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情侶衫
第95章 情侶衫
第二天一大早,江知非被咚咚的敲門聲驚醒。
「老江,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習慣於夜貓子生活的江知非,昨晚雖早早入睡,但並沒什麼用。
他迷迷糊糊拉開房門,見路朝雨遞來一杯溫水:
「喝完后麻溜兒洗漱,我領你下樓吃早餐。」
說完,路朝雨擦了下臉頰的香汗,轉身去洗澡。
顯然,她這是剛晨跑回來。
而江知非仍覺得腦袋渾渾噩噩,有種昨晚在網吧通宵包宿的感覺。
萬幸,昨晚開過的寶箱,還剩下些存貨。
使用了支名為「神寶」的精神類恢復藥劑,江知非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與此同時,系統的機械音在腦海里響起:
【男人要神好,就要喝神寶。
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
噢耶!神寶,味道好極了!】
江知非:……
待他雙眼再度睜開,已經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可系統的魔性廣告語,卻在他耳邊久久縈繞,消散不去。
將近半小時后。
路朝雨穿著拖鞋,從浴室踏踏走到客廳。
江知非循聲抬頭,看見小雨勾人心魄的身姿。
她皮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名副其實的牛奶肌。
而她烏髮垂在腦後,發梢還濕漉漉滴答著水珠。
江知非見狀,忍不住心疼說: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再出來,小心著涼感冒。」
「我用毛巾擦了啊,天兒這麼熱,出去走走就幹了。」
路朝雨不以為意的回答,令江知非又好氣又好笑。
他連忙起身,快步地去而復返,手上多了個深紫色的電吹風。
路朝雨好奇問:「老江,這是啥牌子的電吹風,長的感覺不太一樣。」
江知非將電吹風通電,站在小雨身後,拿著一米長的厚毛巾邊吹邊擦。
「這是代森,不列顛國的品牌,你要喜歡,我給你買幾個。」
小雨感受溫暖的氣流拂過腦後,像只高貴的貓咪般,舒服的微微眯眼。
幾分鐘后,江知非放下電吹風和毛巾。
路朝雨起身,熟練地想扎個高馬尾。
但江知非看到后,委婉提建議說:
「小雨,咱們今天是要去見導師。
第一次見面,雖說是在家裡,但我建議,穿著打扮還是端莊鄭重些好。」
路朝雨一聽,感覺有幾分道理。
「老江,那你覺得我該咋穿?」
江知非輕咳一聲說:「既然我們都是研一,肯定不能像大四那樣裝嫩。
我覺得,老師應該喜歡職場成熟風,比如包臀套裙,嘿絲,高跟鞋就很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小雨冷冷打斷:「我猜,這都是老江你喜歡的吧。」
「小雨,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我們讀書人的口味,相近似一點也很正常……」
路朝雨一臉『你就跟我裝吧』的表情。
她轉身踏踏走回房間。
片刻后,小雨走了回來,穿著件白T恤+黑色百褶短裙,還有百搭的小白鞋。
「老江,我們走吧。」
「好~」
江知非無精打采起身,卻不禁眼睛一亮。
他發現,小雨穿的這件白T恤,背面印著紫色的花朵。
而正面,則印著鐵畫銀鉤的「海棠」二字。
見老江突然莫名興奮起來,路朝雨忍不住問:
「咋了?這不是你送我的衣服嘛。」
「啊對,」江知非連忙說:「稍等下,我去換件短袖。」
小雨聞言,不禁一臉問號。 如同閃電俠似的,她剛坐下,江知非就去而復返。
男人,其實本不該這麼快。
而此時的江知非,換了件黑T恤,右手捂著前胸,左手捂著後背。
這姿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老江,你這是咋了,憋嚇唬我。」
「沒事兒,先出門再說。」
江知非始終保持這詭異的動作,直到走出蘇合灣小區外。
路朝雨忍不住直言:「老江,別擱這兒捂了,不就是情侶裝嘛。
咱倆就當撞衫了,至於藏著掖著。」
江知非驚訝反問:「你知道?」
「小柔給我送衣服時都說了,這不就是,你們掏寶店賣的衣服嗎。」
在見到江知非換黑T恤時,路朝雨就猜到,老江他肯定換上,對應的情侶衫。
不過,路朝雨心裡反倒甜滋滋的。
「害!你這不早說,讓我被人圍觀一路。」
江知非聞言,放下了雙手,讓小雨看清黑T恤的全貌:
背面印著同樣風格,白色的花朵。
而正面,則印著大氣的「梨花」二字。
路朝雨:……
「不行,我要回去換衣服。」
路朝雨臉色一紅,下意識就要往回走。
「計程車都來了,先上車再說。」
「你胡說,剛剛一輛車都沒,呃……」
不知何時,天藍色的比亞笛計程車,穩穩停在兩人面前。
不是說大城市很難打車嗎?
這簡直就是招手即來!
半推半就的,她被江知非塞進車後座。
「小夥子,儂去哪裡啊?」
「師傅,去魏海北路,早餐一條街。」
「曉得。」
師傅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兩人一眼,笑說:
「梨花,海棠,奧呦,挺吉祥的嘛。」
江知非笑笑沒回話。
而路朝雨卻白皙的皮膚下,卻羞憤地顯出淡淡的粉紅。
作為頂尖文科生,她哪能不知道,唐代大詩人元稹的作品。
沒錯,就是那個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人。
小雨一度以為,對方是個用情至深的奇男子。
直到後來,她才發覺,元稹不僅是個渣男,還是個不正經的老流氓。
小雨產生如此印象,則源自於,元稹的另一句詩: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
……
計程車開到魏海北路時,時間是早上七點多。
正好是早飯用餐高峰。
江知非牽著小雨的手,熟悉地七拐八拐,拐進到一家小店內。
店裡人很多,牆上幾個搖頭風扇呼呼地吹著。
江知非對老闆很自來熟地用淞滬話說:
「爺叔,阿拉自己搬椅子坐外面啦。」
老闆忙的不可開交,聽到熟悉的方言,誤以為是哪個老顧客。
「善皮,善皮(隨便)。」
江知非在店外,撐起個小桌,然後又拿來兩個小板凳。
緊接著,他又不知從哪兒,整來個遮陽傘,正好擋在頭頂。
江知非伸手接過小雨腰間的小挎包,十分豪氣地說:
「坐!想吃什麼,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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