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胡惟庸想嶺南加稅?不慣著,直接懟!
第69章 胡惟庸想嶺南加稅?不慣著,直接懟!
豬腦子。
豬腦……
豬……
朱棣曾經不止一次,借用以前朱元璋被朱樉氣不過,說過朱樉蠢如豬狗的話,來攻擊朱樉了。
可是,朱棣這樣說,和罵街無異。
但朱樉這一次,還給了他。
而且,朱樉和朱棣不同。
朱棣是罵街,朱樉則是有理有據。
你是怎麼想到,一個窮得一年連萬兩稅銀都湊不齊的地方,能搜刮出幾百萬兩白銀來的?
真以為,百姓們不會反,任由你欺負?
整個嶺南的人口,加起來都沒有一百萬。
你別說,嶺南這麼窮的地方,每個人還能拿出好幾兩銀子來啊!
這不是扯淡嘛!
所以,許多人都好奇了。
眾人中,也就徐達,和朱元璋、馬皇后這幾個人,知道嶺南其實並不窮。
真要說窮,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是朱樉,卻故意拿窮來事兒。
於是,大家也就不拆穿,想看看朱樉到底要幹什麼。
「那你這麼多錢,是哪來的?」朱棣詢問。
「這些錢,多嗎?」
朱樉反問。
朱棣沉默了。
一百多萬兩,還不多啊?
那多少是多?
片刻后,朱棣開口:「你不敢說,那就是隱瞞事實,掩蓋你搜刮百姓魚肉鄉里的證據!」
「好吧,你這樣逼我,那我就說了。但是,我說了,你們都給我乖乖聽好!」
朱樉朗聲道:「本王的錢財,都是發展地方所得。今年,自本王到嶺南之後,修路建橋,生產絲綢、布匹,每個月嶺南出產的布匹,本整個大明朝還多!如今的嶺南,百姓生活富足,人人都是鐘鳴鼎食之家,就是跑腿的人,每個月都能進賬幾十兩白銀。今年夏收交稅,嶺南之地,繳納的賦稅超過了百萬兩,整個大明朝,也就江浙能比一比。現在,本王不過是拿出一百多萬兩來給父皇賀壽,這算什麼?」
「什麼?」
「今年夏稅,嶺南繳納了超過百萬兩的稅銀?」
「連跑腿之人,在嶺南都能月入數十萬兩嗎?」
「這……難以置信啊!」
「究竟是真是假?」
「……」
大臣們都傻眼了。
其中,左丞相胡惟庸,望著朱樉眼神微變。
秦王……這麼有錢?
「老四,你也是今年去的燕地,我想問一下,燕地今年交了多少稅?」朱樉望著朱棣。
這絕對是靈魂拷問。
朱棣一臉哭喪的表情……
他到了燕地,才多久?
今年,燕地又遭遇了乾旱。
他甚至,還奏請父皇,免除半年的稅收呢!
可是朱樉呢?
同樣是皇子,同樣是親王,同樣到了封地一年左右。
可是,二人的差距,卻天壤之別。
「行了!」
朱元璋說道:「嶺南之地,朕已經派了錦衣衛前往查探,秦王所言也句句屬實,此事大家就不要再爭論了。」 「皇上!」
胡惟庸馬上站了出來。
他是左丞相,百官之首。
任何時候,都有話語權。
「愛卿何事?」朱元璋詢問。
胡惟庸說道:「臣想啟奏皇上,如今國庫空虛,既然秦王的封地嶺南,如此富足,是否可以提高一下嶺南的賦稅,以充實國庫,解救朝廷的燃眉之急呢?」
「此事,秦王你怎麼看?」朱元璋看向朱樉。
畢竟,嶺南這個地方,已經分封給朱樉了,自然還是要問問他的意見。
朱樉樂了。
好你個胡惟庸啊!
見到嶺南富裕了,就想來搶錢是吧?
提高嶺南的賦稅,然後養全國?
「不知道左丞相,想怎麼提高賦稅呢?目前,大明全國的賦稅,都是三十取一,商稅較重,已經是十取一了,再提高的話,也不太好。」朱樉詢問了一聲。
他倒是,沒有馬上反對或者拒絕。
胡惟庸笑道:「商稅可以十取二,農稅二十取一,不知道秦王殿下,以為如何?」
「我沒問題啊!」
朱樉笑道:「既然是左丞相的提議,本王當然要遵從。到時候,全天下都一樣就好了。本王回去之後,也會廣而告之,讓大家都知道,這是左丞相提出來加稅的,與本王無關。這個沒問題吧?」
「這……」胡惟庸遲疑了。
加稅。
那他這個丞相,豈不是要被全天下的人戳脊梁骨?
胡惟庸說道:「秦王殿下,臣也是為了大明江山,如何能讓臣一人擔此名聲呢?」
「那不好意思了。」
朱樉冷笑道:「左丞相你想得倒好,分明是自己無能,解決不了國家財政,見到如今嶺南富足了,就要來嶺南搶錢,為你們這些官員的愚蠢買單!可是,你卻連加稅的名聲都不願意背負。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胡惟庸怒了。
朱樉左一句你們無能,右一句愚蠢,這是指著他的鼻子在罵了。
堂堂丞相,百官之首,怎麼忍受得了?
「哼!」
朱樉冷聲道:「本王話放在這兒,要加稅,全天下一起加,斷然沒有嶺南一地單獨加稅的道理!如果朝廷實在困難,那父皇你該找誰就找誰。戶部不行,就換尚書,丞相不行,就換丞相。如果父皇,真要找我們這些皇子的責任,那麼也簡單。我們這些兄弟,只有太子是主政了的,父皇去找太子就可以了。」
「行了,此事以後再議!」
朱元璋見到朱樉懟天懟地的,不但直面左丞相胡惟庸,現在又點名朱標這個太子,再只有鬧下去,估計又要出事情,便說道:「老二,你也消停點,別每次回來就到處鬧事。」
「行,父皇你這樣說了,那我什麼都不說,行了吧?」朱樉走到一邊,讓辛穎護衛著,直接一個人坐一桌,旁若無人的就開始吃了起來。
朱元璋無奈地搖搖頭,吩咐道:「都入座吧,開始宴會。」
「哼!」胡惟庸氣憤地一甩衣袖,帶著一干官員入席去了。
朱標和朱棣他們坐一桌,朱棣也是狠狠地盯著朱樉,臉上寫滿了鬱悶。
只有朱樉,淡然自若。
頗有一番『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味道。
宴席上,朱元璋沒好氣地對馬皇后說道:「樉兒這孩兒,還是這個乖張的脾氣,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關鍵是,國家之事,不也是他爹的事情?可是,他明明有錢,就是不願意多給朕一些。」
「皇上你這話說得才不對。」
馬皇后沒好氣道:「難道,樉兒說得不對嗎?朝廷沒錢,那錢都哪兒去了?你該找誰去找誰,憑什麼要讓樉兒,為別人的錯誤負責啊!」
朱元璋聞言,不說話了。
但是,他的心裡卻沉吟了起來……
難道說,真要找朱樉,回來拯救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