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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西門慶之死

  第166章 西門慶之死


  西門慶得知自己大限之期將至,心下無比彷徨,令身邊親近之人全部來到他面前。


  依次囑咐著每人他死後該行的事情。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齊聚一堂。


  上至吳月娘、李嬌兒等人,陳敬濟、西門大姐等人。


  下至來保、玳安、宋慧蓮、秋菊等人。


  會中十友各人,也是依次全部到場。


  當然,到場者也不只是有這些人而已。


  平日里他在外面結交的那些相識,也全部來此。


  知縣大人李拱極聽說西門慶將死,想來這西門慶與應伯爵之間的過節,此時也是時候煙消雲散了。


  而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西門慶對女婿陳敬濟說道:「我這一生並無兒子,你娶了我女兒,自是一向將你視如親生兒子相待。」


  「敬濟,爹死之後,家業也是要全部都交在你手裡的。」


  這西門慶將家中底細一併交代給了陳敬濟,說何人在哪年哪月欠了他多少錢,說家中鋪子、田產值多少錢。


  一一全部都交託給了陳敬濟。


  眾人跪在西門慶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陳敬濟眼見西門慶年紀輕輕,便就要死了,與旁人也是同樣一般的難過。


  西門慶將手搭放在吳月娘的頭上,輕聲囑咐道:「你我之間夫妻一場,這筆恩情可說是重於泰山。」


  「我死之後,你且將被我關在東廂房裡的孫雪娥放出來,往日間,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過節,你也全然不用放在心上了。」


  吳月娘不停點著頭,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西門慶越說越是感傷,不多久,也同樣是抱頭痛哭,淚流不止。


  過不多時,知縣大人李拱極與衙內李拱壁一同前來。


  回想起這半年多以來,自從應伯爵因著龐春梅的事情與西門慶割袍斷義,李拱極始終都與西門慶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往日里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最終也是形同陌路。


  此時西門慶將死了,李拱極這才前來。


  二人相見,心中都是萬千思緒湧上。


  屋內眾人因著西門慶之死或是肝腸寸斷,或是萬分震驚。


  都忘了起身向知縣大人李拱極請安。


  李拱極坐在床邊,緊了緊西門慶身上的被子,說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性命便已到了盡頭?」


  西門慶哽咽著,右手緊緊抓住李拱極的手腕,顫聲道:「你我二人自從相識以來,我西門慶無時無刻不忘孝敬知縣大人你。」


  「結果到頭來,你卻處處維護應伯爵這廝,應伯爵這廝眨了眨眼皮,你不作聲,應伯爵這廝動了動腿腳,你仍舊不作聲。」


  「等到應伯爵這廝率領你府上一眾士兵衝進我家裡,大鬧一番,你便跟著應伯爵這廝一同前來大鬧一場,說來……唉!我西門慶的心血都已涼透了!」


  李拱極淡淡一笑,輕輕地將西門慶的右手從自己手腕上移開。


  瞧著他說道:「正所謂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你好端端的,偏生招惹他應光侯!你可知,應光候究竟是什麼人物?」


  西門慶此時通身上下,都是猶如被人撕裂開來一般的痛楚。


  咬牙切齒地望著李拱極虛弱道:「他區區的一個我府上幫閑,又還能是什麼人物了?」


  李拱極面露一絲輕蔑,轉身看了看跪伏於地的眾人。


  繼而湊近至西門慶耳邊,噓聲說道:「半年前的一天深夜裡,汴梁蔡太師來我府上,親自對我說了一番,蔡太師親口說當今聖上是應光候……」 李拱極在西門慶這生死垂亡之際,將那天夜裡蔡京對他說的所有話,如實複述了一遍。


  西門慶聽在耳朵里,驚得瞠目結舌。


  難以置信地道:「應伯爵這廝頭腦笨茁,不學無術,黃豆粒兒大的一個字也不識得,他……他竟會如你所說一般?」


  李拱極點點頭,說道:「確是如此,你都已要死了的,我還能瞞你?」


  李拱極告訴西門慶,應伯爵是當今天子身邊紅人的這一個事實,府中上上下下,只有西門慶一個人知道了。


  西門慶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終於是恍然大悟。


  平日里究竟為何李拱極要對應伯爵那般阿諛奉承,事事都以應伯爵為首。


  直到現在為止,終於是真相大白。


  迷霧,頃刻間潰散開來。


  西門慶想著想著,不禁是哭得笑出聲音來。


  搖頭嘆道:「想我西門慶精明一世,到頭來,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猜想不出來,倒也當真是可悲可嘆。」


  李拱極收斂起了臉上那戲謔的笑容,滿臉正色看著西門慶。


  他說:「你這一死,本官以為,你府上的這許多事情也就算是了結了。」


  「畢竟,樹倒胡孫散的這個道理,這些年來你也是見慣了的。」


  西門慶虛弱地點點頭,看了看吳月娘,又看了看陳敬濟。


  終於徹底躺倒在床上,沉默不語,有氣無力。


  又是一日一夜過去,西門慶於翌日的清晨時分,撒手人寰。


  他府上人丁興旺,又因著平日里結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所以身後之事辦得還算熱鬧。


  但那一場浩大的葬禮過去之後,眾人皆如鳥獸狀散去。


  他平日里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暫且沒有必要多提。


  眼下西門慶一死,各自都是裝模作樣哽咽兩鼻子,隨後也就各奔東西,四處尋樂去了。


  且說,除了花子虛與應伯爵二人。


  在過往裡,和西門慶結交最為緊密的謝希大,卻是個最本性不堪的貨色。


  清河縣內有兩個人三年之前欠了西門慶四百五十兩銀子,至今未還。


  西門慶一死,吳月娘便連忙央求謝希大,儘力將這四百五十兩銀子討回來。


  月娘告訴謝希大,如若這二人死不還錢,那麼,他們便要去官府報案,請求官府出面,處置這二人。


  謝希大聽吳月娘說起,拖欠這筆銀兩之人是前些年在清河縣內開辦酒樓的李平和黃四二人。


  謝希大於是這般便打起了精神,找到李平和黃四二人。


  李平和黃四二人確是一對本分老實人,一見西門慶的結拜兄弟謝希大親自來家討那筆銀兩,立時就如實說了一通。


  說他二人現今買賣也賠了,又是個兵荒馬亂的大災之年,宋金大戰。


  他二人就便是砸鍋賣鐵,也根本就湊不齊這四百五十兩銀子。


  如若當真是要鬧到官府里去,他二人也只能是認了。


  謝希大想他二人開辦酒樓多年,雖然後來逐年虧損,但好歹也是真正掙過些銀子的。


  於是便問他二人:「最多,能湊出多少兩銀子?」


  他二人前前後後地仔細核算了一番,回稟謝希大:「賣房賣地、砸鍋賣鐵,總共大概能湊出一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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