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約定，U17之旅
第318章 約定，U17之旅
呼~
清風，帶來了法國巴黎的浪漫氣息，撩動著北川空的一頭飄逸碎發。
眉眼之間，帶著隱隱約約的淺笑之意，完美達成了此行目標的北川空，坐上了返回霓虹的航班。
邁步，前行，登機，起飛。
隔著窗戶玻璃，遙望晴空萬里，白雲悠悠之間，光輝乍現升騰。
將一抹期待落於心底，北川空不禁回憶起了昨日。
……
呼~
太陽已經奔向了西方，積蘊一分溫暖的陽光，徑直出現。
穿透過雲層的遮擋，照射到了街頭網球場上。
場邊的一眾網球手們，帶著一絲久久不能忘懷的餘韻，結束了掌聲的回饋，一一散開。
海德斯從裁判席上跳了起來，用那滿含複雜之色的視線，注視著網球場上的兩個人。
踏~
啪~
踏步聲中，雙手交握。
「多謝指教。」
「這是一場註定難忘的比賽。」
網前，相對而立，一番對視之下，釋然的神情，淺淺的笑意，在兩個人的面容之上浮現。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輸給過同齡人的宙斯，於一口深呼吸之下，釋然地笑了。
而同樣已經有很久沒有打過一場身心舒爽的比賽的北川空，亦是愉悅一笑。
將輕握的雙手散開，北川空開口說道。
「其實，今天的比賽，還是有那麼一點早了。」
「嗯？」
看著北川空，宙斯淺淺皺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按照分析。
初三年級和高一年級這兩年時間，才是宙斯整個人進化蛻變的關鍵節點。
目前的宙斯，北川空只是動用了『三勾玉寫輪眼』、『仙人體』和『流火若刃』的力量，便完成了鎮壓。
僅僅只是駕馭雷霆，沒有天空的權能，沒有全知全能的權能，宙斯終究還不是那個眾神之王。
所以說，這一戰終究還是來得有些早了。
爽了，但還沒有完全爽。
盡興了，但還沒有完全盡興。
故此。
北川空會心一笑，看著面前的宙斯，悠悠然地開口說道。
「現在的你，身前正是那一扇名為『瓶頸』的大門。」
「原來你說這個啊。」
在宙斯的明悟了解之中，北川繼續說道。
「破開這扇瓶頸之門，你將會完成進化和蛻變，成為一個全新的宙斯。」
「其實，對於完全體的伱，我很是期待。」
對視之中，雙眸微動。
看著北川空，宙斯微微頷首，輕聲應答。
「我也同樣期待……真正的你！」
很顯然，對於北川空尚未用出全部實力這一點，宙斯也發現了。
一愣之下，聞言一笑。
隨即，在宙斯的愕然之中，北川空很是認真和期待地發起了約定。
「在明年的時候，我會進行一場世界的旅行，認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網球。」
「到時候，希臘也會是我的一個目的地。」
灼灼的目光，口中的話語，讓宙斯亦是神情微動，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希望到時候的你，可以突破目前的瓶頸，完成進化與蛻變。」
「到時候，有興趣再來一場比賽嗎？」
「宙斯！」
噌！
一縷驚芒，在宙斯的雙眼之中閃爍。
「那可是求之不得啊，北川！」
那湧現而出的激動和興奮，以及那濃郁到不行的戰意，還有那異常堅定而認真地目光，亦是讓北川空隨之一笑。
「到時候，我會讓你用出全部的力量，然後再打敗你！」
注視著面前的北川空，宙斯應下了這場約定之戰。
一年之約，再決勝負！
……
呼~
飛機上，北川空思緒回歸。
悠悠然的笑意之間，一個回首遙望，似乎望向了那個街頭網球場，看向了宙斯。
「希望到時候的你，可以是那個全知全能的眾神之王吧，宙斯！」
「真是有些……期待啊！」
輕聲低語之中，帶著一抹笑意，北川空的雙眼慢慢閉合，進入了夢鄉。
只剩下一架飛機，離開了法國巴黎，飛向了霓虹東京。
北川空這趟青少年世界盃的旅程，宣告圓滿結束。
而接下來的話，便是……
「霓虹U-17合宿營的朋友們，我來了~~~」
轟~
大魔王駕到，你們準備好……迎接敗北了嘛！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年關便過。
在和家人度過了一個相當美好的新年過後，北川空便踏上了新的旅程。
一月十一日，有著自己計劃的北川空，再一次請了一個長假期，坐上了去往深山的專車。
深山之里，專車目的地，正是霓虹U-17合宿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整個空曠的專車裡，除了司機師傅之外，在北川空的右邊，還坐著一個同齡少年。
深藏一抹野性的雙目，冷然無情的面容，綁著繃帶的右手，格外引人注目的桀驁神態。
正是那用了髮膠之後，鍋蓋頭不再，反而是一頭狂野豎發的怪傑·亞久津。
「喂。」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嗯~」
「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空曠的專車裡，兩個人一左一右，說話之間，動作倒是非常的一致。
一個左扭頭，看向窗外，一個右扭頭，同樣看向窗外。
似乎想到了什麼，北川空開口問道。
「對了，亞久津，這一次過去，可能會在哪裡待上一段時間，你有跟優紀阿姨說的吧？」
「哼！」
「跟哪個老太婆說什麼，哼。」
一邊冷哼，亞久津腦袋一揚。
而至於北川空這邊的話，臉上卻已經是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那就好。」
從那傲嬌的兩個『哼』中，北川空已經是得到了亞久津的回應答案。
讀作『哼』，寫作『已經說好了』。
嗯，這就是亞久津。
在之前的相處里，培養出來的不弱默契，已經是讓北川空很懂亞久津了。
聽著北川空的含笑之語，看著北川空的淺笑，亞久津一陣難受，暗自『惱怒』。
一擺坐姿，將腦袋再度一扭，讓北川空從自己的視線里徹底消失。
一陣沉默寂靜之後。
亞久津再度開口。
「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夠了吧，為什麼不讓我去打U-14的職業賽。」
「轉去青學，再去打什麼團體全國大賽，去欺負那些小鬼？」
這個名字，亞久津之前就問過了，但是北川空並沒有給他答案。
而現在的話……
「這麼早涉足職業賽幹嘛，別這麼著急。」
當然，北川空其實知道。
想去打職業賽，除了亞久津本人的性格使然之外，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亞久津想要早點通過職業賽，把錢給北川空賺回來。
嗯~不喜歡欠人情，異常有自尊的傲嬌怪。
那種彆扭的性格，亦是怪傑亞久津的一部分。
不過，北川大爺表示，我看中的是你的人，而不是那些根本不用在意的小錢。
「嘁~」
在亞久津的不認可應聲之中，北川空用上了說服必殺技。
「我比你厲害吧，嗯？」
「哼~」
「那我還不是在國中歷練了一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國中生可不都是你口中的『小鬼』。」
「和你實力水平相近的人，也是有的。」
言語之下，北川空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幾個人的影像。
半晌的無聲回憶之後，北川空悠悠然地輕笑著做出了最後的答覆。
「你接觸網球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先沉澱一年，順便去青學坐一坐那個正選位子，和大家一起拿上一個冠軍。」
「之後的國三階段，隨你。」
「想繼續沉澱就沉澱，想打職業賽就打職業賽，想去一會兒我們就要到達的地方玩一玩兒就玩一玩兒。」
聽見北川空的明確答覆之後，亞久津這才回過了頭。
同時跟隨著內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噌！
這一剎那，看著北川空的姿態驟然變得一正，亞久津亦是神情一凝。
「霓虹U-17合宿營！」
「一個匯聚了霓虹職業網球後備役的地方。」
「精英高中生們的集訓營。」
「一個擁有著很多強大網球手的地方。」
「嗯，比現在的你強的人，有很多。」
頓時間，聽到北川空的最後一句話，亞久津來勁兒了。
「呵`he~呵……哈哈哈哈……」
肆意的大笑之中，亞久津釋放著內心之中的興奮與狂熱感。
「比我強的人有很多？」
「很好！」
「非常好！」
「看我統統把他們幹掉！」
激蕩的豪情宣言之後，是北川空的含笑鼓勵。
「嗯~」
「加油！」
「保持這種幹勁兒！」
只不過這個笑容嘛，格外有意思就是了。 相比較普通網球手而言，亞久津的這幅軀體很強大，天生的運動料子。
但和其他同樣具有超高天賦和才能的人一比，卻也就不算是超綱過分了。
例如某個以舉巨石為日常訓練的大叔，鬼十次郎。
要想干翻U-17合宿營里的所有高中生，現在的亞久津可做不到。
不是每個人都叫北川空。
常言道，有掛才有自信，有系統君，才有真理。
……
呼~
山林間道之上，一輛大巴車賓士前行。
流動的風，呼嘯作響。
伴隨著涼風和白雲的流走，北川空和亞久津所乘坐的大巴專車，亦是來到了U17合宿營的外停車場。
「到了。」
「走吧。」
一聲招呼之下，兩人背著網球袋下了車。
舉目遙望之下，看著道路前方的建築，以及那扇大門，北川空不禁悠悠一笑。
終於到了！
踏~
一步邁出，踏步前行。
很快。
北川空和亞久津便來到了大門之前。
咔~嘶~~~
輕響聲中，安裝在大門兩邊的高桿攝像頭，開始轉動，對準聚焦到了北川空和亞久津的身上。
淺笑浮現，北川空禮貌地一個頷首點頭。
「這個攝像頭的話……」
「U17的教練們現在應該正在觀察著我們。」
「嘁~」
亞久津眉頭一挑，徑直一個扭頭，看向了攝像頭。
和所謂的『教練們』來了一個對視，釋放出來的不爽，清晰可見。
「喲，這個叫亞久津的小傢伙，有點意思嘛。」
中央控制室里，將黑色長發束於身後的齋藤至，悠悠一笑，好整以暇地觀察起了亞久津。
而一旁長發披肩的黑部由起夫，一身注意力卻依舊是在北川空的身上。
「嗯~」
「黑部，這個叫做亞久津的小傢伙，就交給我來負責怎麼樣。」
「這個桀驁不馴的眼神，似乎很適合我的新訓練方式啊。」
在齋藤至說了一大堆之後，黑部由起夫才頭也不回的冷冷一語。
「隨你。」
此時此刻的主控室里，就只有黑部由起夫和齋藤至。
主教練三船入道的話，依舊在心之崖上喝酒。
而混合練習教練拓植龍二，則是日常苦逼的負責絕大部分網球手的雜項訓練。
慘就一個字，拓植龍二不止說一次。
「來了，來了。」
「好戲開場，第一幕的開胃菜。」
臉上是溫柔的笑容，話語卻充斥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相比較一旁默默無聲，只顧著觀察的黑部由起夫，齋藤至明顯性格更加外向。
當然，結合著原著劇情中的『同伴相殺留一個』來看。
明顯更傾向於一個『微笑著的冷血殺手』設定就是了。
……
咔~~~
輕響聲中，大門緩緩打開。
而伴隨著北川空和亞久津的踏步進入，兩個身穿紅白訓練服的高中生，跳出來攔路了。
石丸夫：「喲，兩個小朋友，你們就是教練說的過來參加合宿的特邀人員吧。」
川崎太郎：「居然是兩個國中生，還真是頭一次見呢。」
石丸夫：「你們好，他叫川崎太郎。」
川崎太郎：「嗯，他是石丸夫。」
在北川空和亞久津的靜靜觀看之下，攔在路中央的石丸夫和川崎太郎就像是在說相聲一般，來了個互相介紹。
石丸夫，川崎太郎，兩個人都在178cm左右，一個微胖，一個略瘦，一個半長發，一個寸短髮想。
兩個人乃是同一個高中的好基友，雙打夥伴，目前就讀高二年級。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阻止不了現場的尷尬。
嘎嘎嘎……
烏鴉飛過，現場沉默。
面對著微笑沉默的北川空和冷麵無聲的亞久津，相聲二人組亦是身陷於尷尬的氛圍之中。
半晌過後。
在北川空的打趣輕笑之中，石丸夫虛咳了兩下，繼續開口說道。
「咳咳。」
「那什麼。」
「身為新人，即便是特邀人員，但想要成為合宿訓練營的一員，也是免不了入營儀式的喲。」
言語之下，在北川空的饒有興緻之中，在亞久津的不耐煩之下，石丸夫和川崎太郎露出了對視一笑。
……
一個訓練用的網球場之中。
所謂的傳統的『入營儀式』，正在進行中。
「那麼，兩位特邀國中生，看見那邊的易拉罐了嗎？」
四人站在左半場的場邊，右半場之上，一共有著五個易拉罐隨意擺放著。
川崎太郎正在介紹著『入營儀式』的規則。
「每個人有五個球，只要能擊倒三個罐子，就算完成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在石丸夫和川崎太郎的叉腰輕笑之下，北川空微微垂首，開口應答道。
「嗯~」
「這個難度……」
那一臉為難的樣子，看得旁邊的亞久津嘴角一陣扯動。
最後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腦袋一瞥，看向了旁邊。
而這個時候，看見北川空和亞久津的樣子，石丸夫和川崎太郎雙眼一亮。
「嘿~」
「這兩個小鬼怕了~」
「好機會！」
！！！
「咳咳~~~」
「兩位同學既然能夠成為特邀人員，想來實力應該很強的吧。」
「擊倒三個罐子什麼的，應該是輕而易舉。」
石丸夫的一陣擠眉弄眼之後，是川崎太郎的故作驚呼。
「哦，對了，我們的入營儀式還有個加強挑戰版。」
「五個易拉罐全部擊倒挑戰，如果挑戰成功的話，可以獲得五萬日元的小獎勵哦。」
「咳咳，當然，如果加強版挑戰失敗的話，也需要付出五萬日元的挑戰費喲。」
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石丸夫和川崎太郎，北川空微微抬目，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而至於亞久津，更是一個回首，用著自己的無情冷目，上下打量著石丸夫和川崎太郎。
「兩個白痴。」
嗯，以上便是亞久津得到的結論，更是直接脫口而出，絲毫不留情面。
吐槽得石丸夫和川崎太郎一愣一愣的。
「喂喂喂，你怎麼說話呢？」
「你什麼意思？」
「罵我們，臭小鬼，你是不是找揍。」
噌！
聽見『揍』這一字，亞久津可就直接多了。
雙眼一冷，肩上的網球袋就準備一放，握拳已經在暗中緊握。
當然，就在亞久津一步踏出之際，北川空的手已經是按在了亞久津的拳頭之上。
「咳咳。」
輕咳兩下之後，北川空強忍笑意，朝著石丸夫和川崎太郎說道。
「兩位前輩，五萬日元的加強挑戰版是認真的嘛？」
「當然了，那還有假。」
「放心，這可是我們傳統的入營儀式，不會騙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應聲之下，北川空眼中的愉悅更盛了。
「那我們倆都來挑戰一下這個加強版入營儀式吧。」
布靈~
「兩個！」
「好哇，好哇，嘿嘿~~~」
在北川空的愉悅微笑之中，在亞久津的白眼之中，石丸夫和川崎太郎興高采烈地去準備了。
重新擺罐子，將之放到各個邊角難打的位置。
一邊擺，一邊笑得像花兒一樣。
……
「唔~」
「居然還知道鑽規則漏洞作，有點意思的嘛。」
北川空饒有興緻地轉了轉網球拍。
「兩個白痴。」
亞久津依舊是之前的吐槽。
「我說阿仁啊，人家兩位前輩好心地過來送外快，你這還不領情呢。」
「都說了，不要叫我阿仁。」
「阿仁啊，你第一個上如何，五萬日元的外快誒，不要白不要。」
……
亞久津一個扭頭，不想說話了。
打又打不贏，這傢伙還是老闆，亞久津表示，自己很難受。
所以……
噌！
「你們兩個白痴！」
怒氣填滿的白眼之下，亞久津提著網球拍，走上球場。
而在身後，則是悠悠然輕笑的北川空。
大魔王表示，五萬日元不重要，愉悅感更重要。
「你們擺好了沒有？」
「可是開始了嗎？」
看著右半場上石丸夫和川崎太郎，亞久津冷聲一問，手中的網球拍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亞久津表示，發泄心中的怒氣和鬱悶很重要，至於白送過來的五萬日元外快，也不……咳咳，也不是不可以重要一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