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媳婦,宣告所有權
河濱花園,位於河濱路中段,隔著一條街,就是H大東校區。
當年,夏遠帆在H大任教,但教齡不足,沒有分配到房子,河濱花園的這套房,是夏橘生的媽媽花了畢生的積蓄,全款買下的,當年夏家夫婦倆車禍過世,這套房子還被夏橘生的姨媽舅舅給吞掉了。
前幾年,夏橘生年滿18歲,想要從他們的手中拿回房子產權,卻被吸血鬼一樣的舅舅開口敲詐300萬巨款……
當然,這300萬如果擱到現在,那夏橘生能夠眼也不眨一下的直接買回來;但放在四年前,她18歲的時候,別說是300萬,叫她拿3萬都拿不出來,當年她舅舅就是咬死了她沒錢,才敢這麽囂張。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舅舅好像被鬼附身了,或者說被鬼打了一頓,突然找上她,將房子產權雙手奉上,並且開口說一輩子不再見麵,他當沒有夏橘生這個外甥女,她也當沒有這個舅舅,兩舅甥老死不相往來。
老房子,沒有安裝電梯,上樓靠走的。
夏橘生和墨非離說起她舅舅時,沒多大情緒,但當她說到房子又屬於她了,她嘴角彎起,漆黑的瞳仁裏有星星在閃爍,高興的忘了走路。
“小心……”
墨非離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一位阿姨正從樓上下來,剛剛差點和夏橘生撞到一塊,阿姨狐疑的看著兩個抱在一塊的年輕男女,看著看著,突然像是想起來了……
“王阿姨!”
“小橘生……”
夏橘生也認出了這位阿姨,兩人同時出聲,夏橘生高興的推開墨非離,上前兩步,“王阿姨,我是橘生,您這是去哪裏?”
王阿姨卻是握著她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陣,笑眯眯的說:“長漂亮了,跟你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美人兒……”說著,王阿姨的眼睛瞄向墨非離,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心想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不由得問道:“橘生,這誰啊?你男朋友?”
夏橘生有點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王阿姨,我們別站在樓道裏聊天了……嘶!”
話沒說完,她的手被人充滿惡意的一握,扭頭看去,隻見某人笑得陰*惻惻的,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她從來沒見他這麽笑過,這讓她覺得他笑的像個僵屍……
專門吸她血的!
“小夥子這是生氣了?”王阿姨和夏家做了十幾年鄰居,和夏橘生的媽媽林逾靜十分聊得來,算是自小看著夏橘生長大,然後又很喜歡她的那一撥人,所以,王阿姨看到墨非離黑了臉,她便笑道:“橘生這個小丫頭片子是跟我害羞呢,小時候總想把她拐去當我的兒媳婦,這突然帶了人回來,她不好意思跟我這當長輩的明說。”
王阿姨這些話一說,夏橘生更想哀嚎了……
她不好意思和長輩說她已經嫁人了,但真的不是因為王阿姨他兒子的緣故,她真的不是因為這個而不好意思。
可是,墨非離顯然是這麽認為的,他沉了臉色,冷了眉眼,語氣硬梆梆地說:“她恐怕當不了你的兒媳婦了。”
“這……”王阿姨的笑臉僵住,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阿姨就是說一句玩笑話,小夥子別當真……”
墨非離卻抱緊了夏橘生,圈住她腰的姿勢,顯然是在宣告所有權。
“她現在是我的媳婦,領了證的,我知道阿姨打小認識我家太太,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姑娘了,所以,像什麽拐去當兒媳婦這種話,下次不能再說了……”
瞧著了他越說越多,夏橘生鬱悶的暗中掐了他一下,他吃痛,皺著眉瞪她,一臉不悅的樣子。
她懶得理他,回過頭去看王阿姨,賠笑道:“真抱歉,王阿姨,讓你見笑了,他這人脾氣不好,心眼小,說話不帶拐彎的,我替他向您賠不是,您別跟他計較哈……”
“沒,沒事……”王阿姨的神情尷尬,找借口說道:“我要去見個老朋友,就不跟你們聊了,我先走了啊。”
夏橘生禮貌道:“王阿姨,您慢走,有空來我家坐坐啊……”
“好,有空再說吧。”
王阿姨下了樓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墨非離的目光正巧看過去,兩人一對視,他的氣勢強大,叫人心生恐懼,王阿姨隻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哪受得住他的目光逼視,當即,踩著台階砰砰下樓了。
等人徹底走了,夏橘生才甩開腰上的手臂,小臉抬起,氣呼呼地說道:“你幹嘛啊?在長輩麵前一點禮貌也沒有……”
“她都想著把你拐去當兒媳婦了,你還指望我對她多禮貌?”
墨非離的臉色很臭,看上去比她還生氣。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從我去了帝都,連家浩哥的麵都沒再見過……”夏橘生脫口說出,然後她突然意識到,她給自己挖了個坑,咚,自己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墨非離眯起眼,“家……浩……哥……?”
“……”
拜托,請不要用這種殺氣騰騰的口吻說話好嗎?
夏橘生默默的咽了下口氣,瞄他一眼,然後下一秒,她轉身就跑。
本來想著,她先搶得先機,跑上六樓,開鎖進屋,然後再把他關在門外……
想法是很美好的,可現實卻是非常殘酷的。
夏橘生隻來得及跑了兩級台階,墨非離的一雙大長腿一跨,修長的手臂伸過去,從後麵扯住她的衣服……
之前在家的時候,她為了跟他唱反調,身上穿的還是那件一字領雪紡衣,領口是綁了鬆緊帶的,他這麽一扯,很容易扯得她衣服鬆開,可以看到她整個後背肌膚,肩帶透明,裏麵的胸*罩是白色刺繡的,柔軟貼*身,墨非離一看,呼吸頓時粗*重了,喉*結微微滑動,往下咽著唾沫。
“墨非離!”
夏橘生的後背感受到一陣涼意,她扭頭一看,整個後背都被他看光光了,她頓時氣不打一處兒來,額上的青筋露出,大聲吼的整棟樓都在顫,“臭流氓,你給我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