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衣衫撕裂
“墨少……”
林宜薇渾身癱*軟地坐了下來,腦海中‘轟’地一聲,反複回蕩著兩個字:完了。
許超將她供出,墨非離知道了是她昨晚混進的‘紅窩’,將那瓶下了藥的果汁交到許超的手上,更是她在許超的別墅裏拍下視頻,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林宜薇的心中充滿絕望,她知道墨非離是絕不會放過她的,走投無路之下,她又爬向了老太太,抱著老太太的右腿,痛哭求救:“墨奶奶,你一定要救我……一開始就是你找上我,讓我有了執念……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您啊,您不能不救我……”
老太太不耐煩的斥道:“林宜薇,你給我鬆手!”
她現在看到林宜薇的這副嘴臉就想吐,進了棺材才掉淚,說的就是這個女人。
“我不鬆……”林宜薇不僅不鬆手,反而把她當成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抱得更緊,“墨奶奶,我們是簽過協議的,您說過會保證我的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就算最後代*孕的事情不了了之,但這些話都是您親口說的,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你閉嘴!”
老太太飛快地看了墨非離一眼,隨後,她再也無法忍受,大聲喊道:“瓊英,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快把這個賤*蹄子給我推開!”
“對不起,夫人……”瓊姨回過神來,“我就幫您。”
瓊姨蹲下身來,雙手使足了勁,也隻能將林宜薇拉開一點點,待她的力氣一鬆懈,林宜薇又給抱緊了,這反複的幾下,驚得老太太身子搖晃,險些栽倒。
墨非離再也無法坐視不理,長臂伸出,把老太太攬進懷裏,下一秒,他狠狠地一腳踢在林宜薇的肩上,龍一和謝濤手腳快,兩人各自抓住林宜薇的雙手,防止她再發瘋。
“奶奶,您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墨非離先對老太太這麽說,然後他看向謝濤,吩咐道:“你和龍一守在這裏。”
謝濤默默看了下龍一,苦逼點頭:“是……”
“不……墨非離……你不能這樣對我……”林宜薇瘋了般的大叫道:“你這是犯法的!你堂堂的墨氏總裁,知法犯法……我要去告你……”
墨非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掀唇道:“如果你還有命活下來的話。”
“……”
林宜薇眼中的光芒盡數熄滅,透明的眼淚再一次瘋狂滑落。
嗬嗬……
她怎麽就忘了,他是帝都墨少,權勢滔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捏死一個無權無勢的她,簡直再容易不過。
直到這一刻,林宜薇才算是徹底清醒,她招惹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他是魔鬼,不是她的王子。
夢碎了,心也碎了……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宜薇抬起一雙哭腫的眼,望著墨非離的背影,充滿恨意的詛咒道:“墨非離,你是個魔鬼,像你這樣子狠毒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你這輩子享盡榮華,卻一人孤苦度日,我詛咒你得到的一切最後全都離你而去……”
謝濤又一次被林宜薇的瘋狂驚到,這女人死到臨來,竟還敢這麽惹怒墨總?
為了避免惹起墨非離不耐煩的情緒,一等他和老太太走出花房,謝濤立刻一揮手,示意那三個男人可以開始享用了……
“啊……你們不要碰我——走開——!!!”
林宜薇尖銳的聲音,以及那一聲衣衫撕裂的脆響聲,久久回蕩在花房的每一角落。
即使走到了外麵,墨老太太還是聽得心驚膽戰,那隻被墨非離攙扶著的右手,隱約在顫抖。
“奶奶……”
墨非離剛叫出聲,老太太突然把手一縮,緊緊抓住瓊姨的手臂,第一次用著冷漠的聲調跟他說道:“瓊英扶我回去,不用勞煩你……”
“好。”墨非離答應下來,語氣溫和地交待道:“瓊姨,那就麻煩你替我送奶奶回房休息,慢點走,安全第一。”
老太太被他這句‘安全第一’又刺得不輕,林宜薇得罪他的下場還在眼前進行,老太太總覺得他的話裏總藏著其他話,臉色不僅難看,額上還冒出了冷汗。
她活到這把歲數,臨老了,還要被自己的孫子這樣對待……
果然她是老了,不用將她放在眼裏了。
瓊姨握緊老太太的手,輕輕出聲:“夫人,我們走吧……”
“走……”
老太太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聲來。
墨非離站在原地,目送老太太由瓊姨攙扶著,朝主院別墅的方向走了去。
他正欲轉身,回一趟他們二房的紫荊院,卻見鵝卵石小徑的另一旁,墨家的管家墨林的身影出現,墨林和老太太撞到了一塊,墨林朝著老太太微微頷首,以示敬意。
老太太氣得要死,看也不看墨林一眼,便帶著瓊姨氣呼呼地離去。
墨林遭到老太太的無視,臉色未變,依舊恭敬的候在原地,等老太太走遠了,才直起腰,然後筆直地朝著墨非離走來。
到了近前,墨林往下低著頭,說道:“少爺,老爺在書房等您。”
墨林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來尋他,這在墨非離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應道:“我正巧要去看一下爺爺,麻煩林伯在前麵帶路。”
“少爺,請。”
墨老爺子的書房位於主院三樓東側間,中午的光線最強,陽光映進書房裏,暖烘烘的。
墨林在外邊敲門,老爺子在裏麵喊了聲進來,墨林將門推開,恭請墨非離進去,而他隨後才進。
一進去,一隻價值連城的古董筆筒衝著墨非離擲了過去,他這會兒倒也老實,筆直站在原地,任由那隻筆筒砸到自己的額角,被砸的位置瞬間紅腫,冒出一個大包。
墨林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出聲勸道:“老爺,還請息怒。”
書房中還有另外一人,那便是墨家長子墨文朝,也就是墨非離的大伯。
墨文朝在看到老爺子拿起那隻筆筒時就感覺不妙,可他沒有想到,墨非離竟是避也不避,硬生生地受了這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