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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丟盡顏面

  第99章 丟盡顏面

  此時李善長府上,上上下下已經亂作了一團。


  眾人心中左右徘徊著一個巨大的疑團,那麼就是,李善長究竟是何時私通遼國的?


  李知縣親自帶領捕快闖進府上,一通大砍大殺,死傷者甚重。


  當即就將李善長緝拿歸案。


  大宋開國至今二百多年,應當從來也沒有名將之後會有此等遭遇的。


  這實在是令眾人大跌眼鏡。


  眾人想要去縣衙里找李拱極商討此事,但是根本就進不去。


  而且那些捕快也發話了,說李知縣決計不會見他們李家的人。


  倘若是將李知縣給惹急了,就將每一個李家的人,全部都關押進大獄裡面去。


  眼下同住在清河縣裡的,或者是住在清河縣周邊的李家子孫,幾乎全部都聚集在李善長府上。


  一個個的緊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拿定此事。


  李善長的同族兄弟李善佑,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善長的大老婆孫氏說道:「嫂子,那知縣大人李拱極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上府上拿人。」


  「善佑且問問你,我大哥究竟是否有私通遼國一事?嫂子你直說便可以,此間無外人。」


  孫氏本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個見識。


  眼下急得都要哭了,沖著李善佑說道:「兄弟,你大哥又怎麼可能私通遼國啊。我現在可真是急死了,實在不行,我就跟著你大哥一起上吊了算了!」


  說到最後,孫氏哭了出來。


  李善佑捏了捏鬍子,緩緩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同族兄弟李明顯。


  輕聲問道:「明顯,你看此事應當怎樣應對才是?」


  李明顯正襟危坐,手中搖著紙扇,若有所思道:「咱李家自從祖上從汴梁城內搬出來之後,多半都居住在這中原一帶。」


  「另外,也有一小部分,居住在江南十二城裡,依我看來此事倘若是想要在清河縣內部解決,恐怕會有很大的危險與不便。」


  李明顯說到這一節,卻不再繼續往下說,只是看著李善佑。


  李善佑心中一緊,緊皺著眉頭問道:「莫非兄弟的意思是,略過臨清,直接去汴梁城裡找人?」


  李明顯看了看在座眾人,旋即輕輕點頭說道:「不錯,正是。」


  其實李善長的同族兄弟們心裏面明白的很,此事已經和李知縣大有關聯。


  就即便不在清河縣內部解決此事,轉頭去無比富庶繁饒的臨清,估計也不會有多大效用。


  臨清與清河縣距離不遠,兩地官員平日之中多有聯繫。


  就算是挖門道洞、尋親拜友,估計最多也就只能從臨清那裡得到個妥善解決。


  根本就沒法子從根本上為李善長出頭。


  既然這樣看來,莫不如就直接一槍到底,去汴梁城找人平了此事。


  眼下再有五日時間,清河縣縣衙內部便要開始舉辦第二次公開審查。


  為今之計,便是要趕在這第二次公開審查之前,去汴梁城找到幫手。


  李善長的同族兄弟們,利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好好地思慮了一番。


  最終,確保這個想法無誤之後,立即抽出四個人,快馬加鞭連夜奔赴汴梁城。


  眼下李善長身在深牢大獄里,放人與不放人,全都是李拱極一句話的事情。


  雖然眾人心裏面都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其實是那應伯爵。


  但是眼下實在也沒法子去找應伯爵算賬,一切要等到將李善長的這件事情擺平了之後,將人從大牢裡面撈出來,然後再和應伯爵從長計議。


  這些事情,應伯爵根本就不知道。


  當然,就即便風聲傳到了應伯爵耳朵里,應伯爵心裏面也不會掀起多麼大的波瀾。


  主要是他認為,在汴梁城中有一位好好罩著自己的人。 那人也就是那位被他認為是宮裡面的陳公公的宋徽宗。


  當晚時分,他和龐春梅夫婦二人盛情款待歡兒一直到深夜。


  三個人坐在酒桌前喝得伶仃大醉,最後應伯爵才讓趙香珠扶歡兒回到房中。


  由於他和龐春梅回到房裡時,天色都已經快要破曉。


  兩個人醉得搖頭晃腦、身子疲乏,所以倒頭便睡。


  一夜無話。


  翌日醒來時,都已是午時二刻。


  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一路走到膳廳。


  歡兒早就已經醒來,陪著趙香珠在後廚裡面忙活著。


  一大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被歡兒依次端了上來,放在桌上,歡兒沖著應伯爵嫣然一笑。


  「昨天夜裡咱們三個人喝得那麼晚,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到晚上才會醒來呢。」


  歡兒沖著應伯爵嫣然一笑,說道。


  「原本是打算晚上再起來的,但是我一想到現在歡兒姐已經住進家裡面,實在是捨不得一直那麼睡著。」


  應伯爵笑了笑,將雙手放在歡兒肩上。


  湊近至歡兒耳邊,輕聲說道:「過會兒春梅醒來,咱們三個悄無聲息地出去,你大病初癒,我們要帶你出去好好透透新鮮空氣。」


  歡兒聽了之後,莞爾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應伯爵既然已經打算好將歡兒長期留在身邊,而且又打從心底將歡兒當作自己的一個朋友。


  那就不可能發生任何的男女之情。


  於是便想要和歡兒認作異性兄妹,想來倘若是這樣,那日後在清河縣裡,誰人都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敢招惹歡兒。


  從名義以及情分上來講,兩個人從此以後是異性兄妹。


  實際上,歡兒就留在府上做一名書房裡面的侍女。


  反正平日里應伯爵也只會讓歡兒鋪紙研磨,決計不會讓她做什麼粗活。


  歡兒對於應伯爵的安排,自然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於是這般,從這一日開始,歡兒便正式住進應伯爵家裡面。


  幾乎是無時無刻都跟隨在應伯爵身邊。


  應伯爵去書房修訂小說書稿,她便跟著。


  應伯爵起身去膳廳裡面吃點心,她便跟著。


  每一日午時,應伯爵修訂完小說書稿之後,便帶著她出去遊山玩水。


  這麼著,彈指一揮間便是六天時間過去。


  且說那李善長的同族兄弟李善佑以及李明顯,此時已經抵達汴梁城。


  二人一路舟車勞頓,人困馬乏,但卻也不敢作絲毫耽擱。


  當即便委託關係,挖門道洞地找到了蔡京蔡太師府上的管家。


  他二人企圖通過蔡太師府上的管家聯繫到蔡太師,繼而再由蔡太師出面,為李善長出頭。


  當然,比較理想化的構想是,最好蔡太師是能夠發話,將李拱極以及應光侯這兩個狗賊的祖墳都給刨了。


  倘若能夠如此,李家祖上才算是臉上有光。


  不至於在這一次的李善長之事上,丟盡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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