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右端軍刀的絕對領域
第323章 右端軍刀的絕對領域
「唔~」
「早上好~」
U17基地，一間宿舍，清晨的鳥鳴，叫醒了北川空。
起床打開窗戶，遙望著窗外的綠色山林之景，呼吸著早上的微冷清新空氣，北川空於自顧自的晨間問好之中，笑容浮現。
「話說，從今天開始，就是賞金挑戰賽的第二階段了吧。」
「位於中間的第6號到第10號球場嘛。」
「有些人的名字，還真是有點期待啊……」
今天已經是北川空和亞久津來到U17基地之後的第四天了。
連續三天的車輪戰，北川空征服了第11號到第16號球場的七十多個高中生們。
而所謂的賞金挑戰賽，亦是遵循教練組制定的規則，進入了第二階段。
挑戰權將會來到第6、7、8、9、10號球場。
而過去的三天，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拿來迎接挑戰了，但北川空也不是白混的。
不少情報，已經是存入了腦海之中，讓北川空對這座合宿基地有了更多的了解。
從第10號球場開始，再往前的球場，球員數量有所減少了，但是質量也是相應的有所增長。
不少的名字，更是聽得北川空眼睛一亮，甚至是勾起了北川空的期待。
雖然虐菜什麼的，讓人很是身心愉悅，但是實力更強的對手，也是必不可少的。
……
很快。
伴隨著時間朝著九點走去，一番收拾，吃完了早餐的北川空，亦是奔向了基地南區，第6號球場到第10號球場的高中生們的訓練場地。
嘩啦啦~~~
「來了，來了！」
「哇哦~」
「這就是那個『大魔王』嘛，看上去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嘛，除了長得帥了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嘖嘖嘖，聽說這尊大魔王在東區那邊，把尾端球場那些傢伙打得有點慘啊。」
「據說三天下來打了超過兩百場比賽，這尊大魔王一場都沒輸。」
匯聚於此的五個球場高中生們，紛紛出聲議論，話題中心儘是北川空。
過去三天的瘋狂車輪戰，已經是響徹整個U17基地了，基本上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畢竟，這種瘋狂至極的事件，誰都會在意一二的。
而在嘈雜的議論之中，一部分已經混跡到了『油』鍋里的高中生們，不以為然的嬉笑說道。
「喲呵~」
「這麼猛的嘛。」
「不過我們這邊，可和那些傢伙不一樣啊。」
「那群弱雞，我也能打他們6-0，也就那樣吧。」
「哈哈哈~~~」
……
踏~踏~踏~~~
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帶著一絲節奏的律動。
踏步而來的北川空，依舊是掛著一抹淺笑，待人視之以溫和。
對於這邊表現各異的高中生們，毫無計較之意，畢竟對於北川空，都一樣。
等到比賽打過之後，就老實了。
「早上好，各位前輩。」
嘴角弧線，漸漸勾勒，朗聲問候之下，北川空繼續開口，直奔主題。
「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讓我們……」
「開始了~」
唰~
朗聲淺笑之下，是那徑直抽出的網球拍凌空翻轉的輕聲微響。
言語之下，無形氣勢，徑直從北川空的身上散逸而出。
蔓延籠罩之下，宛若遮天之雲，蓋在了全體高中生們的心海之上，使得在場的高中生們紛紛神情驟變。
一張張的臉上笑意再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凝重認真的神情。
這一刻。
承受著那來自於北川空的無形威壓，之前那些還鬧騰的高中生們，才算是於恍惚之中，認識到了何為『大魔王』。
嘶嘶嘶~~~
呼呼呼~~~
半晌的沉默之後，在一眾高三生的面面相覷之中，依舊是一個高一生站了出來。
踏~
「第一場，讓我來吧。」
整齊向後梳去的頭髮，在腦門額前和兩耳側邊，帶著三兩縷的下垂點綴。
漂亮的丹鳳眼中，不帶有絲毫的神情波動。
冰冷的眼神，配上冷酷的面容，相當之完美。
挺拔修長的身軀體魄，儘管不是肌肉型，但很顯然力量不會弱。
踏~
提著球拍，踏步上前，來到網前，徑直伸出手來。
「右端韋太郎！」
看著面前酷酷介紹著自己的右端韋太郎，北川空不禁悠悠然的淡淡一笑，亦是將手伸出。
啪~
握手聲下，是來自於北川空的禮貌應聲。
「北川空。」
「右端前輩，請多指教了！」
噌！
目光，視線，在此刻交匯，虛空爭鋒之下，隱有光火之蛇在閃爍蜿蜒。
……
而就在南區這邊，即將開始比賽之際。
東區，那被北川空肆虐了上百遍的地方，再一次迎來了火熱的對決浪潮。
「哈哈哈~~~」
「我就知道，教練們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們的。」
「來，還有掙扎活命的機會！」
紛亂嘈雜的高呼聲，紛紛頓起。
熱鬧歡騰的高中生們，在得知新的球場對決規則之後，陷入了興奮之中。
帶著激動，看向了張貼出來的比賽表單，找尋著自己的名字。
「佐藤，我今天上午的對手就是你了，咱們來吧，這一次，肯定是我先升入第15號球場。」
「居然敢小瞧我，來，小野，看我教你做人。」
……
「小武，你的對手是我！」
「哦，大介，居然是伱！」
……
「石丸！」
「川崎！」
「居然是你！」
……
各自兩兩配對，找到了自己對手的眾人，進入了一個個網球場中，開始了『沒有北川空』的比賽。
勝者上升一個球場，敗者下降一個球場。
嗯，第16號球場待定，等待著下一場比賽的到來。
總之。
在看到這些『鹹魚』小鬼們重新活過來之後，黑部由起夫他們自然是會給予他們機會。
沒有了北川空，那就開始自己人的對決，只要你不想被淘汰，總歸有拼搏的機會就是了。
然而。
就在一眾高中生們，紛紛開始了比賽對決之後，卻是有一個高中生驚呼出了聲。
「這個名字是！」
瞪大了雙眼的山田康，看著表單之上的自己這次比賽對手的名字，一時愣住了。
這時，一道充斥著桀驁之意，略顯冰冷的聲音，徑直響起。
「看來就是你了。」
「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上來。」
說完，也不等山田康應聲，便徑直邁步，朝著相應號數的網球場走去。
噌！
「亞久津仁！」
「怎麼會是你？」
稀里糊塗上場的山田康，看著對面的桀驁少年，有些懵逼，有些不解，還有些下意識的心臟猛跳。
毫無疑問，是被北川空血虐的後遺症。
一想到亞久津仁是和北川空一起過來的，便有些怕這又是另一個北川空。
——「不過……」
——「北川這麼恐怖的傢伙，應該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吧？」
——「嗯，應該不會，要不然，教練組制定的賞金挑戰賽目標就不會是北川一個人了。」
心中一番自言自語之後，山田康才開口詢問道。
「話說，你的訓練，不是由齋藤教練專門負責嗎？」
「怎麼跑來跟我們打球場晉陞賽？」
然而，很明顯，以亞久津的耐性，可不會再給予山田康回復。
噌！
眉角一挑，眼神一凝，亞久津手中的網球已經是拋飛而出。
嘭！
「啰嗦！」
咻倏~
極速的驚鳴之下，獃獃地看著一道流光在腳邊閃爍飛過的山田康，明顯被嚇了一跳。
咕嘟~
口水的吞咽動作之下，左腳下意識往回收了收。
「你……你……你這傢伙！」
不知為何，山田康的聲音有些發顫，莫名的感覺告訴他，這場比賽多半又要被虐了。
……
事實上，這便是亞久津的任務。
亦或者說，是齋藤至制定的訓練計劃中的一個項目。
在過去的三天里，北川空和一眾高中生『打』得火熱。
而亞久津這邊，在見到齋藤至之後，卻是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
「你就是齋藤至？」
「嗯，是我喲，亞久津同學。」
「你負責訓練我？」
「嗯嗯，是這樣哦。」
「你能讓我變強？」
「嗯~這還是沒有問題的。」
「變強到打敗北川那傢伙，可以做到嗎？」
「啊~~~嗯~~~怎麼說呢，這個估計不太行。」 「嗯？~~！」
在亞久津的橫眉冷對之下，齋藤至依舊是不急不緩地溫柔一笑。
「打敗北川的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教練都做不到這一點。」
「要想打敗他，只能靠你自己。」
「懂了嗎，亞久津同學~」
「哼！」
齋藤至的眼神，讓亞久津仁很是不爽，冷哼一聲。
那種宛若被看透了的感覺，糟糕透了。
隨即，也不再應聲，想到走就走的亞久津，直接一個轉身，邁開了雙腿。
不過，看著桀驁不馴的亞久津，齋藤至卻是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很開懷，笑得很腹黑。
「亞久津同學，我能讓你變得更強哦~~~」
「哼！」
「如果沒用，宰了你！」
……
第四天，北川空去往了南區，而東區這邊則是開始了內戰晉陞賽。
看著面前的齋藤至，亞久津皺眉冷凝。
「和這群廢物打？有用？」
這兩天被齋藤至的極限壓迫訓練搞得身心疲憊的亞久津，正有一股子勁兒準備發泄呢。
「當然有用。」
「去吧，對了，不能丟分哦。」
「哼！」
「這一點不用你說。」
齋藤至的特殊規則，並沒有影響到亞久津，甚至說，不用齋藤至說，亞久津也是這個打算。
畢竟，北川空雖然在第二天被都忍打破了『滿球』的不敗金身，但是直到北川空離開東區，也沒有丟過一分，全都是『6-0』。
而如今的話，甚至還不是車輪戰，亞久津可沒有在這一點上輸給北川空的打算。
但是很顯然。
現在的亞久津，一身實力還完不成他的想法。
在齋藤至的安排之下，亞久津在下午的時候，碰上了都忍，而最後的結果，贏倒是贏了，卻是被都忍拿到了不少分數。
然後嘛，亞久津的神情變冷了，而齋藤至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更愉悅了。
溫柔腹黑的笑面殺手表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齋藤至的見證之下，亞久津開始了更加瘋狂的訓練。
……
亞久津這邊，告一段落。
視線回到南區。
網球場之上，冷風呼嘯吹拂，掠動著衣衫，卻卷不動那沉凝的緊張氛圍。
網前的問候握手之後，北川空和右端韋太郎結束了轉拍猜先。
右端韋太郎去到了左半場，準備發球，而北川空則是來到了右半場，準備接發球。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響起，已經各自就位的兩個人，於呼吸的律動之中，進行著無聲的交鋒。
噌！
「來了！」
唰！
輕微的破空聲下，伴隨著右端韋太郎的左手一拋，淡黃色的網球騰空而起。
嘩啦啦~~~
「加油，右端！」
「打敗他，讓這位『大魔王』好好看看，我們10號球場的厲害！」
「沖沖沖，幹掉他！」
激情蕩漾的加油吶喊聲下，卻是面不改色的右端韋太郎。
儘管才只是高一，但是在那堪稱變態的執著之下，右端韋太郎的意志和心神都非常堅韌。
一進入到真正的比賽狀態，外界的喧囂便與他無關。
「喝~啊！」
一聲低喝之下，右端韋太郎右手之中的網球拍，在手臂的帶動之下，迅猛揮動。
破風驚鳴之下，幻影頓現。
嘭！
一聲悶響之下，一道流光徑直飛馳而出，奔向了右半場的發球區。
而那個運動軌跡……
「哦~」
「是這邊嘛。」
儘管這個發球的威力很不錯，但是在北川空的雙眼之下，卻是無所遁形。
不僅是運動軌跡，更甚至是彈射軌跡！
「在這裡！」
唰~
玉白之色的網球拍，在北川空的操控揮使之下，徑直撞上了從地面彈射而來的網球。
砰！
咻倏~
一聲脆響響起，在眾人的注目之中，北川空一個簡簡單單的踏步揮拍，輕輕鬆鬆地將右端韋太郎的發球回擊了過去，看得眾人心神一頓。
「右端韋太郎嘛……」
心語呢喃之下，北川空一邊踏步移位，一邊在心中回想著有關於右端韋太郎的一切。
根據描繪，右端韋太郎對自己的右手半場，存在著一種變態般的執著。
徘徊於出色和不出色的意志力，相當之詭異，卻又相當之堅韌強悍。
簡單形容，右邊守衛，自信如神，左邊守衛，自信如鬼。
超神超鬼，一念之間。
是神是鬼，分看左右。
這就是敢豪言自稱『我的右邊是神之領域』的右端守衛者·右端韋太郎。
……
回想著這種詭異的球風，北川空的好奇不由得一下就提了起來。
知道歸知道，但現場看又是另一回事兒。
所以。
「右端前輩，看看這球如何！」
踏~
唰~
踏步側身之下，北川空手中的網球拍，再一次順滑揮出。
嘭！
咻倏~~~
掠空驚鳴起，一道黃色流光，帶著集中一點的氣勢，徑直飛向了右端韋太郎所在左半場的左邊線極限底角。
剎那之間，那介乎於出界和不出界之間的極限擊球，看得場邊高中生一頓哄鬧。
這等控球力，已經足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了。
而不同於場邊高中生所關注的極限控球力，右端韋太郎這邊，一邊疾馳奔走，一邊卻是雙眼一凝。
噌！
「是巧合嘛……」
「還是提前得到了情報？」
很顯然，一球的交匯之下就被看穿了整個網球體系風格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右端韋太郎的考慮之中。
對右手自信如神的右端韋太郎，擁有一個致命的點。
不管是偏向技術的原因，還是偏向心理疾病的原因，右端韋太郎很少打反手球。
也就是說……
嗤嗤嗤~~~
鞋底與地面的劇烈摩擦之下，疾馳奔走的右端韋太郎，於運動勢能的餘力滑行之中，整個身體已經是過半卡出了邊線。
一個正常網球手都會選擇的反手抽擊球，他卻是選擇了正手抽擊的回擊方式。
砰！
一聲脆響之下，網球折返回飛，流光閃爍。
而左半場之上，完成了正手回擊的右端韋太郎，卻是再度起身，極速衝刺，開始補位。
出色的腳力，讓右端韋太郎擁有著這樣子『造作』的本錢。
「哦~」
「果然是正手嘛。」
「對右邊的執著，還真是……」
「不愧是右端韋太郎啊。」
呢喃之下，淺笑綻放。
於嘴角勾勒之中，北川空已經是踏步就位，在一道道視線的注視之下，北川空徑直一個揮拍。
一聲脆響之下，將網球打向了左半場，軌跡落點，右端韋太郎右手邊的極限底線場角點。
一左，一右，極限調動。
在尋常的比賽之中，也是一個很正常的戰術擊球。
但是很明顯，北川空的目的，並不為此。
呼~
聆聽著風的呼嘯，北川空笑問道。
「右端前輩。」
「聽說你對你的右手半場，很有自信？」
踏~
縱身衝刺，止步引拍。
「我的右邊，你攻不破！」
「哦~是嗎~」
看著對面揚起球拍，準備擊球的右端韋太郎，北川空的嘴角一翹，淺笑說道。
「下一球，又是左邊的極限底角咯，右端前輩。」
故意為之的一語，也為北川空帶回了想要的答案。
噌！
只見右端韋太郎丹鳳眼一凝，嚴肅冰山的神情之下，冰冷的話語，徑直道出。
「你沒有機會了！」
「Right Saber！」（右端軍刀！）
唰~
莫名奏響的英文吟誦之下，右端韋太郎的網球拍悄然一壓，以一個獨特的角度，順著冷風，揮擊而出，撞向了來襲之球。
嘭！
咻倏~
「哦~」
「這個旋轉……」
「果然如此！」
注視著飛馳而來的『Right Saber』，北川空的雙眼之中，猩紅之光悄然綻放，閃爍隱沒。
網球之上所攜帶的外旋和內旋，看得一清二楚。
而情況也很符合北川空的猜想。
右端韋太郎的這個『右端軍刀』，和手冢領域的旋轉，有著些許部分的異曲同工之妙。
也就是說……
嘭！
一聲輕響之下，北川空的一式提拉抽擊，狠狠擊中了網球。
下一秒，網球橫飛掠空，帶起一聲驚鳴，朝著左半場的左邊底線場角，極限飛去。
然而下一刻。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網球，拐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