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到了,黎梔挑了個日子向夜南潯宣戰!
前些天她仍舊還是他的手下敗將,以至於她宣戰的時候,他取笑道,“你到底行不行?別逞強。”
“我覺得我行!”她眼神甚是堅定。
“可我覺得就你目前的水平,你想贏我不可能。”
“可不可能,比了才知道。”
黎梔仍然一臉淡定,沒有因為要比賽就心裏緊張,她從容的態度令夜南潯刮目相看,“不錯,明知會輸,還這麽鎮定,精神可佳。”
“少得意了,這些話留到贏了我再說。”
兩人約定晚上七點整健身房見,吃了晚飯後夜南潯毫無壓力的坐在客廳看電視,黎梔則早早就去了決戰地點。
六點五十五分,他才不急不緩的進了健身房,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邪惡的望著正在坐仰臥起坐的黎梔。
她數到第五十的時候輕喘著站起身,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夜南潯勾勾手指,“來吧。”
夜南潯換了套柔道服,舒展了一下筋骨,輕笑,“真要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當然要比,難道你要讓我做臨場退縮的烏龜嗎?”
“我是不忍心傷了你,瞧瞧你最近身上的傷,哎…”
“別廢話了,接招!”
語畢,黎梔猛的撲過去抱住夜南潯的腰,他幾乎是沒費什麽力就把她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