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等了大概十五分钟,葛云达打来电话,说警方最近两年内都没接到过关于沈思财的失踪报警。沈思财就是沈茂的父亲。
“沈茂,你还有什么话说?”
接电话的时候,秦风摁了免提,沈茂自然也听到了葛云达的话语。
“这……”
沈茂终于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沈茂,你不说实话,我们可要报警了。”
苏秉诚威胁道。
“你要是觉得我刚才是跟人合伙诈你,我现在可以请几个警官过来。”
秦风漠然说道:“不过到那时,你就没有退路了。”
“好吧,跟我来,咱们到后院说。”
沈茂带着秦风和苏秉诚走进了后院。
后院是仓库,上面弄了顶棚,封闭性还算不错。
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位老人。
老人睁着眼睛,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过都是胡言乱语。
“他就是我家的老头子,他没有失踪,但他真的得了老年痴呆症。”
沈茂指着床上的老人说道。
“我每年都会找机会看看他,今年春节的时候也来过,当时他不是这样。”
苏秉诚拧眉说道。
“是从今年三月份开始的。”
沈茂回道:“当时他摔了一跤,然后就成这样了。”
“他在痴呆前,真的没有对你说过那件东西?”
苏秉诚很怀疑。
“真的没说过。”
沈茂笃定的道:“你上次来过后,我仔细在家里捜过,也没捜到。”
苏秉诚再次看向了秦风。
“沈茂,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一个神医,我能治好你家老头子的痴呆症。”
秦风冷笑道:“如果他清醒后和你说的不一样,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能治好老年痴呆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沈茂撇嘴道:“这位神医,来来来,你治,你治,让我长长见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秦风觉得沈茂肯定没说实话,不然从一开始就不会撒谎声称自己的父亲失踪了。
沈茂明显不太愿意让苏秉诚见到他的父亲,他应该担心自己的父亲无意间说出了什么。
进而可以推测,沈思财一定在以前某个时候,把关于那件东西的事情告诉了沈茂。
沈茂现在对苏秉诚扯谎,也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缘由。
不过,现在要拆穿沈茂的谎言,只能让沈思财恢复清醒。
秦风步入小屋子里,坐在了床头,一手按在沈思财的脑门上,一手托着沈思财的后脑勺。
体内尚未被炼化为真气的灵气,缓缓由掌心透出,渗入沈思财的脑袋。
相比于成了植物人的徐天富,沈思财的情况自然要好了很多,不说彻底治愈他的老年痴呆症,让他恢复一段时间的清醒很简单。
几分钟后,眼见沈思财的面色变得红润,秦风开始念诵醒魂咒。
三遍醒魂咒过后,沈思财的呆滞眼神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不再胡言乱语,双眼浮现出了几分茫然。
沈茂的表情也是逐渐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质疑变成了惊讶。
“沈叔,我是苏秉诚,苏良铭的儿子,您知道我吗?”
苏秉诚也凑到了床头,轻声问道。
‘‘我……你……”
沈思财正在渐渐恢复清醒,说话不够顺畅。
“这位神医,看来你的法子不行呀!”
沈茂笑了笑,心想只要老头子不能真正清醒,自己就能完全撇清干系。
“茂……”
沈思财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儿子。
“咦?”
沈茂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老爸早忘了自己是谁,现在好像记起来了。
“别急,等会儿就好了。”
秦风给苏秉诚使个眼色,示意他大可安心。
然后,他扶着沈思财坐了起来。
沈思财东张西望,面色和眼神都在迅速恢复正常。
几分钟过后,他对自己儿子说道:“沈茂,这两位是家里来的客人吗,怎么不给倒茶?”
沈茂听此,完全呆住,如遭雷击。
扑通!
回过神来的沈茂,直接跪在了床边,面对着苏秉诚。
他其实早知道苏秉诚的身份,知道这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之前的种种,他不过是强作镇定罢了。
“沈茂,你干什么呢?”
沈思财很是疑惑的问道。
“爸,您让我保管的那件东西,我……”
沈茂无比愧疚的说道:“我拿去还赌债了。”
“什么?!”
沈思财和苏秉诚异口同声,二人都是又惊淀又恼火。
“你个混账的狗东西!”
沈思财破口大骂道:“那是恩人交给我保管的宝物,你竟然拿去还赌债,你……”
一边骂着,他一边挣扎下床,抄起一根木棍砸向了沈茂的脑袋。
苏秉诚伸手拦了一下,没让那根木棍砸中沈茂。
“老子早对你说过,不要成天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个王八蛋怎么就是不听呢!”
沈思财愤然说道:“要不是恩人救我,我早就死掉了,更不会有你个王八蛋……”
他口中的恩人指的就是苏秉诚的父亲——苏良铭!
当年,苏良铭将那件东西交给沈思财的时候,沈思财只有二十岁出头,还未娶妻生子。
“爸,我错了!”
沈茂不断磕头,涕泪横流,“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人来要那件东西,人家肯定是早忘了!”
“王八蛋!”
沈思财一脚踹在了沈茂的肩头,“老子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时候,反复嘱咐过的那些话,你他娘的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沈茂的身体后仰,靠着门框,解释道:“我也不想啊,我被人家设局坑了,如果不及时还清赌债,人家会要了我的命……”
“对方早知道你家里有那件东西?”
秦风插话问道。
“他们不知道。”
沈茂答道:“我输的钱太多,根本还不赌债,就拿那件东西给他们看,他们觉得可以抵债就收了。”“他们能看出那件东西的用途?”
苏秉诚跟着问道。
“那块玉佩明显品质很高,很值钱。”
沈茂回道:“而且,装着那块玉佩的盒子是纯金打造的,光盒子也能值不少钱。
“你还能找到他们吗?”
苏秉诚再问。
“可以。”
“现在带我们过去。”
“这……w
沈茂犹豫了一下,直言道:“他们都不是善茬,个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
“你放心,我们拿钱赎东西,不是去硬抢。”
秦风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着,他们不是善茬,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苏秉诚走到门边,将沈茂扶了起来,说道:“给他们打个电话,约一下,最好把人都约齐了。”
秦风接话道:“就说你有一个很有钱的朋友想找他们玩几把。”
“好好好!”
沈茂理亏又害怕,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机。
“先平静一下再打这个电话。”
秦风轻轻拍了拍沈茂的肩头,让他别太着急。
慌慌张张的打电话给人家,可能会露馅儿。
等了两分钟,沈茂才拨打了一个号码。
按照秦风的吩咐,他约了对方。
不过,对方中午有饭局,要下午才有时间。
现在已经11点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秦风和苏秉诚没有离开,耐心的待在后院,苏秉诚陪沈思财聊些往事,秦风则暗暗监视着沈茂。
沈茂回到了店铺里,和他的老婆一起做生意。
如往常一样,到午饭饭点的时候,沈茂叫了外卖。
下午13点30分,沈茂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地方,让沈茂直接带人过去。
于是,三人坐进了苏秉诚开来的宝马车。
对方安排的地方也在北郊,所以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三人就赶到了目标位置。
一家档次不高的酒店。
三人一起进入酒店里,乘坐电梯到了五楼。
沈茂敲开了518号房间的房门,一个光头壮汉将三人迎了进去。
这个房间,有一张麻将桌,除了开门的光头壮汉外,还有两男一女。
对方四人,身上都泛着浓浓的酒气,估计中午没少喝。
依照计划,沈茂简单介绍了一下,介绍秦风和苏秉诚的时候,自然说的是假名和假身份。
“咱们玩什么?”
一个看着四十来岁,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的男人,开口道:“人多,玩不了麻将,要不玩纸牌吧?
秦风无所谓的道:“老子玩什么都行。”
“我不玩的。”
沈茂嘿嘿笑道。
“我也不玩。”
苏秉诚接着道:“我是来给我家少爷打下手的。”
“你们俩不玩,那正好咱们可以打麻将。”
那个男人头上顶着一副墨镜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年轻女人的大腿,说道:“她也不玩。”
四个人打麻将,对方占了三个位置,任谁都知道,秦风很吃亏。
人家不用在麻将机上动手脚,只需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能轻轻松松贏光对手的钱。
挑好位置,四人落座。
刚才开门的大光头问道:“冯哥,咱们打多大的?”
“这位少爷第一次跟咱们玩,打多大,他说了算。”
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的冯哥,笑吟吟的看向了秦风。
“你们先说说规矩吧。”
秦风回道:“各地的麻将规矩不一样,知道了这场麻将的规矩,老子才好说打多大。”
“就是咱们江州麻将。”
冯哥说道:“别说咱们三个是熟人坑你,谁点炮谁出钱,自摸都给钱,能碰不能吃,清一色、杠开什么的,该翻倍翻倍。”
“这样啊……”
秦风想了想,道:“那就一把一万吧。”
“一万?”
冯哥等人愣了愣。
“行,一把一万!”
冯哥回神后,爽快答应。
他觉得这个少爷肯定是有钱没地方花的那种纨绔,一口一个老子,显然平时目空一切,骄横无知,不懂社会的险恶,没怎么吃过亏。
有人愿意送钱,他们没理由不笑纳。
于是,秦风跟对方三人打起了麻将。
原来的那个秦风是会打麻将的,如今的秦风里有打麻将的记忆,而且来的路上,沈茂也说过不少关于打麻将的事情。
对方几人比较谨慎,一般不会在牌局上的用现金付钱,会用麻将机带的“牌子”代替现金。
第一圈下来,秦风点了一次炮,对方三人有两人自摸贏牌。
为了配合演戏,苏秉诚在一边总是大呼可惜,偶尔出声提醒秦风该打哪张不该打哪张。
对方三人和那个年轻女人时不时偷笑,笑得异常开心。
今天这钱肯定会贏得很轻松。
同样站在秦风身后的沈茂,表面很镇定,心里却暗暗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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