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聽到了多少?
心裏麵積壓的東西太多了,好想要找一些宣泄口。比如是砸東西。這樣想,裴琴韻就這樣做了。揚起手就將桌子上麵的東西,盡數全部推倒在地上!
嘩啦啦的桌子上麵的碟子全部都掉在了掉地上,碎了一地。好像有些什麽東西也在這裏麵砸碎,隻是那時間太快了,快得讓人看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情緒。
有個盤子似乎還在桌子上麵做最後的掙紮,隻是很快就不能,裴琴韻拿起來,使勁的摔在了地上!賤起的碎片割傷了裴琴韻的手心。但是裴琴韻卻是沒有感覺的!心都死了,還在乎這些痛做什麽?
粘稠的血,濺落在了地上。
屋子裏麵就被血腥味道渲染。裴長青看著裴琴韻受傷的手,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是無力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裴琴韻望著著父親無動於衷,她閉上眼,許久許久都沒有睜開。好像在收斂自己的一些情緒。
“啊,小姐,你怎麽了?我給你拿藥去。”
剛剛送了裴凝心回來的阿芬看到裴琴韻手上是那些赤目的血,不由得一驚,作勢就要去找藥箱。
裴琴韻上前來將阿芬拉住,示意她不要慌張。
“說,你要你的妾室鳩占鵲巢,還是要我們幸福的一家?”裴琴韻將自己毫不掩飾的厭惡,透露了出來。
“琴韻,裴凝心是你妹妹。”裴長青避開了這個話題。眼前的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看到過的。
這樣的一個女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起就不與自己親近了,她變得好陌生。
這樣的裴琴韻無疑是讓他感到驚慌,自己是他的父親,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她來幹涉。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
他與許晴是商業聯姻,兩個人之間有的也隻是利益的交割。
“哪門子的妹妹?不過是個野種而已。隻要我母親還在的一天,她就是個野種!”裴琴韻伸出自己的手指著王芸。“而她也不過也是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而已!想上位,下輩子!隻要有我裴琴韻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進這個家門!”
王芸這個時候,隻是藏在裴長青的懷裏麵哭泣。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跟你父親不要名分,我隻是想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而已。”
這個力度把握的很好,聲音是沙啞的,眼眶是猩紅的,身體是顫抖的,這些在男人看來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但是在裴琴韻看來就是作!
沒有麵包的愛情是不會長久的,這個女人無非就是看到了家裏麵的財力,想趁著家裏麵的主母不在,上位的而已。
不要名分為什麽不一直藏著?為什麽要趁著自己的母親生病的時候,就那麽正大光明的住進來?
“不要名分?那現在,你光明正大的坐在我家的飯廳裏麵是是什麽?別他媽的做了婊子又要貞節牌坊的!你他媽的那麽作給誰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些話吼了出來!心髒那裏久久的都不能平靜。
裴琴韻吼完了,房間裏麵瞬間的安靜了。
“夠了!你給我滾回你家去!這裏不是你的家,我的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做主!”
裴長青覺得裴琴韻的這些話,無疑是過了。
自己雖然是找了王芸,也確實在現在的這樣的情況不能和自己的發妻離婚,這些認知都是讓,他覺得愧對懷裏麵的女人的,現在自己的女兒再在這裏說這些話,更加的讓他受不住!
“好!我不做你的主!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家裏麵的這樣的情況是因為我!”
這個就是裴琴韻的籌碼,她篤定有人是舍不得榮華富貴的生活!如果不是,當初就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她不願意嫁的人!
“滾!”裴長青幾乎是咆哮的吼出了口!
“希望,你不要後悔。”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對奸夫淫婦一眼。
裴琴韻平靜地轉過身,穿過那些自己雜碎的的碟碗,在房間裏麵那兩個人漠視中,甩門而出。
後悔?
這兩個字太深沉了,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灼傷了。她閉著眼睛,站在門外好久,才將淚水逼回眼眶裏麵。
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的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人,一道墨黑的身影淹沒於黑暗中,和夜色融為一色。
有火光亮起,照亮了那人的側臉,勾勒出一張邪魅冷漠的臉龐,他深刻的五官打著一半陰影,轟然明亮。
他手上幾叼著一根煙,煙的霧氣在他周圍環繞,就像抹不開的哀愁。
他?怎麽在這?
他聽到了多少?
正當裴琴韻發愣的時候,厲睿哲上前來,將她霸道的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裏麵,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莫名的覺得安心。
就像自己的一些情感被撫摸。
莫名的覺得安心。
“要不要去河灘上麵走走。”厲睿哲上麵都沒有說,隻是這樣和她說了起來。
或許是兩個人默契,兩人都沒提,剛剛才的事情。
但是有一點厲睿哲是記上了一筆!好得很!連他的女人都敢打。黑眸中有一道狠厲的光閃過。
厲睿哲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主,所以他的車子,他基本上都是不自己開,一直叫著司機開。
車子的速度開得很慢,厲睿哲好像看到了什麽,就叫司機停車。
“你等我一下。”說完厲睿哲就消失在了裴琴韻的麵前,隻留給她一車子的煙味。
這樣的環境,讓她臉頰上的傷和手上的傷口有些疼。
因為溫馨。
所以有些疼痛更加的明顯。
其實,她沒有必要難過的,那些人不珍惜她,不在乎他,她為什麽要難過。
可是,心口還是很痛,就像火燎一樣。感情這種東西都是不作數的嗎?
他們曾經的愛就是一場戲嗎?
既然不愛,為什麽還要在一起呢?
那麽假的戲,怎麽可以持續那麽久呢?
想到了這裏,裴琴韻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
“在想什麽?”就是那麽的觸不及防,厲睿哲再次回到了裴琴韻的麵前,他溫柔的坐在了裴琴韻的身旁,他出去那麽久,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裏麵就多了一個小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