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蜜棗,晚上老實一點
夏橘生毫無防備,被禦情長拉的身體搖晃了兩下,等她站穩後,她看向餐桌對麵的墨非離,憋著笑說:“她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算了吧。”
墨非離的一記冷眼掃向她,“夏橘生,你再敢笑一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弄上樓,用事實以證清白?”
“……”
夏橘生的笑容僵住,嘴角隱約的抽搐,那雙鳳眸裏透出百分之一百的認真,讓她成了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不敢再笑,還特老實地把禦情長交了出去,說道:“作為一個成年了,說錯話惹人不高興了,是應該受點懲罰的,你老實點吧……”
禦情長一臉被雷劈的表情,“你,你你……”
她的‘你你你’還沒你出個結果,左手就被墨非離拽住,她嚇得哇哇大叫,可結果卻是,墨非離隻是把她推給了秋棠,冷著臉交待道:“今晚上不準給她吃的,讓她餓著。”
“非離哥哥,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禦情長哭喪著臉,眼瞅著快要哭了。
墨非離拒絕討價還價,“要麽餓著,要麽被掃地出門,你自己選。”
“……”
禦情長的表情一僵,看出他心硬如鐵,不可能改變主意,她又把眼神投向夏橘生,夏橘生朝她無奈聳肩,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想她禦情長好像從小被捧在手掌心上的鳳凰,被他們兩夫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對待,禦情長的脾氣犯了,重重地跺了一下腳,冷哼一聲,道:“不吃就不吃,誰稀罕!”
話落,禦情長故意撞了一下夏橘生的肩膀,跑出餐廳。
夏橘生無辜受罪,揉著肩膀,鬱悶道:“又不是我惹她的,她撞我幹嘛?”
墨非離漠漠然的看了她一下,隨即,拉開主座的椅子,坐下吃飯。
“小氣鬼……”
夏橘生也坐了下來,她的聲音自以為很小,實則,墨非離聽到了,鳳眸朝她瞪過去,慘遭無視。
兩人端起碗吃飯,客廳的方向傳出很大的電視音量,想也知道,是禦情長那廝故意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或者,也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偏偏,墨非離淡定如初,而夏橘生呢,也不想為了替禦情長說情而惹得墨非離不高興,再者,她本身也沒這麽偉大,禦情長惦記著她老公呢,除非她的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替她求情。
這頓飯吃了多久,禦情長就在客廳鬧了多久。
夏橘生一填飽肚子,立刻放下碗,“我上樓玩會,你慢慢吃。”
不等墨非離表達不滿,她已經推開椅子,溜之大吉。
她一走,客廳裏那邊的動靜鬧得越來越大……
墨非離也沒了心情,放下碗筷,走出餐廳,站在門口處直直地望向連鞋也沒脫,站在沙發上的禦情長,她的手裏抓著一隻抱枕,地上有她剛才揮落的水果盤,水杯,還有茶幾上的兩隻名貴花瓶,也被她砸壞了,一地狼藉。
秋棠站在一旁,急得跟什麽似的,看到墨非離吃好了,她立即走過去,說道:“先生,這……對不起,我實在攔不住禦小姐。”
她剛才是勸也勸了,攔也攔了,可是不想這小姑娘的脾氣這麽大,不管是什麽東西,拿到手上就砸,連眼都不砸一下,這要換了旁的人,隻怕連摸一下這客廳中的名貴擺設都不敢,偏她還敢砸。
墨非離掀唇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秋棠看著滿地的碎片,遲疑應道:“……是。”
等秋棠走後,墨非離慢悠悠地踱開步子,朝客廳裏的禦情長走過去,他沒有一句責備的話,隻是通知道:“這些東西,你砸壞的,我會列張清單找你哥哥索賠,你若是喜歡,可以接著再砸,繼續。”
他和夏橘生是一樣的,夏橘生不會慣著禦情長的千金脾氣,他也不會慣著。
反正,隻是答應他哥哥會照顧她,至於怎麽照顧,就得看他的心情……
墨非離說完那話,便悠悠然地上樓去了,留下禦情長一個人,衝著他的背影揮動拳頭。
“哦對了……”
墨非離的腳尖碰上台階,卻是突然想起什麽,返過身來,正好看到禦情長對著他揮拳頭的動作,他的眼神一冷,“你有什麽事,可以找秋管家解決,記住了,不可以一個人偷跑出去,晚上老實一點。”
禦情長扔了抱枕,哇的一下哭出來,“你根本就不歡迎我……我大老遠的跑來找你,你還這麽對待我,你沒良心,你冷血,你壞蛋……嗚嗚,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要跟哥哥講,你故意虐待我不給我飯吃……”
一開始,她是個驕傲的公主出現在夏橘生的麵前,蠻橫無禮,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可漸漸地,她又露出了她愛演的另一麵,叫夏橘生看了歎為觀止,而在墨非離的麵前呢,她老實乖巧(被逼無奈),又有著天生的聰慧狡黠,可現在,她卻像個孩子,撒潑大哭,不顧忌任何形象,似是真的傷心了。
墨非離沒有出聲回應她,背過身去,小聲的吩咐了一個傭人,向她交待了一些事情,便真的上樓去了。
沙發上,禦情長一個人在那哭著,眼淚嘩嘩的流下,結果半天沒人搭理她,於是她偷偷的把擋在臉上的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挪開一點,卻發現樓道口那裏空無一人,墨非離早已不知去向……
“非離哥哥是壞蛋,大壞蛋!!!”
禦情長氣得站起來大吼,那音量,估計二樓是能夠聽到的,等她吼完,瞧見一個傭人手上的拿著一塊毛巾,像躲溫疫似的躲著她,她大叫:“我是鬼啊,你躲那麽遠!”
“禦,禦小姐……”傭人戰戰兢兢的走向她,“您用這個敷敷臉,飯菜在廚房裏,給您熱著呢,還有,先生說明天會帶您出去逛逛,叫您早些休息。”
“逛什麽逛,誰稀罕他帶我出去逛……”
禦情長嘴上說的強硬,右手卻是伸了過去,從傭人的手裏把毛巾搶過來,敷在自己微腫的眼皮上,口是心非地說:“打一棍再給顆蜜棗,我才不上他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