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力量收束，久違的戰鬥慾望
第459章 力量收束，久違的戰鬥慾望
呼~
呼呼~~
呼呼呼~~~
習習涼風，在寂靜地吹拂，在肆意的捲動。
網球場里，因為一個新名詞的出現，場上的氣氛氣息驟然出現了一分變化。
「神之境……」
「是什麼東東？」
因為年齡和身份的緣故，小小隻們倒是毫無顧忌，想問就問，想說就說。
懵逼，微愣，愕然，問語。
這時。
思緒翻湧掠動之中，眾人亦是紛紛環顧四望，來回對視相看，眼神交流。
「咕嘟~」
「咕嘟~咕嘟~~」
「神之境啊……」
灌著酒水的三船入道，微微抬首，遙望天空。
雙目之中，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感慨和幽幽。
這個許久未曾出現在他耳邊的辭彙，卻也是勾起了三船入道曾經埋葬的思緒。
……
「可惡！可惡！可惡！！！」
「啊啊啊！！！」
「居然……零封……」
網球場之上，懷疑人生的三船入道，在一番懵逼之下，猛然抬首，盯看向了身前的『傳說武士』。
滿是汗水的蒼白臉頰，滿是複雜的微顫眼眸。
嘴唇抖動，卻是一時無語。
而後，在三船入道的耳邊，第一次響起了那個辭彙。
「唔啊~」
「怎麼突然有點困了~」
「對了~」
正準備轉身欲走的武士，重新看向了球網這邊的三船入道。
似乎是看到了束縛在眼底深處的那股子狠勁兒，武士眉眼一挑，用著懶洋洋的語氣，說著挑釁的話語。
「你似乎很不甘心的樣子嘛~」
「那就~」
「期待著你第二次站到我的面前。」
「到時候，如果你能觸摸到『神之境』的那扇大門的話~」
「應該就能在我這裡拿到分數了~」
說完，將雙手交叉，放置於腦袋脖頸後面的武士，便擺跨著大步，漸行漸遠。
……
當初的那幅畫面，以及武士所說的話語，亦是刻印在了三船入道的心中。
後來。
不甘心的三船入道，找到了自己的師父——馬谷戶老爹。
從老爹馬谷戶那裡，得到了有關『神之境』的訊息。
再之後嘛~
蹉跎數年歲月。
三船入道退役，轉型成了教練。
至於那所謂的『神之境』門戶嘛，幾乎就是迷霧中不知方位的存在。
不過夢一場。
再然後，主動也好，被動也罷，『神之境』的存在埋葬在了三船入道的內心深處。
直至如今。
遙望著場上的那兩道身影，喝著酒的三船入道，心中念想著『神之境』，不禁幽幽。
「呼~」
「嗝~」
「都給我認真看著吧，小子們~」
「這一次的觀戰……伱們將受益終生。」
受用終生嘛~
噌！
聽到了三船入道的提醒之後，不少人都是紛紛目光閃爍。
高中生，國中生……
甚至是一群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小小隻們。
而這麼一群學徒里，也就唯有三個半人比較例外。
一個是越前龍雅，得益於越前南次郎的原因，對於『神之境』知道得不少。
另一個是手冢國光，從北川空這裡也算是知曉三分。
再一個就是平等院鳳凰，遊走世界，再加上自身的實力、地位和境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而最後的那半個嘛~
自然就是我們的小王子越前龍馬啦。
「神之境嘛……」
不得不說。
人群之中，估計就屬越前龍馬的心情最為波盪了。
畢竟從小到大，早早晚晚，都不知道被越前南次郎給玩弄血虐過多少次了。
但是對於真正的『武士』，越前龍馬卻也是從未見到過。
而眼下。
卻是終於可以親眼見識到自家老爹的真本事了。
噌！
一時之間。
打起了萬分精神的越前龍馬，目光灼灼，遙望前方。
……
呼~
風起，漸冷，空氣漸凝，氣氛開始升騰。
網球場上。
對話結束，各自就位。
節奏的脆聲，在左半場之上響起，將芥黃小球一陣拍打按壓的北川空，縱身而動。
唰——
嘭！
砰！
peng！
咻倏~~
引拍，起球。
縱橫馳騁的流光之球，來回飛串於左右半場之間。
破開空氣的束縛，頓起一陣驚鳴。
而後。
在一番對拉之下，伴隨著場外眾人的屏息，伴隨著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的目光再度隔空交匯。
眾人所期待的高潮場面，終於是到來了！
嗡~
嗡噌~
轟隆隆~~~
爆裂乍起的聲勢之中，是此時此刻異常默契的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
於空中交織爭鋒的目光。
一左一右各自暴起馳騁，閃耀世界的幻彩斑斕光輝。
還有那使得在場所有旁人都凝目認真，紛紛心神一沉，眉宇驟緊的恐怖『神之力』。
唰~
一時間，齊刷刷的面色一白，驚駭的目光視線里，眾人凝目遙看著前方。
撲面而來的恐怖壓迫感，宛若一座萬仞神山，傾軋而來一般，將眾人鎮壓。
「怎麼可能！」
「這麼恐怖！！！」
站在一起的平等院鳳凰和鬼十次郎皆是面色一沉，情緒波動，不怒自威。
怒的不是他人，怒的是自己。
怒的是自己怎麼如此不堪，似乎連散逸而來的氣息和壓迫都讓他們……
國中生群體這邊。
手冢國光、幸村精市、不二周助、仁王雅治……
統統都是變了顏色，神情思緒，波濤不停。
而在越前龍雅這邊，則是響起了一道幽幽呢喃。
「就是這個力量……」
「可惜了……」
「老頭子……」
遙看著網球場上，越前龍雅的心裡滿是複雜思緒和念頭。
在之前的那一段時間裡。
他一直都想要從越前南次郎身上獲得的，就是這個力量。
亦或者說。
哪怕只是一把鑰匙，或是接觸這個力量門扉的一個機會。
只可惜，他一直都沒有能夠成功。
若是他能夠如願以償地成功的話，三天之前的那場對決，勝負可能就會顛倒過來了~
然而此時此刻，電光火石。
場外眾人的變化，可不會影響到進入了狀態的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
橙黃流光的翻飛疾馳之中。
網球場之上。
變得平靜深邃起來的北川空，變得冷峻凌厲起來的越前南次郎，紛紛投注心靈的力量，逐漸進入了『神之境』中。
一時之間。
虛空之中，異次元領域逐漸收縮消失，高天原不再，上古武道場亦是滿滿透明化無。
而後，『威裝·死神』和『武士』，亦是隨風而化，變成了一道流光。 再然後，天衣無縫的三種光輝，仙人體和寫輪眼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在兩個人的隔空對視之中，盡皆化作原初，回歸到了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的身上。
內斂，融合，交織，收束。
到了最後。
幻彩斑斕的光輝，再度有了變化。
以北川空為主，幻彩之光，逐漸轉化為了瑩瑩玉白之色，籠罩浮於身體外表。
以越前南次郎為主，斑斕的光輝轉化為了幽幽紫黑之色，充斥一方空間。
白色，主平靜深邃。
黑色，主冷峻凌厲。
一如兩個主人現在所散逸出來的氣質和氣息。
認真起來的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真正的模樣就此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後。
唰——
嘣！
頃刻之間，爆裂一聲炸響。
左半場之上，驟然乍起了一番恐怖的動靜，驚得眾人紛紛目光投射。
原來。
伴隨著北川空極速揮出去的網球拍和芥黃小球的碰面。
在那極速留下的殘影之中，一個近乎充斥了大半個球場的圓型氣環，徑直以擊球點為圓心，轟然炸響。
由一點，到一圓。
熾白的氣流圓環之下，亦是捲起了一陣狂風，掀起了一層接著一層的氣浪漣漪。
而這個時候。
一應力量的內斂之下，除了一點氤氳靈光，別無其它幻影異象的流光之球。
在那使得旌旗獵動的騰龍氣流里，徑直殺到了右半場之上。
極速飛掠之中，那一股勢不可擋的勁風更是將中間的球網帶出了好一個大凹陷的造型。
噌！
感應著奔襲殺來的流光之球，越前南次郎微微凝目。
不再搞怪之下的朗聲，悠然響起。
「從外表來看，這份氣勢倒是不錯嘛~」
踏~
唰——
踏步疾馳，引拍揮動。
隨身擺動的右手，緊緊握持著網球拍，在留下了一道黑色幻影軌跡之後，亦是有著聲響悄然炸裂。
嘭咚~
噗~
呲呲呲~~~
微微屈膝，向前伏身，將重心降低的越前南次郎，正式迎來了北川空的『神之力』衝擊。
那彎月撈動的網球拍，在碰撞上了來襲的流光之球后，頓時就是一陣抖動，咔吱作響。
氤氳靈光之下，還蘊含著一份內旋的網球，狠狠撕扯摩擦著拍弦網格。
那幾近變形的衝擊之下，兩相交鋒，亦是將一切感覺傳遞給了越前南次郎。
「不過~」
「想來是才踏足『神之境』不久吧~」
「北川小子~」
噌！
轟~
「力量收束方面，你還有的學呢~」
唰——
轟隆~~
爆裂開來的聲響和氣浪之中，是一番僵持之下，再度向前一個縱身提拍的越前南次郎。
而借著那份衝勁兒，一束流光亦是縱起，然後徑直殺向了左半場。
刷~
左半場上，瞬身就位的北川空微微凝目，注視著已經預判好了軌跡的來球。
而後。
踏~
一步向著側方位踏出，狠狠地一踩地面。
唰——
嘣！
驟起揮動的網球拍，迎球暴起的轟鳴，然後是炸響的喧囂。
轟！
做好了準備的北川空，迎接著越前南次郎的這一記衝擊。
只可惜。
咔吱~
嗤嗤嗤~~~
升騰暴漲的氛圍里，是左半場上四起飛揚的煙塵硝煙。
而迎來了流光之球衝擊的北川空，卻是面色微變。
驟然響起的摩擦聲，是又一次開始滑步後退的北川空，鞋底和地面的激烈摩擦。
說實話。
認真起來的越前南次郎，在『神之境』下的擊球威力，有那麼一點超出了北川空的預料。
咻~
倏倏~~
數息后，伴隨著一枚芥黃小球的高飛遠去，場上乍起了不少驚呼之聲，引動了不少凝神之目。
當然。
也少不了亞久津的聲音在裁判席上響起。
「出界。」
「0-15。」
第九小局，0-15，執白先手的北川空，卻是被越前南次郎率先吃掉了一子。
……
風起吹拂，煙塵消散。
間隙之中。
場外的看客人群，亦是掐著時間點，熱議交談了起來。
嘩啦啦~~~
「￥￥24@#￥……」
高中生這邊，種島修二一臉的認真，顯然是聽進了三船入道的提醒。
「剛才那種擊球對決……」
「看著外表似乎沒有什麼，但總感覺是我直接接不下來的那種球……」
這麼一句言語的深處。
卻也是有著一抹苦澀和愣神，以及一抹自我的難以置信。
而旁邊的小夥伴就更不用多說了。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的種島修二了。
在場這麼多人里，最會接球的網球手之一，已經是很謙虛的形容辭彙了。
而現在~
居然直言接不了~
難道……
這就是所謂的『神之境』的力量嘛……
在不少人的驚愕和深思里，入江奏多接過了話頭。
「應該還有……」
「力量收束！」
灼灼雙目，深思細慮，分析洞察。
毫無疑問，至少有一份的由頭，要落在剛才越前南次郎口中所提及的『力量收束』上面。
那看似不怎麼華麗的擊球之上，想來應該已經是蘊藏了超過種島修二『無』之極限的力量。
內斂的極致，不再外放散逸。
這便是力量收束！
噌！
……
左半場之上。
看了看身前無比明顯的兩道摩擦痕迹，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白網球拍，再看了看右半場上的痕迹。
北川空平靜深邃的雙目，微微閃動了一下。
「力量收束什麼的，肯定是比不過前輩你這麼多年的沉浸。」
「但是~」
「現在開始修行學習，倒也正好。」
「不是嘛~」
聞言，右半場上，越前南次郎亦是目光微閃。
借我修行？
有點意思嘛~
噌！
認真的意蘊之下，越前南次郎亦是被勾起了心思。
朝著左半場微微一個揚首抬頜，朗聲吶喊。
「來吧~」
「青少年~」
「讓我玩個兒高興~」
暫罷，眉眼勾勒，朗笑再起。
「對了~」
「接下來的球，可要注意了~」
來自於越前南次郎微笑著的善意提醒，卻是使得場上的氣氛再度升騰奔涌。
打到了這種程度，神之境界都開了。
攻守之時的力量控制方面，可就不是越前南次郎一個人說了算了。
而越前南次郎現在正被北川空勾起了心。
無聊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一個『神之境』的對手，那叫一個久違的戰鬥欲爆棚。
這種情況下。
萬一北川空要是中途受了傷，直接躺下無法戰鬥，那可就有點不好了。
接下來~
那可是要痛快絕頂的啊！
噌！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