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鏡像之瞳
第278章 鏡像之瞳
「哇~~~」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是啊，光看著他們的對決，就感覺冷汗直冒。」
「嘖嘖嘖，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雖然大魔王還沒拿出真本事，但感覺不破鐵人的一身實力也不弱啊。」
……
一號球場之中，伴隨著不破鐵人和北川空的對決逐漸火熱，看台之上的觀眾群體，亦是逐漸陷入了激情當中。
沉寂在身體之中的火焰，開始燃燒。
目不轉睛地看著網球場上的戰況，不願意放過一分一秒。
而就在這個過程當中。
網球場上，不破鐵人和北川空的試探第一局，亦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分數不斷跳動。
嘭！
「15-15。」
砰！
「30-15。」
peng！
「30-30。」
……
疾馳，奔走，來回於網球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在一道道的網球拍擊聲中，不破鐵人和北川空的較量，從網球技藝到身體素質，從戰術策略到心理因素。
全方位的交鋒之下，兩個人互相試探著對方。
「呼~~~」
一口長氣吐納而出，不破鐵人的眼神異常凝重，凝視著傲立於對面場上的那道身影。
「北川空！」
「果真是……名不虛傳！」
儘管對於北川空的各種傳聞傳說，不破鐵人早已經是心中明了。
但是通過這一次的親自交手，不破鐵人才算是真正地開始認識到北川空的存在。
那一身深不見底的實力，給予到了不破鐵人從未體驗感受過的強大壓迫感。
在先前一球又一球的交鋒之中，逐漸演化而來的壓力，不知何時已經是幻化成了一座大山，狠狠地壓在了不破鐵人的心裡。
「呼~~~」
一口長氣，舒緩壓力。
雙目一閉一睜，再度凝練的精氣神，壯大著不破鐵人的戰意之火。
網球的比賽，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對於勝利，不破鐵人依舊渴望。
……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聲量強度亦是差不多，不斷傳入了北川空的耳朵。
定眼一看，乃是立於后場底線之外，不斷積蓄著氣勢的不破鐵人，手掌開合之間，不斷抓拿著從地面彈起的網球。
正面注視著不破鐵人，北川空繼續悠悠打量著。
在剛才的六球交鋒之中，兩個人其實是處於攻守來迴轉換之勢，都有攻有防。
『正常』的比拼試探，只能說是互有來往。
而這個時候，北川空突兀想到。
「既然已經綁上了那條眼罩布帶，也就意味著……」
「『鏡像之瞳』其實已經準備就緒了吧？」
若有所思地猜測之下，北川空的目光視線，盯向了不破鐵人那雙看不見的眼睛。
一秒、兩秒……
下一刻，敏銳感官的警覺提示之下，不破鐵人驟然一個抬目。
雖然感覺很是奇怪，但是北川空很明顯地感覺到，隔著那條布帶眼罩，不破鐵人正在和他冷冷對視。
悠悠然輕笑之中，回想著『鏡像之瞳』在原著當中的表現，北川空不由得興趣盎然。
「那就來讓我好好看一看吧。」
「鏡像之瞳，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嗡！
一語心定之下，於無形之中，嗡鳴作響，在北川空的周身上下，氣勢升騰，爆散而開。
……
其實，認真說來，在網王原著里，『鏡像之瞳』的表現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出場即巔峰，亦是出場即低谷。
嗯~還有出場即開始，出場即是結束？
反正，作為『鏡像之瞳』的擁有著，不破鐵人的初次正式登場，對手便是神之子幸村精市。
酷酷的不破鐵人，溫柔的幸村精市。
而在上演了一番較為『正常』的精彩對決之後，雙方開啟了自己的大招。
至於這一場的大招對決嘛，可謂是套中套中套，千層餅的套娃藝術。
滅五感→鏡像之瞳→夢境。
幸村精市：呵，如果你想的話，視覺以外的，我也一併剝奪了吧。（滅五感發動，五感剝奪！）
不破鐵人：呵呵，你以為我中招了？不好意思，我的這雙眼睛是鏡像，所有的一切都能反射到你身上！（鏡像之瞳發動，鏡像反射，五感剝奪！）
幸村精市：呵呵呵，鏡像什麼的，不過只是伱內心中孕育出來的幻象罷了，好好觀賞夢境的後續吧。（夢境發動，幻象世界降臨！）
一場經典的柯學網球對決。
精神側vs血脈側？
亦或者精神側vs瞳術側？
總之，對於不破鐵人的『鏡像之瞳』，身為『寫輪眼』擁有著的北川空，那是相當的感興趣。
跡部的『洞察之眼』涉及到了『精神力+動態視力/視覺』的融合與開發。
那麼不破鐵人的『鏡像之瞳』又是如何？
而『鏡像之瞳』的極限是哪裡？是全部作用系技能都能鏡像反射，還是部分？
局限性？特性？延伸性……
總之，在此時此刻，北川空已經是悠悠然地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
咻倏！
伴隨著一聲破空輕鳴，那疾馳而飛的網球，在不破鐵人的大力反手抽擊之中，朝著北川空的右手邊場角飛去。
不過這一球的回擊，本就在北川空的算計之中。
踏~踏~踏~~~
早有準備的北川空，三步踏出，身形瞬動。
止步之下的側身引拍，毫不猶豫地極速揮擊而出。
砰！
咻倏！
在北川空的微妙淡笑之中，一道流光，直奔不破鐵人所在的左半場而去。
而與此同時。
就在北川空擊球而出，網球飛掠之際，目光驟然一個閃動的千歲千里，身形一震。
「那是……」
「神隱！」
旁邊的橘桔平亦是面色一凝，神情微妙地說道。
「應該是傳說中的那個『複製』技能了吧……」
嘴角扯動之際，有人低語說出了那個名字。
「寫輪眼嘛……」
在傳說當中，東京都里有兩雙恐怖的眼睛存在。
一為冰帝學園的國王——跡部景吾的『洞察之眼』，傳聞可以看破對手的死角。
另一位嘛，自然便是各種紛亂的傳說雜糅到了一起，都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的『寫輪眼』了。
在傳聞當中，大魔王的一身實力，絕大部分都在那雙名為『寫輪眼』的眼睛之上。
最出名的一個能力，便是複製別人的技能，與傳說中的『無我境界』的複製差不多。
當然，他們還不太清楚的是，北川空寫輪眼的複製，可不會像『無我境界』的複製那樣消耗過大。
只不過就算是如此，大魔王的寫輪眼已經算是聲名赫赫了。
……
話回正文。
看著網球場上，打出了『神隱』的北川空，以及那雙悄然綻放的三勾玉猩紅之眼，橘桔平神情一振。
「如果是其他人對上這雙眼睛，可能還會膽怯懼怕。」
「但是部長嘛，呵呵。」
話音之中，泛起一抹愉悅笑意。
他們可是知道，自家部長的那雙眼睛的厲害之處。
故此，一時之間，面對著北川空那赫赫有名的猩紅之眼，橘桔平的心中甚至都沒有再度滋生出擔憂感了。
而在橘桔平的旁邊，一向想得比較多的千歲千里，並沒有出聲應和。
正襟危坐之下，認真地注視著網球場。
看著那自信微笑著迎向了『神隱』的不破鐵人，以及興緻勃勃的北川空，千歲千里不禁有些擔憂地低語道。
「部長的『鏡像之瞳』，應該可以的吧……」
……
踏~~~
刷~~~
左半場上，不破鐵人的身影正在極速移動。
不斷邁動的雙腳，更是隱現殘影。
「那就來好好比一比，是你的『寫輪眼』厲害，還是我的『鏡像之瞳』厲害吧！」
噌！
「鏡像之瞳·神隱！」
一聲低喝，一眼凝光。
剎那之間，伴隨著不破鐵人的雙眼一睜，那條布帶眼罩悄然散開飄落。
那暗金與黑灰交織的圈層圓瞳，出現在了不破鐵人的雙眼之中。
伴隨著精神力量的波濤洶湧，不破鐵人的一記揮擊之下，一道黃色流光，虛空閃現而出。
那原本消隱在空中的網球，直接被不破鐵人精準捕捉，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回擊。
咻倏！
同樣的破空驚鳴，同樣的閃爍消隱。
腳步快速踏出，猩紅之眼光輝氤氳，在北川空的三勾玉寫輪眼裡，那原本消失隱去的『神隱』，卻是清晰可『見』。
是『見』，亦是『感』！
「就是這裡了！」
嘴角一個勾勒之下，在場外千歲千里逐漸黑下去的僵硬面色之中，北川空亦是輕輕鬆鬆地完成了對『神隱』的破解回擊。 嘭！
咻倏~~~
驚鳴聲中，千歲千里不禁懷疑地呢喃自語道。
「難道說他們打出來的『神隱』都不正宗？」
威力不一樣？所以才這麼輕鬆？
好吧，答案什麼的，就不需要其他人來解答了。
……
在又一次的回擊之後，北川空再度找到了一個試探探索的機會。
踏~
踏步引拍之下，北川空目光灼灼。
「『神隱』是完美反射嘛，那就來試試這個……」
——寫輪眼·拷貝·疾如風！
砰！
伴隨著北川空的一記凌厲揮拍出現，看台之上，兩個來自於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情報人員頓時一個懵逼。
看著那開始在網球場上空流星飛馳的網球，不由得扯動著嘴角。
「居然……」
「這一次是真田的『疾如風』！」
言語之下，拿著筆杵著本子的兩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好傢夥，你們青學和四天寶寺兩大王牌之間的比賽，鬥法就鬥法，幹嘛要給我們家皇帝的戲份呢？
搞事情是吧~~~
就仗著自己有『複製系』的技能為所欲為是吧~~~
我們家可也是有仁王大佬的，哼~~~
……
而就在立海大情報人員的思緒飄飛之中，網球場上，面對著強勢攻來的『疾如風』，不破鐵人徑直奉獻出了一記嘲諷。
「就算是『疾如風』又如何？」
噌！
——鏡像之瞳·其疾如風！
砰！
咻倏！
一聲爆鳴之中，呼嘯之風捲起，化作流星的網球，一個折返，回飛向了右半場。
「嗯~」
「速度球不行嘛，那就來試試力量球。」
噌！
——波動球！
嘣！
轟！
雖然只是一記簡單純粹的波動球，但是那恐怖的威勢，卻是讓眾人一愣。
而左半場上，不破鐵人的面色亦是再度凝重了一分。
不過看著不破鐵人那毫不猶豫地邁步揮拍的樣子就知道，面對著波動球，不破鐵人依舊自信。
嘣！
一聲爆響之中，保險起見之下，變成了雙手握拍回擊的不破鐵人，成為了全場焦點。
——鏡像之瞳·波動球！
轟！
轟隆！！
剎那間，伴隨著不破鐵人打出的波動球砸落到右半場上，掀起煙塵無數。
「得分有效。」
「40-30。」
就在喧囂之風吹拂之際，見慣了大風大浪，依舊風範不改的裁判君，高聲播報著分數的跳動。
左半場上，不破鐵人的雙眼微微一眯，看著北川空的視線里，神情變動了兩下。
右半場上，北川空習慣地騰空轉了轉拍，思緒不斷閃爍。
有關『鏡像之瞳』的各方面推測和分析，一點一點地出現在了北川空的心海之上。
漸漸地，笑意綻放。
「來。」
一聲歡呼之中，北川空已經是換好了接發球的半區位置。
雙手之拍，一扶一持，屈膝伏身，雙目炯炯。
……
其實，在一系列的球技試探之中，對於不破鐵人的『鏡像之瞳』，結合著原著里的表現，北川空已經是有了一定的分析與推測。
在原著劇情里，不破鐵人的『鏡像之瞳』可以說是被幸村精市的『夢境』打敗的。
不管是正面的比拼，還是說由於一擊必殺性的陷阱設伏，總之是『夢境』成為了勝利的一方。
也就是說，『鏡像之瞳』在精神側方面的極限，大致可以預設為『夢境』。
這樣的話，對於北川空而言，破碎『鏡像之瞳』只需要用出『鏡花水月』就行了。
當然，這種無趣無聊的方式，在這開局之刻，北川空肯定是不會去做的。
另一方面。
在剛才的試探之中，北川空注意到了一個小小的點。
復刻『波動球』時，不破鐵人用上了雙手持拍。
也就是說，『鏡像之瞳』的另一個弱點，便是『承受極限』！
噌！
雙眼一凝之中，注視著飛馳而來的網球，北川空冷聲言道。
「那麼！」
「來了！」
嘣！
——波動球！
一道炸裂聲響之中，流光掠空，馳騁球場之上。
咻倏！
破空驚鳴之聲，引得左半場上的不破鐵人全神貫注。
「這種波動球，對我可是沒用的！」
一聲冷言之下，不破鐵人腳步邁動。
嘣！
——鏡像之瞳·波動球！
同樣的黃色流光，在不破鐵人的雙手持拍之下，回飛向了北川空。
見此一幕，北川空淡淡一笑。
一步踏前，身體重心一壓，自信的笑聲，響徹球場之上。
「槍彈！」
嘣！
轟！
灰黑之色的硝煙，自北川空的網球拍為始點，瀰漫全場。
一道猶如離膛子彈般的光束之球，朝著不破鐵人激射而出。
這一次，在北川空的特意控制之下，球路軌跡甚至就是朝著不破鐵人的左腳之邊去的。
落點正好，正手球路。
也就是說，這是來自於北川空的挑釁。
噌！
讀懂了其中韻味的不破鐵人，眼神一凝，心中亦是不由得滋生出了一抹火氣。
「可惡！」
凝視著來球，不破鐵人深呼吸了一口，目光微動。
刷！
——鏡像之瞳·槍彈！
嘣！
轟！
伴隨著網球拍與金色光束的相撞，狂風頓起呼嘯，隱隱有咔咔聲作響。
在不破鐵人的咬牙猛揮之中，一道隱隱粗大了三成的光束，折返奔向了北川空。
同樣的正手球路，同樣的腳邊完美落點，同樣的挑釁方式。
「喲~」
「這種程度的威力，都還處於極限之內嘛。」
注視著來球，北川空暗自稱奇，對於『鏡像之瞳』的極限，甚是滿意。
不過很可惜，在北川空看來，所謂的『承受極限』，可不僅僅是能力的承受極限。
刷！
迎著狂風與硝煙，面色冷酷而認真的北川空徑直引拍而起。
下一刻，揮擊而出。
嘣！
——槍彈！
轟！
炸響之中，第二記槍彈在北川空的拍下飛出，引得無數觀眾好奇不已。
這一次的槍彈，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同樣的威力，同樣的光束，同樣的球路軌跡挑釁……
所以，為什麼？
而就在眾人的好奇之中，下一刻的現場，告訴了他們答案。
嘭~
一聲猶如氣泡驟然破碎的聲響出現。
那瀰漫散逸的硝煙之中，是目光與神情驟然一沉的不破鐵人。
「得分有效。」
「40-40。」
主裁判的高聲宣報，告知了眾人，北川空得分了。
頓時間，嘩然再起。
一道道視線遙望而來，看到了……那於左半場上，呈現著揮拍姿勢，有些僵硬地抓著一柄殘破網球拍的不破鐵人。
網球拍，破了。
網球，飛了。
分，丟了。
而更重要的是，在不破鐵人的心中，那隱隱之間滋生而出的不妙之感……
「嗯~」
「『鏡像之瞳』的極限似乎還能再撐一下，但是網球拍的承受極限，可是已經到了。」
悠悠然間，北川空談笑一語，使得不破鐵人一愣。
「你說什麼……極限！」
在不破鐵人的詢問之下，北川空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環顧四望之下，掃了一遍四周。
看了看觀眾之後，又看了看記分牌。
「嗯~」
「似乎差不多了。」
暗自頷首之下，北川空看向了不破鐵人。
「不破前輩，『鏡像之瞳』的情況，也探索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比賽，可要小心了。」
北川空的友好提醒，讓不破鐵人心中的不妙之感再度瘋狂暴漲。
在不破鐵人越發凝重的神情之中，下一剎那，傲立於右半場之上的北川空，周身氣息再度一變。
那神威如獄的瀚海威勢之中，北川空的深邃雙目一抬。
猩紅之眼，攝人心魄。
無言之中，隱隱在告訴現場的觀眾，『小心』為何，接下來的比賽，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