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管閑事

  第5章 少管閑事

  傍晚時分，張讓回宮復命。


  扭捏搖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


  張讓將自己辦差的經過簡單帶過，順便把京城剛發生的秦檜遇刺案的事繪聲繪色的講給了陸言。


  正常來講皇城的守衛是由錦衣衛來負責，而京城的戍衛是由二十六衛完成。


  湊巧西廠今天巡視，路過玄武大道的時候的剛好趕上有人械鬥。


  西廠日常的任務是監察民臣，可也負有保護官員的職責，如果視若無睹，難免會落人口實。


  果然，西廠出手了。


  張讓講到這裡的時候，陸言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個陰柔絕美的男子，西廠「廠花」陳坤，不，應該叫雨化田。


  人還真禁不起念到。


  剛聊到雨化田，小太監就通稟說西廠督主雨花田到了。


  人是陸言召見的，作為自己的私兵，必須要現在見到文武百官前先確認一下靠不靠譜。


  兩廠一衛是必須要自己親手把關的，畢竟這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大明朝，任何事情都有不確定性。


  雨化田進到御書房的時候，額角還有細微血跡沒有擦拭乾凈。


  顯然是來得匆忙，並沒有做仔細的清理。


  常理來說是要治大不敬之罪，可陸言不想計較更並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畢竟他是坤兒，不，雨化田。


  「把剛發生的事細細給朕講講。」


  「是。」雨化田拱手低頭。


  雨化田講自己巡邏正好途徑玄武大道，就聽前方人聲喧鬧，細一查看是有人在爭鬥。


  派人打聽，是左相秦檜攜家眷出城出遊回府的路上遇刺，其實也不算是刺，擋路之人行事囂張，光天化日之下揚言要斬殺朝中大員。


  雙方開始打鬥時，臣並不在場。


  待臣趕到之時，秦相深中數刀，索性無生命危險，家丁侍從死傷殆盡。


  「可惜！」陸言下意識搖頭。


  「？？？」雨化田石化半晌，皇上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沒事，我是說可惜你去晚了。」陸言自知語失，趕緊往回圓。


  「回陛下，其實也不晚。」雨化田繼續說道。


  「此人武功極高，就是臣到時在場，以他當時的決絕，恐怕也只能對他造成一些創傷但並不一定能保秦相無事。」


  雨化田說的懇切。


  陸言心想，這就對了，差點無意中幫朕除去塊心病。「可喜.可惜！」


  「兇犯現在如何？」陸言正義感爆棚，表面看似想知道刺客下落，實則在旁人聽來更像核實下刺客安危。


  莫非這刺客是皇上派的？雨化田納悶，可他不能說，為了生存，這點城府是基本守則。


  「此賊兇悍無匹，幸臣得皇威庇佑，僥倖擒獲此賊！不過.」


  「不過什麼？」


  「回皇上，此中有怪異。」


  「怎麼講？」 「前面我說過了，此人實力極強。」雨化田分析。


  「比你如何？」陸言追問道。


  「臣於三年前便是九品練魂巔峰，天上能穩勝我一頭的不會超過兩手之數。但是此子算一個！」雨化田故意頓了頓。


  「鰲拜呂布兩位首領與你比如何？」


  「正面，臣不如！但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雨化田說道。


  「哦，我就是隨口問問，朕的大內還真是卧虎藏龍。繼續說這刺客！」


  「當時臣與之交手，幾次沒有佔得上風，最恐怖的是，對方除了出手刺左相時動了真力，其餘時候並未認真。」


  「哦？？？你說他留力了？」


  「除了斬殺秦府家將，我西廠數十人圍攻他，並未見他下死手，可能是畏懼陛下之威。」這也是雨化田猜測是皇上派人的主要原因。


  「那最後怎麼擒下他的？」


  「不瞞皇上，我西廠出動三十餘人與其拚鬥刀兵，並未佔得多少便宜。后祭出精鋼魚鱗網，以十駒牽之，才將其捆縛制伏。」


  「幹得漂亮！此人現在何處，可曾查出底細？」


  「回皇上，臣已查明，此賊名李存孝，前朝割據反王李克用義子。」


  「李存孝？」陸言突然激動了。


  王不過項，將不過李的典故他還是知道的。


  這個李指的就是李存孝，可與項羽相提並論的一代猛將，有萬人不敵之姿。


  有前面張仲景的先例，此時陸言已經拿定主意了。


  看樣子比鰲拜和呂布不弱，這就又多了一個理由。


  這李存孝自己收定了！

  「此人現在何處？」


  「回皇上，先羈押於西廠衙門拷問。」


  「好，你去嚴查下李克用的底細，越詳細越好！李存孝押送宗人府，朕要親自審問！」


  「是！只是.此人」


  「什麼？」


  「臣下愚鈍，大膽猜測，此人可是皇上安排之人？？」


  「下去吧，此事.朕自有定奪。」


  陸言意思很明顯，他當然會是朕的人，哪怕現在還不是。


  大人的事兒你少管！


  「是！」


  雨化田何等聰明，弦外之音已經知曉。


  立馬飛鴿傳書通知西廠的碟子暗衛去收集李克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