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旋發球，趕緊抬走，下一個
第4章 外旋發球，趕緊抬走，下一個
一到辦正事兒的時候。
平日里待人溫和的陽光少年便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
是那個永遠冷靜，眼神淡漠，似乎穩坐神位，掌控著萬物的『主宰』。
同時。
面對敵人。
北川空往往喜歡以摧枯拉朽之勢，碾碎一切。
砰！
砰！
習慣性地運著網球。
傾聽著網球與場地碰撞響起的彈跳聲。
看著對面球場上，上半身僵硬，下半身發軟，眼神有些恍惚獃滯的須鄉伸之介。
北川空冷聲說道。
「上局的第一球。」
「你是朝著我的身體發的吧。」
緊接著。
北川空也不等須鄉伸之介回話。
一把抓住從地上彈起的網球，再用力朝著自己頭頂的略向後左方拋去。
弓背，身體仿若是彈簧一般，輕輕跳起。
腳下的白色球鞋，鞋帶開始翻飛。
手中的網球拍，朝著十點鐘方向，猛然揮向了升至高點的網球。
砰！！！
一聲脆響暴起。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
帶上了逆向超旋轉的發球，朝著須鄉伸之介的球場飛去。
【嗯？】
【這個發球，速度好像沒有剛才的球那麼快！】
【看得清楚，能打到！】
頓時間。
緊盯著球的眾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就連被打擊的須鄉伸之介，都重新燃起了信心。
「小鬼，看我的。」
一聲自我鼓勵的吶喊之下。
須鄉伸之介跑動兩步，來到合適的位置，擺好姿勢，準備大力揮動球拍接球。
然而。
下一刻。
就在網球落地的瞬間，伴隨著強烈的旋轉，網球瞬間便朝著須鄉伸之介的臉部飛去。
嘭嘣！
「啊唔~」
在場邊眾人的驚呼尖叫聲中。
一擊即中。
帶著巨大衝擊力的網球，直接將須鄉伸之介的臉部砸變了形。
平衡被破壞后。
伴隨著『嘭』的一聲，整個人直接倒飛在了網球場上。
灰塵四起。
這一刻，場中寂靜無聲。
半晌。
方才重新喧鬧起來。
「不會吧！」
「剛才那個發球是」
「不可能，他一個一年級的新生小鬼，怎麼會這種發球！」
剛才還重新展露笑顏的烏合之眾們，又回到了震驚失語的狀態。
龍崎堇的臉色，越發難堪。
大和佑大的神情，繼續莫名。
而在一年級新生這邊。
笑眯了眼的熊殿·不二周助。
作為技術解說，閃亮登場。
「外旋發球！」
「真是厲害啊，北川君。」
「外旋發球，是剛才那個球的名字嗎？」
旁邊菊丸的頭頂上，冒出了黃色的貓咪問號。
已經開始刷刷刷畫著筆記本的乾貞治，心分二用，開始解說。
「外旋發球，高難度的側內上旋發球，即便是一般的大人也無法輕易掌握的高超技術。」
隨後。
自然又是引起了一陣驚呼和崇拜。
場邊的喧囂。
並沒有影響到球場上的寂靜。
看著那一直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須鄉伸之介。
裁判懵了。
連忙跑到場中。
在一番折騰之後，看著須鄉伸之介那轉著圓圈的雙眼，從口鼻中流露而出的鮮血。
裁判一陣無語。
【一球就倒了，這麼弱？】
【平時欺負我們的時候，不是很來勁兒嗎？】
心中的低語過後。
裁判便大聲喊道。
「須鄉伸之介，戰鬥不能。」
「比賽結束。」
「北川空獲勝。」
這時。
裁判的話語聲，總算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讓他們想起了倒地的須鄉伸之介。
「伸之介，沒事吧？」
「不會是死了吧。」
隨即。
在眾人的怒視中。
北川空淡漠地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
「死不了，躺幾天就好了。」 雖然在『新』網王里，打網球真的會死人。
但是現在還不至於。
世界觀還沒到哪兒去。
緊接著。
北川空來到球網前，一手抓著球拍拍弦，習慣性地微調著數據。
一邊掃視著龍崎堇等人。
淡淡地說道。
「趕緊抬走。」
「下一個。」
說完。
強勢的視線，讓被注視的人，不自覺地低下頭去。
再看去時。
以耀眼太陽為背景映襯的身影，就仿若是來自於深淵地獄的恐怖大魔王一般。
讓人心神膽顫。
忍不住想要跪倒臣服。
然後。
在一番激烈的討論過後。
龍崎堇這邊，決定採取『體力消耗』戰術。
接連將一些水平不高的部員派上場。
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努力堅持久一點，儘可能地將北川空的體力消耗掉。
然而。
面對著永遠一球得分的一球超人·北川空。
龍崎堇這邊的盤算，自然是落空了。
「比賽開始，北川空VS伊藤不誠，一盤定勝負。」
「伊藤不誠發球，一局終。」
——嘭~
——砰~
——peng~~~
「比賽結束。」
「北川空獲勝，局數6-0。」
噗通！
雙腳一陣發軟。
頂著一頭綠毛的伊藤不誠，雙膝跪倒在地。
嘴裡喘著大粗氣，眼裡儘是恐懼。
甚至不敢直視對面的那道身影。
——只有真正站在他的對面，你才能知道，他到底有多麼恐怖。
——那種壓抑感，我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北川空，他就不是人！
——他是魔鬼，他是惡魔，他是妖怪.
這是在一周后，被職業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守拉住採訪時，已經退部的伊藤不誠，顫慄著說出來的『至理名言』。
這時。
看著跪倒在地的伊藤不誠。
北川空的聲音，再度響起。
「抬走，下一個。」
熟悉的內容，熟悉的淡漠。
接下來的時間。
便是隸屬於北川空的橫掃獵殺時刻。
於兩股戰戰之中。
頂著一頭飄逸紫頭髮的紫藤浩二，站上了球場。
「比賽開始，北川空VS紫藤浩二，一盤定勝負。」
「北川空發球，一局終。」
——嘭~
——砰~
——peng~~~
「比賽結束。」
「北川空獲勝，局數6-0。」
又是九分鐘后。
伴隨著裁判的『比賽結束』聲。
一個紅頭髮的左撇子，球拍被擊飛，爬下了球場。
八分鐘后。
又是一個手臂上紋著可愛小貓咪的肌肉猛男兄，零分落敗。
帶著痛苦面具，苦澀下場。
就這樣。
北川空似乎找到了最佳狀態。
每隔八分鐘，打敗一個人。
到最後。
甚至是來到了七分鐘的門檻。
當然。
在這個過程中。
因為有須鄉伸之介的悲慘下場在前。
就算是喜歡欺負人的其他不良型部員，也對北川空心生恐懼，不敢放肆。
讓場中的情況，一片『和諧』。
正所謂。
有人痛苦，就有人快樂。
每當北川空打敗一個人，一年級這邊就是一陣歡呼。
就彷彿是見到了超級偶像的追星人一般。
神情激動不已。
這時。
一直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乾貞治，停下了手中的筆頭。
抬頭直視著場上。
那依舊在一球得分的北川空。
黑框眼鏡上，閃過一絲亮光。
伸手一扶。
自信說道。
「北川同學，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沒有使出全力。」
「對吧，手冢，不二。」
！！！
乾貞治的突然發言，瞬間便驚呆了身旁的一眾小夥伴。
紛紛瞪大雙眼，豎起耳朵。
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上的那道無敵身影。
納尼！
你剛才說什麼！
這樣子的北川同學，還沒有使出全力嗎？
簡直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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