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厭女症
夏橘生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偷拍照——墨非離一身墨色西裝,氣場全開,懷裏抱著一個醉酒的女人,大步流星。
不需多看,夏橘生便認出那個女人是她自己,懸起的心悄無聲息地落回原地。
她揉著差點被陳歡震聾的左耳,不自覺的唇角上揚:“什麽戰況激烈,網友瞎說的你也信……”
作為當事人,她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但想著,墨非離不至於那麽猴急,應該是抵達酒店才‘辦’的她??
又想著,不回傾城園,他在半道上就把她‘辦’了,好像也……顯得挺猴急的。
然而事實上,墨非離比她想得更猴急,從車上就開吃,各種誘哄她這隻小醉貓抬腿夾腰,節操默默的碎一地。
“這事鬧得挺大的,已經上了wei博熱搜了。”
‘眼鏡蛇’王文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右手滑動鼠杯,密切注意照片上國民男神墨非離的臉部表情,忽然蹙眉:“我猜測這個‘神秘女子’很可能是墨非離的妹妹。前陣子的珠寶新秀設計大賽上,我親眼見過墨白小姐,她的身形和這個女人差不多……”
帝都人人皆知,墨非離有一個奇怪的毛病,叫‘厭女症’。
不管是誰,上至總統千金下至平民百姓,隻要是女的,必須離他三米遠。
兩年前有一位富家小姐年輕貌美,身段妖嬈,不怕死的趁著墨非離和別人交談時,假意跌倒,妄想他救她,然後以身想許……
結果,這女人還沒碰到墨非離的一片衣角,就被他的貼身特助龍一拎起,直接扔出宴會!
第二天,這個女人連同她的整個家族在帝都憑空消失,沒人敢去好奇這家人去了哪裏,隻知道他們像泡沫一樣,一夜之間,人間蒸發。從那以後,沒人再敢挑戰墨非離的權威,他說出的規定那就是金言鐵律,不管是誰,隻有乖乖遵從的份兒。
王文璿剛才一直在埋頭研究那幾張照片,發現其中的一張是墨非離低頭去看懷裏的女人,雖然劍眉緊皺,但他的唇角卻悄然上揚,可能在當時,連他自己也不能發現他笑過。
這種下意識的,發自內心的笑意,能讓吃瓜群眾瞬間腦補出一係列兒童不宜的畫麵,可又想起他的‘厭女症’,理智如王文璿,便隻能往親人這方麵想了,這也是唯一合乎常理的一種猜測。
“不可能!”陳歡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我男神上周出差,我還去機場送他了,算一下時間,他應該是昨晚才回國。一回國就去紅窩找‘醉酒堂妹’?這完全不可能啊!我男神那麽高貴冷豔,怎麽可能突然轉變風格成了暖男哥哥?璿姐,畫風不對啊畫風不對……”
就是,墨非離一向對墨家雙胞胎惜字如金,整天一張麵癱臉,墨白要是喝醉,他大概隻會任其自生自滅吧。
不對啊……
夏橘生回過味來,眼神直勾勾盯著陳歡,問道:“你上周去機場送他?……”她這個正宗的老婆都沒有送過好麽!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陳歡又是個粗心大意的,因此,沒人發現夏橘生這句話裏的酸味。
陳歡鬱悶的想敲她:“重點是這個嗎?重點在這兒嗎?橘子童鞋,不會抓重點就聽姐姐們分析,老實給我坐著。”
“哦……”夏橘生乖乖點頭。坐她對麵的‘波點哥’高波突然直起身,一臉高深莫測地開口:“你們難道忘了……國民男神墨非離早在三年前就結婚了。昨晚的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墨總的小妻子,擁有上百億身價的墨氏總裁夫人。”
墨氏的總裁夫人……
此話一出,辦公室裏的氣氛頓時僵凝,針尖掉到地上都可以聽到聲音。
夏橘生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正想說話,辛弘茂誇張的笑聲響起:“哈哈哈,波點,你被騙了。什麽墨總的小妻子,那不過是墨家放出的煙霧彈罷了。。”
“波哥,就算是開玩笑,這話也不能再說第二遍了。”陳歡舉起右手,揚了揚:“再說我男神結婚了,我就揍你!”
王文璿搖頭失笑,也是一臉不信的樣子。
夏橘生低頭,掩飾嘴角的笑意,心想大壯啊,墨非離結婚這事真不是煙霧彈,他的小妻子就坐在這裏聽你們分析八卦……
“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
高波鄙視了一句,胸有成竹:“三年前的那場世紀婚禮,老郭叫上我一起去了……”可惜的是,墨家的保護措施太嚴密,前去參加婚禮的人也沒能看到新娘子的真容。
“高波!”
有人大聲喝止了高波,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夏橘生抬起頭,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老板郭竣,而他的身後站著兩個新來的實習生,一男一女。
她和那個女實習生的視線撞在一起,臉上的笑容悄然隱去,眼神倏冷。
“老板!”高波轉身回頭,接收到郭竣眼裏的警告,他咳了咳,轉移話題:“這兩位是誰啊?老板快給介紹一下。”
陳歡、辛弘茂馬上幫腔:“就是就是,郭總,快給我們介紹介紹。”
郭竣沉聲道:“他們是從東大招來的實習生。文璿,宜薇就由你帶著,至於許超,就……”郭竣看了一圈,不由得皺眉:“顧一帆人呢?”
陳歡舉手回答:“報告老板,顧帥哥沒來,很可能又去蹲哪個大明星的窩了……”
“等顧一帆回來,告訴他許超由他帶。”說完,郭竣的目光悄然落到夏橘生的身上,下一秒,他看向高波:“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完了,秋後算帳來了!
高波覺得前方就是斷頭台,他還不想死……於是悄悄地,向夏橘生遞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小學妹,救救你學長啊。
別人不知道,高波作為橘子娛樂的元老級人物,自然是知道老郭這人對小學妹好得沒話說。倒不是‘有求必應’的那種好,而是淨給她派輕鬆活兒,不忍心她受累,擔心她有危險,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就跟掌上明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