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碎裂吧，鏡花水月！（五千字大章）
第225章 碎裂吧，鏡花水月！（五千字大章）
嘭！
砰！
peng！
一次又一次的擊球聲，在網球場上響起，傳遍了整個會場。
而處於激烈對決之中的北川空和幸村精市，更是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視線，全場焦點。
每當北川空再拿一球，繼續擴大自己的優勢之時，青學的支持者們，紛紛歡呼不已。
而當幸村精市拼回一球之時，立海大的支持者們亦是不甘示弱，瘋狂吶喊加油。
而場邊休息區里，立海大眾人的心情越發緊張了起來。
因為
「得分有效。」
「Game，北川空領先，比分3-0。」
「交換場地。」
來自於裁判長的報分聲，引得全場一頓喧囂，雜亂四起。
對北川空的崇拜尖叫，對青學局勢的瘋狂歡呼，對精彩比賽的致敬吶喊，對立海大勝敗的擔憂，對神之子幸村精市的難以置信.
「0-3了，怎麼可能」
「要輸了嗎.」
「我們立海大的王朝時代，就要結束了嗎」
「不！還有機會！我們還沒有輸！」
「青學！必勝！青學！冠軍！」
「大魔王！大魔王！大魔王！」
場邊，兩人於默然之中，再度回到了教練席椅子上坐下。
北川空這邊，因為一番激烈的對決，倒是出了一些汗水，沾染在身上，映襯得整個人格外的陽光。
而幸村精市這邊可就要『慘烈』多了。
大量消耗的體力，濕漉漉的頭髮，有些疲憊的精神，酸軟的身體，滴落流淌的汗水.
和旁邊的北川空已比起來，強弱如何，已經很是明顯了。
在剛才的第三小局，北川空那似乎在逐漸變強的擊球，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雖然在數個球之後，幸村精市已經是能接到『神里流·霜滅』了，但是其中的消耗，卻是不言而喻。
短暫的休息時間結束。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遙遙相望之中，踏步而行。
單數局間，需要交換場地。
看著迎面走來的北川空，幸村精市那炙熱的雙眼，微微閃爍流光。
三局對決下來，幸村精市很明顯的感覺到，北川空應該還隱藏著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不從一開始就拿出來，只是施展出了全國級層次的實力，並逐漸加強力量，應該是想要好好看一看他的實力和極限？
或者說只是單純地在調戲他？
噌！
一縷驚芒之下，幸村精市的那雙紫褐色眼眸，微微一冷。
「雖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但是.」
「你的手下留情，就是最為致命的因素。」
「這場比賽，我就拿下了。」
「北川！」
若是說一開始，比賽的勝負局勢尚且不明的話，那麼現在，幸村精市的心中卻已然是信心滿滿。
只因為，神的前奏，已經完成了！
身影交錯之際，看著幸村精市整個人的狀態，北川空暗自讚賞地點了點頭。
「即便是到了如此局勢，依舊在追逐勝利，絕不氣餒嘛。」
「果然啊，幸村，這就是你！」
實際上，不知何時，在北川空的心中，想法與目標已經是悄悄發生了改變。
在開始打網球，踏入網球界之後。
北川空進入了青春學園，想著帶領青學拿下全國冠軍，甚至是實現全國三連霸，創造全新的奇迹與歷史。
但是現在的話，這個想法卻已經是悄然放下了。
伴隨著實力的增長，青學一眾正選的突飛猛進，實際上全國冠軍已然在望。
而北川空這邊的話，視線已經是放到了更加遼闊的世界之上。
他的心中，有了其他的打算
另外。
就如同眾多穿越者的愛好一樣，北川空也喜歡改變一些原著劇情里人物軌跡，彌補一些缺憾。
逼龍崎堇退位，成為青學網球部的教練。
跟上冰帝和立海大的步伐，實行變革。
一點一點地推動著不二的覺醒，讓手冢不再變成『手腫』。
打擊一下其他看得入眼的原著人物，開闊他們的眼界，不再拘泥於一個小池塘，至少要追逐著他的背影和腳步，奔向更加遼闊的世界。
冰帝是這樣，跡部大爺不再悠悠然地原地踏步，實力增長像個老爺爺散步。
山吹也是這樣，原著里的悲催配角千石清純，至少在一年級就懂得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網球。
六角帥得過分的佐伯虎次郎，聖魯道夫的觀月初.
而現在。
便該輪到立海大了，還有神之子——幸村精市！
呼~~~
在全場緊繃的氣氛當中，北川空重新回到了右半場上。
左半場上，幸村精市來到發球位站定，拿著一個網球，有節奏地不斷拍打著。
噠~噠~噠~~~
於沉默無言之中，聆聽著網球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北川空依舊是那般自信淡然。
看著對面的幸村精市，北川空目光悠悠。
以網王元年的基準線來看的話，整個黃金一代，幸村精市和手冢國光是唯二的第一梯隊存在。
初始即為全國級，各自都打造出了自己的網球體系。
手冢就不多說了，打真田像打小朋友，直接上演了『6-0』和『6-1』的刻骨銘心之戰。
而幸村精市這邊，十歲就創造出了體系基石——『滅五感』，從此便有了『神之子』的雛名。
隨後，兩個人的成長軌跡亦是十分的相像。
手冢在一年級就變成了『手腫』，斷斷續續的手傷，缺乏高水準對手和比賽的激勵。
讓手冢基本上被封印了兩年，實力增長除了因為年齡而帶來的身體方面外，基本為無。
幸村這邊，一年級到二年級的時間線，實力處於增長狀態，但是在二年級生病之後，差不多一年時間都待在醫院裡。
而三年級的全國決賽之日，更是處於術后恢復的第28天，一身實力有沒有受到影響，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所以，對於北川空而言，幸村和手冢是不一樣的。
他其實很想看看，在沒有了傷病的困擾，在見識到了更加廣袤的網球世界，在有了新的追逐目標之後。
這兩個黃金一代的王者，會成長到什麼地步，又會綻放出何等耀眼的光輝。
對了，目前來說，要加上一個被標註為神秘『X』的不二周助。
覺醒之後的天才不二，總是可以讓人萬分期待！
呼~~~
蕭瑟而肅殺的冷風，吹拂而起，漸漸變成了狂風。
決勝單打一的比賽，來到了第四小局，幸村精市的發球局。
全場氣氛，緊繃而激烈。
落後的立海大，期盼著幸村精市能夠大發神威，反敗為勝，重新奪回勝利之光。
而領先的青學，亦是期待著北川空能夠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勝利，實現壯舉，完成青學的輝煌新歷史。
就連休息區里的兩校眾人，以及看台之上的其餘學校眾人，全部都紛紛緊張地注視向了網球場，目不轉睛。
因為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他們，接下來，就將會是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啪！」
一聲輕響之下，幸村精市將網球拿在手中。
「北川！」
「雖然不知道你是在哪裡得到的情報，更是隱隱有在防範。」
「但我的『滅五感』，可不是那麼好防的。」
刷！
網球拋飛，騰空而起。
於心語呢喃之下，磅礴的精神力，驟然奔涌而出，隨著網球拍的揮擊，附加在了網球之上。
嘭！
金色流光，再度閃耀，直奔北川空所在的右半場發球區而去。
而讓眾人紛紛一愣的是，這一次的發球，除了速度和力量依舊之外，在軌跡和落點方面，似乎有點太過.
明顯和簡單了！
那直奔發球區後半中央位置的落點，又正又簡單，完全不符合幸村精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
「哦~」
「這一球？」
北川空甚至都不用怎麼去進行分析，一眼就能判斷出來球的信息。
一拉步伐，側身引拍。
既然暫時搞不清楚幸村精市怎麼想的，那就打一球好了。
刷~轟！
一記勢大力沉的猛力揮拍之下，爆裂炸響之聲，在網球拍和網球的交匯之處響起。
在北川空的眉頭一皺之下，接下來的一幕，讓全場眾人紛紛一愣。
咻倏~~~
眾人所期待的又一次高質量對拉沒有出現。
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北川空所上演的一個中空高射炮。
也就是說，北川空的大力回擊，飛了。
嘩啦啦~~~
頓時之間，全場一陣喧鬧，嘈雜紛亂的熱議之聲，響徹天際。
「哇~這個球是怎麼回事？怎麼直接打飛了？」 「大魔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失誤？不科學啊？」
「啊這.阿巴阿巴~~~」
而除了普通觀眾之外，看台上，跡部大爺眉頭一皺，左手再次覆蓋於面容之上，雙眼開始散發氤氳光輝。
休息區里，不二和手冢眼神一正，乾貞治眉頭緊蹙，菊丸更是冒出了問號眼。
立海大這邊，真田一捏拳頭，狠狠一揮。
「出現了！」
柳蓮二這邊更是眉目一展，神情頓時盎然。
「贏了！」
低語之下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刷呼~~~
網球場上，北川空轉了轉自己的網球拍，略微閉眼感受了一下。
然後睜開雙眼，遙望著對面面無表情的幸村精市，輕聲言道。
「再來！」
「如你所願！」
刷！
在幸村精市的淡聲之下，網球再次騰空。
依舊是那磅礴似海的精神力量，再度洶湧而出。
嘭！
脆響之下，網球再度飛向了右半場。
轟！
炸裂響聲之中，北川空再度揮拍回擊，而這一次，卻是壓低了，網球直接觸網。
「再來一次！」
嘭！
第三球，在幸村精市的自信眼神之下，再度發出。
砰！
這一次，北川空並沒有使用大力揮擊，而是等到網球飛到之後，來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高吊球。
當然，這個所謂的『高吊球』是北川空的想法，但是打出來的網球，卻是一個高度正好絕佳的中空球。
嘣！
伴隨著一聲爆響，跳躍而起的幸村精市，以一個扣殺球，拿到了第四小局的第三分。
「得分有效。」
「40-0。」
裁判長的報分聲下，全場頓時亂翻天了。
所有觀眾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網球場上發生的這一幕，原本佔據著上風的大魔王，卻是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失誤。
不，不是失誤，是對面的神之子搞的鬼！！！
面面相覷之間，有少許知曉一點東西的觀眾，不敢相信地說道。
「難道.這就是神之子傳聞之中所掌握的『滅五感』嘛」
「青學的北川似乎中招了.」
「不會吧，難道比賽局勢又要逆轉了嗎？」
最開始的比賽局勢在立海大，然後被青學的單打扳了回來，又在北川空這裡飆升到了巔峰，然而現在.似乎有點不妙了！
「這是對面搞的鬼？」
「北川！」
「應該沒事兒的吧」
看著場上再次閉上了雙眼的北川空，菊丸有些擔憂地問道。
「那應該就是北川之前有提到的『滅五感』，現在的話，北川應該被剝奪了.」
乾貞治的話沒有說完，不二緊接著說道。
「觸覺！」
觸覺被剝奪了！
頓時之間，其餘眾人紛紛一愣，隨即遙望向了網球場上。
除了擔憂比賽之外，更是在擔憂北川空的身體狀態。
而此時此刻，外界的喧囂，似乎化作虛無。
於對視之間，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的存在。
一張球網，兩個半場，兩個手持球拍，為了勝利而戰的男人。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中，北川空重新睜開了雙眼，結合著在自己身上的發現，心中已經隱有明悟。
這時，耳朵里傳來了幸村精市的淡淡話語聲。
「你現在的觸覺，就算沒有消失，也已經紊亂了吧。」
北川空饒有興緻地應聲答道。
「你知道只是紊亂？」
「嗯，你的精神力很強，再加上在擊球對決時，隱隱有防範著我的『Yips』引導.」
「所以，應該只是被紊亂了觸覺，不過，也足夠了，完美的防線既然已經被我撕開了一個缺口，那就不可能再防守住了。」
看著對面露出了自信笑容的幸村精市，北川空亦是自信一笑。
「哦，這麼自信？」
不等幸村精市因為自己的反應而愣住的心神迴轉，北川空繼續說道。
「滅五感的前奏，也就是『Yips』的引導。」
「當有實力差距時，你應該是用硬實力進行壓制。」
「但對手是我的情況下，這種方式明顯不可能。」
「所以，你動用了精神力量。」
「在精神力的交鋒之中，向我示弱，裝作只顧著防守，但實際上，卻是在回擊的網球上，附加上了一絲精神力量。」
「然後，通過網球，將掩蓋的精神力附著在了我的身體上。」
「也不攻擊引起我的注意，而是等到現在，一絲一縷的精神力，積累足夠，足夠到可以欺騙我的身體與神經之間的信號，紊亂了我的觸覺」
「大概是這樣吧，嗯~對吧？」
咳咳，在北川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胡謅亂道的強行科學性解釋之下，幸村精市明顯一愣。
「咳咳，好吧，開個玩笑。」
體驗了一下乾貞治同學的強行科學解釋的感覺之後，北川空收斂起了自己的惡趣味笑容。
「不過，幸村，你有想過，當你的『滅五感』對別人無效，但自己卻反而是陷入了『滅五感』之中的情況嗎？」
北川空這麼一個意味深長的問題，讓幸村精市再度皺眉。
一絲不妙之感，在神之子的心中滋生。
他剛才的意思是
搖了搖頭，幸村精市將那些雜亂的思緒掃開，目光一凝，遙望向了北川空。
不管如何，先將這場比賽贏下來再說。
「北川，我的『滅五感』，至今為止從來沒有被人掙脫過。」
「所以，覺悟吧！」
「這場比賽，你已經輸了，接下來，你將被我繼續奪走剩下的四感！」
說完，幸村精市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將網球拋飛。
嘭！
一聲脆響之下，恐怖的精神力量，附著在網球上，再度出擊。
呼~
恰在此時，狂風再起，花葉飄落。
也恰好正是.放大招的環境背景，只可惜，還差個BGM。
聆聽著風的呼吸，在和幸村精市的對視之中，北川空淡淡一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飛來的網球。
「三個球的體驗，倒也已經是足夠了。」
「那麼，幸村，接下來的力量，你就好好體會吧！」
刷！
在幸村精市異常正色而凝重的雙眼凝視之中，只見北川空徑直將右手中的網球拍一拔一豎。
就仿若是拔刀一般，將網球拍在空中一轉，放於右側身前。
拍頭朝下，拍柄朝上，手掌正握，拇指向上。
狂風之中，北川空的碎發飛舞，衣角翻飛，恐怖如海洋般的精神力量，瘋狂湧現。
覆蓋全身之下，消磨著幸村精市的精神力。
氤氳著猩紅之光的三勾玉寫輪眼，亦是再度變化，左眼的月之魔法陣，右眼的手裡劍大風車，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
萬花筒寫輪眼，登場！
與此同時，莫名的吸引力，讓幸村精市的目光視線，聚焦到了北川空手中倒豎的網球拍之上。
這時，伴隨著仙人體的光輝在北川空的身上湧現。
那淡淡響起的聲音，傳入了幸村精市的耳中。
「幸村，這就是全國之上的力量，也是一種我從未對其他人使用過的力量。」
「當初我得到它的時候，我就決定，將他的第一次，留給你了。」
「那麼，接招吧！」
嗡！
無聲嗡鳴之中。
泛起一絲紫晶之色的夢幻光輝，在網球拍上氤氳而出。
一道身披死神羽織，帥（逼）氣十足的幻影，出現在了北川空的身後虛空，凝視著左半場上的幸村精市，使得神之子的雙眼瞳孔猛然一震。
「通天般的」
「碎裂吧，鏡花水月！」
嗡！
剎那之間，無聲無形之中，似有什麼東西，以一種無可抵擋的方式，順著幸村精市的雙眼，衝進了神之子的心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