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
第315章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
街頭網球場上。
看著對面氣勢升騰，然而又夾雜著一絲彆扭感的宙斯，北川空心中一陣猜測和明悟。
因為在原著劇情里，對於宙斯的描繪有些過於『不科學』的緣故，所以北川空對他的印象有些深刻。
全知全能之神，支配賽場上的一切，那被戲稱為『記分牌大修改之術』的不科學才能。
在和種島修二的比賽里，依靠著『已滅無』的種島修二明明佔據了上風，但是比分卻是被宙斯一連拿到了『5-0』。
而後。
在宙斯的描繪中，有一點北川空記得很清楚。
發球的威力有如雷擊，但是卻並不輕易使用，非常討厭破壞性的網球，更喜歡純粹的技巧比拼。
然而此時此刻。
面對著北川空，在試探過後，宙斯便使用出了發球技『雷鳴』。
而周身上下嘶鳴的雷霆領域，更是他支配雷霆的象徵。
另一方面，那升騰而起的氣勢之中，亦是充斥著煌煌如天威般的破壞性氣息。
所以說，宙斯現如今的網球之路，還沒有進化到『全知全能之神』。
不過……
「就算只是這樣，也很不錯呢。」
感知著左半場上，宙斯身上的那一份力量，北川空的眼中，戰意依舊未曾消散。
「來吧，讓我來好好看一看，支配雷霆的神王宙斯！」
……
噌！
剎那間，風起，雲變，網球場上的兩個人，於再一次的隔空對視之後，激戰再起。
唰！
左半場上，淡黃色的網球，再一次從宙斯的手中騰空而起。
嘶鳴暴烈的雷霆領域之中，狂暴的天威之力，順著宙斯大力揮動的網球拍，朝著網球灌輸而去。
蹦！
「雷鳴！」
剎那之間，於紫黑色的雷霆咆哮之中，宙斯的拿手發球技
『雷鳴』再一次肆虐球場。
咻倏~
嘶嘶嘶~~~
風在驚鳴，雷在轟鳴，那一縷電光亦在嘶鳴。
「很不錯的發球技，不過這一次，可沒機會了。」
將『雷鳴』的一切看在眼中，因為這是雷元素系的球技，又是一個發球技，北川空不由得想到了真田。
『動如雷霆』不太好說，但是宙斯這一記『雷鳴』的威力，已經是完全超過了『疾如風』。
不過，對於現如今的北川空而言，這等程度的『雷鳴』，卻已經是不成問題了。
踏~
腳步重踏之下，北川空的身體快速移動了起來。
三兩步之下，調整好位置的北川空，那雙悄然睜開的三勾玉猩紅之眼，已經是將飛馳襲來的『雷鳴』的一切，盡皆收入眼底。
球速、旋轉、力量、角度、軌跡、落點、彈射方向，甚至是雷元素加持之下的二重爆速……
「找到你了。」
噌！
頃刻之間的猩紅之光閃耀，亦是引起了宙斯的注意力。
「嗯！」
「那雙眼睛的變化！」
「是某種獨特的才能嘛？」
「揮拍……要接到了！」
看到北川空那不帶絲毫猶豫的揮拍動作，以及那迅速朝著雷球捕捉而去的網球拍，宙斯的心中，徑直一凜。
一球之間，居然就能夠將他的『雷鳴』看破，並且還能夠直接完成回擊，那雙眼睛對北川空的強大增幅，宙斯已經是瞭然於心。
「真是神秘而強大的才能！」
下一刻。
在宙斯的嚴陣以待之中，右半場上的北川空，隱隱撕裂開了附著圍繞在網球之上的雷蛇絲線，精準地找到了包裹於其中的網球。
砰！
咻倏~
「好快！」
「這看上去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抽擊球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這不科學！」
自北川空的拍下擊出的抽擊球，讓場邊的觀眾人群紛紛色變。
那恐怖的極速，讓不少人根本就跟不上視線，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而右半場上，『踏』的一聲之下，北川空再度開始了回身補位。
「那麼，接下來呢，宙斯！」
在北川空的期待之中，宙斯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氣，目光一凝，心神集中。
噌！
「雷閃！」
嘶嘶嘶~~~
一縷驚芒，在宙斯那冷下來的雙眼之中閃過。
神情盡皆收斂，炫紫色的雷霆開始朝著雙腿匯聚而去。
唰！
就在場邊觀眾的又一次驚呼瞪目之中。
伴隨著雷蛇嘶鳴，宙斯的身影直接一個閃爍，出現在了左半場的左半區，正好來到了網球的前方。
發球技『雷鳴』之後，移動技『雷閃』，閃亮登場。
調動雷之元素，加持己身，瞬間爆發的速度，讓宙斯百無禁忌。
在整個希臘初中網球界，就沒有宙斯追不上的網球。
另外，『雷閃』也是宙斯現如今的網球體系里，構成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
就例如，現在。
唰！
『雷閃』就位之後，雙目逐漸冷寂空洞，宛若天威神雷一般無情的宙斯，在那瘋狂暴動的雷霆領域之中，網球拍劃出了一個大弧線，奮力揮擊而出。
「雷槍！」
轟！
剎那之間，在北川空的凝眉注視之下，宙斯身體周圍的雷霆開始暴動。
騰挪，蜿蜒，閃爍，交織，碰撞，咆哮……
那一番動靜，比之前的『雷鳴』和『雷閃』，還要恐怖。
「哦~來了！」
就在北川空的凝目等待之中，在宙斯的網球拍下，一柄紫黑色的雷神之槍，徑直朝著右半場殺來。
上面纏繞交織，發出嘶嘶鳴響的紫黑色雷霆，讓人不得不心神一凝。
「很好！」
嗡~
一步踏出，精神力量，澎湃涌動。
三勾玉寫輪眼的力量，北川空直接催動到了極致，凝目之下，注視著來襲的雷神之槍，瘋狂地分析著它的一切。
漸漸地，一抹弧線，在北川空的嘴角淺淺勾勒而出。
在三勾玉寫輪眼的極限洞察之下，奔湧來襲的雷霆之槍，已然被細細解剖，將其中的網球顯露而出。
那麼接下來……
踏~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只見北川空一步踏出，輕聲之下，網球場之上的冰之元素驟然暴動。
剎那之間，在左半場的紫黑色世界之外，右半場的領域逐漸化作了冰晶世界。
雷霆與冰霜的交鋒，開始了。
「神里流·冰華！」
嗡~
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宛若波紋，似若漣漪。
無形波動之中，以北川空為中心，一個八角菱形的冰霜領域徑直出現，消磨著雷神之槍的力量。
而後，便在宙斯的再度凝目之下，一聲爆響炸裂。
「神里流·霜滅！」
蹦！
轟！
頃刻間，在北川空的揮拍之中，冰霜之力瘋狂暴動，朝著網球拍的方向匯聚奔涌而去。
轟隆！！
轟隆隆！！！
一連四道冰霜龍捲，在那驟然吹拂而起的暴風席捲之下，沖向了左半場。
恐怖的威壓，侵入骨髓的冰霜，讓宙斯感覺到了透心涼的冰寒。
peng~
轟~
呼呼呼~~~
恐怖的聲響，在左半場之上炸裂。
滔天煙塵瀰漫，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儘管還沒有看到這一球的結果，但是那恐怖到炸裂的瘋狂，讓一個個觀眾紛紛吞咽著口水，驚駭著目光。
就連裁判席之上的海德斯，亦是張大了嘴巴，無聲無言之中，表達了自己的一切。
一擊之下，恐怖如斯。
而至於我們的大魔王嘛……
「嗯~還不錯~」
距離上一次的認真，北川空都有些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
不過，北川空只知道，在獲得了全國大賽的成就獎勵之後，在經過了這麼幾個月的融合、消化、成長、修行之後。
現在的他，很強！
現如今打出來的『神里流·冰華』和『神里流·霜滅』的連招，與全國大賽之時相比，威力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
呼~
半晌寂靜之後，伴隨著硝煙灰塵的散去，左半場上的情況，逐漸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一個深深的凹陷痕迹，讓不少人目露驚駭。
咕嘟~
剛才那一球讓他們來接的話，會死的吧，會死的吧，會死的吧！！！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而就在眾人的震驚之下，手中的網球拍因為興奮而捏得非常緊的宙斯，凝聲詢問道。
「剛才那一招……」
「叫什麼名字？」
北川空眉頭一挑，淡笑之中，一番思索，輕聲笑語說道。
「姑且算是……」
「寫輪眼+神里流·冰華+神里流·霜滅吧。」
左半場之上，宙斯的雙眼微凝，呢喃著重複了一遍北川空的話語，記憶深刻之後，輕聲說道。
「洞察捕捉，加抵消消磨攻擊，再加最後的必殺一擊，完美的連招。」
「很好！」
超強的天資，加上不俗的實力，再加上記不清楚多少場的戰鬥，讓宙斯一下就分析出了其中的三二奧妙。
火熱的目光，徑直看向了北川空。
「再來！」 一聲低喝之下，再度開始『噠噠噠』作響的網球，再度凝視向北川空的目光，都彰顯著宙斯的迫不及待。
這種處於下風，被強勢鎮壓的感覺，宙斯已經許久未曾感受到了。
現在的宙斯，越見識北川空的強大，便越是興奮和激動。
……
而至於北川空這邊的話。
「好，再來！」
一聲應答之下，北川空移步就位，雙手持拍，屈膝伏身，等待著宙斯的發球。
現在的北川空，也同樣有些『熱』了起來。
先不說之前的那些球技，全國大賽之後，修行開發出來的那些新球技，也還沒人『品嘗』過呢。
噌！
希臘初中網球界的最強者，北川空表示，剛剛好。
……
唰~
屏息凝神之中，淡黃色的網球，再度翻飛而起。
嘭！
砰！
peng！
……
一連串的擊球聲響起。
在海德斯的報分聲中，在人群觀眾一次又一次的倒吸冷氣之中，在一道道驚駭震撼的目光之中。
第一局的小球比分，接連變化著。
眾目睽睽之下，宙斯這邊絲毫沒有示弱怯懦的意思，依舊是發球技『雷鳴』開路，『雷閃』瞬身，『雷槍』襲殺。
那比之先前，愈發狂暴的雷霆，更加爆裂的力量，都在表明宙斯那愈加升騰的狀態。
而北川空這邊的話，也同樣是不弱分毫。
熊熊氣焰之中，三勾玉寫輪眼火力全開，恐怖的洞察力之下，宙斯的爆裂攻勢全都無所遁形。
隨後接上的一套套連招，亦或者故意為之的平A，交織穿插之間，打得宙斯很是難受。
時而冰龍翔天，時而霜滅降臨。
時而力量爆棚，時而極速閃爍。
而就在一番對拉之後，眼看著宙斯已經熟悉了現在的北川空，卻是沒有想到，『新』的北川空，已經出現了。
「呼~~~」
一口深呼吸之中，北川空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剎那之間，伴隨著北川空的雙眼一凝，右半場之上，冰霜蔓延的世界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火焰升騰的世界！
赤紅取代了冰藍，虛幻交織的火焰取代了冰霜。
而在北川空的身上，則是那開始瘋狂的氣勢和力量。
火焰的力量！
感知著四周空間之中，那受到了自己執掌的火之元素，北川空的臉上，笑顏展露。
配合著自己一身的恐怖精神力量，面對著宙斯的又一記『雷槍』，北川空於踏步之間，直接將網球手一揮，擺盪於身側。
嗡！
無形嗡鳴之中，恐怖的一幕，就在眾人的目不轉睛之下，出現了。
光芒，宛若太陽般的金紅色光輝，伴隨著那炙熱的火焰，徑直綻放而出。
恐怖的能量波動，在北川空的身上爆發，奔騰涌動之間，更是在北川空的身後，隱隱化作了一道虛幻之影。
手執炎火之刃，赤裸著上半身，腰部之下，身披死神羽織，於升騰的無盡火海之中，飄逸舞動。
噌！
一縷金紅色的亮光之下，雙眼寂滅深邃的北川空，沉聲一語。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
「流刃若火！」
斬魄刀·流刃若火，始解參上！
嗡~~~
轟~~~
剎那間，在宙斯的瞳孔猛然收縮之中，漫天火海，徑直現世。
而傲立於火海之上，宛若火神主宰般的身影，亦是將手中的炎火之刃猛然一擺一提一揮一斬。
「一式·撫斬！」
噌！
轟！
咻~~~
剎那之間，在北川空反手拍的『拔刀斬』斬擊之下，一道金色絲線，徑直在網球場之上閃爍。
「居然……這麼快！」
在宙斯的視線之中，那燃燒起了熊熊火焰的網球拍側面拍框，徑直斬擊向了他打出去的雷神之槍。
然後不過一秒。
網球之上的紫黑色雷霆便被那金紅色的火焰盡皆吞噬。
而隨後的金色絲線，便是以那不可思議的速度，徑直洞穿了他的防線的網球。
這一球的球速，完全不科學……
沉默，在此刻的宙斯心中蔓延。
「球拍的拍框……能打出這麼快的球嗎？」
疑惑的呢喃聲下，宙斯有些發愣地抬起了手中的網球拍，盯著側面拍框看個不停。
……
咕嘟~~~
不知道第幾次的寂靜無聲之後，裁判席上的海德斯，驚駭地回過了神。
瞄了一眼右半場上的北川空，看著那張冷酷與溫和交織的臉，海德斯一陣慶幸。
慶幸剛才和他比賽的時候，北川空只是在熱身。
慶辛他剛才很從心地下了場。
慶幸他見證了今天的比賽。
雖然說有點對不起宙斯，但是在海德斯看來，有了今天的這麼一場比賽，這一次的法國巴黎U17世界盃之行，就不算虧。
「咕嘟~」
「得……得分有效。」
「Game，北川，比分1-0。」
「交換場地。」
嘩啦啦~~~
海德斯的聲音，喚醒了驚駭愣神的觀眾人群。
頓時之間，伴隨著那一道道炙熱的目光視線出現，人群之中，嘈雜聲起。
「啊啊啊~~~」
「哇哇哇~~~」
「剛才那一球是怎麼回事？也太恐怖了吧！！！」
「那個斬擊動作，怎麼可能打出那麼快的抽擊球啊！！！」
「那一球就算了，你不覺得那個叫北川的傢伙，口中吟誦的咒語更帥嗎！！！」
「森羅萬象，皆為灰燼！！！嚯嚯嚯嚯！！！哈哈哈哈！！！」
「……」
一時之間，人群洶湧，熱議討論就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無法停下。
呼~~~
網球場上的風兒，越發喧囂了。
……
很快。
在各自的一番默默調整之下，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
於那激情澎湃的熱烈歡呼聲之中，北川空和宙斯在場邊對視一眼，默契地踏步上場。
單小局數，交換場地。
北川空來到了左半場上，宙斯去到了右半場上。
球權交接，噠噠噠的拍球聲，開始在北川空的手下節奏響起。
摸著韻律，北川空抬目一望，徑直看向了對面的宙斯。
「哦~」
「還是這個氣息……」
「不直接動用底牌，是想著先行觀察一下情況嗎？」
雖然話是疑問，但是看著北川空那一臉的冷靜和不改的神情便知道，問號不是問號，而是句號。
身體素質，網球技巧，『雷鳴』，『雷閃』，『雷槍』……
每一點，宙斯剛才展現出來的程度都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強，畢竟是雷霆的力量。
但是別忘了宙斯的身份，希臘初中網球界的第一人，簡而言之，跟北川空在霓虹的地位相同。
要想鎮壓征服同齡段的所有網球手，登頂希臘初中網球界的至尊王座，在北川空看來，剛才的宙斯，明顯還不夠。
故此，北川空確定，宙斯一定還有底牌沒有用出來。
不過……
這些都是小事兒。
在北川空看來，就算讓宙斯先行觀察一番，再用出底牌，他也一樣能將之打敗。
故此。
於笑容綻放之下，北川空輕聲一語。
「要上了！」
唰！
騰空而起的淡黃色網球，瞬間便牽動了眾人的心神。
目不轉睛之下，盯著網球場上的一切，一道道目光視線，盡皆匯聚到了北川空的身上。
下一刻。
於那漫天火海之中，起跳揮拍的北川空，直接成為了全場焦點。
嗡~
暴動的炎火之力，瘋狂奔涌，匯聚凝練。
感知著自己此刻所擁有支配著的強大力量，於揮動球拍之間，北川空心中暢快不已。
一聲暴喝，徑直響徹全場。
「接招吧，宙斯！」
「流刃若火，火焚城郭！」
蹦！
轟！
斬魄刀·流刃若火，發球技·火焚城郭，參上！
轟隆！！
轟隆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