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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堅決處死應伯爵

  第246章 堅決處死應伯爵


  應伯爵在宮中鑄成大錯,被徽宗皇帝關進大獄里之事,很快便傳遍了朝野上下。


  蔡京和趙構不約而同來到宮中,企圖在徽宗面前為應伯爵求情。


  徽宗皇帝面對蔡京和趙構,其實有些難辦。


  一個是自己非常寵幸的朝中重臣,在應伯爵來到汴梁城之前,他一直都是和徽宗皇帝最為親近的大臣。


  另外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雖然此前這個兒子在宮中向來都不受重視,由於他母親的原因,從小到大形同空氣。


  但是自從他出使金營之後,一夜之間便成為趙氏皇族當中一顆冉冉的新星。


  眼下,除了太子趙桓之外,他是最得徽宗皇帝心意的,可謂是萬夫難匹敵。


  徽宗皇帝既是不能同意他二人將應伯爵從獄中放出來,也不能對他二人置之不理。


  於是這般,徽宗皇帝便將跪在自己面前的蔡京和趙構攙扶了起來,語重心長道:「倘若他應光侯不是犯下此等大錯,朕是可以寬恕他的。」


  「但是,誰讓他如此得罪朕了呢?別說你們兩個人在這裡了,就即便是滿朝文武和趙氏皇族所有跪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放他出獄。」


  蔡京也不敢多說話,畢竟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臣子,做臣的,怎麼可以對聖上胡攪蠻纏呢?


  趙構乾脆將心一橫,說道:「父皇,應大人的確是有罪,而且罪無可恕,但是依兒臣看來,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好好談一談,說不定您就……」


  徽宗皇帝猛地將手伸出,示意他趕快打住。


  「此間無外人,父皇大可以好好說一說,自從他應光侯從那偏僻小地清河縣,來到汴梁城之後父皇事事關照他。」


  「給他吃,給他穿,給他住,給他封官加爵,給他寵信,給他一切。」


  「他應光侯又不是你父皇我生的,父皇待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蔡京站在一旁啞口無言,當日在清河縣,一行人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掘地三尺終於找到應伯爵。


  聖上見他第一面時,甚至激動得熱淚盈眶,滿箱白銀,整棟宅院,說給便就給了,連眼睛都不眨。


  蔡京始終低著頭,不言不語。


  此等大恩大德,蒼天可鑒。


  趙構聽徽宗皇帝這麼說,連忙說道:「父皇,可是……」


  徽宗皇帝再次將趙構打斷,續聲道:「放眼看滿朝文武,你父皇我對應光侯是最好的,無人能夠超越他在你父皇我心中的位置。」


  「其他暫且不提,單說上次汴梁保衛戰,按理來說他這個主戰派的頭目理應去參戰的。」


  「結果還不是因為父皇惦記他?生怕他在沙場上有個好歹的,所以執意將他留在宮中,不派他前往前線。」


  「父皇事事百般關切他,當真應了民間那句老話,吃水忘了打井人!應光侯竟敢對朕如此,朕心非常傷感。」


  徽宗皇帝說完之後,心知自己已經將心裡話說得差不多了,於是也就不再多費口舌,轉身便朝著殿門外往出走。


  蔡京和趙構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了主心骨。


  滿朝文武都知道徽宗皇帝是一個重情義的人,而且,也每日看到聖上對應伯爵百般關照。


  但是卻也沒有料到,原來,聖上平日里對應伯爵上心到如此程度。 聖上執意要處死應伯爵,足以可見此番應伯爵究竟是將聖上得罪到了什麼地步。


  他二人望著聖上走遠,開始噓聲交談:「蔡太師,您說這該怎麼辦?我應大哥不是必死無疑了嗎?」


  蔡京甚感為難,揪著手指頭上的肉刺緊皺眉頭道:「從始至終,光候一直都和我交好,一聲蔡大哥,必然是一生蔡大哥。」


  「實在不行,你我二人眼下爭取時間再去找找旁人,多叫些人來到宮中,看看能不能說得動陛下。」


  趙構連連點頭,說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他二人連忙離開皇宮,各自忙碌著。


  應伯爵府上此時都已炸鍋了,婦人們抱頭痛哭,心知此次應伯爵在徽宗皇帝面前犯了大錯,皇上決計不可能饒過他。


  潘金蓮摟著龐春梅,龐春梅抓著李瓶兒的手,李瓶兒揪著孟玉樓的衣角,孟玉樓抱著迎兒。


  一個個的,梨花帶雨,直是有種末日將要降下之感。


  歡兒依偎在岳飛懷中,放聲哭泣,一面說著:「我哥快要死了,此生對歡兒最好的人便是哥哥!」


  岳飛同樣也是悲從中來,下巴都開始跟著顫抖起來,心中一酸,淚如泉湧。


  他是悔不該當初,倘若當時在蔡京府上多留個心眼,攔住急於去皇宮中找尋梁紅玉的韓世忠,壓根就不會有這件事情。


  結果可倒好,將他應大哥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眾人正在痛哭流涕之時,趙構在五名隨從的擁簇之下,快步走了進來。


  眾人甫一看到趙構,立時跪伏於地,一個個的哭得話不成音:「康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趙構和蔡京同樣,也是在來到應伯爵府上的一路之上求爺爺告奶奶,找遍了幫手。


  眼下口乾舌燥,匆忙來到桌前倒了一大杯茶,一口飲下。


  茶水燒得沸騰,一口喝急了,險些將趙構的舌頭燙斷。


  趙構大口呼著氣,隨從上前來侍奉,他艱難地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你們不要哭個沒完。」


  「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況且聖上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和蔡太師忙前忙后求人無數,你們卻在這裡一直哭,算個什麼!」


  婦人們自是自慚形穢,匆匆忙忙擦著臉上的淚水,用力遮掩哭泣聲。


  趙構定了定神,看向岳飛說道:「岳飛!隨本王走一趟。」


  岳飛緩緩推開懷中的歡兒,滿臉木訥地問道:「啊?走……走去哪裡啊?」


  趙構抿了抿嘴唇,隱忍地道:「要你走便走,廢什麼話?」


  趙構覺得岳飛哪裡都好,就是性情過於耿直,而且還容易聽不出旁人的話外之音。


  這樣子的品性,談何成大事?

  岳飛點點頭,說道:「康王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趙構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道:「隨你!」


  扔下這兩個字,趙構轉身快步走出,不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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