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雙拍二刀流
第331章 雙拍二刀流
「啊啊啊~~~」
「我的手……」
「我的腳……」
「我的眼睛……」
「呃……啊……哬嗬……」
此時此刻的網球場，徹底變了模樣。
右半場之上。
網球拍丟到一旁，整個人蜷縮倒地，僵硬緊繃而顫抖個不停，五官亂飛，面目猙獰……
所有的表現，都在說明，遠野篤京正在遭受著極度的痛楚。
看得場外的高中生們，都紛紛一個冷顫，心悸不已，退後腳步的退後腳步，吞咽口水的吞咽口水。
左半場之上。
猩紅之光氤氳的北川空，右眼之中的手裡劍大風車急速轉動。
冰冷，無情，神魔之威，如天般寂然，如地般幽邃……
那變得異常恐怖的氣息，讓眾人紛紛避開視線，不敢直視。
呼~
一道冷風起，渲染著網球場上的慘烈畫面。
看著時不時抽搐兩下，表明還活著的遠野篤京，場外的君島育斗握拳在牆沿上一捶之後，連忙一撐，身體一躍，翻進了內場。
「呼~」
君島育斗來到場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凝視了一眼那因為極度痛楚而進入了身體自我保護狀態，陷入了半昏迷的遠野篤京之後。
君島育斗看向了左半場之上，那道不可冒犯的神魔身影。
「北川……」
冷靜之中，藏著一抹心悸，帶著一抹不好意思，夾雜著一抹祈求。
祈求什麼？
自然是祈求北川空手下留情，留他的好基友『一命』了。
踏~
一步輕踏聲響起，北川空動了，也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布靈~
下一秒，伴隨著無形之中的光暈退散，那猶如潮水一般的精神力量，亦是被北川空收了回來。
雙眼之中，猩紅不再。
看得不少高中生紛紛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種恐怖的不可直視感，可是讓他們驚懼不已，心顫個不停。
「君島前輩，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
「遠野前輩的話，暫停訓練，好好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另外，親身入了一次地獄，相信遠野前輩對於自己的網球，也會有新的感悟。」
「呼~」
聽到北川空的話語之後，君島育斗長呼出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帶上了一抹誠摯的感激。
「謝謝你了，北川~」
「好了，君島前輩，將遠野前輩帶下去吧。」
北川空微微一笑，淡淡示意一番，讓君島育斗將遠野篤京帶下場去。
現如今的情況，比賽什麼的，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
月讀，乃是寫輪眼在進化到了萬花筒寫輪眼之後，所衍生而出的奧義之術。
視覺系幻術，通過視線的交匯，可以將對手的精神拉入一個幻術空間。
在月讀世界之中，萬物一切皆有北川空的執掌。
在《火影》原著中，月讀也被稱為最強的精神攻擊之術。
而就在剛才，北川空將遠野篤京的精神拉入月讀世界之後，直接給他上了一套十三式處刑法。
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一到十三。
而通過那聞之可令小兒啼哭的凄慘狀況，遠野篤京現在的情況，可想而知。
比賽自然也就此結束了，勝利者依舊是北川空。
……
很快。
在加治風多的接應之下，君島育斗將遠野篤京扛下了場。
隨即。
伴隨著冷風再起呼嘯。
在一個個神態複雜的高中生，那或是畏懼、或是驚恐、或是凝重、或是感激的視線之中，北川空的目光看向了場外的人群。
橫掃，掠過。
然後。
噌！
伴隨著北川空的嘴角掛上了那抹熟悉的淺笑。
在不少人的望而生畏之中，北川空的目光視線，徑直看向了防護牆邊的一處區域。
「擇日不如撞日。」
「大麴龍次前輩，有興趣現在下來，來一場比賽嘛？」
沉默，無聲，寂靜，半晌……
嘩啦啦~~~
高中生們紛紛心神一震，低語驚呼，不斷響起。
「哇~」
「剛打完2號球場的遠野篤京，就向1號球場的大麴龍次邀戰，還真是……」
「大魔王的風格是吧，哈哈哈~~~」
「我看啊，今天的大魔王，是想早點下班。」
「先把厲害的解決了，後面的就隨意了是吧，哈哈哈……」
頓時之間，伴隨著北川空發出戰之邀約，高中生群體頓時便心情激蕩了起來。
紛紛精神一提，興奮勁兒來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大麴龍次，期待著他的回應。
是應戰下場？
還是暫時避戰，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對策，明天再進行對決。
「啊~~~」
「饒了我吧~~~」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微微凝目，看向了北川空的大麴龍次，頓時就是唉聲嘆氣了起來。
一個伸手，拍向了自己那裹著大髮帶的腦袋，面露苦色。
「唉~」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兒上了。」
「似乎不打不行了啊。」
語調怪異的聲音，略帶搞怪效果。
但是那透露而出的韻味之中，普通高中生感受到了一分無奈和不著調，但是北川空這邊，卻是感應到了一分自信、興奮和戰意熊熊。
唰——
一個起身，將身邊的那個特製的大網球袋一提，大麴龍次便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之下，邁步上場。
而至於為何大麴龍次會有『特製的大網球袋』，那自然是因為……他的不同了。
踏~踏~踏~~~
一步，兩步，三步……
來到場邊的長椅，將『特製的大網球袋』放下。
然後，大麴龍次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旁邊。
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而大麴龍次的神情，亦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冷靜了下來。
這，便是大麴龍次調整自己狀態的方法。
靜心，凝神，靜氣，定神。
而看著大麴龍次著十分富有韻味的操作，北川空的雙眼亦是微微一凝一定。
「哦~」
「有意思~」
一號球場的鎮守者，又被稱為一軍席位的挑戰者，而大麴龍次能夠在現在便走到這一步，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在北川空的調息靜看之下，大麴龍次從特製的大網球袋裡，掏出了一支藍色的網球拍。
正準備直起腰肢的時候，卻是一頓，陷入了沉凝之中。
空著的那隻手抬起，摸了摸自己那嶄露頭角的淺淺小鬍子，眉宇之間，一抹認真之色頓現。
「啊咧~啊咧~」
「所以說……」
「果然還是這樣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大麴龍次再度伸手，從特製的大網球袋裡，再次掏出了一支黑色的網球拍。
唰——
唰——
伴隨著大麴龍次的一個閉眼，兩隻手裡握持的網球拍，便猶如大風車一般，以手腕部位為中心點，凌空旋轉了起來。
噠~嗒~~~
伴隨著大麴龍次的睜眼，一藍一黑兩支如臂使指的網球拍，被他輕鬆握在了手中。
一次劍舞，帥氣完成，大麴龍次睜著那雙認真起來的眼睛，看向了北川空。
「那麼，還請給我五分鐘的熱身時間。」
「這是自然。」
北川空應聲作答，微微頷首，不過，未完的話音，卻是話題一轉。
「不過，又是五分鐘熱身，又是雙拍直接出。」
「大麴前輩對我，很是認真呢。」
聞言，大麴龍次眉頭一挑，無奈說道。
「當然，現在這座基地里的人，恐怕沒有……額，恐怕很少會有人面對你不認真吧。」
本來想說『沒有』的大麴龍次，看了一眼場邊躺下的遠野篤京之後，頓時改口為『很少』。
「所以說，和你們這種變態的存在處於同一個時代，簡直太難了，誒~~~」
聳了聳肩，繼續用著他那獨特的口音，再度搞怪了一番之後，大麴龍次便帶著兩支網球拍，去到了旁邊的空球場，認真熱身了起來。
……
而北川空這邊，亦是回到了長椅上坐下，等待著五分鐘的過去。
一邊休息，一邊等待，一邊看向了正揮舞著兩支網球拍，在加治風多的配合下，開始熱身的大麴龍次。
微微閉眼，腦海之中，有關於大麴龍次的信息，逐漸回閃。
大麴龍次，在原劇情里，乃是一軍二十人NO.6徽章的擁有者。
被種島修二稱為『耐久值最強的男人』，被總教練三船入道稱為『擁有在一軍中也屬上位的不屈鬥志和創造性』
絕技，雙拍二刀流，自成一派的強大球風。
儘管嘴上時常念叨著『饒了我吧』的口頭禪，但其實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
更是對強者有著極強的戰鬥欲，極其看不起弱小無知的存在。
另外，大麴龍次還有一個小愛好。 愛炫愛裝逼。
雙拍劍舞便是他經常使用的招牌動作，因為大麴龍次認為那很帥。
而事實上，那個動作也真的很帥。
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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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麴龍次在熱身，北川空在等待，而場外的高中生們，則是在期待和興奮。
「哇~」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我賭一罐葡萄味芬達，這場比賽大魔王必不可能輸！」
「你這不是廢話嗎？」
不少高中生紛紛翻了一個白眼，表示無語。
走到如今，高中生們都知道了北川空的強大。
現在的話，大部分的高中生都已經是將狙擊北川空的任務，寄予到了一軍的身上。
甚至不是那些普通貨色，而是那些同樣歸屬於『變態』和『怪物』的存在。
故此。
對於接下來的這場比賽，大部分人都更加期待過程，只有少部分人還在期待著大麴龍次能夠擊敗北川空，獲得勝利。
就像是拔出了『中二之劍』的『勇士』，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擊敗了恐怖的『大魔王』一樣。
於不可能中創造奇迹，於絕望之中等來希望。
嗯~
屬於熱血笨蛋的中二勝利！
而就在場外的大群高中生和小群高中生的心神激蕩之中，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時辰已至！
唰——
網球拍凌空轉動，劍舞祭出，氣勢升騰，雙目凝重，已經進入了認真狀態的大麴龍次。
踏~
依舊是那抹淺笑，依舊是那個平穩的步伐，依舊是那個雙目冷靜的北川空。
裁判就位。
北川空和大麴龍次紛紛邁步踏出，來到網前，開始了一番對視和打量。
「大麴前輩，請多指教了。」
「北川小子，請多指教了！」
多餘的言語，也都不用說了，那升騰澎湃的熊熊戰意，便是最好的對話。
「正or反？」
「正！」
唰——
大麴龍次問，北川空來猜，在一陣急速旋轉之後，網球拍倒地，拍柄字母朝下，代表『反面』。
轉拍猜先結束，大麴龍次獲得了優先（發球）權。
「嘟~」
「接下來的賞金挑戰賽，由北川空vs大麴龍次，一盤定勝負。」
「第一小局，由大麴龍次發球，一局終。」
伴隨著裁判席上響起主裁判的播報聲，比賽正式開始。
『噠噠噠』的節奏拍球聲……
這一次沒有了。
左半場上。
兩隻手各握持著一支網球拍的大麴龍次，握住球拍的左手，三根手指輔助，拿捏住了網球。
在認真地凝視了一番北川空之後，徑直將網球拋飛。
唰——
球起，身動，網球拍也揮擊而去。
對待北川空，大麴龍次決定一開始就火力全開，拿出全部的實力。
故此。
嘭！
一聲脆響之下，發出了一記刁鑽的外邊線側旋球的大麴龍次，甚至不等北川空那邊先動，便先一步踏出，沖向了網前。
踏——
唰——
重踏聲響，疾風驟起。
儘管大麴龍次是一個全場型網球手，但是人高馬大的他，在施展出了雙拍二刀流之後，到了網前，卻是恐怖程度加倍。
左，右，上，恐怖至極的守備範圍，寬廣到了極限。
橫向移動能力和跳躍能力盡皆不俗的大麴龍次，再加上雙拍劍舞的平衡性，以及充滿靈性的技巧。
網前的大麴龍次，才是最強的大麴龍次。
這還沒算他那被譽為U-17基地最強持久男的點。
不過……
「哦~」
「一開局就這麼直接，還真是大膽呢。」
「不過~」
踏~
輕語呢喃之下，北川空腳步輕踏，迎著落地彈射的網球，高高揚起的網球拍，徑直揮擊而下。
嘭！
咻倏~
「這才有意思嘛！」
唰——
擊球聲之後，是那徑直橫飛掠空的黃色流光，以及那……
一步重踏之下，同樣飛奔向了網前的北川空。
激動人心的網前交鋒，開始了！
嗤嗤嗤~~~
極速衝過中場，鞋底開始和地面劇烈摩擦的大麴龍次，迎著飛至身前的網球，冷靜地一個揮拍。
「這等作風，果然不愧是你啊，大魔王北川。」
「不過，我會用我的雙刀流告訴你，網前區域，禁止通行！」
唰——
「哦~是嘛~」
伴隨著網球的再度折返翻飛，北川空的身影，亦是極速閃爍到了網前。
掃了一眼網球之後，北川空毫不猶豫地將網球拍一揮。
而目光視線，卻是看向了大麴龍次，這般自信而驕傲的姿態，卻是引起了場外高中生們的極限歡呼。
嘭~呲~~~
一聲輕響之下，越過球網的網球，甚至還沒有落地，便迎來了北川空的網球拍。
一記輕墊切削之下，玉白之色劃過，淡黃色的網球，開始滴溜溜的輕飄翻飛。
噌！
注視著來球，大麴龍次的雙眼微微一凝。
「一記過網下墜短球而已。」
唰——
腳步輕踏，球拍舞動。
然而很快，場外的不少高中生，再起驚呼。
嘩啦啦~~~
「哇喔~~~」
「快看！這個短球，又擦網了！」
「不會吧，老天爺都在幫大魔王？」
「想什麼呢？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意外……嘛……
然而，相比較於這群『普通』的高中生，網球場之上，面對著面帶淺笑的北川空，大麴龍次也是冷靜異常。
唰——
兩支隨行相伴的網球拍，軌跡運動瞬間便發生了改變。
嘭~呲~
一聲輕響之下，大麴龍次於平靜之中舞動的網球拍，正好接到了擦網之後，發生了軌跡變化的網球。
「不好意思~」
「你的擦網，我也看出來了！」
「哦~」
「真不愧是大麴前輩呢。」
輕聲應答之下，早已經提前極速側身移動，北川空亦是來到了網球的運動軌跡之前。
嘭！
咻倏~
一記揮拍之下，北川空將網球抽向了左半場的極限偏角。
「不過這一點的話，我也早就預料到了~」
無論是確有其事，還是心理戰術。
但是完成了預判回擊的大魔王表示，你的預判，我也預判到了！
……
嘭！
砰！
peng！
蹦！
一聲又一聲的輕響，一次又一次的回飛。
在兩個人的交鋒之中，淡黃色的網球，遭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擊打，不斷翻飛。
而僅僅只是開局的第一個球，北川空和大麴龍次便給場外的高中生觀眾們，上演了一番刀尖之上的精彩對決。
擦網變化的短球，極限偏角的抽擊，心理和暗示戰術配合的詭異側角球，看似切削實為大力抽擊的高吊球……
一次又一次的刁鑽球路，一次又一次的極限救球，一次又一次的凌厲攻擊，一次又一次的完美守備。
這便是北川空和大麴龍次的第一個球。
當然。
看似只是第一個球，卻實為氣勢的交鋒，自信的對峙，局勢的爭奪。
誰贏，誰就將取得上風，佔得局勢，完成領先。
而這一份先機，大魔王表示……
「不好意思了，大麴前輩。」
「這第一個球，我就拿下了！」
噌！
一縷驚芒現，一道冷風起。
而在這一道吹拂而起的冷風之中，北川空的身影，卻是徑直跳躍而起。
宛若那……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
「流刃若火——」
「炎熱·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