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梅比斯和傑爾夫攤牌了！
第645章 梅比斯和傑爾夫攤牌了！
「梅比斯……為什麼你……」
為什麼你活了？
而且還不告訴我？
傑爾夫整個人彷彿事了魂魄，獃獃地看著偶爾會出現在夢中的少女身影，此時這具身影不再是虛幻的存在，不是思念體、不是幽靈，而是活生生的人類軀體。
「傑爾夫……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梅比斯同樣看著這個影響了自己一生的男人，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透露著三分震驚、三分恐慌、三分不知所措和一分思念。
「我……嗯？」
傑爾夫剛想回答，忽然注意到梅比斯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頓時打住了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歐嘉斯特？！伱怎麼也在這裡？」
歐嘉斯特沉默了：「……」
合著你現在才看到我？一門心思全在，這反應未免也太遲鈍了吧？！算了算了，父親大人一定是因為看到母親大人復活太過驚訝，所以才會忽略我，才會如此失態，這不能怪他！
我身為兒子，必須要理解他才行！
皺起的眉鎖，諭示著傑爾夫此刻心中的不滿。
雖然阿爾巴雷斯帝國有執政官，但我不在的時候，你應該代替我管理好帝國才對吧？！現在出現在這裡算怎麼回事？關鍵你竟然是和梅比斯一起出現的，還和她站這麼近……
自梅比斯死後，已經數十年不曾起過波瀾的內心，罕見地再次出現了一絲漣漪，
眼見歐嘉斯特沉默，傑爾的心情更糟糕了：「回答我，歐嘉斯特！為什麼身為『護聖十二盾之首』的你，會出現在伊修迦爾的土地上？！」
當然是為了見母親一面啊！！！
歐嘉斯特沒有回答，蒼老的面容瞬間動容，緊握著手中魔法杖的右手多加了幾分力氣，解釋道：「皇帝陛下，我出現在這裡是因為……」
「這件事就讓我來解釋吧，傑爾夫！」
梅比斯忽然上前一步，護在了歐嘉斯特面前，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果敢決絕，「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吧，我會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你！！」
說完，少女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為了避免傑爾夫再像現在隨意使用魔法對馬格諾利亞造成傷害，梅比斯決定把他帶出成為，她的目的地是往小鎮外草原上的大樹下。
傑爾夫一臉懵逼，獃滯地凝望著漸行漸遠的梅比斯，胸中充滿了無限的疑惑：你來告訴我真相？？你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腦子是這麼想的，但他最後還是沉住了氣，沒有直接問出來，既然梅比斯都說要告訴自己了，自己當然要聽！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強勢的性格，尤其是在面對梅比斯的時候，說話做事都會比平時更溫柔一點。
於是傑爾夫直接拋下基拉和歐嘉斯特，朝著梅比斯的方向跟去。
兩人沒有並排走，而是前後錯開著幾個身位，但腳步同樣不緊不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默契十足。
於是便剩下歐嘉斯特和基拉這一老一少，沉默地站在馬格諾利亞的中心大街上吹涼風。
咻——！
一陣風吹過，沉默的畫面里，兩人頭頂好像浮起一串黑點。
「那傢伙完全被迷住了呢。」
「嗯？基拉桑，你剛剛說了什麼？？」
「看見媳婦就走不動道，連屬下的可疑行為和正在戰鬥的對手也不管了，為了女孩子的一句話就將原本手邊的工作通通拋開，這放在歷史上簡直就是昏君！！」
「呃……陛下他只是不在意這些小事罷了……」
歐嘉斯特無力地為傑爾夫辯解，雖然這個男人不處理帝國的政務，反而整天在外面環遊世界，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對手下也一般，但他是個好皇帝！
「小事？這能是小事？」
基拉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十個分貝，他對歐嘉斯特的說法不是很認同，「自己的得力助手、帝國第二人，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出現在可能是敵對勢力的大本營里，這還叫小事，什麼才叫大事？」
「談戀愛是天下第一大事是吧？」
歐嘉斯特聞言雙目斜視，原本還富有威嚴的氣度此時也難免尷尬起來，隨後心虛地避開了基拉的熠熠目光。
「咳咳……當然是大事！那可是老夫的父母！」
父母愛情那檔子事，怎麼不算大事？ 對歐嘉斯特來說，現在自己有了媽媽，且半年來相處得很不錯，就差一個爸爸了！不趁這個機會趕緊把人抓回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明白明白……」
基拉當然知道歐嘉斯特在想什麼，不免為這個耄耋年歲的老翁心中的小算盤感到好笑，不過他也能理解。
忙活了大半輩子，還不能享受享受天倫了？
和父母互相承歡膝下的案例可是時間少有啊！
「老爺子，要不要先暫時來我店裡坐坐？」
抬頭望了望天，估算著梅比斯和傑爾夫這對老情人的交流互動還需要一段時間，基拉也不想在街道上乾等，更不可能去公會收拾殘局，於是轉身走向了自家的希望小屋。
歐嘉斯特先是一愣，有些意外基拉的邀請，但很快就收斂了神情，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也好。」
山坡上，大樹下。
梅比斯背對著傑爾夫，兩人就像是熱戀時吵了架的年輕男女，一個想被哄，一個不知道怎麼哄，於是就只能靜靜地站在那裡，任憑春風拂面，樹影搖曳，時間流逝。
伴隨著溫暖和煦的春風，樹影灑落在一黑一白的衣服上，就像無數只觸手，不斷撥動著兩人的心弦。
縱然梅比斯號稱『妖精軍師』，在軍事戰場上的計算能力鮮有敵手，但情感卻不是靠著計算就能處理得妥當的，因為人的情感是永遠也計算不出來的。
所以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在面對傑爾夫的時候，梅比斯的表現其實都和普通的青春少女沒什麼不同，甚至要更單純一些。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什麼心態、什麼言語去面對這個曾經的愛人，這個可能想要在未來滅世的大魔王。
於是梅比斯選擇了開局王炸！
「歐嘉斯特是我們的孩子。」
「誒？！」
傑爾夫果然直接愣住，呼吸凝滯，雙眼驟然瞪大，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身前梅比斯的背影，冷汗不受控制地從額頭冒出。
「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歐嘉斯特是我們的孩子！」
梅比斯再次重複了一遍，語氣無比落寞，「當年我死去的時候，腹中已經有了他的存在，那孩子靠著強大的魔力才存活了下來，後來普雷希托把他帶到了這個人間，但因為其魔力的特殊性，不得已只能將他拋棄。」
「因為天生有著超乎尋常的龐大魔力，所以這件事那孩子一直都知道！」
「怎麼會……這種事……」
傑爾夫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愧疚？遺憾？心疼？
激蕩的情緒，影響到他身上的詛咒。
他的頭開始痛起來了！
「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始終不告訴我呢？」
傑爾夫強行壓下頭痛，忍受著強烈情感造成的衝擊，艱難地出聲，「是埋怨我嗎？」
梅比斯轉過身來，搖了搖頭：「那孩子很善良，所以不會埋怨我們這對無情的父母，但這不代表我們沒有錯！」
「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我才走了一趟西大陸，把他帶了過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傑爾夫對於梅比斯把歐嘉斯特帶到馬格諾利亞這件事，自然是沒有半點意見。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那孩子和你很像，當時還以為只是巧合，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他是我們的孩子……」
「他明明就在我身邊，但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我……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