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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臉的憐憫

  夏欣蕾,清醒點!

  黎霆琛現在對你突然溫柔沒準又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先心軟,然後好再找機會折磨自己,縱然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哪裏的罪過他,不過她也已經沒興趣知道了!

  難道之前那一次次的傷害還沒讓你看清楚他嗎?


  他會因為周欣動情,為顧漫動情,卻唯獨對自己不會!

  因為她還清楚的記得在他們的新婚之夜,他斬釘截鐵的對她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

  再加上他前陣子還為了另一個女人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這一幕幕,一種種,她還有什麽理由再相信他?

  所以不能心軟,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再次欺騙!


  次日

  本來夏欣蕾打算買下午的飛機票,結果黃琪說想帶她在Z市好好逛逛,不然她就白白來了趟!

  沒辦法,最終她拗不過黃琪,便決定買晚上的機票。


  夜晚

  她拖著箱子朝機場走去,累得滿頭大汗。


  本來她是不用走那麽一大段路去機場的,隻因出租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拋錨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辦法,她隻得自己托著箱子走向機場。


  人倒黴起來連車都跟你作對!

  黑夜蒙蒙,路燈昏暗,將她單薄的身體在路麵上投下一個同樣單薄的影子。


  是黎霆琛嗎?

  她心頭湧上來一股淡淡的情緒,很複雜,竟品不出是什麽滋味。


  但她知道,那絕不是喜悅!

  晚風很涼,夏欣蕾感到有些冷。


  她走的太急,寂靜的夜裏幾乎可以聽得見她急促的腳步聲。


  “夏醫生,怎麽走的這麽急?”黑夜中,這聲問候忽然憑空響起,嚇得她不自禁頓住了腳步。


  轉頭看去,不遠處的樹下,竟站立著一抹魅影!

  她走的太急,方才竟沒有覺。


  月色在那人身上打下重重陰影,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白色襯衫在風裏曼卷。


  等等!


  這個聲音不是黎霆琛的!

  他是誰?

  怎會知道她的姓?

  夏欣蕾壓住心頭的狂跳,轉身向回路走去決定不理他,因為再耽擱恐怕會趕不上飛機。


  那人忙抬步跑向她,擋在她麵前。


  明月清光冷冷照在他臉上。


  她雙眸登時睜大!

  居然…


  是他!


  逃來逃去,終究要落到他的手中嗎?

  “我…我不認識你。”她穩住心神,腳步一點一點往後倒退。


  夏欣蕾還記得當初他對黎霆琛說的那句話!


  他說:即便我今天放了她,可並不代表日後還會放過她!


  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許博文將她眼裏的心慌盡收眼底,沒想到這小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麵!

  緊接著夏欣蕾轉身奔跑起來!


  但沒跑幾步頓覺肩上倏然襲來一陣刺痛,昏了過去…


  身後的許博文將手中的棍子丟在了一旁,將昏迷中的她抱起,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夏欣蕾似是在做夢,又似是清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知自己時而躺在車上,時而被裝在箱子裏,就像是貨物般,被人搬來挪去。


  也不知這樣昏昏沉沉過了多久,待她清醒之際眼前一片昏黃,她看到自己正躺在車裏,而身畔坐著許博文,他姿勢慵懶,儀態閑雅。


  許博文似是感到了她的目光,低眸掃過她的臉。


  “許博文,要殺就殺,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她咬牙問。


  他黑眸微微一眯,冰冷的指尖輕輕觸到夏欣蕾白嫩的臉頰上,“你想死?不過我現在不會殺你,因為,留著你,會有更大的用途!”


  果然,許博文的黑Bang不是簡單的殺手組織!

  她心中一寒,真不知道自己落入到這魔頭手中,又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但這些她都是不怕的,怕的就是他會再次拿自己去威脅黎霆琛!

  “怎麽?你是在擔心黎霆琛?擔心他這次仍會像上次那樣因為奮不顧身的來救你而再次受傷?”許博文望著她冷凝悲淒的俏臉,語氣淡淡。


  夏欣蕾神色一僵,眼前閃現出之前那次在山頂上黎霆琛來救自己的畫麵,那一瞬,她眸中的驚異和惆悵。


  她忍不住合上眼,兩顆珠淚從眼角滑落。


  “哭了?你們還真是一對恩愛夫妻!”許博文指尖一探,挑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珠淚漣漣的臉,語氣冷酷。


  隻是就連他自己也沒發覺到,他的聲音裏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微顫音。


  她垂淚的臉好似帶雨梨花,清麗中透著一絲淒美,看的他心頭不自禁滑過一絲心酸和不忍。


  夏欣蕾卻冷冷挪開他的手指,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側過身不再看他。


  愛情這麽神聖的東西,他這個殺人如麻心冷似鐵的魔頭又怎麽會懂?


  路段顛簸,夏欣蕾打開車窗,卻發現外麵一片山路蜿蜒,道路險阻。


  “我們這是要去哪?”她再次問。


  “我的老窩。”許博文沉聲回道,然後閉眼假寐。


  原來是去他的老窩,不知這次他抓了自己,又想幹什麽,是要再拿自己威脅黎霆琛?

  還是隻是單單想繼續折磨她的意誌?

  夏欣蕾靠在車廂裏,胡亂猜想起來。


  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車子依然在前行,隻是比之前速度慢了很多。


  終於,車停了下來,“老大,我們到了。”


  許博文哼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黑色的絲巾,她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黑色絲巾將自己的眼睛遮了起來。


  眼睛被蒙上了絲巾,她暈暈乎乎的跳下馬車,倏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牽起她的手朝前方走去。


  夏欣蕾一愣,一把甩開,卻聽到許博文冷若冰霜的聲音悠悠傳來,“如果你想掉入萬丈炫耀的話,我不介意。”


  她心中一驚,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死!


  她隻得那雙手牽著自己,向前走去。


  許博文雖然人極冷漠,但手倒是極溫暖。


  夏欣蕾心頭升起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這是一個殺手的手,這是一隻冷血的手,這隻手隨時都有可能殺了她!


  可她卻任由他牽著她的手,無奈向前走著。


  緊接著她感到一直在走下坡路,隨後變成了平地,平地才不過走了幾步,許博文忽然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鬼地方?!

  偏僻不說,路段還那麽坑窪!


  他把老窩設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為了不讓警方輕易找到?

  嗬,這家夥還真是老謀深算,難怪至今警方都拿他沒轍!


  不知過了多久,許博文停下了腳步,扯下了她眼前的絲巾,夏欣蕾頓覺眼前一亮。


  午後的陽光柔柔的照耀著,此刻她置身之處似是一處山穀,低矮的灌木,柔軟的青草,一片翠綠。


  青草中,偶爾有幾朵紅紅白白的野花點綴其中,還有野兔在草叢裏吃草,似乎也不怕人,見了他們,依舊大搖大擺撒著歡。


  這裏的空氣和剛剛嗅到的那種陰森濕冷的空氣是不同的,而是溫暖如春,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沒想到他的老窩竟在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她目不暇接得隨著許博文沿著青草中的一處小徑向下走去,走了一會,眼前一大片花海呈現在眼前。


  夏欣蕾不覺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花,是她叫不上來名字的品種,似乎從未見過,又似乎熟悉的很。


  那些花樹花開極繁,花朵大約有拳頭大,皆是紅色,重瓣的,開的極其璀璨。


  一株這樣的花樹或許不稀奇,稀奇的是,那麽一大片。


  開的雲蒸霞蔚,好似燃燒的火!

  許博文帶著她在花海裏繞來繞去,一直向前走。


  夏欣蕾頓覺頭痛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那馥鬱的花香,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隻覺腦中似乎有一團白霧在彌漫,緊接著好似有根針呼嘯而來,似是要將她腦海裏的霧氣刺開。


  “等等!你…你有聽見哭聲嗎?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許博文停下回望她,對她的反應極是奇怪。


  “怎麽了?哪裏有哭聲?我怎麽沒聽見?你不會想耍什麽花招吧?我告訴你,沒用,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他眯眼,冷冷道。


  許博文的聲音好似一根尖刺,刺入到夏欣蕾的夢境裏,她好似猝然驚醒一般,疑惑的望著他冷冷的眼眸。


  眼前日光搖曳,花海隨風搖曳,說不出的美麗。


  剛才的一切,似乎隻是幻覺,是存在她腦海中的幻覺。


  夏欣蕾定下心神,語氣淡淡,“這些是什麽花?”


  “這些是曼珠沙華,不認識?”


  曼珠沙華?!

  夏欣蕾疑惑得念叨著這個名字。


  自己也是愛花之人,對於花的品種也所知不少,唯獨沒親眼見過曼珠沙華,沒想到居然能在他老窩裏看到這罕見的花!

  穿過花海,再走過一片林子,前方是一片平坦的空地。


  空地上,竟是粉牆連綿,曲院回廊,閣樓林立。


  許博文帶著她繞過一帶帶牆,再穿過一處林子,最後停在一棟小樓房前。


  這時幾個守門的保鏢替他們打開了鐵門,“老大,您回來了!”


  許博文目光冷凝得在他們臉上環視一圈,冷冷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把她給我關到頂樓的閣樓裏,好好看著,別讓她給跑了!”他沉聲命令。


  “是!”


  身後的夏欣蕾唇角不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都被他抓到他的老窩了,他竟還擔心她逃走,他還真是看得起她!

  閣樓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之前,其他的便是書,很多本書堆整整齊齊堆在書架上。


  這大約是許博文的書房,夏欣蕾倒是沒想到,他的書房竟然如此簡陋!


  他這些年殺人賺來的錢呢?


  片刻,她覺得有些累了,本想躺到床上休息,但卻怎麽也睡不著,大約是之前在車上睡的太久,亦或許是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心情太過緊張。


  她起身走到書櫃前,隨意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大多都是她之前看過的,頗覺無聊。


  看著夕陽漸漸偏西,她肚子開始不聽話的加了起來,但卻沒有人來送飯。


  想來是許博文沒吩咐,也就沒人管她的死活了。


  夏欣蕾隻得忍著饑餓,坐在陰冷的屋內。


  她百無聊賴的在這不大的閣樓裏來回轉悠起來,倏然,她的餘光被床下一個東西吸引…


  她蹲下身伸手將那東西拉了出來,原來是一架古箏!

  她一眼便對這架古箏莫名喜愛,忍不住輕手一勾,隻覺琴音極是清越無暇,真是一把好琴!

  記得上大二的時候,她和宿舍裏的另一個好朋友為了打發無聊的暑假特意去報了個古箏班。


  雖然那時她的琴藝不算精,但好歹也能彈幾首曲。


  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她忍不住將琴擺在地上,跪在琴前,開始撫琴。


  琴是好琴,彈琴的人又是琴中高手。


  琴音清越澄澈,音調脈脈流淌,夏欣蕾奏的是:歎流水。


  琴音初時還是歎流水的音調,如潺潺流水,如脈脈春風。


  就在此時,一股勁風襲來,似是有人闖了進來,接著頭皮一疼,她的頭發被人使勁一扯,她的手指被琴弦割破,滴著血,疼痛令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夏欣蕾抬眸望去,就見許博文臉上冷氣森森,黑眸中浸透著一片黑暗的怒意!


  他一步步走到她麵前,雙手握拳,咯咯作響,“別以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我就不敢殺你!如果你再敢動這把古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語畢,他小心翼翼的抱起那把古箏,然後從西褲裏拿出手帕,細細擦拭剛剛夏欣蕾沾上去的血跡。


  血早已滲透到了木製中,許博文似乎極是憤恨,冷眸再一次向她望去,好像恨不得見她生吞活剝了!


  看來這把古箏對他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雖然他一直是陰冷冰寒的,但夏欣蕾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憤恨的眸光!


  他抱著古箏,就好似抱著摯愛的寶貝!


  “你那雙手,不配碰它!”他冷冷吐出這句話,然後抱著古箏緩步走了出去。


  夏欣蕾撫著疼痛的頭頂,才明白剛剛是許博文拽著她的頭發。


  這廝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手指尖一陣銳疼,她默然從連衣裙擺上撕下一塊,將流血的手指包紮起來。


  夜色降臨,山裏的夜不比平地,極是沁冷。


  許博文走後就不見影蹤。


  夏欣蕾又冷又餓,閣樓裏連一口水也沒有。


  她喊了幾聲,偏偏外麵的保鏢好似聾子啞巴般,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竟無一人吭聲!

  很顯然是得了許博文的命令,不打算理她。


  夏欣蕾知道自己再喊也沒用,便安靜的坐在床邊。


  許博文難道要把她凍死餓死渴死?


  所幸床上還有一條薄薄的空調被,她湊合著睡了一夜。


  這一夜,她睡得自然是極不舒服的,第二天醒來她隻覺渾身酸痛。


  終於挨到了中午,有人過來開了門,“喂,我們老大喊你過去!”


  客廳內布置的簡單優雅,地上鋪著一塊地毯,上麵擺著一張紅木小幾,小幾上擺滿了幾盤家常小炒,還有幾盤葷菜。


  許博文坐在桌前,看上去極是悠然閑雅。


  夏欣蕾倒是沒想到陰冷的他穿上淺藍色的襯衫竟這般優雅。


  看到她進來後,許博文抬起臉,冷冽的眸光從她身上淡淡掃過。


  “過來吧,給我夾菜。”他語氣冰冷。


  片刻,夏欣蕾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她為他夾菜,這意思就是讓她伺候他?


  而她自然是不願的,但眼前的人是誰?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黑bang老大啊!

  殺死她豈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她當然不會傻到要去找死,於是一言不發得走了過去,為他倒酒夾菜。


  夏欣蕾自小沒伺候過人,這察言觀色眼疾手快的活,做起來還真是累。


  隻要她動作稍稍一慢,許博文的筷子便毫不留情得朝她的手打去。


  這一抽下去,她白皙的手上便腫起一道血痕,火辣辣得疼。


  不過就是動了動他的古箏,他就這樣狠絕的對待自己,真不愧是殺人魔頭!


  似是因為她的手曾動了他的古箏,就要將她這雙手廢了一般!

  那把古箏真有那般珍貴?


  夏欣蕾咬著牙,忍著手上的劇痛,繼續為他夾菜。


  許博文雙眸微眯,望著她眸中的倔強,心底深處好似有一根弦悄悄撥動了一下。


  這頓飯吃的極是冗長,她不禁忍著手上的疼痛,還要忍著饑餓,從昨晚到現在還沒用吃過東西,但麵對滿桌的美食,卻隻能欣賞不能吃,這樣的煎熬也是令人難受的很!

  終於用餐完畢,許博文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的躺椅邊,閉眸養神。


  窗外的豔陽從窗子裏泄入,就在她以為他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時,許博文忽然冷聲開了口,“把這個女人重新關到閣樓去!”


  兩個裝束幹練的保鏢走了過來,“跟我們走吧!”


  這一走恐怕又將是一日見不到許博文,而那些保鏢沒他的命令也不敢給她飯吃,或許再過兩天她真的會被餓死!

  夏欣蕾輕聲開口,“許博文,你千辛萬苦的綁架我,不會打算就這樣把我餓死吧?”


  他睫毛一揚,睜開了黑眸,唇角輕扯,“我倒是忘了,你還沒吃飯,既是如此,我就把那些飯菜給你吃。”


  正在收拾許博文吃剩的殘羹冷炙的幾個女仆聽到後,暫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憐憫得望著夏欣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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