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廢物
第19章 廢物
「隊長，您回來了！」
「隊長！」
寬闊的金屬走廊里，瞿燕扶著許飛，跟在陳海後面，一路上遇到的隊員紛紛跟陳海行禮打招呼。
陳海統統不予理會，板著臉一路走到醫療室，敲了敲門。
「請進！」
裡面傳來一個溫柔悅耳的女音。
聽聲音就知道裡面的人必然擁有姣好的外貌，陳海推開房門，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包臀裙，踩著高跟鞋，披散著秀麗黑髮，戴著金絲邊框眼鏡，容顏精緻的年輕美女。
她坐在輪椅上，雙腿搭在茶几上，手裡捧著平板電腦，正低著頭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圖像。
看到來人，年輕美女抬起頭微微笑著道：「陳隊長，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恩，有個案子，順便帶回來一個人。」陳海走上前說道，語氣略顯僵硬，「李醫生，這是我新任命的副隊長，許飛。許飛，這位是李醫生，負責特事局的日常醫療工作。」
「哦？副隊長？」李醫生明顯表露出很大的興趣，站起身看向許飛，「這位副隊長這是……脫力了？」
嗯，覺醒率應該在40%左右，骨骼正常，血液流速很高，覺醒者的典型特徵。虛脫得很厲害啊，這代表著很高的覺醒轉化率！
她饒有興緻地打量許飛，默默在心中做出判斷。
「……李醫生好。」許飛虛弱地打了聲招呼，露出一個苦笑來。
他現在真的沒什麼精神欣賞美女了，全靠瞿燕支撐著才沒有委頓在地上。
「麻煩李醫生檢查一下，看看許飛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順便調理一下讓他儘快恢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海快速說了一下情況，接著朝許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醫療室。
醫師李雅指揮瞿燕將許飛搬到醫療床上，囑咐了許飛幾句，醫療床上方的複雜設備緩緩降落下來，開始了全面檢測。
趁著這個空檔，李雅好奇地向瞿燕打聽細節。
陳海陳隊長組建第二隊已經三年多了，一直沒有副隊長，大家私下裡都猜測他是故意虛位以待刺激手下努力，沒想到居然自己招了一個新人，直接做副隊長。
「這麼說，這位許副隊長，還是個有大本事的？」李雅的興趣越發濃厚了。
「你要幹啥？我警告你啊，這位可是實驗室點名要的，陳隊長為了他要跟實驗室對上，你可別亂來！」
瞿燕跟李雅私下裡關係很好，兩人幼時曾經做過一段鄰居，長大后又在特勤局重逢，很快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李雅看了瞿燕一眼，似笑非笑道：「怎麼？你有想法？」
「我有個……我有什麼想法！」瞿燕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即尖聲反駁。
「你們說悄悄話小點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許飛苦笑著吐槽了一句，他現在感覺十分不自在，尤其是醫療器械在自己身體上忙碌的時候，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實驗室里的小白鼠，無能為力，無法反抗。
「許副隊長別介意啊，醫療儀器就是用來救人的嘛，不是拿來觀察實驗品的。」李雅笑嘻嘻地安慰道，「我保證等儀器完事兒，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放心好了。」
許飛翻了翻白眼，懶得理她。 「好了，差不多了，瞿護士，你把他放下來吧！」醫療床上的李雅放下平板，示意道。
瞿燕聞言，立馬小心翼翼地將許飛攙扶起來。
「你先坐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我分析一下記錄！」
醫療床旁邊有各種檢測儀器，此時正在匯總剛剛體檢的各種信息，李雅在儀器上操作著，時不時調整一下數據。
見許飛已經坐好，李雅隨手取過旁邊一瓶水遞給許飛，接著道：「喝點水潤喉嚨吧！這是專業的營養液，效果還是不錯的，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好處。」
許飛點了點頭，道了聲謝，接過水擰開喝了下去。
他現在連張嘴都感覺費勁，更何況說話了。
李雅看許飛喝光水，繼續在屏幕上調試著數據。片刻后，她停下了操控按鈕，摘掉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露出了一雙美眸，仔細盯著屏幕。
「怎麼了？」瞿燕緊張地問道。
她很了解自己這位閨蜜，一般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
聽到瞿燕這麼說，許飛也把目光看向李雅。
「這裡……」李雅指著屏幕，「這是我從你的基因序列中提取的部分數據。」
許飛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意思？」
李雅微微一笑，「你的基因序列里，除了最核心的那條代碼，剩下的基礎基因序列已經徹底消失了，理論上，你現在應該是個廢人，而且這輩子，你都不再有覺醒的機會了。」
許飛猛地怔住。
這麼久以來，他還沒聽說過誰說他是廢人。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都不敢相信。
「這……這怎麼可能？」許飛難以置信，「我明明……」
「你明明怎麼樣，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李雅淡然說道，「也許陳海和燕子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惜的是，你現在變成普通人了，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普通人？這是什麼意思？」許飛茫然道。
「意思很簡單，你的潛力耗盡，所以你註定永遠只能做一個普通人。」李雅解釋道，「換句話說，你現在的狀態就叫做廢物。」
「不會的！」瞿燕緊張地大叫了一聲，接著忍不住上前抓住李雅的手臂，懇求道：「雅雅姐，你再幫幫他，一定要救救他！」
許飛愣了一下，急切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剛剛給你做了詳細檢查，」李雅嘆了口氣道，「你的基因序列中缺失了百分之九十五的部分，如果是普通人，此時即便不死，也應該是永久失去意識，但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只比普通人虛弱一點。」
「你的潛力比我預期的還要高，可惜的是你現在基因序列缺失嚴重，現在基因庫存量不足以維持你覺醒，你已經無法再次覺醒。」
「這……怎麼會這樣……」瞿燕茫然鬆開手，擔憂地看向許飛，咬了咬嘴唇伸手扶住許飛的胳膊：「你別著急，我回家去問問，也許爺爺有辦法！」
「燕子！」李雅的表情凝重了起來，聲音嚴厲地喊了一聲，其餘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她知道燕子明白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