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加更太原酒宴(三更)
第436章 加更太原酒宴(三更)
曹彰給出來的選擇哪裡是什麼選擇,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逼迫。
可步度根現在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本就和鮮卑的其他幾部算不上關係多麼的好,如今更是在并州吃了如此大虧,更是危險至極。
如果曹彰繼續死死咬住他不鬆口的話,就算是自己能夠遠遁塞外,最終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在短暫的糾結之後,他最終還是做出來了最合適的選擇,宣布投降的同時,也上交了足足數萬的牛羊和數以千計的馬匹。
以及數匹北疆都不常見的寶馬良駒.
步度根的投降也算是結束了這一場北疆的混亂,并州的百姓為之興奮,當消息傳遍了整個并州的時候,曹彰的名字也徹底響徹了并州。
甚至於這一場大戰已經玄幻到了什麼地步,作為并州大族之一的王氏終於決定出兵幫助梁習了。
然後他們出來了,然後他們就勝利了
作為王凌的兄長王晨甚至都沒搞清楚自己幹了點什麼,只知道自己帶兵進入戰場之後,沒有餘到什麼敵人和廝殺,漫山遍野跟著梁習抓了半個月的俘虜。
然後跟著曹彰出了一趟塞外,然後他就得到了一份功勞,在眾人的歡呼之中回到了家族之中。
等到他將甲胄卸下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這一戰怎麼就突然間結束了。
即便是以勇猛而著稱的黃忠在面對曹彰的戰績之後都是忍不住臉皮抽搐。
兇狠,狡詐,殘暴這幾個詞語是黃忠送給曹彰的,然後默默的帶著幾千戶并州百姓退去,至於之前想著說點什麼,彰顯一下他們主公劉玄德的名聲,現在是想都不敢想了。
當然,在取得了如此成績之後,曹彰自然也不是毫髮無損,不說他自己就是受傷不輕,就連他回來的那些虎豹騎士卒也是不過百五之數.
剩下的人最輕鬆的也是沒了半條命,夏侯稱都是直接躺下了,最後一戰也沒能趕上。
這種以傷換命的打法讓并州在最快的時間裡恢復了平靜,也讓匈奴,烏桓,鮮卑步度根甚至是這并州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的,這并州又是誰的并州。
不過就在曹彰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好生修整一番的時候,另一個消息的到來卻是讓他也無法淡定。
「交州牧麾下偏將軍馬孟起突襲鮮卑王庭彈汗山,一戰功成屠戮彈汗山上鮮卑貴族數以千計,繳獲牛羊數萬匹,戰馬數千,俘獲王族而還」
當消息傳回太遠的時候,剛剛躺下準備好好修整的曹彰,直接連自己手中的酒盞都給掉了。
至於那廳堂之中的其他人,更是一臉獃滯的看著面前那個帶來這個消息的斥候,那目光灼灼的模樣讓那斥候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馬孟起去了彈汗山?」
「他諸葛亮好大的膽子!」
「這一次,真是便宜了那廝!」
在短暫的寂靜之中,這太原城中的酒宴徹底爆發,無數的炫耀和拍案之聲交錯出現。
那驚異的呼喊和憤怒的咆哮也是此起彼伏,那梁習和曹彰更是一臉的陰沉,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都是變得默然無語。
而他們的沉默,也讓嘈雜的廳堂慢慢恢復了平靜,看著兩個滿臉陰晴不定的人,眾將想要勸說卻又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是。
一時間這廳堂之中的氣氛變得頗為詭異,直到那曹彰的一聲嗤笑出現,這詭異尷尬的氣氛才被打破。 「可笑那馬孟起,竟然也幹起來了這拾人牙慧的事情。
彈汗山.哪裡還有什麼鮮卑王庭,一個區區彈汗山,不過是當年那檀石槐狂妄自大所建立的一個聚集之地罷了。
如今鮮卑四分五裂,那彈汗山上也就是一群不知死活沒人要的老傢伙。
他馬孟起若是以此為榮,倒是讓曹某看不起他了!」
此時的曹彰要是說心裡不羨慕是假的,雖然這突襲彈汗山和當年冠軍侯的封狼居胥完全不能比。
可這畢竟是彈汗山,這些年鮮卑勢大,尤其是當年那檀石槐更是逼得他們大漢邊軍連連後撤,一度讓出來了大半個并州和半個幽州出來。
彈汗山對於鮮卑的重要毋庸置疑。
即便是不說那繳獲的牛羊馬匹,不說那些牧民和奴隸.就是這突襲彈汗山幾個字,就足以讓他曹彰心中生出一團火熱了。
「只可惜,當初我等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若是我等也突襲了彈汗山還有那馬兒何事?
如今我等幫助他在并州拖住了鮮卑大部,白白便宜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讓曹彰在心中不斷的可惜嘆氣,
不過在嘆息過後,他也是看向了梁習,朝著他輕笑一聲。
「久聞梁并州處事公允,不但深諳兵法韜略治理民生之道,更是深得那異族胡人之心。
即便是這一次并州大亂,仍然有不少鮮卑和匈奴願意跟隨在梁并州的身邊。
可見梁并州的威望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哈哈哈子文公子著實是有些過譽了,今日若非是公子前來,梁習就真的是愧對這并州百姓了。」
「梁并州此言可是在欺曹彰年幼?」曹彰直接打斷了梁習的話語,臉上也露出來了幾分不喜的神色,「梁并州之能曹彰早有耳聞。
當初我等前來并州之前,父親就已經說過這并州之事,有梁習便可高枕無憂!
就算是曹彰如今不來并州,以梁并州的能力取勝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更何況,我等只不過是戰場衝殺之人,如今這并州百廢待興,也只有梁并州這般人物,才能夠讓并州重新煥發生機。
爾等,以為如何?」
隨著曹彰的大笑和舉杯,眾人也立刻直起腰來朝著梁習遙遙敬酒。
看著那曹彰和眾人的舉動,梁習的嘴角也是露出來了一抹笑容,卻並未將酒樽舉起,而是從懷中將一封信帛掏了出來.
這一刻,在場眾人的臉色終於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