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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隻想盡快逃離這裏

  車子快開下山時,他胸口的不安一點點蔓延,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可他向來不相信直覺這東西,況且這條路之前他有開過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正當他寬了心笑自己多慮之際,車子倏然一顛,緊接著一聲刺耳的爆胎聲劃破寂靜夜空,來不及驚惶,車子已往懸崖邊衝了過去,他忙把方向盤往裏打,一腳踩下了刹車,撞上岩壁前,失控的車終於停了下來。


  驚出一身冷汗,賀子翔愣了許久才暗罵一聲晦氣,下了車看到後輪癟癟的車胎,無奈,打開後備箱拿出工具。


  然在他身後不遠處,有幾個黑影正悄聲息的朝他圍攏,把他圈到中間,待他拿了千斤頂轉過身之際…


  “啊!”


  另一邊


  夏欣蕾猛然驚醒坐起身,手撫上冷冰冰的額頭,揮開了汗水,平撫劇烈跳動的心髒,窗外黑黝黝一片,如同她剛剛做的惡夢般,夢裏那團黑影是什麽?

  像是凶殘的野獸,齜牙裂嘴,發出‘咻咻’的聲音,緊緊追著她。


  真的好恐怖!

  她開了燈,赤足下床拉上了窗簾,窗外的天空一片無際的黑…


  她什麽時候睡著的?


  忘了…


  應該是等賀子翔的時候,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抬頭看看牆上的鍾,時針指到一點,他大概是被什麽重要的事絆住了所以才趕不回來對她提前說句生日快樂吧?

  夏欣蕾通情達理的想著。


  片刻,她像對自己耍性子似的跑回床上,將被子蒙住了頭。


  半晌又拉下了被子,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天花板,一點鍾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就代表她又長了一歲,可說好來陪她的人即便臨時有事來不了至少也要打個電話吧?


  把她一個人幹晾著算什麽?

  夏欣蕾越想越是憋悶,索性爬到床邊抓起電話,撥號前還在說服自己——


  沒關係,今天是她的生日,生日這天是可以發一下脾氣的!


  再說了是他今天傍晚的時候發短信跟她說會盡快趕回來的,就算有錯也是錯在他言而無信!

  打定主意後她撥了號,但賀子翔的手機卻處於關機狀態!

  隨即,一股不安籠罩她全身…


  她接著繼續撥,來來回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撥了多少次他的電話號碼,但每次都是那個機械的女聲…


  片刻,她撥通了安陽的電話…


  “喂,夏小姐。”


  “安陽,賀總有跟你聯係過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什麽?!


  賀子翔十點左右就離開分公司了,可…


  可他根本沒來她這兒找她啊!

  難道…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不可能,不可能的!


  但不知怎的,她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起來。


  “他手機關機,一定是出事了!”夏欣蕾對著電話不覺提高了音量,把另一邊的安陽亦嚇住了。


  “夏小姐你別擔心,我這就給分公司那邊的人打電話!”


  夏欣蕾陡然想起剛剛做的那個惡夢,緊接著又想到自己的心神不寧,她越來越篤定賀子翔是出事了!


  於是她氣衝衝的拿起話筒在床架子上磕了幾下,“不管他有沒有出事,你現在立刻給分公司的人打電話然後讓他們派人去找,沿途路經的每個派出所都要訊問情況,一個小時內,我要聽到回複!”


  半小時後,兩城交界處那個小鎮的派出所打來電話,有人報案說山頭停了一輛黑色賓利,車主卻下落不明,警察剛報完車牌號,就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碰撞的聲響,然後便沒了聲音。


  當警察正要掛電話跟第二個事主親屬聯係時,話筒裏才傳來一個顫顫的聲音,“沒錯,那是他的車!”


  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夏欣蕾趕到了現場,離車子不遠的地方,有幾塊尖尖的石頭鋪在路中間,劃破車胎的大概就是那些石頭中一塊,車裏的財物已被洗劫一空,連備胎也給搬走了,沿路上有些淩亂的腳印,一條長長的腳印刮痕延伸至山崖邊緣,警察專業且冷酷得跟她分析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反抗打鬥時被推下了山崖,一種是劫匪殺害了當事人,然後將屍體扔下山崖後逃逸!”


  聞言,夏欣蕾呼吸一窒,耳邊‘嗡嗡’作響,那些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到耳朵裏,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山崖邊,下麵黑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一片無止境的黑…


  懸在心頭的石頭隨之加重了一分,壓得她有些快透不過氣來。


  子翔,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你讓我怎麽辦?

  此刻他…


  是不是就躺在下麵等著她去救?!


  夏欣蕾深吸了一口氣跨前幾步衝到一個警察麵前,揪住他的袖子,急吼,“那你們倒是快派人下去找啊!傻愣在這兒有什麽用?不管哪種情況,不管他眼下是活還是死,你們都要給找到他才行啊,時間越拖延他就越有危險,你們懂不懂!”


  警察仿佛是很理解她的衝動,溫言細語,“這位小姐請你稍安勿躁冷靜點,我們必須先跟報警的人了解情況,而且還要等分局和武警調來人手,這大山裏找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的,尤其還是深夜…”


  夏欣蕾急急打斷他未說完的話,“那到底還要多久,你說個具體時間!”


  “最少…也要兩個小時吧。”


  “什麽?最少要兩個小時?!然後了解情況也要繼續耽擱點時間?搜救又要多久?你們不知道這是大冬天?在山裏躺上一夜,沒死也被凍死了!”


  她聲音哽咽了一下,恨自己口不擇言,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隨即用袖子擦了眼淚,“他還可能受了重傷,一分一秒都不拖不得,你們不立刻去找,是想害死他嗎?!”


  見狀,警察很無奈,過來看現場的就兩個人,而且深更半夜的,要調人也不容易,即使調到人也不一定能找到,為了不刺激她,他索性緘口不言,見同事正站在車旁就著一個小礦燈記錄,默默走了過去。


  夏欣蕾亦緊跟在他身後,順手抄起礦燈,白光閃了幾閃,她退到幾步外,冷冷道,“你們不去找,我自己去!”


  “喂喂!這位小姐你可別衝動啊!你的心情我們非常理解,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展開搜救的!”


  “等你們開始搜救沒準人都沒命了!”她又氣又急,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裏很是響亮,一張俏臉更是通紅一片。


  警察攔在她身前,繼續苦口婆心,“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也請您冷靜一點!”


  夏欣蕾一聽冷靜火竄到頭頂,像給人侮辱了似的,提起礦燈往那警察臉上射了去,“你說得真好聽!如果此刻是你的親人掉到下麵,且生死不明,你倒是給我冷靜看看!”


  趁警察被強光刺得別開了臉,她忙繞過他往前走了。


  這名警察應該是新上任不久的菜鳥,大概是沒接過類似的大案子,本身有些興奮,但又沒有安撫家屬的經驗,片刻,血氣方剛得把夏欣蕾拎小雞似得拎到懸崖邊上,不顧她嘴裏叫囂的‘投訴’之類的話,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礦燈,往崖下一照。


  下麵是個陡坡,盡是凝了霜的枯草,坡底有小片綠林冒了頭,大概是青鬆一類的樹木,餘處便是層層疊疊的白霧,浩然連到另一座山頭去。


  “你看看,這下麵望不到頭,你連下山的路都不知道怎麽去救?就算你知道路,你有在這樣的山裏行走的經驗嗎?這麽黑的天,你以為就靠個礦燈就能找到人?你是去救人還是去送死?”


  說完,菜鳥警察收起燈,夏欣蕾再次看向黑漆漆的崖底,如同被砸了一頭的冰,頭頂的火苗被砸滅了,連同希望一起,她終於明白什麽叫心有餘力不足,但難道就隻有這樣等待嗎?!


  可眼下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麽呢?


  她一臉喪氣的蹲在崖邊,瞪大眼睛望著那片會葬人的樹林子,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菜鳥警察幾句狠話衝出口便開始後悔自己的粗蠻,神色懊惱的跟著她蹲下身,“我們辦事都要有程序的,救人為先,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搜救隊有經驗,他們肯定能幫你找到人!”


  夏欣蕾隻聽了幾個字於是選擇忽略他接下來一連串的廢話,奪過他手裏的礦燈抱著懷裏四處掃射,幾道霧光亮嗖嗖地劃過山野,她驀然轉頭,“那這附近總有農戶吧?”


  菜鳥警察也算聰明,一聽就知道她話裏的意思,指著右手邊的路盡頭,“那邊倒是有個小村子!”


  “快去找個農戶給我帶路!”她豁然站起身,礦燈的光照得她一雙眼睛澄澄亮亮,像是她馬上就可以找到賀子翔般,希望再度在暗夜裏點燃。


  菜鳥警察卻有些為難,“這個…人家都休息了,這樣算是擾民吧?”


  夏欣蕾懶得再聽他那些廢話,不顧禮數的拽住他的袖子,“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告訴他們,給我帶路的給十萬塊,找到人的給二十萬!”


  聞言,菜鳥警察眼睛瞪得老大,又看了一眼那輛黑色的賓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此刻那個躺在崖下、生死不明的倒黴鬼應該是個大人物!


  但什麽大人物深更半夜得不帶半個人獨自開車爬盤山公路?

  他小心得瞄了一眼夏欣蕾,這會都不敢正視了,想到適才自己凶惡的要把她扔下崖的野蠻行逕,不由捏了兩把汗。


  在泥巴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鍾便到了村口,零零落落的磚瓦房子,黑燈瞎火的,警察找到戶人家敲門,半晌沒人應門兒,夏欣蕾走上前趕開他,掄起拳頭就往門上擂,‘轟轟轟’得就聽見那木板門要被卸了下來似的,菜鳥警察頭上直冒冷汗,這女人膽子也忒大了些,農民可是最不怕事的,這樣吵醒人家準沒好處。


  他正想著,就聽門裏傳來一個男人粗聲粗氣的叫罵,“敲啥敲!是哪個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瞎折騰!”


  緊接著門縫隙透出些燈光,木板門吱啞開了,菜鳥警察正要上前跟男主人好言解釋,有人比他行動更快,一把將他推上前,小聲在他背後叮囑,“你別講太多廢話,幾句跟他講清楚。”


  被這樣警告,他也沒好再多話,用方言跟那個男人說,“對不起,有人掉到山崖下去了,這位小姐說,誰給她帶路她忽悠給十萬,如果找到了人她就給二十萬,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人手的?”


  男人思索片刻,怕他說的都是騙人的,也不作答,夏欣蕾隨即指了指停在村口的黑色賓利,菜鳥警察會意,又道,“你放心,絕不騙人,你看看那車就知道,多少錢小姐都出得起,你隻管叫人來就行!”


  男人看看車,又看看夏欣蕾,點點頭,“好,我去找找人,給不給錢沒啥,忙還是幫幫!

  過了十多分鍾,原本寂靜的村子沸騰起來,家家戶戶燈火亮起,壯丁,婦女,老人小孩兒打著手電筒,全奔到村口看熱鬧,願意去幫忙找人的有十來個,夏欣蕾點了個壯實的婦女給她帶路,又塞了幾個壯男在車裏,剩下的人就擠了兩輛三輪兒車跟在後麵。


  聞言,夏欣蕾呼吸一窒,耳邊‘嗡嗡’作響,那些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到耳朵裏,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山崖邊,下麵黑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一片無止境的黑…


  懸在心頭的石頭隨之加重了一分,壓得她有些快透不過氣來。


  子翔,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你讓我怎麽辦?

  此刻他…


  是不是就躺在下麵等著她去救?!


  夏欣蕾深吸了一口氣跨前幾步衝到一個警察麵前,揪住他的袖子,急吼,“那你們倒是快派人下去找啊!傻愣在這兒有什麽用?不管哪種情況,不管他眼下是活還是死,你們都要給找到他才行啊,時間越拖延他就越有危險,你們懂不懂!”


  警察仿佛是很理解她的衝動,溫言細語,“這位小姐請你稍安勿躁冷靜點,我們必須先跟報警的人了解情況,而且還要等分局和武警調來人手,這大山裏找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的,尤其還是深夜…”


  夏欣蕾急急打斷他未說完的話,“那到底還要多久,你說個具體時間!”


  “最少…也要兩個小時吧。”


  “什麽?最少要兩個小時?!然後了解情況也要繼續耽擱點時間?搜救又要多久?你們不知道這是大冬天?在山裏躺上一夜,沒死也被凍死了!”


  她聲音哽咽了一下,恨自己口不擇言,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隨即用袖子擦了眼淚,“他還可能受了重傷,一分一秒都不拖不得,你們不立刻去找,是想害死他嗎?!”


  見狀,警察很無奈,過來看現場的就兩個人,而且深更半夜的,要調人也不容易,即使調到人也不一定能找到,為了不刺激她,他索性緘口不言,見同事正站在車旁就著一個小礦燈記錄,默默走了過去。


  夏欣蕾亦緊跟在他身後,順手抄起礦燈,白光閃了幾閃,她退到幾步外,冷冷道,“你們不去找,我自己去!”


  “喂喂!這位小姐你可別衝動啊!你的心情我們非常理解,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展開搜救的!”


  “等你們開始搜救沒準人都沒命了!”她又氣又急,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裏很是響亮,一張俏臉更是通紅一片。


  警察攔在她身前,繼續苦口婆心,“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也請您冷靜一點!”


  夏欣蕾一聽冷靜火竄到頭頂,像給人侮辱了似的,提起礦燈往那警察臉上射了去,“你說得真好聽!如果此刻是你的親人掉到下麵,且生死不明,你倒是給我冷靜看看!”


  趁警察被強光刺得別開了臉,她忙繞過他往前走了。


  這名警察應該是新上任不久的菜鳥,大概是沒接過類似的大案子,本身有些興奮,但又沒有安撫家屬的經驗,片刻,血氣方剛得把夏欣蕾拎小雞似得拎到懸崖邊上,不顧她嘴裏叫囂的‘投訴’之類的話,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礦燈,往崖下一照。


  下麵是個陡坡,盡是凝了霜的枯草,坡底有小片綠林冒了頭,大概是青鬆一類的樹木,餘處便是層層疊疊的白霧,浩然連到另一座山頭去。


  “你看看,這下麵望不到頭,你連下山的路都不知道怎麽去救?就算你知道路,你有在這樣的山裏行走的經驗嗎?這麽黑的天,你以為就靠個礦燈就能找到人?你是去救人還是去送死?”


  說完,菜鳥警察收起燈,夏欣蕾再次看向黑漆漆的崖底,如同被砸了一頭的冰,頭頂的火苗被砸滅了,連同希望一起,她終於明白什麽叫心有餘力不足,但難道就隻有這樣等待嗎?!


  可眼下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麽呢?


  她一臉喪氣的蹲在崖邊,瞪大眼睛望著那片會葬人的樹林子,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菜鳥警察幾句狠話衝出口便開始後悔自己的粗蠻,神色懊惱的跟著她蹲下身,“我們辦事都要有程序的,救人為先,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搜救隊有經驗,他們肯定能幫你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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