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這一次不會再出界了！
第456章 這一次不會再出界了！
第五小局，號角吹響。
在越前南次郎的咋咋呼呼之中。
北川空『不講武德』的一記新招——『鏡月之界』下，那幻彩斑斕之中，流光已然是貫穿了整個網球場。
ACE！
前一秒，面對著越前南次郎的挑釁狠話，北川空還不動聲色，好聲好氣，笑顏以對。
而下一秒。
乘其不備，猝不及防。
那融合了『月讀』和『鏡花水月』的超強奧義幻術技——『鏡月之界』，已然是在那一抹玉白軌跡之下，綻放出了斑斕的色彩和光輝。
而後。
是吹拂而起的一縷冷風。
是場外眾人的瞬刻驚愕。
是亞久津仁的再起之聲。
「得分有效。」
「ACE！」
「15-0。」
特有的那份傲嬌關心之下，最多只是嘴角那不為他人看出來的些微弧線，亞久津強自正襟危坐，保持中正。
而場外。
瞬刻驚愕靜聲的眾人，那可就沒有束縛了。
嘩啦啦~~~
「32%……##$……」
「哇~呼~酷~~~」
「剛才那一招……」
「鏡月之界！」
「新開發出來的幻術奧義嘛~」
「好強！」
回想著方才的畫面，回憶著剛才的感受，那一抹斑斕，那一道強烈恐怖到近乎拉扯侵蝕他們心神的幻之力。
眾人的心間不由得一凜。
感慨震驚之際，舉目遙望，微愣著看向了網球場的方向。
傲立於左半場之上的北川空，迎風而動的流光霧氣，自雙眼中氤氳閃耀的猩紅，虛空之中，持刀展翅的須佐能乎。
還有那一方幻界……
「喲~」
「幻術嘛~」
「還真是有點懷念呢~」
依舊是不怎麼著調的朗聲輕語，輕鬆寫意的語氣，絲毫不見緊張的語調。
舉目悠悠，環顧四方，越前南次郎打量著此刻身處的這一方幻界。
高懸於空的圓月，流淌幻變的銀河流水，上下左右的四方鏡門，隨風搖曳飄落的花瓣，猩紅霧氣中的自然景色……
老實說，距離上一次體驗幻術球技，已經是有好久好久了。
所以說，此時此刻的越前南次郎，回憶之下，甚至叢生出了一分懷念。
當然。
也就只是到懷念這一步而已。
儘管北川空的『鏡月之界』，在越前南次郎這一生所遭遇的幻術技中，也可以說是最厲害的。
但是對於此時此刻的越前南次郎而言，也就僅此而已了。
……
嘭！
咻倏~
噗~咚嗒~~
輕聲，驚鳴，悶聲，脆聲。
最後是亞久津的冷聲。
「得分有效。」
「30-0。」
那色彩斑斕的『鏡月之界』中，豎耳側聽著這麼一道比賽比分的播報聲。
上一秒還站姿隨意的越前南次郎，於下一秒里，便將身體微微一正。
拿在手中的網球拍凌空擺動，雙目微微認真之下，凝視靜看著眼前前方。
而後。
「差不多了~」
看得差不多了，體驗回憶的差不多了，也就差不多該動手了。
噌！
cang~
一聲驚鳴之中，伴隨著光輝的再度閃耀，認真應對的越前南次郎，將手中的網球拍一劃。
隨即，不過剎那，頃刻之間。
就宛若刀過不留痕的描述一般，整個鏡月之界在越前南次郎的划動之下，直接被撕裂斬開。
輕描淡寫之中，駕馭著天衣光輝的越前南次郎，破開了鏡月之界的束縛。
咻~
呼~
斬斷幻之鎖鏈，見得真章的越前南次郎，抬眸一看，便是迎面飛來的流光之球。
那枚極速飛馳的芥黃小球，看得越前南次郎嘴角一勾。
眉眼微動，縱身疾馳，引拍，揮擊。
唰——
嘭！
一聲爆鳴之下，帶著劇烈的旋轉，加持了一份大力的微微變形網球，折返回飛，徑直殺回了左半場。
而看到這一幕。
靜耳聆聽著網球場上再度響起來的脆聲驚鳴。
場外人群，幸村精市不禁瞳孔微微收縮，凝神凝目，微微輕語呢喃。
「這種層次的精神球技……」
「也是彈指可破嘛……」
鏡月之界，幻術技，亦是精神力量方面的球技招數。
而毫無疑問的是。
在場的一眾網球手裡，包括高中生在內，幸村精市也無疑是在精神力量方面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
以精神之力，觸摸時間。
就以『鏡月之界』而言，其中所涉及的玄妙奧妙，幸村精市粗看粗感之下，亦是有所震驚。
甚至幸村精市有一種預感。
光是這一招『鏡月之界』，若是他來應付，甚至不知道結果如何。
然而現在。
就在眼前，看著越前南次郎輕描淡寫地就斬破了『鏡月之界』的束縛。
幸村精市震駭之餘，也就是一陣感慨了。
……
噌！
「沒用了么……」
凝目之中，心語響起。
持拍奔走，縱身迎擊，狀態正佳的北川空，並沒有受到『鏡月之界』被輕易破解的影響。
畢竟，在越前南次郎的身上，如何猜想分析都不為過。
踏~
刷~
縱身疾馳的北川空，已經是再一次來到了網球的面前。
嗤嗤嗤~~~
鞋底和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一連串的響聲。
隨即，北川空將身體一扭，擺動之中，網球拍跟隨著手臂的動作，於力量爆發涌動之中，狠狠地抽在了網球之上。
砰！
咻~
不過眨眼時分。
剛剛從地面上彈射起來的芥黃小球，在一番變形扭動之下，再度飛馳，飛向了右半場的方向。
速度相當之快，角度也很是刁鑽，甚至還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飄逸的弧線軌跡。
那劇烈的旋轉，已經是可以見得三分威力了。
而在這一球之下，北川空遙望著對面越前南次郎的雙眼，亦是微微閃動，開始思索接下來的攻勢。
發球權之下，主動權在手，可不能浪費掉了。
然而就是在這剎那。
那枚極速奔走的爆旋之球，已然是在右半場上落地，一番激烈的摩擦之下，狠狠地一個斜角方位彈射，徑直暴起飛馳。
而後，一支網球拍，宛若是破開了時空間的束縛一般，徑直攔在了網球之前。
噗~
呲呲呲~~~
悶聲響動之下，網球和球拍撞到了一起。
似若僵持的摩擦之中，是嘶鳴的奏響。
然而實際上嘛~
「北川小子！」
「接招了！」
悠悠然的朗笑之下，似若打趣，又似在提醒，依舊帶著一分搞怪的越前南次郎，握持著網球拍的手臂微微一扭，然後周身氣息驟然一變。
嗡~
無盡深邃的漆黑氣流，以越前南次郎為中心，滋生而出，迴流盤旋。
那一枚先前還在掙扎交鋒的芥黃小球，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而後。
在越前南次郎的掌控之中，一份介乎於『虛』與『實』之間的力量，悄然滋生而出。
一道、兩道、三道……
虛空之中，深邃氣流交織凝練，一道道黑影出現在了越前南次郎的身後。
噌！
「諸行無常！」
嗡~
剎那之間，空氣在嗡鳴。
滔天的深邃氣霧之中，是一二十道遊走於虛實之間的黑色流光，掠空殺來。
疾馳之中，宛若游龍，似在輕吟。
見此一幕，左半場之上，北川空的雙眼瞬間就是一凝，戰意之火熊熊，唰的一聲，踏步而出，幻影閃爍。
上一回。
面對越前南次郎的『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北川空打得很是勉強和艱難。
而現在~
噌！
萬花筒寫輪眼運轉到了極限，氤氳的猩紅之光驟然大盛。
虛空之中，凌空展翅的須佐能乎無聲咆哮，力量暴漲，升騰蔓延。
剎那之間。
精神力量已然籠罩整個半場的北川空，宛若那秋風未動先覺的蟬，一步踏出之下，便來到了一道黑色流光之前。
虛實之間，難以捉摸。
而那深邃的無常之力，北川空卻似乎是毫不在意，只是自信昂揚，迎球揮拍。
唰—— 嘭！
結結實實的脆響之聲，就在此刻炸響。
一瞬之間，右半場之上，越前南次郎的眉頭微微一挑，饒有興緻的眼神，徑直投射落來。
很顯然。
這一記『諸行無常』，北川空接到了！
咻倏~
眨眼轉過，驚鳴再度。
整個身體都朝前撲了一段的北川空，徑直將手中的網球拍拉過一道彎月軌跡。
借力提拉之下，一束流光徑直飛向了右半場。
「接到了嘛~」
「那就再來試試這個。」
噌！
刷~
右半場之上，身隨心動，一個念頭之下，越前南次郎踏步縱身，在眾人的視線恍惚之中，一下子便出現在了中前場。
而後，踏步，躍起。
球拍迅猛揮動。
這一刻，不再懶洋洋的球拍，於那一抹綻放的光輝之中，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
唰——
諸行無常之後。
「古今無雙！」
嘣！
一聲炸響，爆裂的氣息，瞬間沸騰。
熊熊火焰，獵獵狂風。
一束熾得耀眼的白色流光，宛若一支鋒芒箭矢，攜帶著攝人心魄的無窮威勢，徑直再次殺向了北川空。
這一刻。
氣息有所變化的越前南次郎，不見先前的隨意和慵懶，那一抹認真之中，初見凌厲。
又一記『古今無雙』的強力攻擊。
讓網球場上的局勢，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是攻守易形了。
……
轟~
轟隆~~
轟隆隆~~~
爆裂的氣息之中，攜帶著巨大的聲勢，越前南次郎凌空抽出來的『古今無雙』，已然是迫近殺來。
而幸好的是。
這一次的北川空，早有準備。
畢竟，諸行無常，古今無雙嘛~
噌！
幾乎在同一時刻，縱身閃爍的北川空，持拍迎上。
呈衝刺勢頭，不差分毫時刻，哪怕越前南次郎的『古今無雙』抽擊速度極快，北川空亦是在不少人的乍起驚呼之中，瞬身閃爍到了球路前方。
唰——
嘭~噗~
呼呼呼~~~
狂風在呼嘯，氣流在盤旋。
無盡的能量游蛇，在環身纏繞。
精準的判斷之下，找到了流光之球的北川空，一個迅雷揮拍，撞上了來球。
瞬刻之間，場面似是陷入了凝滯。
綻放著熾白光輝的來球，氤氳著靈光的網球拍，你來我往之間，互相侵蝕侵吞著對方的陣地和防線。
一秒、兩秒、三秒……
咔咔咔~~~
網球拍在咔咔作響，變形小球在奮力掙扎。
而這一刻，北川空的聲音，朗朗響了起來。
「南次郎前輩~」
「我記得當初有說過~」
「這一次~」
「這個球絕對不會再出界了！」
「啊啊啊！！！」
一聲大喝之下，激情燃燒的北川空，周身氣息再度一變，虛空之中的須佐能乎，亦是再度展翅，拔刀掠空。
那蓬勃暴漲的氣焰，一下子便壓倒了傾軋而來的熾熱氣息。
下一秒。
嘭！
呼~
一道大大的圓環氣浪，於此刻炸響泛起，以網球拍為中心，朝著四方擴散而去。
咻！
嘭轟~~~
剎那之間，爆裂聲響，回蕩四方。
持續掀起飛揚的灰塵，籠罩了整個球場，遮擋了所有人的目光視線。
呼呼~~
片刻。
風起，煙塵漸散。
全場寂靜之中，裁判席上，亞久津的聲音響了起來。
「得分有效。」
「40-0。」
呼呼呼~~~
聲音起，聲音落。
半晌，會場上的這一份寂靜，才算是轉為喧囂和火熱。
場外眾人，遙望著鐵絲網內，回憶回想著方才的動靜，那撲面而來的聲勢，現在還在他們的心中回蕩不絕。
嘩啦啦~~~
「哇啊~哇啊~哇啊~~~」
枯萎大仙日常一驚一乍，拉著身邊的水野勝雄和加藤勝郎跳個不停。
而其他人，亦是各有觀后感。
「這種對決……」
「總是那麼讓人身臨其境，就像是自己也在場上一樣~」
「剛才那幾個招數……」
「『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
眾人為越前南次郎展現出來的兩個招數震驚，當然，更為北川空的回擊震驚。
北川空不禁回擊了過去，更是得分了。
此時此刻，看著場上的兩個人，眾人心中不禁悠悠。
而在越前家這邊。
激動得沉浸到了比賽之中的越前菜菜子不談，越前兩兄弟的對話，也很是有意思。
「嘖~」
「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嘛~」
回想著當初學這兩招的場景，越前龍雅亦是忍不住地眉眼一閃，悄然淺笑。
隨即，看向了越前龍馬。
「噥~」
「你沒學？」
聞言，越前龍馬面色不改，卻是神情有著一分閃動。
「不學。」
淡淡的聲音里，先是一抹拒絕，后是一抹堅定。
在一開始，越前龍馬也曾有學這兩招的想法。
但是在後來，在不少人的引導和自己的領悟之下，決定走上自我之道的越前龍馬，已然是有了覺悟。
而現在嘛~
看著眼前的北川空，越前龍馬心中的想法就更是堅定了。
……
而此時此刻。
網球場上。
回頭看著那個牢牢壓在了底線之上的球印，越前南次郎的眉眼間不禁勾勒淺笑。
回想著當初的那句宣言，如今的這個球印。
對於北川空，越前南次郎亦是再度有了一份認識。
「嘿~」
「這小子~」
還真是~
說到就要做到啊~
低語呢喃之後，咧嘴朗笑之下，越前南次郎徑直看向了北川空，開口打破了現場的無聲。
「北川小子~」
「剛才那個球，幹得不錯嘛~」
聞言。
左半場之上，節奏的脆聲再度響起。
噠噠噠~~~
持拍而立，伏身律動，拍球拿捏的北川空，嘴角勾勒著那一抹熟悉的弧線。
迎上了越前南次郎的目光，朗聲挑釁。
「南次郎前輩~」
「熱身結束了吧~」
「剛才可是還說要破我的發球局呢~」
「現在也該拿出點真本事了吧~」
打趣的話語，嘴角的弧線，讓越前南次郎應聲而笑。
「喲~」
「青少年~」
「信心滿滿啊~」
呼呼呼~~~
適時，冷風再度開始吹拂。
噌！
對視之中，氣息開始升騰交織。
嗡~
嗡鳴顫動之中，虛空開始泛起漣漪。
無盡的深邃黑霧，白色光輝，在越前南次郎的周身環繞盤旋。
隨後，伴隨著一道道目光視線的驟凝。
於那氣息的顫慄之中，一道泛起幽光的撼神身影，在越前南次郎的身後虛空，凝練而出。
深邃氣息，瀰漫擴散。
氣氛，於此刻驟凝。
「來吧！」
「北川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