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裴琴韻你好樣的?
他找過她?
裴琴韻心裏麵憋住了自己的呼吸。“那男孩去找女孩了嗎?”
裴琴韻見他一絲悲然的笑,“沒有。男孩的家裏正好出現了問題,需要男孩做出犧牲。麵對家人的苦苦祈求,男孩妥協了,然後男孩就做出了犧牲,也失去了找女孩的資格。”
薛楚楓側開眼,去看窗外路燈下麵,飄灑的雨絲。
再也講不出什麽來了,他的喉嚨像被什麽卡住,連吞口水都覺得難受。
裴琴韻垂眸,很長的時間裏,兩人均不出聲,氣氛沉浸在一種難以自拔的哀傷裏。
或許緩過那段情緒,兩個人都相視而笑。
一個故事,說出來才會舒服。而身邊有那個懂你故事的人更加的難得。
“覺得這個是不是很狗血。”薛楚楓有些自嘲的揚起了自己的嘴角,他的眉頭又皺著了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話,裴琴韻一定會衝上去,大聲的嗬斥他,阿楓不準皺眉,你皺眉的樣子醜死了。
但是現在,裴琴韻卻不想說什麽了。因為沒有立場了,他不屬於她了。
世界上的最遠的距離就是,我在你麵前,卻是咫尺天涯。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卻不知道。
也許是彼此的故事都太悲傷了,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竟然笑了起來,隻是彼此之間都有眼淚。
“哢嚓。”一聲手機相機的拍照聲音。打斷了彼此之間的寧靜。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周圍竟然被媒體包圍了。
“厲太太,對你先生在外麵陪著溫素葉,你有什麽感覺?”
“厲太太,旁邊的是你的新歡嗎?”
“厲太太,我聽說你先生……”
這次沒有等記者問完,向來好脾氣的薛楚楓卻是一巴掌將記者手裏麵的攝像機和話筒都打在了地上,然後護著裴琴韻走出了記者們的包圍圈。
在車子裏麵的時候,發現裴琴韻竟然對剛才的情況竟然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甚至嘴角旁邊還有一些微笑。
“笑什麽?”薛楚楓覺得現在的這樣的裴琴韻有點讓人抓不到頭腦。其他的女的見到這樣的情況多半是嚇到了。但是現在的她似乎沒有一點嚇到的表情,還有一種興奮。
“我在想年輕的時候,再不瘋狂就老了。”裴琴韻其實有些後悔當時自己的決定的,那時候自己要是在堅持一下。
那麽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那他是不是會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也像現在一樣,給自己一個肩膀,讓自己能夠依靠。
就不會像現在的一樣,對世界隻剩下冷漠了。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股要解救世界的那種決心,自己自私的為自己考慮一下,自己想著能夠自私的幸福一下。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最美的。
他還能在自己的身邊,不需要有大大的房子,隻需要有小小的一張床。
就那麽依偎著,相伴到老。
兩人相看無言,最後卻是相看著笑了出來。
回到家裏麵的時候,室內一片清冷漆黑,按亮了燈,望著家裏麵的那些精致的裝修,那些漂亮的家具。
都是一些國外進口貨,有些甚至是一些盛名的大師設計的絕版。
這些東西好漂亮,都是金錢堆砌起來的。
但是這些看起來,就想一個囚籠,將自己鎖在裏麵。
自己好累,好累,背負的東西好多,好像卸下來就走。
今天差一點,就告訴薛楚楓,我就是他的女孩,我什麽都不想要,隻要他帶自己走。
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要為自己的家庭負責。靜靜的躺在浴缸裏麵,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心傷,難以愈合。
明天看來又是一場硬戰。那些媒體一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抓亮點的機會。
丈夫出軌,妻子也出軌!
還是在A市知名的人士,相信明天這個新聞會傳給他吧。
他是她的丈夫?
不!
他隻是拉她下地獄的惡魔。
不知睡了多久,裴琴韻被一道巨響嚇醒,下意識撐起半個身子,朦朧中,她看見了門口那個臉上難堪的厲睿哲。
那麽剛才的那聲巨響應該就是他砸門的聲音。
房門大開,裴琴韻凝神猜測。
今天的事情,他知道了?
知道了多少?
“還有心情睡覺……”他蘊怒目光射來,好看薄唇冷峻勾起,“看來你真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冷嘲熱諷,都不問問她,就給自己下了定論,給自己定了死刑。想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他,目光也毫不示弱,“ 我是不是安分的女人,你向來不都知道嗎?所以你不用時刻掛嘴邊強調。”
牙尖嘴厲!
還死不悔改!
自己一心都是為了她!她還這樣的不識好歹。覺得自己的付出就是一個笑話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了!
厲睿哲恨透了她這種冷靜中顯得狂妄的語氣,那仿佛情緒激動的人隻有自己。
明明是自己這邊站得住理由,她現在的這幅樣子是擺給誰看。
厲睿哲克製粗重的呼吸,褐色的眸子嗔怒,眼尾戾氣淋漓。
“告訴我,今天是什麽情況?為什麽要和薛楚楓去吃東西?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老子到底那裏不如他!”
步步逼近,話未完,他已經如暗夜帝王佇立床畔。
裴琴韻目光對上,更覺得自他全身彌漫出來的陰寒氣息如從地獄裏來索命的閻王。
“哪裏都不如他!”裴琴韻惱火了,憑什麽一點都沒有聽自己的解釋,就那麽相信外麵的那些閑言碎語!
自己在他的眼裏麵就那般的不堪嗎?
自己雖然嫁給他,是被他逼的,但是自己也是有原則的人!
他不信她!
“你他媽的在說一遍!”
他勃然大怒,上前來衝著她倏地暴戾一吼,裴琴韻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厲睿哲突然的往前,沒有等到裴琴韻做出任何反應,在等到她回神的時候,顎上傳來一股巨痛,似是被人捏碎了般。
“厲睿哲,你放開我!”
這人真是他媽的有病,裴琴韻揮舞著自己的小手去掰他鉗在頜上的鐵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