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調起高了？
舞台。
張凡了抬頭眺望導師席。
四位導師中。
隻有秦菲兒一人臉上有驚訝神色，坐其身旁的夢想導師姚英莉，臉上更是毫無意外的表情。
想來！
她應該早就清楚。
這樣看來，鼓手劉偉幾人沒有說謊，這期的考核果然是可以對歌曲進行改動。
而且！
幾人的伴奏完全沒有一絲走音，許東賢現場猛然高出一個key，他們也可以輕鬆自如的配合伴奏。
許東賢的歌聲繼續：
可今天我已離不開你
不管你愛不愛我
……
咦！
還好。
若隻是高出一個key的話，自己完全接得住。
不慌！
張凡了低頭握緊手上的麥克風。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看姚英莉的眼神中已滿是憤怒。
姚英莉與張凡了對視一眼，卻像看到空氣一般錯將開來。
視若無物！
人家壓根就沒瞧得上你！
在她的眼中，張凡了如同草芥。
一個草根，能走多遠？
她作為天鴻娛樂的新人導師，當然會選擇提攜一下公司的後輩，這也是早上經紀人吳哲給她打電話時，兩個人就商量好的。
現場發難！
讓張凡了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音樂鬼才’？
嗬嗬！
來來來，你鬼一個試試！
秦菲兒目光詫異的看向許東賢，不明白他為何會臨場變調。
扭過頭。
她又看看身旁的姚老師，當看到老師神色如常時，心中已然有數。
難道？
不會吧！
她完全沒有料想到姚英莉竟會如此去做。
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一向對歌曲厭惡改動的她，怎麽可能會突然變了性子。
想當初！
她請姚英莉當夢想導師就是因為她為人的固執。
結果，還是出了狀況。
秦菲兒心道：
不好！
既然已經出手，就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提升一個key那麽小兒科。
果不其然！
許東賢接下來繼續爆發：
我倆太不公平
愛和恨全由你操縱
可今天我已離不開你
不管你愛不愛我
……
前半段的副歌收尾部分，許東賢歌喉完全放開。
爆發力、感染力爆棚！
瞬間把副歌部分再次提升兩個key。
哇呀！
台下觀眾一片嘩然。
收尾時。
許東賢更是別出心裁的連續使用兩段花腔，連續的真假聲變化，令評委席上的五位導師眼前一亮。
台下。
觀眾再次爆發陣陣驚訝的呼聲！
顯然！
這首歌與《丁香花》帶給他們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一次，他們更能感受到許東賢深厚的歌唱技巧與爆發力。
正在這時。
舞台燈光瞬滅，間奏旋律響起。
離張凡了開唱隻剩下短短的十幾秒。
評委席上。
其他不明情況的三位導師，紛紛充滿期待的看向舞台中央的張凡了，想看他今天會帶給大家什麽樣的驚喜。
秦菲兒依然微笑著，隻是笑容中摻雜些許苦澀。
成長！
總要付出代價。
她希望這次挫折可以讓張凡了更加成熟。
此時。
秦菲兒已經對張凡了接下來的演唱不抱希望。
僅僅希望。
他不要輸得太慘，從而一蹶不振才好，張凡了這樣的好苗子若是倒在這裏……
真的！
太過可惜！
和秦菲兒的苦澀相反，夢想導師姚英莉臉上滿是笑容。
許東賢的演唱。
無論從情感還是技巧上，均近乎完美。
他別出心裁的兩段花腔，雖然有炫技之嫌，但在這種競技的環境下，反而可以駐足更多觀眾的目光。
台下。
觀眾被許東賢的演唱折服：
“真好聽！”
“是啊是啊，比原唱都好聽！”
“同意！”
“+1。”
……
聽到身後觀眾們的議論，姚英莉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這首歌。
姚英莉的原唱是女聲版，本來，女聲的調門就比男聲的高一些，而許東賢更是在姚英莉的基礎上，又再提升三個key。
張凡了！
注定翻不了身了！
姚英莉想到此處，特意輕蔑的瞟台上張凡了一眼。
‘音樂鬼才’？
嗬嗬！
她憐憫的目光，似乎在宣告張凡了的死刑。
……
台下。
總導演陸濤的目光始終看向張凡了，無論許東賢演唱的再好，收尾時再令人驚訝，始終未曾挪移過目光。
錄製前後。
後台的各項安排逃不過他的眼睛。
天鴻娛樂果真再次出手了！
但這些都在意料之中，他比較在意的是，張凡了將會如何應對呢？
‘音樂鬼才’！
不要令人失望才好啊！
陸濤默然道。
……
舞台。
間奏接近尾聲，所剩時間不多。
張凡了看到姚英莉那充滿蔑視的目光，心頭不由升騰出一團名叫‘怒氣’的火焰。
沃特熱法克！
你們逼我的！
他本想靠實力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勝負五五間，輸贏天來定。
既然你們玩陰的，就別怪我用BUG。
哦，不！
是用全息手環。
張凡了將手中話筒遞到左手，悄然點開手腕上的全息手環，從中拿出記憶加固藥水1一飲而盡。
依然是酸酸的、甜甜的，說不上來的味道從舌尖上傳來。
主視角猛然一滯。
他眼前的舞台，還有導師席上那令人憎惡的嘴臉，紛紛開始定格聚焦，緩緩變成一副又一副未播完的視頻畫麵。
張凡了的思緒，再次到達一個說不清楚的空靈維度。
這次！
目的很明確。
黃老師翻唱版本的《離不開你》直接從記憶深處翻找出來。
正待他選擇加固時。
突然發現這首歌居然是6分04秒！
沃特？
法克！
要不要這麽玩！
張凡了心頭突然湧出一股無力感。
咦！
不對！
前半段許東賢已經唱過了，自己隻需要後半段就可以。
開始一段段分開截取試聽。
最終。
張凡了選擇黃老師版本中後麵的半段。
一共是3分46秒！
除一開始的四句主歌外，全是峰巒迭起的副歌部分。
就算身在記憶中，聽完亦是熱血沸騰。
太燃了！
這首歌讓黃老師唱的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霸氣！
確定記憶、加固。
一切ok！
……
舞台。
燈光驟然打開。
十數條明亮如晝的光柱打在張凡了腳下。
箭已在弦！
張凡了的雙目猛然清明，顯然，已從藥水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他嘴角忽然揚起戲謔的微笑，眺望導師席上的姚英莉，後者仿佛感受到他耐人尋味的目光，躲閃似的看向舞台的別處。
心虛！
典型做壞事心虛的表現！
台上。
第二遍主歌伴奏的鍵盤音響起，張凡了拿起話筒：
你敞開懷抱融化了我
你輕撚指尖揉碎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