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命運的軌跡，最後的光輝
第434章 命運的軌跡，最後的光輝
一時之間。
網球場上，局勢逆轉。
在斬破了時之牢籠之後，無匹的攻勢之下，北川空連下三城，將比賽的比分拉到了『5-4』的局面。
而毫無疑問。
除了看台之上的喧囂和嘈雜之外。
網球場上，那一分半的間隙之中，除了分析回想方才，博格便是在思索後續了。
這般局勢該如何扭轉？
此刻狀態非凡的北川空該如何處理？
那斬破了時之牢籠的『起舞』一刀，又該如何去破解？
總之。
此時此刻的博格所想，便是該如何去拿下比賽，贏得勝利。
……
呼~
風起呼嘯，旌旗獵動。
而看台之上，人群音浪再起翻湧。
「博格！」
「不能輸！」
「加油！」
「贏回勝利！」
「#……%……」
喧囂之中，至關重要的第十小局，開始了。
踏~
踏踏~~
踏踏踏~~~
宛若鼓點一般的腳步聲，於心臟脈搏的漸漸契合之下，徑直響起。
一左一右，博格和北川空再度踏步上場。
博格來到了左半場之上，立於那底線發球位置，持球凝息，按壓拍打。
而北川空則是去到了右半場之上，於那接發球區域，持拍伏身，凝目靜望。
調整呼吸，集中精神，遙遙相望，隔空對視。
噌！
這一局，不容有失！
一眼之下，博格比之先前任何時候都要冷靜嚴肅，那緊繃起來的氣息之中，是博格背水一戰的意志。
這一小局若是再丟，那整場比賽都將落幕。
博格本身並不是輸不起的人，但是現在的他，身上所肩負著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若只是他一個人的榮辱倒是還好。
但偏偏~
他卻是那現役的世界第一，德國U17代表隊的隊長和主將，德國網球界的第一人。
在他的身後。
是那屬於世界第一的榮光，是在場或是不在場的德國網球手，是普卜克及整個團隊的期望。
是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但……
「博格~」
「不覺得~」
「身上肩負的東西太多太雜了嘛~」
這時，一縷冰涼清風，帶來了北川空的悠悠朗聲，傳入了博格的耳朵里。
話雖不多，點到為止。
然而就是在這一言之下，博格卻是不禁少見地微微一愣。
那心緒和神情，徑直跳出了冷靜嚴肅之外。
「東西……」
「太多太雜了……」
節奏響起的清脆拍球聲，於此刻戛然而止。
心語呢喃之中，博格大手一把將芥黃小球拿在手中，五指收攏，握緊。
隨即，抬首，雙眸微動，向著四面八方望去。
熾熱的戰意火焰之中，依舊綻放著一抹愉悅淺笑的北川空。
看台四方的沸騰人群，一角的普卜克、雷特魯五人。
對手，隊友，經紀人，夥伴，同類……
他的支持者，單純的觀眾……
還有那……另外的一些東西……
一時之間，博格目光閃動。
眼見規定的發球時間快完了，在看了一眼裁判之後，於屏息靜神之中，博格將網球向上一拋。
刷~
淡黃色的網球翻飛騰空，目光跟隨之下，縱身起拍的博格，思緒心神亦似乎是隨之而飄飛。
嘭！
咻倏~
氣流乍起之中，一束流光，化作箭矢，只朝著右半場的左發球區邊外角殺去。
氣勢洶洶，狂風隨行。
踏~
流光溢彩之中，屹立於身後虛空之中的『威裝·死神』隨動的北川空，亦是踏步而來，起拍迎上。
唰——
砰！
咻~
爆鳴之中，驚風再起，流光折返，殺迴向了左半場的底線場角方位。
隨之而起的，還有北川空的淺笑朗聲。
「網球嘛~」
「有時候會很複雜。」
「但有時候也會很簡單，無非就是勝負輸贏而已。」
「不想輸，那就是想贏，把來球打回去，讓對手打不回來，拿下比分。」
「純粹的網球，就是這麼簡單！」
「喝！」
話語的飄飛之中，左右半場之上肆意奔跑的兩道身影，已經是再度交鋒了數個回合。
而在這一聲低喝之下，疾馳而動的北川空，那一雙猩紅之眼一個閃爍。
幻影而動的極速網球拍下，是那再起狂風的流光箭矢。
那宛若離弦之箭的一束流光，化作一條無匹的絲線，似是將網球場的上空都切成了兩半。
流光，起舞~
「得分有效。」
「0-15。」
裁判的聲音響起，那『0-15』的比賽比分，看台上一時間再起喧囂熱議。
不過網球場之上，卻是另起大風。
「簡單和純粹嘛……」
踏步就位之後，博格一個抬手，將手中握著的那枚芥黃小球放到了眼前。
看著，看著，剎那間，博格竟然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似是看見了過往，隱約望見了曾經。
兒時的觀看，首次的觸摸，第一次握住網球和球拍，學習和練習，上場和比賽……
後續的成長，獨自的流光，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一個球技練成之後的喜悅，一場比賽勝利之後的愉悅。
遇到一個好對手時的興奮，追逐更高更遠時的熾熱。
網球學校，校園隊伍，青少代表隊，U17代表隊。
普通的網球手，隊內成員，大將，主將，再到現在的現役職業，以及世界第一……
「呼~」
「呼呼~~」
閉目，凝神，調整呼吸。
刷~
輕聲響動之中，再度騰空而起的芥黃小球，再度極速揮動的網球拍，再度炸響的驚鳴。
嘭！
咻倏~
第十小局的第二球，由博格的手中發出。
驚鳴呼嘯的流光，於網球場的上空飛馳，引得看台人群的無數道目光注視。
嘩啦啦~~~
「開球了……」
「第二球了……」
「0-15，也不知道還有幾個球……」
「還有希望嗎？」
「逆轉局勢的希望……」
或是呢喃，或是輕聲。
或是低聲詢問，或是自言自語。
看台之上，人群洶湧，而那一個又一個的德國網球手，於這個時候都已經是百態頓現了。
看著網球場上的局勢，大部分的德國網球手都陷入了低氣壓的氛圍里。
之前的他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給了博格。
而現在的他們，已經快要看不到那一縷微光焰火了。
然而，正所謂，百態叢生，各有不同。
總有那麼一小部分的人，會選擇堅持到底，永不放棄。
「可惡啊！」
「通通都給我閉嘴！」
「不到最後一刻，就永遠不算結束！」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來教你們嗎！！！」
「啊嗯！！！」
初始是一個孤零零的大聲吶喊，宣洩咆哮，儘力嘶吼。
「嘶嘶嘶~~~」
而後續~
則是那陷入瘋狂的人潮。
「博格！博格！博格！」
再起的音浪，於此刻此地，象徵著屬於他們的吶喊，屬於每一個依舊支持著博格的人永不放棄。
而很幸運的是。
上天不會辜負永不放棄的人。
網球場之上，於那呼嘯而起的狂風之中，綻放閃耀的一抹璀璨光輝，便是屬於博格的回應。
嗡~
嗡鳴之下，是那極速掠動的網球拍。
唰——
殘影重重，逐漸化無。
嘭！
咻~
脆聲爆鳴，流光瞬閃。
轟隆~
「得分有效。」
「15-15。」
呼~
吹拂呼嘯的風中，是裁判徐徐落下的朗聲。
煙塵消散之下，一枚停止了滾動彈跳的芥黃小球，出現在了北川空身後的防護牆下邊。
這一刻，全場驟靜。
看台人群的目光統統投射而來，凝目愣神，吞咽口水，隨即才是那一番喧囂沸騰，激情吶喊。
對博格的吶喊，對情緒的宣洩。
而網球場之上。
呼~
「不錯嘛~」
「博格！」
右半場之上，迎風而立的北川空，發梢飄飛，衣衫獵獵。
遙望之下，看著對面那身體之上閃耀光輝的身影，炙熱興奮之餘，不禁興緻再起。
而萬眾矚目之下。
左半場之上，再度傲然而立的博格，宛若鐵塔一般的身軀，籠罩於一層光輝之中。
那一份光輝，是那般的和煕。
宛若春日的暖陽一般，帶給人一份久違的溫暖，滋養身心，心神寧靜。
而這一份璀璨光輝，其名——愛知！
即無我境界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矜持之光的奧義三重門之一。
——愛之光輝！
……
嘩啦啦~~~
「博格！」
「博格！」
「博格！」
「啊啊啊！！！」
「逆轉局勢吧，博格！」
「……」
喧囂之餘，看台最前區的一角。 突然閃耀出光輝然後得分的博格，讓普卜克的心臟再度加快了跳動。
開始緊張，開始恍惚。
而在雷特魯幾人這邊，亦是情緒再起。
「呼~」
「終於……」
「又可以用出來了嘛……」
一把將身前的護欄抓住，一向以冷靜冰冷著稱的數據大師Q.P，在這一刻，看著網球場上的博格，終於是有了波動。
「『愛知的光輝』啊~」
Q.P的心境為何驟起波濤，雷特魯也很是清楚。
同樣望著場上的博格，朗聲悠悠。
「還真是……久違了……」
久違的『愛之光輝』，屬於博格的光輝。
Q.P本身初始領悟的光輝是『落寞』，另一份『愛知』，便是源自於博格。
而現在。
突破了那層迷霧屏障，再見本心網球的博格，亦是找回了塵封的那份光輝。
……
網球場上。
「久等了！」
噌！
凝目之中，博格的朗聲響起。
『愛知的光輝』之下，再度神光奕奕。
「我有點沒有想到，你的矜持之光居然會是這個。」
言語飄飛。
北川空的聲音里，略微帶上了一抹古怪的意味。
所以說，真滴就是同類相吸嘛~
同樣的『愛知的光輝』，同樣的『旋轉』之路，同樣的冰山嚴肅臉。
啊，手冢國光~
啊，博格~
（黑心酒廠唯一骨幹·勞苦勞心儘力君·叛徒獵殺者·黑澤陣·GIN·琴酒，友情出演，聲優參上~）
嗯，不一樣的頭型、臉型和髮型~
而在左半場上，雖然感覺北川空那打量的眼神略微有點不對勁兒，但博格也沒有細究。
因為北川空的又一個問題來到。
「這種感覺……」
「你之前就踏足這個境界了吧~」
雖然有半分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肯定，北川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矜持之光了，相應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而後，博格應聲，給予了答案。
「嗯，沒錯。」
「只是把以前的力量，重新找回來了而已！」
不止是力量，不止是『愛之光輝』，更是還有那份對網球的純粹。
噌！
凝練的目光之中，是那結束的對話，是那再起的交鋒。
所以說~
不管怎麼樣，都還是……
想贏啊！
刷~
「上了！」
呼嘯而起的狂風之中，拋球縱身的博格，於那閃耀的光輝之中，奮力揮拍。
周身力量調動，極致的漩渦之力開始暴涌。
那份極致的意志，亦是加持於擊球之中。
嘭！
轟！
咻~
縱起飛馳的流光之下，是再度熊熊燃燒的斗戰火焰。
而看著這一幕，右半場上的北川空，亦是毫不猶豫地踏步縱身，迎球而上。
這份斗戰邀請，他接下了！
不過~
「就憑這份『愛知的光輝』，可是贏不了我的啊！」
「博格！」
「啊~喝！！！」
唰——
呼~
暴起的網球拍，呼嘯烈風，肆意長鳴。
恐怖的能量波動之中，屹立於虛空之中的『威裝·死神』，攜帶著滔天氣焰，徑直撲向了博格。
而相應的。
左半場之上，矜持之光下的博格，不見絲毫的動搖，重回面不改色的狀態。
於那份熾熱的戰意之火中，縱身而動，揮毫興奮。
嘭！
砰！
peng！
嘣！
轟~
一連串的驚鳴之中，轟鳴炸響連連，爆裂之聲四起。
肆虐的狂風，奔騰的氣浪，四起的煙塵，瀰漫的硝煙，一切的一切，盡皆交織於北川空和博格的交鋒之中。
『愛知的光輝』，博格再起漩渦之力的極致。
而『威裝·死神』的狀態里，北川空亦是肆意縱橫。
最終，裁判的聲音響起。
給了看台上的無數德國網球手，那此起彼伏的心情、急速跳動的心臟、瘋狂喧囂的吶喊一個回應。
「得分有效。」
「15-30。」
「30-30。」
「30-40。」
來回跳動的比分，在逼近最終賽點球的北川空，讓看台上的人群幾近去世。
在死亡邊緣反覆橫跳，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在懸崖邊上挪步……
說的就是他們。
……
網球場上。
「呼哈~」
「呼哈~呼哈~」
喘息聲里，是聚精會神的博格。
盯著對面的北川空，緊緊拿住手中的芥黃小球，看了看記分牌上的分數，博格沒有第一時間開球。
儘管依靠著『愛之光輝』的力量奪回了兩分，但比賽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30-40，北川空已經逼近最終的賽點了。
如果這一球贏了，那麼就是北川空贏得比賽的勝利，而他將告負。
但事實上。
博格知道，如果這一球繼續像剛才那麼打出去……
北川空必定會贏下這一球，『愛之光輝』的防線，已經擋不住了。
儘管只是預感，但博格很清楚也是事實。
所以！
「呼！」
「只憑藉『愛之光輝』，還是擋不住嘛！」
一語沉聲，凝目低語。
這一點，北川空之前就說了，而他也有所預料。
故此！
「那就試試吧！」
噌！
一縷驚芒，自博格的眼中閃爍。
最後的一搏，就在此刻！
刷~
一枚芥黃小球，於萬眾矚目之中，騰空而起。
呼~
唰——
狂風呼嘯，拍起驚鳴。
「博格！」
「博格……」
看台人群的吶喊之中，神情複雜。
而右半場之上，北川空卻是沒有放鬆心神，反而是……
噌！
「要來了嘛！」
「最後的力量！」
目光灼灼的北川空，死死地盯著對面。
那雙氤氳閃爍著猩紅之光的萬花筒寫輪眼，見證感應著博格的一切。
能量的波動，風暴的漸起，光輝的初現，還有那兩種不同力量的交織相融……
噌！
凝目靜看之下，北川空的嘴角淺淺勾勒而起。
那抹興奮和熾熱之餘，更多的情緒浮動湧現。
「果然吶~」
「命運就是這麼無常~」
「不過~」
「來得好！」
噌！
一縷驚芒，沉神凝目，氣息一凝。
熾熱的目光之中，北川空靜待著博格的來球。
博格最後嘗試的一球，最後一搏的力量。
——能力共鳴！
——螺旋的洗禮·矜持之光！
——時間循環·愛知的光輝！
嗡~
轟~
嗡鳴之中，肆意洶湧的能量風暴之下，『時間之力』和矜持光輝』的交織澎湃，已然開始。
恐怖而又玄妙的滔天氣息，已然是先一步朝著北川空壓來，詭異之中，欲要將他徹底吞噬。
沒錯，這一刻，北川空感應到了命運軌跡的奇妙。
在沒有見到手冢的情況下，博格依舊是走上了『一個人的能力共鳴』道路。
雖然不知道是靈光一閃，還是早有靈感思路。
雖然要是按照原著劇情，博格的『獨自能力共鳴』會是『漩渦的洗禮』和『至高的領悟』，組成最終的『無限龍捲』。
然而現在卻是『螺旋的洗禮』和『愛知的光輝』產生了共鳴。
雖然只是第一次的嘗試，且只是有初步掌握的跡象。
但是！
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不了命運的奇妙啊。
一個人的能力共鳴，屬於博格的道路，未來的網球之路。
「真不錯啊，博格~」
嘣！
轟！
轟隆！！
轟隆隆！！！
一連串的爆裂響聲之中，有著一束熠熠著奇妙光輝的流光之球，朝著北川空飛來。
而博格的至終暴喝，亦是隨之而起。
「能力共鳴——」
「無限循環！」
轟~
見證著一切，感應著一切。
抬眸，直視。
依舊是那一抹熟悉的淺笑和弧線，興奮之中，熾熱之下，北川空亦是凝目而動，起拍揮動。
同一時間，暴喝炸響。
「相當不錯的力量！」
「不過……」
「還是不夠！」
「博格，這場比賽，到此而止了！！」
「同樣的……」
「我期待著伱的未來！！！」
最後的光輝，於此刻閃耀。
轟！
唰——
「奧義——」
「斬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