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覺醒？
第2章 覺醒？
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許飛下意識地捏著自己衣角，觸碰到口袋裡的硬物，意識到正是那把裁紙刀，忽然他的情緒莫名鎮定下來。
「老闆，你記錯了吧？」許飛冷靜地說道，「我是個孤兒，沒有父母。」
煙霧已經散去，張子豪似笑非笑地看著許飛，半晌后才重新吸了口煙，伸手拿回滑鼠，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腦上：「可能吧。沒事就好，你回去吧。」
……
從公司下班離開之後，許飛依舊憂心忡忡。
無論是公司里那些員工的異常表現，還是老闆莫名其妙提到他的秘密，這都讓他難以平靜。
自暴自棄的裁紙刀。
他的手揣在兜里，碰到那把裁紙刀，腦海中就會準確無誤地浮現出它的名稱。
更神奇的是，當他握住這把裁紙刀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清晰的感覺，只要輕輕揮出，面前看到的目標就必定會被切開，只是切線不固定。
長長呼出一口氣，許飛用力甩了甩頭，暫時將所有擔憂放在一邊，掃碼騎了一輛共享單車，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因為經常要加班，他租了一個獨立的一居室，雖然費用貴了點，好在獨立自由。
從冰箱里拿出剩飯剩菜，放進微波爐加熱，等待的時間裡，他掏出了裁紙刀仔細觀察。
裁紙刀表面看起來並沒什麼變化，但他能夠感覺到，這把裁紙刀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擺爛情緒。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自家養的貓無論怎麼逗，都懶得看你一眼。
「叮！」
微波爐的時間到了，許飛回過神來，拿出一雙筷子準備吃飯。
不過下一刻，他的動作停住了，盯著手中的筷子，鬼使神差般地，拿起裁紙刀隔空輕輕揮了一下。
「嗒啦……」
裁紙刀距離筷子有二十幾公分，但兩根筷子瞬間被切斷，筷頭跌落在地發出輕微的聲音。
手中的筷子光滑的切面，雖然切斷的位置並不是他瞄準的中間，但筷子確實被隔空切斷了。
果然是真的。
許飛緩緩坐下來，心中波濤翻滾。
食不知味地草草吃完晚飯，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他站起身將窗帘拉好，不過下一刻，他猛然再次把窗帘拉開。
窗外街燈明亮，遠近的住宅樓里也是燈光朵朵。
然而大街上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就連各個建築物里也是只見燈光，不見人影。
中海市是一個人口超過三千萬的大城市，此時才剛剛七點多，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時間，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的情況！
手腕上灼燒的感覺再次襲來，這一次的疼痛遠比下午更強烈更迅猛，許飛揚起手腕，愕然看到一串黑色的字元，在他手腕上迅速浮現，彷彿是有人在隔空給他紋身一般。
C11-91811
灼熱的痛感迅速退去，留下這樣一串編碼。
許飛怔怔盯著手腕，腦海中瞬間想起，下午在辦公室的時候，他注意到老闆的手腕上也有這樣一串字元紋身，同樣是C11開頭。
現在回憶起來，當時老闆好像就是故意展示給他看一般！
【您已成功覺醒，即將開啟初始考核，請打開任意一扇關閉的門開始考核。】
【初始考核將決定你的評級和職業，請慎重對待。】
腦海中出現新的信息提醒，這讓許飛忽然意識到，平靜的生活可能真的離自己遠去了。
這所謂的覺醒者和初始考核，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穩定了一下心神，目光掃了一眼，最近的房門就是卧室。
然而他剛剛邁出一步，忽然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起來，整個房間迅速變得透明消失，露出外面的一切。
寂靜無人的街道，燈火通明的空樓，整個世界無聲無息！
難道是考核已經開始了？
許飛心中疑惑，下一刻有無數水滴落在他的臉上，不由得愕然抬頭。
綿密的細雨從天空降下，在這細雨之中，無論周圍的街道還是周圍的高樓大廈，一切都漸漸淡去，整個世界只剩下漫天的細雨，無休無止地下個不停。
【考核副本被替換為臨時副本：夜雨聲煩。】
【請注意，您在該副本中的表現將決定考核結果。】
許飛狼狽地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再抬眼時，雨中有一個健壯的禿頭中年男人，撐著一把黑傘緩緩朝他走來。
「果然是你覺醒了。」
張子豪走到他面前五六米外站定，微笑著看向許飛，聲音和下午一樣，平淡而自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許飛沒有說話，戒備地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裁紙刀。
「那就是你的覺醒道具嗎？攻擊類？還算不錯。」
張子豪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裁紙刀，輕描淡寫地點評道。
許飛依舊沒有開口，他能感受到對面毫不掩飾的敵意。
「你要殺我。」
這不是一個問句，因為許飛十分確認這一點。
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呵呵，覺醒者最快的進化方式，就是擊殺並吸收另一個覺醒者。」
張子豪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許飛。
身為資深覺醒者，雖然死在他手裡的新人已經不止一個兩個，但他非常清楚一個道理，獅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
在新人身上翻車的概率雖然很低，但絕不是零。
再加上他的戰鬥方式相對比較笨重，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貿然出手。
在他對面，許飛再無任何僥倖，不再啰嗦，直接揮出了裁紙刀！
張子豪剛開始沒有在意，不過一瞬間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喊出四個字來。
「虔誠守護！」
一道金黃色光罩在張子豪周身顯現，擋下了這一刀，但隨著歪歪扭扭的裂痕出現，光罩如同被切開的玻璃一般，分成兩半滑落碎裂，消失不見。
「不用喊出名稱就能發動特性？B+道具？還是你的特性？」
張子豪眼中再無輕視，他將雨傘丟開，雙手在面前虛空一握，低喝道：「黑色雷霆！」
下一刻，一把漆黑的重劍在他雙手之中浮現，他將雙手微微一轉，將重劍的劍身朝向許飛，猶如細長的盾牌一般遮蔽了他的大部分身形。
許飛感受到裁紙刀的情緒，只要他想攻擊這把重劍，裁紙刀就會瞬間擺爛，不會發出任何攻擊。
但這是他唯一的攻擊方式，如果裁紙刀對上重劍就徹底擺爛，他又怎麼在對方的襲擊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