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勝利與敗北
第285章 勝利與敗北
光擊球，眾所周知的世界級力量，可不是那麼好回擊的。
想當初，在和平等院鳳凰的那場比賽里，為了回擊平等院的普通式『光擊球』。
北川空可是直接用上了『三勾玉寫輪眼』、『仙人體』，以及『神里流·冰華』的力量。
而且還是在靈感空冥，頓悟了一絲『SSS·超級甜區技術』的最佳擊球點的基礎上。
最終嘗試了好一會兒后，才完成了回擊。
至於平等院鳳凰之後的『光擊球·毀滅』就更不用說了，北川空是動用了最後的力量，使用出了『須佐能乎』才完成的回擊。
而在原著之中。
在平等院鳳凰手中初登場的普通式『光擊球』，亦是直接讓鬼十次郎覺醒動用了禁忌的『鬼神之力』。
其餘的各種光擊球登場，亦是相當的名場面。
總的來說。
回擊光擊球的要點，在於對『SSS』最佳擊球點，即超級甜區技術的修行，亦或者是直接用硬實力去硬接。
如北川空的『仙人體』，鬼十次郎的『鬼神之力』，德川和也的『黑洞』，阿瑪迪斯的『暗』，越前龍馬的『武士』，普朗斯的『騎士』。
當然，在這之中，依靠『普通攻擊』，即平A直接回擊的越前龍雅和光頭博格（波爾克）不作參考。
而如今。
面對著北川空打出來的『光擊球』，跡部的處境，可謂是十分的不妙了。
……
咔~
右半場上，看著對面的北川空，跡部捏緊了手中的網球。
隨即也沒有立刻應聲作答，而是徑直一個轉身邁步，朝著左半區的發球位置行去。
神情冷凝，目光堅定。
——不就是SSS·最佳擊球點嘛，看我找給你看！
噠~噠~噠~~~
再度響起的節奏拍球聲，預示著比賽的繼續。
剎那之間，來自於跡部的炙熱戰意，渲染了整個網球場，讓左半場上的北川空也為之一笑。
當然。
戰意歸戰意，決意歸決意，鬥志歸鬥志。
對於比賽來說，勝負與輸贏，卻是現實的。
看台前排，身為觀眾，亦是記者的井上守，放下了手中抬起的照相機，遙望著網球場上的畫面，一邊悠悠輕語道。
「勝負……已分了……」
也就是因為『岸久』在負責四天寶寺和立海大的比賽，這會兒沒在身邊，要不然多半會問上一句『為什麼』了。
……
在萬眾矚目當中，網球場上，第三單打的比賽在繼續。
伴隨著又一記普通的上旋發球出現，北川空和跡部再一次展開了激情對拉。
然而，沒過多少回合，伴隨著一記羚羊掛角般的切削短球出現，全場陷入了詭異的氣氛當中。
「得分有效。」
「0-30。」
依舊是發球方在前，接球方在後，北川空得分。
看著那在網前區域悠悠彈跳滾動的網球，從后場底線開始狂奔的跡部，手中伸出的網球拍一垂。
「北川……」
「不愧是你~」
略顯無奈的心語當中，跡部卻是只能迅速收拾整理心情，繼續著下一球。
而在場邊，休息區里，不二悠悠一笑。
「北川那傢伙，開始變陣了。」
話語之中，充斥著趣笑之意。
旁邊的手冢一個頷首，應聲講道。
「這是他的習慣。」
另一頭，不斷寫寫畫畫，記錄著情報筆記的乾貞治，甚至連筆頭都沒有頓一下，只是毫無感情地開口說道。
「『調戲戰術』，鬆弛有度的控制節奏型戰術。」
「嗯，還是那個味道。」
話音之尾，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對於當下的比賽而言。
如果北川空一直打『光擊球』的話，先不說消耗問題，就是整個局面，也會像一張一直在拉開緊繃的長弓一般，具有不小的『危險性』。
但若是將『光擊球』作為間隙，穿插其餘的球路，在合適的時機再發起進攻的話……
便將會是一種掌控全場節奏的主宰網球。
跡部將會處於一種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急急緩緩的調度狀態，被北川空『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例如……這一刻。
嘣！
轟！
瞬刻之間，於電閃雷鳴之中，光輝乍現。
那熟悉的光之箭矢，再一次洞穿了跡部連忙支棱起來的防線，拿下了分數。
「真是……一種讓人不爽的感覺啊！北川！」
活動了一下手腕，捏了捏小臂和臂膀，五指虛張之間，驅除著晦澀和酸麻痛感。
前一球還在跟你玩弧線和旋轉的飛燕還巢，下一球就給伱來了一記狠厲的『光擊球』，北川空那乾淨利落的動作，卻是讓跡部一陣胃痛。
前一秒在注重技術技巧，下一秒手裡的網球拍就已經是瀕臨殘破的邊緣了。
還真就是一個『爽』字了得唄。
不過對於北川空的這種明面戰術，跡部卻是只能選擇承受著，花費更多的精力，去分管一下技術技巧層面。
光擊球得想辦法去接，其他的球技也需要在意。
若是放任不管，稍微一個鬆懈，估計就又是一個得分失分，畢竟北川空的球，從來都不好接。
而就是這麼一個『調戲戰術』，卻是讓跡部大爺那本就不太妙的局勢，雪上加霜。
……
嘭！
一聲脆響之下，再一次將一個刁鑽的低空球回擊的跡部，開始凝視著北川空。
「這一次會是什麼球路？」
心語之下，心神強行被消耗了一分。
嘣！
一聲爆裂炸響之下，這一次是冰藍之色的冰霜龍捲，取代了金色光輝。
——神里流·霜滅。
轟！
轟隆！！
呼~~~
狂風的洗禮，讓網球場上的氣氛，驟然激烈了起來。
……
嘭！
——精神衝擊~
……
砰！
——過網下墜短球~
……
peng！
——超級快截擊~
……
嘣！
——光擊球~
……
對決之中，時而是一個普通球接一個光擊球，又時而是兩三個光擊球連著來。
總之，北川空那肆意變換的節奏，簡直讓奮力支撐著比賽局勢的跡部『欲仙欲死』。
心神體力的消耗越來越大，換回來的卻是越發不佳的局勢。
北川空那世界級的『光擊球』，化作了一頭攔路猛虎，直接破碎了跡部的勝利之望。
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北川空亦是徹底接管了比賽。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比分2-1。」
「交換場地。」
……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比分3-1。」
……
「Game，北川空，比分5-1。」
……
呼~~~
風，適時吹起，為搖搖欲墜的跡部帶來了一絲沁神透心的涼意，讓跡部為之一振，清醒了一分。
「呼哈~呼哈~呼哈~~~」
急促的呼吸聲下，是消耗過大的跡部。
不復往日平時的高貴傲嬌風範，此時此刻的跡部景吾，只是一個網球場上不甘於失敗而奮力掙扎，充斥著決意的網球手。
如果是和其他人的普通比賽，不過就是六小局而已，談何消耗過大，支撐不住。
有著英國耐力網球基礎的跡部大爺，甚至還會展現一下自己的華麗風範。
但問題就是，現在的跡部大爺別說什麼華麗了，能好好站穩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畢竟，在過去的六局比賽里，那一次又一次的精神衝擊，一個又一個的光擊球，簡直就是非人哉。
身心雙重疲憊的跡部大爺，打到最後，甚至已經不止『飛』過一次了。
嗯，字面意義的飛，被打飛倒地的那種。
所以現在的跡部，全身上下都布滿著狼狽的痕迹。
髮型亂了，衣服髒了，被摧殘得最多的網球拍就更不用去多說了。
雖然它已經是換了又換。
儘管它已經是度過了數次『光擊球』的衝擊。
……
左半場上。
深呼了一口氣的跡部，身體一撐，深邃的雙眼注視著對面，手中網球一個捏緊。
現在的比分已經是來到了15-40，他的『15』，北川空的『40』，全局比賽的賽點。
然而距離回擊『光擊球』……
「不夠！」
「不夠！」
「不夠！」 連續三個『不夠』，在跡部的心中怒喝而出，略作發泄。
深邃的雙眼之中，卻是依舊深邃。
——還差一點！
沒錯，還差一點，這便是跡部的感覺。
具體是什麼的『還差一點』，跡部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還差一點』！
這時。
右半場上，做好了接球準備的北川空，話音響起。
「跡部！」
「你……是在猶豫嗎？」
「猶豫？」
「哈哈哈~~~」
「本大爺是誰？」
「本大爺是跡部景吾！」
一頓狂笑之後，是來自於跡部大爺的宣言。
「北川！接招吧！」
刷！
網球騰空之中，跡部手中緊握的網球拍，猛力回擊而出。
嘭！
一擊平擊球，以迅疾之速，直奔北川空而去。
與此同時，還有跡部大爺的邀戰之語。
「來！北川！」
不用多言，發球，眼神，戰意，都在告訴北川空，他要的是『光擊球』！
接收到了跡部的來意，北川空會心一笑。
踏步引拍之中，悠悠然的話音響起，若有所指，若有所引。
「跡部，你應該知道，光擊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吧。」
另外一個名字……光擊球……世界之門的鑰匙！
一語之後，迎著跡部那燃燒起來的目光視線，北川空沉凝一視。
「來了！」
既然你想要，那便給你。
讓這個世界，看見你的決意吧，跡部景吾！
嘣！
——光擊球！
轟！
轟鳴之中，金色光輝之柱，如同一支箭矢一般，直奔左半場上的跡部而去。
聲響劇烈，狂風驟起，隱隱之間，於光輝之中，有著世界景象的變換。
於全場觀眾的嘶吼驚呼之中，左半場上的跡部，沒有絲毫懼意的踏步而出，朝著來球，揮拍迎擊。
「啊啊啊~~~」
「又要硬接嘛？會被繼續打飛的吧！！！」
「就算是雙手持拍，也根本攔不住的！」
「世界級的光擊球，接不下來的！」
「會死人的吧！！！」
無數觀眾怒吼，無數觀眾尖叫，無數觀眾驚恐。
有人不懂這個冰帝的跡部景吾為什麼會再次沖向『光擊球』，一次又一次倒地和起身，不計後果，不看今朝。
但也有人……懂了。
例如，右半場上，露出了笑容的北川空，
例如，休息區里，一把撐住椅子，縱身站起，驟然吶喊的眾人。
宍戶亮：「跡部！給我把它打回去！」
忍足侑士：「跡部，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向日岳人：「跡部，你可是我們的王！」
還有那已經醒來，不再沉睡的芥川慈郎：「跡部！」
以及周遭奮力吶喊的一眾夥伴！
這一刻，跡部笑了，揮拍之中的狂笑！
「給本大爺……回去！！！」
嘣！
轟！
轟隆！
咻！
轟隆隆~~~
一連串的轟鳴驚聲之中，一道炸裂著恐怖威勢的金色流星，在跡部的拍下誕生，然後於瞬閃之勢，破空了一切束縛，疾馳向了右半場。
剎那間，注視著來球，北川空徑直一笑。
手中抬起的網球拍徑直放下，眼中的猩紅之光徐徐散去，身體之上曇花一現的金色光輝亦是悄然隱沒。
注視著對面半場上，那道因為消耗過大，已經無力支撐而跪倒在地的身影，欣慰地輕語道。
「跡部，我在世界……等你~」
這是一個已經將目光投注到了世界網壇之上的前行者，對後來者童年小夥伴的……一分期許……
……
「OUT！」
「Game，北川空，比分6-1。」
「比賽結束，四強半決賽，第三單打的比賽，由青春學園的北川空獲勝。」
主裁判的報分之聲，將陷入了最後一球餘韻之中的觀眾們驚醒。
回首之間，視線掃過。
看著下方的網球場上的景象畫面，一道道驚呼之聲，從一個個觀眾的口中響起。
「啊啊啊~~~」
「哇哇哇~~~」
「最後一球！最後一球！」
「剛才那是什麼情況！！！」
「是打回去了吧？」
「OUT，出界，可惜了，就差一點！」
這一刻，眾人看向了右半場底線之外的那個印痕凹陷，離底線差不多是半步之距。
面對著北川空的『光擊球』，在最後的時刻，跡部亦是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將網球打了回來。
只可惜，終究還是控球不足，讓回球出了界。
就如同……當初的北川空，面對平等院鳳凰的『光擊球』一般。
隱隱之間，一種微妙的『傳承』，悄然誕生。
……
場邊，休息區。
一球過後，才開始喘氣的向日岳人和宍戶亮，一個鬆氣，徑直后倒坐回了椅子上。
「好可惜，都已經打回去了。」
「就差一點。」
這時，『深情』地看著網球場上的跡部，忍足侑士一步前踏，嘴角弧線勾勒。
「不差。」
「一點都不差。」
「啊~？」
「嗯~？」
忍足侑士的『不差』之語，讓向日岳人和宍戶亮一陣懵逼。
倒是旁邊的芥川慈郎一個所有所思，隨即便在惺忪一笑之後，再度倒身，開始睡覺。
前方的教練席，看著跡部，榊太郎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儘管輸了比賽，但是跡部也贏得了……盛夏的果實！
雖然常言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勝負輸贏，分有定論。
但是有時候，敗中有勝，輸中，亦有贏。
……
踏~踏~踏~~~
腳步聲下，兩道影子，出現在了網前。
啪~
輕響之中，雙手於球網上空交匯。
「多謝……指教！」
「多謝指教！」
拖著疲憊身軀的跡部，溫然笑語的北川空。
這一刻，於陽光之下，相對而視的兩人，似乎回到了當初初見面時的那一日。
同樣的網球比賽，同樣的『多謝指教』，同樣的跡部景吾和北川空。
對視之間的凝望，直至半晌。
「又輸給你了。」
「不過下一次，我會贏回來的！」
看著言語鏗鏘的跡部，北川空悠悠一笑，隨即若有所指的開口說道。
「想贏我的話，可要抓緊時間了。」
嗯？時間？什麼意思？
突兀的一語，讓跡部的心中滋生出了許多答案。
探詢的視線之中，是朗聲笑語的北川空。
「跡部，繼續變強吧。」
「我在世界賽上等你！」
言語之下，北川空一個頷首示意，轉身邁步。
一連串的動作，搞得跡部一愣一愣的。
「世界賽？」
「喂，你什麼意思？」
再一次的詢問聲下，是徑直抬手搖擺的北川空。
當然，還有那嘴角之上的一抹弧線。
嗯，謎語人，感覺不錯~~~
咳咳，滾不出哥譚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