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次成了眾矢之的
何厲晴把視線移向霍天南,“老公,這家裏有簡輕歡那個掃巴星在,我們每個人都要倒黴的,先是咱爸,接著又是晴晴,然後是蔣欣,現在又輪到了晨希,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是誰會遭殃!”
她的尖酸刻薄簡輕歡不是第一次領教,放在平時肯定要跟她理論一番,但今晚她真的沒心情!
“你別整天烏鴉嘴!”霍天南抬眸訓了句,雖然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聽到的人都頗為詫異。
何厲晴懊惱老公現在很少和她站在一邊,簡輕歡則覺得自從蔣欣入獄後,霍天南對她的態度就比以往緩和了許多,雖然他還是冷言冷語但說話的矛頭卻不再指向她了。
上樓後簡輕歡沉默不語,霍晨希想說些什麽,可看到她一臉的不高興,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安靜的靠在沙發上假寐,想著白天發生的事,陷入了茫然。
簡輕歡也不知道自己在忙碌什麽,她這邊折騰一會,那邊搗鼓一會,見霍晨希一直坐在那裏不動,沒好氣的從他麵前晃了晃,“你怎麽還不去洗澡?”
見她主動說話,他睜開黝黑的雙眸,很無奈的用眼神瞥了瞥手傷的左手,“你讓我怎麽洗?”
“你不是還有一隻手能動,那就用那隻手洗好了。”
“一隻手不方便,而且醫生說我的傷口不能沾水,否則就會發炎。”
“那你自己注意下不就行了?又不是三歲孩子。”
“我一隻手,衣服也不好脫啊。”
簡輕歡忍無可忍的咆哮,“那你想怎樣?難道是想讓我幫你脫衣服,幫你洗澡?”
誰知霍晨希卻點點頭,“恩,我就是這個意思。”
“……”
“那你就不要洗了吧,反正一晚不洗也不會死人。”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進了浴室。
關了門後她心裏竟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因為她清楚霍晨希是個很愛幹淨的男人,如果今晚不洗澡的話他鐵定會瘋!
果然不出所料,他敲了敲浴室的門,語氣誠懇,“輕歡,你就幫幫忙吧,行嗎?”
“輕歡,難道你真的不肯幫嗎?”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出去想辦法了!”
然後簡輕歡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情急之下她忙從衛生間衝了出去,“你站住!你是不是又想出去找女人?”
“你明知道我有潔癖,又不肯幫忙,我還能怎麽辦?”
她切齒的瞪了他一會,“算你狠,進來!”
聞言,霍晨希忙閃身走進衛生間。
“脫吧。”見她愣著不動,他好心的提醒。
“脫什麽?”簡輕歡緊張的抬起頭,站在浴室這種敏感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局促。
“當然是幫我脫衣服啊。”霍晨希歎口氣,看她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接著道,“別緊張,我今天挺累的,沒心思想別的。”
聞言,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自是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趕緊站好!”她咽了咽口水,然後把手伸向他的襯衫鈕扣。
雖然兩人已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可那都是在床上自然而然發生的,像此刻這樣,她替他脫掉衣服,這種曖/昧還真不是很自然就能麵對的!
簡輕歡硬著頭皮閉著眼開始去解他的皮帶…
“你閉著眼幹嘛?”他的呼吸又急促了些,簡輕歡睜開一隻眼偷偷看向他,就見他雙眼迷離的望著自己,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褲子終於在煎熬中被她脫了下來,現在的霍晨希渾身隻穿著一條內褲,簡輕歡尷尬的側過頭,“最後一件還是你自己脫吧。”
她想轉身逃出去,可霍晨希卻一把拉住她的手,順勢把她拉到胸前,俯在她耳邊,“都脫了好幾件了,也不在乎最後一件了吧?況且…我的手是真的不方便。”
簡輕歡咬了咬唇,歎口氣,身體正麵貼著他,兩隻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腰兩側…
見狀,她緊張的閉上眼睛,此刻她手心裏全是汗!
“放開我,我要出去…”
簡輕歡狠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配合的張開了嘴,演繹了一場最纏綿的吻…
“……”
當兩個人都筋疲力盡的時候,霍晨希突然說了句,“輕歡,我愛你…”
簡輕歡陡然睜開眼,迷離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在那一瞬,她竟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而這眼淚似乎與幸福有關…
當一切終於停止了下來,她被他緊緊壓在牆壁上,她靠在他胸前喘息,他則把臉貼在她的頭發上,一聲又一聲的歎息,無比的滿足。
女人就是這樣,不管你平時怎樣強悍,但隻要在一個男人的進攻下,再強悍也終究會化為一灘水…
霍晨希抱了她很長時間才擰開噴頭,替她清洗身上的汗漬,她則像個木偶一樣站著不動,但突然的她卻很想笑,因為她記得好像剛剛是自己提議要為霍晨希洗澡的,怎麽這會兒反倒成了他替她洗?
洗好後,簡輕歡離開了衛生間,霍晨希則開始替自己洗,他的左手受傷了,一隻手總是沒那麽方便,看著他即要保護傷口,又要擦洗一隻手觸及不到的地方,簡輕歡隻好重新走進來,扯過一條毛巾,說,“我來幫你吧。”
“就知道你心疼我。”
他滿足的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於是簡輕歡紅著臉替他從上到下洗了個遍…
夜裏
簡輕歡口渴起床找水喝,一杯水喝下肚後就怎麽也睡不著了,腦子裏全是霍晨希說的那句‘我愛你’…
這曾是她多麽渴望聽到的三個字,終於不再是‘我喜歡你’,而是‘我愛你’!
她越想越激動,就這麽站在窗外欣賞起月色,驀然間視線流轉的同時她瞥見一個黑影正往霍家廢墟的方向走去!
雖然今晚月色也不錯,可那麽遠的距離她仍無法看清那個人是誰!
眼下她緊張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迅速跳到床上推搡霍晨希,“喂,晨希,你快起來,醒醒啊!”
霍晨希眼下睡的正香,搖搖手含糊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困著呢。”
“不行,你快起來!我有重大發現!”此刻簡輕歡急的要死,他又偏偏不肯起來,於是她隻能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把他從沉睡中喚醒,當然,說他被痛醒更合適一點!
“你幹嘛?半夜三更的就會折騰我?”他睜開朦朧的雙眸,一臉抓狂的瞪著簡輕歡,用右手揉著刺痛的肩膀,沒好氣的訓斥,“你還嫌我傷的不夠多是不?”
“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影走進了你們家的禁地!”
霍晨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用手拍她的頭,“你眼花了吧?”
他重新倒回床上,並且順手把她也拉進了懷裏,一隻手緊緊圈住她,命令道,“別鬧了,好好睡覺。”
“我沒有夢遊!我是說真的!你相信我,我剛剛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往那裏去了,而且我告訴你,兩個月前我其實一個人也有去過廢墟,並且…”
她吞了吞口水,想到那一晚的經曆,她的身子不自覺的往他懷裏縮了縮,繼續說,“而且我當時聽到裏麵有兩個人在說話,可因為距離比較遠,天又黑,再加上我當時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麽,但我可以確定,那晚和今晚發生的一切絕不是我的錯覺!”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說完後見霍晨希沒有反應,她抬頭一看,那廝居然睡著了!
於是簡輕歡懊惱的打了他一拳,“死家夥,我讓你睡!”
霍晨希重新睜開眼,“親愛的,你到底還要折騰我到什麽時候?”
“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
他揉了揉額頭,“我都困成這樣了,哪還有心思聽你說聊齋?”
聊齋?!
簡輕歡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我在跟你說真實的事,你竟然說我在跟你談聊齋?霍晨希,我不管你們家的破事了!管你家鬧不鬧鬼,管你家是不是進了賊,去你大爺的!”
“喂喂喂,你說話文明點。”說完這句後,霍晨希再度進入夢鄉。
簡輕歡徹底無語了,不就是睡前的激情消耗了些體力,怎麽搞得好像幾年沒睡過覺似的?
她嘴上說不管了,可心裏卻像貓抓了一樣難受,經曆了之前的那一晚夜半驚魂,她是沒有勇氣跑出去看了!
假如真是什麽賊的話那她鐵定自己會小命不保,可就這樣當作什麽也沒有看見也不太可能。
思慮再三,她開口,“晨希,我們起來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她不甘心的推了推身邊的男人,但他別說不答應她,就是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簡輕歡終於放棄了,但她憋的那口氣還是爆發了出來,對著天板狂呼,“為什麽總讓我看到這種詭異的事?為什麽是我?啊啊!”
次日
清晨
霍晨希一睜開眼就看到身畔的女人頂著淩亂的雞窩頭趴在離他臉僅僅一公分的地方,他驚悚的坐起來,“你這是在幹嘛?一大早想扮鬼嚇我?”
“你總算醒了!”她埋怨的瞪著他,“昨晚的事你要不要跟你家裏人說一下?”
“什麽事?”霍晨希完全忘記了昨晚那段插曲,一臉茫然。
“就是我跟你說的事啊!”於是她重新把昨晚那些話複述了一遍,原以為清醒的霍晨希聽了這樣的話會有什麽反應,誰知他的表情比昨晚還要不重視!
“輕歡,你別疑神疑鬼了,我在這裏都住了二十幾年,怎麽就沒有發現你說的這種事?你才住進來多久?這些怪事兒就接二連三的讓你遇到了?”
“你以為我想遇到這種事?搞得我心慌意亂,煩都煩死了!”
霍晨希搖搖頭,然後起身下床,打開衣櫃拿出幹淨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一臉戲謔的道,“你這是在自尋煩惱,我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的腦子是用什麽材料做的。”
簡輕歡傻傻的坐在床沿,他洗梳好見她還坐著不動,提醒道,“別傻愣著了,起來收拾下去公司,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要開,遲到了別怪我當著大家的麵訓斥你。”
“是,霍總!”
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簡輕歡再次成了眾矢之的!
因為一向身體硬朗的公公霍天南突然就病倒了!
其實霍天南除了血壓比正常人高些之外並沒有其它疾病,他突然臥床不起,最擔心和忐忑除了簡輕歡還是簡輕歡!
她莫名的很害怕,怕公公會和爺爺一樣突然離世,雖然公公並不如爺爺那般疼愛她,她對公公的感情也沒爺爺那麽深,但她知道,如果公公真出了什麽意外,那麽所有人都會篤定她就是一個掃巴星!
簡輕歡懊惱的吃不下,睡不著,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或許真的是個不詳的女人,為什麽一向風平浪靜的霍家自她進門後就災難不斷?
霍天南起初就是感到胸口悶,吃不下飯,在醫院住了一周後醫生診斷說他是血壓高引起的肺部感染,讓他定期吃抗生素,出院後他還是不能下床走動,於是霍晨希便花高薪聘請了一名家庭醫生,每天定時來給他檢查身體和治療
那段時間,何厲晴的嘴就像把刀似的,不知說了多少傷人的話,因為簡輕歡知道家裏的矛頭會指向她,所以每次她都避免一個人在家裏出入,幾乎成了霍晨希的跟屁蟲!
對於何厲晴的指責和謾罵,簡輕歡不用自己開口反駁,因為霍晨希會替她擋回去,整個霍家就隻有他相信,是禍躲不過,並不是因為簡輕歡是掃巴星!
但也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很湊巧的和他一起回家,一起去公司,總有單獨來去的時候。
這天
傍晚
當她一個人回到家經過客廳之際,一場激烈的唇角之戰不期然的再次拉開了!
“嗬,我說怎麽突然感覺陰氣這麽重,原來是掃巴星回來了!”何厲晴鄙夷的往簡輕歡身上瞥了一眼,繼而轉頭對正在玩遊戲的女兒發牢騷。
霍晴放下手裏的遊戲機,趾高氣揚的走到簡輕歡麵前,“喂,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離開我們家?是不是要把我們弄的家破人亡你才滿意?才肯走?”
簡輕歡冷冷的從霍晴麵前走過,卻被她突然攔住了去路。
“你到底想怎樣?”她蹙眉直視霍晴。
“我剛才問你的話現在立刻回答我!”
“你剛才跟我說話了嗎?”
“你耳聾了是不?我喊喂,你沒聽到?”霍晴冷哼。
“我怎麽知道你喊的喂就是在叫我?我的名字又不叫喂,你不喊嫂嫂也沒關係,但你不要跟我說些我聽不懂的,假如我喊聲笨蛋,你就知道我一定是在喊你嗎?”
“你!”霍晴被她戲謔的啞口無言。
看女兒吃了虧,何厲晴不甘示弱的走了上來,“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牙尖嘴利的,把我們霍家害得禍事連連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你就繼續興風作浪吧,若是哪天再惹出什麽無法收拾的局麵,我看晨希還怎麽護著你!”
簡輕歡對何厲晴指桑罵槐已經忍了很久,她諷刺的笑笑,“我為什麽要愧疚?我行得正,站得穩,怕什麽?你要是看不慣就去跟你兒子說,有本事讓他把我休了,整天就知道跟我鬥嘴有什麽用?”
“你敢跟我頂嘴?”何厲晴火冒三丈,上前就要甩她一耳光!
簡輕歡身子忙一閃,躲過了她的手掌,然後她走到樓梯的中央,語氣甚是倔強,“從今以後,誰也別想再甩我耳光,哪怕你是我老公的媽也不行!”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何厲晴氣的渾身發抖,於是拉著一旁女兒的手,說,“晴晴,把那個狐狸精給我抓住,我今天非把她的嘴撕爛不可!”
霍晴接到母親的指令後奮力撲向簡輕歡,簡輕歡之前跟霍晨希練過柔道,所以對付霍晴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就見她反手一勾,把霍晴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哇…”霍晴長這麽大家裏人連手指都沒有動過她一根,現在卻被同是女人的簡輕歡摔倒在地,登時連痛帶羞憤的嚎啕大哭起來!
何厲晴見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霍晴摔在地上,頓時大驚失色的咆哮,“你果然是狐狸精,竟然還會妖術!”
“是啊,我就會妖術,你要不要也上來領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