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翻臉,一時寂寞的消遣?
“伯母,謝謝您……”夏橘生的心裏很是不安,擔心墨非離會不會趁她不在做出什麽傻事,因此,她完全不敢再耽擱下去,著急說道:“但我急著回去見墨非離,小六哥勸不住他的,得我回去了才行。”
看到她這麽心急如焚的樣子,溫寶芸自知留她不住,於是說道:“好吧,我派司機送你回去。”
對此,夏橘生感激萬分:“謝謝伯母。”
溫寶芸無奈說道:“橘生,你既然叫我一聲伯母,就不要總是把‘謝謝’掛在嘴邊。”
“伯母……”
“走吧,我們下樓。”
溫寶芸走在前頭,夏橘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聶家的樓梯是旋轉型的,走到一半時,她們正好和上樓的聶世鈞碰到了,溫寶芸叫了一聲世鈞,夏橘生也急忙叫道:“聶世伯……”隨後,她看向聶世鈞身後的墨文婭,聲音小了些,“小姑……”
墨文婭的神情平靜,聽到夏橘生在叫她,她點了下頭,權當回應。
“橘生,讓你受委屈了。”
聶世鈞目露歉意,應是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所以替他的兒子向她道歉。
“世伯……”夏橘生惶恐道:“您千萬別這麽說,就是一點誤會,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聶世鈞隱晦的提道:“可我聽說,非離那孩子很生氣,他還丟下你走了。”
此話一出,溫寶芸和墨文婭都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這是擔心墨非離因為聶聽雲,而遷怒上聶家,令兩家的關係出現僵化。
夏橘生的心思一向簡單,聽了聶世鈞的話,也隻當他在替他們擔心,所以,她朝聶世鈞笑了笑,說道:“世伯,您不用擔心,我會哄好他的。”
聶世鈞聞言,頓了頓,保養得宜的臉上也流露出笑意,“這樣就好。”
“您和小姑是要上樓吧?”
話落,夏橘生往旁邊挪了一下,讓開道,讓他們先上樓。
聶世鈞的眼神裏透露出對她的喜愛,下一秒,他回頭說道:“文婭,那我們先上去吧。”
“好的。”墨文婭沒有異議。
兩位長輩從身邊走過,夏橘生全程微微頷首,目送他們上了樓,再邁開步子,走在溫寶芸的後麵下了樓。
到了樓下,溫寶芸叫來司機,開車送夏橘生回傾城園。
夏橘生再三道謝,在溫寶芸無奈的笑容中,急急的離開聶家。
她著急離開,未曾回過頭……
三樓,臥室的陽台上。
聶聽雲雙手撐在玉白欄杆上,深邃中掩藏著痛意的一雙墨眸直直的望著樓下庭院裏的那抹纖細身影,他近乎貪婪的望著她的背影,不止一次在心中祈盼:阿夏,回頭,你回頭看一看我!
從客廳到別墅的大門口,穿過一條鵝卵石的小路,她總共走了86步,可是,她一次也沒有回頭。
她的離開,顯得如此迫不及待,仿佛,隻有墨非離才值得她去追尋……
可他呢,他聶聽雲,在她夏橘生的心裏,又算什麽呢?
他到底算是她曾經追求過的喜歡的人,還是僅僅隻是她一時興起,一時寂寞時的消遣?
三年前是,三年後,他依舊是?
聶聽雲眼中的寒意越積越沉,抓著欄杆的力道越來越緊,全然不顧自己手上的傷痕。
“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他的麵色一冷,墨眸再一次朝樓下望去,庭院中已然沒有了夏橘生的身影。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再度響起,比前一次的來得急促,叩擊的力道也更重,透露出敲門的人的心情正處於極不耐煩的狀態,怒意明顯。
聶聽雲轉過身,慢條斯理地扣上兩邊袖子上的鑽石袖扣,整理一下外套衣襟,這才邁出大長腿,朝門口走去。
“哢……”
房門應聲而開,聶世鈞的臉上有著壓抑的怒氣,一看到聶聽雲受了傷的臉,他的怒意上升,咬牙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宴會有多重要,作為主人,你竟然讓客人們久等,而你卻躲在這房間裏,跟人動手?!”
聶聽雲低下頭,並不辯駁,“我很抱歉,父親。”
“你……”
聶世鈞想狠狠地訓斥他一頓,甚至連動手的念頭都有了,可他礙於在場的墨文婭,不能將話說得太難堪,再三忍耐,最後,聶世鈞說道:“宣布訂婚一事暫且取消,你這個樣子,也不能讓客人們看到,待你臉上的傷好了之後,自己一一登門,向今晚被你慢待的世伯及叔叔們親自道歉賠罪。”
聶聽雲聞言點頭,聶世鈞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隨即,甩袖離去。
聶世鈞一走,聶聽雲眼神淡漠的看向墨文婭,抿著唇,一言不發,隻差將“送客”二字寫到腦門上。
“嗬……”
墨文婭笑了一聲,推開他,朝房間裏走去。
她往床尾的床榻上一走,像個女主人般打量房間裏的裝修擺飾,聶聽雲也不出聲,任由她去看,實則,是當她不存在,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幾秒之後,墨文婭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倚在門框上的聶聽雲,冷笑道:“怎麽?身為我的未婚夫,剛才在這間房間裏所發生的事情,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聶聽雲壓根沒心情向她解釋什麽,敷衍性的問道:“你想要什麽解釋?”
“聶聽雲!”墨文婭咬牙,說翻臉就翻臉,“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剛才你父親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沒了我,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裏?你以為你父親能為你舉辦今晚的宴會?你以為你能這麽順利的進入聶氏集團?我奉勸你,不要做那過河拆橋之人,真把我惹毛了,你當真以為我舍不得跟你一拍兩散嗎?”
這番話,墨文婭說得可謂是一點情麵也不留。
作為一個男人,最看重的就是麵子。
聶聽雲今天晚上已經受了一肚子的氣,堆積在心裏,隻想著如何發泄,這時聽了墨文婭說的這些話,那張受傷腫起的臉上密布寒霜,尤為難看。可又正如她所言,他的一切計劃才剛起步,還需要她這位墨家大小姐的支持,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