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花蓮教頭目李清秋
第174章 花蓮教頭目李清秋
康王妃邢秉懿眼見趙構突然間便變了一副面目,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這樣的一個趙構,令應伯爵感到非常錯愕。
稍頃,應伯爵站起身來,沖著趙構作了個揖,認真地道:「康王,今日你對微臣講的這些,微臣全部都牢牢記在心中。」
「你大可放心,這些事情,微臣一定會去照辦,而且也會都全部爛在肚子裡面。」
趙構挑了一下眉頭,沖著應伯爵淡然一笑,以示欣慰。
應伯爵從康王府離開之後,腦海里一遍遍回蕩著方才趙構那副不同以往的面目。
他越想越覺膽戰心驚,若說起作為一名統治者的要素,最重要的事情其實就是足夠狠。
很明顯,徽宗皇帝作為一名統治者並不適合。
趙構則不然,他是天生可以勝任統治者的這個角色。
應伯爵如此想著,一路回到自己府上。
將兵符取了出來,繼而又對岳飛和韓世忠耐心囑咐了一番。
岳飛和韓世忠畢竟是趙構打從心底指定的刺殺童貫的主導者,所以應伯爵勢必要將趙構的計劃告訴給他二人。
他二人聽了之後,大為驚奇。
要知道,童貫這廝在大宋得勢已久。
因著徽宗皇帝的百般寵信,早已練就出一對翻雲覆雨手。
多的暫且不提,反正汴梁城內,萬事都有童貫可以插手的地方。
童貫的府邸位於汴梁內城的九龍長街一帶,周遭多是達官顯貴之人。
他在得勢之前,僅僅只是宮中的一名御膳房太監,所以理應不夠資格住在九龍長街。
他在得勢之後,原想要住在蔡京的太師府旁邊。
那時還是他身邊親信提醒了他一番,說現如今他雖然已和蔡京官職相等,可畢竟出身不同。
人家蔡京十年寒窗苦讀,乃是哲宗皇帝欽點的榜眼,童貫又算是什麼?
如此這般,童貫才打消了住在蔡京的太師府旁邊的這個念頭。
話說,自從童貫被徽宗皇帝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之後,童貫便開始變本加厲地報復曾經那些低三下四的日子。
光光是小妾,童貫便娶了二十六房。
其中還不乏有多名各地知府的掌上明珠。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童貫始終都和六賊其他成員搜刮民脂民膏。
將天下弄得生靈塗炭,民怨沸騰。
這一日,他一如既往起床之後,去鏡前粘貼鬍子。
他對身邊隨從漫不經心地問道:「花蓮教一事,眼下可有眉目?」
那隨從搖頭說道:「直到此刻尚且都還沒有,現在汴梁城內人心慌慌。」
「從今早開始,城內更是盛傳此番花蓮教在汴梁城大肆作案,多半是其教主李清秋親自所為。」
童貫正將右邊的那兩撇假鬍子嚴嚴實實地粘貼在臉上,當即聽隨從說起「李清秋」三字,登時心中一震。
轉過頭來,看著隨從問道:「既然城內已經開始盛傳起來,可有人當真在城內見過花蓮教的頭目李清秋?」
那隨從皺緊了眉頭,苦思冥想一番。
稍頃,這才搖頭說道:「那倒並沒有,只是這兩日城內傳得太厲害!」
童貫左手大拇指以及食指、中指,緊緊掐著一片鬍鬚。
兀自咬牙切齒道:「莫非花蓮教當真神通了得,我堂堂大宋軍將,裡外里將汴梁城內翻了個底朝天,愣是瞧不到花蓮教教眾的半個人影!」
「當真辦事不利,你吩咐下去,趕緊從府上調集三十八人,給我出去好好的搜!」 那隨從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童貫越想越氣,怔在原地愣了良久,這才逐漸回過神來。
口中念念有詞著:「李清秋,李清秋……」
這花蓮教的教主李清秋,當年在花蓮教最鼎盛之時,就彷彿是花蓮教的一個重要符號。
江湖之中盛傳:人活在世未見李清秋,踏破紅塵千歲萬歲也徒然。
且不說其他,單憑這句話,便足能說明花蓮教教主李清秋在江湖的地位。
世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花蓮教是大宋境內的一支反動組織。
多年以來,始終都以推翻趙氏皇族江山為立教根本。
花蓮教既是如此,教主李清秋又得此盛名,足以可見,天下人對趙氏皇族的這個政權心中怒海之翻騰。
此時,距離花蓮教突然在汴梁城內做下暗殺朝廷命官幾件大案,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汴梁城內的百姓們都在私底下嚷嚷著:大宋要變天了,花蓮教的教主李清秋重出江湖了。
另有不少人生鬱郁不得志者,更是蓄意大肆宣揚此事。
上至七、八十歲的老者,下至七、八歲的幼童,幾乎是全部都對那句花蓮教教主李清秋的盛讚,牢記在心。
「人活在世未見李清秋,踏破紅塵千歲萬歲也徒然。」
但李清秋此人究竟是何許人也,是男是女。
以及長成什麼模樣,身形高矮胖瘦,世人皆是不知。
一日一夜的時間,彈指間便過去。
汴梁城內的官員們,就連花蓮教的半點線索也沒有調查出來。
花蓮教的教眾竟如同隱身了一般,無聲無息。
當真是苦死了汴梁城內的官員們!
如此這般,一連兩日無話。
時間一路來到趙構與應伯爵,在康王府相見的第三日。
一大清早,趙構便率眾直接趕至童貫府邸。
趙構和韓世忠以及岳飛三人,騎跨在戰馬上,望著緊緊關閉著的府邸大門。
趙構沖著站在門口的童貫貼身隨從,開門見山道:「本王奉命前來捉拿亂臣賊子童貫,你等速速將門打開!」
童貫的貼身隨從眼見此情此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冷汗自頭頂簌簌而下,怔怔地望著騎跨在戰馬上的趙構,瞠目結舌道:「王……王爺,究竟所謂何事,何以如此?」
趙構根本就懶得和童貫府上的人廢話,當即便令手底下的衛兵們將童貫府邸的大門衝撞開來。
大門甫一被衛兵們撞開,趙構便看到院內,童貫府上的士兵們盔甲穿戴整齊,站在原地嚴陣以待。
一個個的手持鋼刀、長槍。
童貫則是一身青衣,站在正當中。
童貫雙手背在身後,不慌不忙的朝著趙構微笑問道:「康王,您這究竟是何意啊?」
「奉命?本官倒想要問問了,您卻又是奉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