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2、分手的歌!
中心體育場。
角落。
一位女觀眾聽完周翔宇的歌聲,眼神中閃過無比的堅定。
愛一個人!
就要無怨無悔!
哪怕那人已經遠去,心中仍然要為他存留位置。
熒光棒的光芒下,她手腕上那條清晰的劃痕令人側目。
聽到周圍議論聲。
吳哲淡然道:“看來,是我畫蛇添足了!”
陸濤:“不要太小看張凡了,‘音樂鬼才’可不是你我二人說的,張老的話你總不會不信吧?”
沉默片刻。
吳哲:“我從未小看過任何人,就算他僥幸過了這關一樣沒用。”
陸濤臉色一變,心道:
看來!
他還有後手!
……
舞台。
周翔宇緊握話筒,完美收尾:
提琴獨奏獨奏著
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牽掛
我的渴望
直至以後
……
節奏的把握,音準的控製。
他直到唱完最後一個音符,全部完成的恰到好處,即使是對音樂有潔癖的人,也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演唱結束。
周翔宇鞠躬退場。
台下。
觀眾們的呐喊聲炸裂一般的響起:
“周翔宇!”
“周翔宇!”
“周翔……”
……
良久。
聲浪漸漸平息。
主持人:“老規矩,請先允許我讀一段40秒的廣告,正宗好歌聲正宗柚子茶……,廣告時間結束!”
“下麵有請張凡了為大家帶來——《富士山下》。”
張凡了上場。
他無視一旁周翔宇的‘熱情’目光,向伴奏席上劉偉四人肯定的點點頭。
粵語?
我會輸?
一首翻唱的歌,空有軀殼罷了。
年輕時聽聽還好,有了閱曆之後再聽,就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生硬感。
伴奏席。
鋼琴主旋律的混音響起。
似一股清風拂過耳畔,令人心中說不出的舒服。
前奏結束。
張凡了目光深邃的唱道:
攔路雨偏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調了職也不怕怎麽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
聲音很輕,音調平緩。
噗!
一旁的周翔宇嗤笑出聲:“粵語的發音不錯,可這音律整體也太平了,歌詞這麽多跟唱rap似的。”
“張凡了,你沒戲了!”
說完。
頭也不回的向休息區走去。
接下來。
周翔宇要好好思考一下。
下一輪!
唱什麽歌呢?
……
台下。
觀眾們不同於上一首歌的反應:
“臥槽!”
“張凡了不行了,竟然選首音調這麽低的歌!”
“我感覺很好聽啊!”
“嗯,這麽輕柔應該是一首情歌!”
“張凡了情歌都很好聽的,可惜有點太晚了吧,周翔宇上一首歌唱的太爆炸了!”
“是啊,我還是看好周翔宇!”
“同意!”
“+1。”
……
導師席。
張棟輕咦出聲:“這首歌……”
楊奇:“旋律不錯,可惜音調稍微有點平,這類歌不適合決賽用吧?”
王嵐點頭。
秦菲兒搖頭道:“你稍微試一下音就知道了,歌詞有點多,想唱出感情對氣息把控的要求實在太高太高了。”
楊奇沉默,心道:
大姐!
我不會粵語!
……
舞台。
張凡了目光充滿哀傷:
原諒我不再送花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裏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
台下。
觀眾們的議論聲在減少,聽得懂歌詞的人們,沉默於最後的那句‘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字字戳中心底防線。
令人忍不住想起過往的種種。
舞台。
張凡了快速換半口氣,真假聲連續切換:
誰都隻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
台下。
一人陷入沉默。
吳哲在聽到那句‘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時,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喃喃自語:“‘音樂鬼才’嗎?”
“有點意思!”
陸濤:“旋律我聽不出好壞,但這首歌的歌詞寫得真不錯!”
吳哲瞥他一眼默不作聲。
顯然。
默認了這個說法。
……
舞台。
張凡了近乎無間斷的銜接: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裏找不到它染汙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
旋律一滯。
觀眾們全然安靜下來,手上握著的熒光棒都忘記了揮舞。
台下一角。
爆炸黃毛忍不住道:“師父就是牛啤!這歌詞真的是太無敵了!一首這麽感人的情歌,竟唱出rap的字數。”
“這個師父,我黃在天當牛做馬都跟定了!”
周圍人頻頻側目。
有個觀眾嫌他太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黃在天身旁的三個壯漢立刻怒瞪回去。
呃!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
舞台。
張凡了稍作停頓,接著唱道:
我絕不罕有往街裏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
短暫的鋼琴間奏響起,張凡了終於得以緩口氣。
這首歌!
實在是難唱!
即使是喝下‘記憶加固藥水’,這一段唱完仍然有點窒息的感覺。
嚴重缺氧!
可是自己選的歌,跪著也要唱完它。
伴奏轉換。
張凡了再次抬起手上話筒:
情人節不要說穿隻敢撫你發端
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車裏取暖應該怎麽規勸
怎麽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
台下。
那位女觀眾聽到此處。
淚水潸然臉龐,她用右手蓋住另一隻手腕上的劃痕,沒有經曆過痛不欲生的人,怎會體會到她的苦楚。
女觀眾倔強的眺望舞台繼續聽下去,心道:
自己沒錯!
……
舞台。
張凡了忽然感覺到一束特別的目光。
他忍不住回望過去,繼續唱道:
人活到幾歲算短失戀隻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裏路誰能預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
導師席。
張棟驚歎:“這首歌的畫麵跟意境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根本不像20歲出頭的他可以寫出來的歌。”
“即使是我這個年紀,對‘情’字的感悟也沒有如此深刻!”
楊奇:“旋律好聽我知道,歌詞我是真聽不懂啊,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王嵐歪頭想了一會兒,道:“分手嗎?分!”
楊奇:“……”
他心中總算知道:
原來!
這是一首分手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