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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李瓶兒(下)

  第56章 李瓶兒(下)

  花子虛一面說著,臉上流露出嘲諷的笑意來。


  他這張笑臉,看上去固然可憎得很。


  只是這婦人不知道花子虛究竟是在笑他自己,還是在笑她罷了。


  「這筆遺產原也和你花子虛沒多大幹系?什麼意思。」


  這婦人冷著臉,平靜地問道。


  方才這婦人將花子虛罵得如同孫子一般,當真是狗血淋頭。


  眼下花子虛終於再也忍耐不住,立刻直起腰桿來,朗聲說道。


  「你自是了解的,我年幼時家境貧困,三餐不保,是以真真正正的命比紙薄。」


  「旁人……旁人,嘿嘿!旁人都說我前世定是結下莫大善緣,今生才得到我這伯父的仁慈厚愛。」


  「若說我花子虛身世凄苦,那我這伯父才當真是可憐得可以!起初他老人家將我收養在他身邊,我自是感激涕零,決心決意此生為他老人家當牛做馬,好生侍奉他老人家!」


  「可我又何曾想到,我這個他老人家的寶貝侄兒,卻只是他老人家處心積慮找來的一個幌子而已。」


  李瓶兒怔了片刻,跟著便拔高了聲音,制止他道:「休得胡說!」


  這婦人一時間猶如盜賊如室被主人發現一般,滿臉驚慌,飛快地將家中丫鬟全部驅逐出去。


  緊緊關閉了門,下巴連連顫抖,指著花子虛鼻子急聲道:「子虛!你伯父入土為安,死者為大!算奴家求你成不成?休……休得胡說。」


  方才花子虛說起其餘之事時,這婦人倒也未顯得多麼激動。


  始終都只是平靜地聽著。


  但當花子虛提及什麼「一個幌子而已」,這婦人立時便猶如火燒房頂一般。


  急得,上躥下跳,急得,快要哭出來。


  怎生想到,這花子虛竟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他嘴上說著什麼:「胡說?我花子虛豈有半句胡說。」


  一面不屑地笑著,坐至桌前,倒了滿滿一杯酒,翹起二郎腿。


  這廝當真好生一副無恥嘴臉,說道:「當年你李瓶兒去那汴梁城之後,卻也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可你那養母人面獸心,將你從梁中書家中偷出來的金銀財寶幾乎全部捲走!」


  「你李瓶兒照實說,在嫁給我花子虛之前,你究竟已經過了多久寄人籬下的窮苦日子?」


  頃刻間,這婦人便是淚如雨下。


  踩著小碎步,快步來到花子虛面前,雙手快速揮舞擺動,抽泣道:「此番你又要多少銀兩,儘管和奴家說。」


  「要多要少的,奴家都依著你!倘若少了,奴家再拿給你添上也就是了。」


  這婦人字字句句由心而發,說到動情之處,竟是哭得聲音都顫抖了。


  但花子虛卻只是置若罔聞,續聲說道:「伯父他老人家尚且在世之時,咱三人同住在一屋檐下。」


  「他老人家待你甚好,究竟好到什麼地步?旁人見了之後都是大為驚奇。」


  「嘿嘿!我花子虛又何德何能將你李瓶兒娶進家門?」


  話說花老太監在辭世之前,將自己的遺產盡數全部交與李瓶兒。


  但若說起這筆遺產,又當真著實可惜!


  這婦人只是花老太監的侄媳婦。


  按說倘若想要以這樣一種身份繼承這筆遺產,實在不合乎情理,也不合乎大宋法律。


  眼下他老人家歸天,足有一整年的光景了。


  這筆遺產雖然全部都在這婦人手中,但這婦人竟是苦於沒有合法處理的權利。 難怪,難怪!

  家中的丫鬟們一直以來都感覺匪夷所思。


  想來夫人年輕貌美花容月貌,世間難有可以與其匹敵之人。


  究竟何以,花子虛整日留戀於那煙花柳巷之地?


  眼下謎底終於解開,原來藏匿在背後的秘密,竟是如此。


  此時,被李瓶兒從房內驅逐出去的丫鬟們,正三三兩兩地趴在牆頭,將耳朵緊貼在壁上,認真聆聽。


  丫鬟們此時得知此驚天奇秘,彼此間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的滿臉詫異。


  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此時屋內已沒有說話聲,只剩下李瓶兒的哭泣聲。


  良久,又是良久。


  忽聽得李瓶兒低聲說道:「好賴不濟的,咱二人也是夫婦一場,便是做做樣子,你也該當做下去的。」


  「你且聽我說,我李瓶兒和你一樣,都是從小便窮怕了的!窮了的時候,咱哪裡還有半點法子?」


  「眼下家中之危機,咱夫婦二人齊心協力地渡過去,一輩子穿金戴玉山珍海味,豈不快活?」


  此時,趴在牆頭的丫鬟歡兒心頭一顫,心道:自從我入了這花府以來,夫人閑來無事時,總喜歡向我提起曾經的事情。


  要麼是她在大名府梁中書府上做妾,見遍了大場面,用遍了好胭脂水粉,吃遍了奇珍異獸。


  要麼是她初到汴梁城時,賞遍我大宋國都的奢華絢爛。


  可她卻從來也沒有向我提起過她的身世。


  我還一直以為夫人從小便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保不齊也是個名門之後。


  卻又哪裡想到!夫人的出身竟與我無異。


  丫鬟歡兒大為詫異,雙手緊緊捂著嘴,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耳朵貼在壁上,蹙著秀眉,繼續認真聆聽。


  只聽得花子虛說道:「今日我也沒去那麗春院,唉!現在身子難捱得緊,莫不如請娘子為我鋪被放席,好好歇歇。」


  歡兒清清楚楚地聽到,此時李瓶兒溫柔倍至,柔聲說道:「成,成。奴家都依著官人。」


  話音落下不久,歡兒便聽到屋內聲音變得很古怪。


  聽上去,似乎是花子虛在對李瓶兒大打出手。


  直是打得這婦人連連叫苦喊爹喊娘,幾欲昏死過去。


  但這婦人嘴裡說的念的,又全部都是濃情蜜意的情話。


  奇怪,奇怪。


  歡兒聽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明白過來,老爺和夫人究竟是在屋子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禁是會心一笑。


  轉頭一看,只見其他丫鬟正在聚精會神地偷聽著。


  歡兒立時面露不悅,從地上快速抄起一把小石子,朝著眾人扔了過去。


  眾人一驚,眼見歡兒滿臉不悅神情,紛紛輕手輕腳地離開牆頭,很是識趣地離開了。


  歡兒見眾人已經作鳥獸狀散去,心中一熱,忙不迭享受起這「獨佔」的樂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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