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特麽的被別人吻了(3)
蕭紀景的眉峰便緊緊的蹙了起來。
他想進去看看蘇凡珂到底是在幹些什麽,可到最後,他腳步一轉,便直直的進了書房。
他終究還是離開了。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到底是在怕些什麽?
也許連蕭紀景自己都無法說清楚。
他隻知道,當他看到她揚著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問他若若是誰的時候,他的心很疼,也很害怕。
害怕什麽?
恐怕就是害怕讓她知道雲若的存在吧?
害怕她知道之後,會帶著諾諾離開他。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剩下他一個,他該怎麽辦?
蕭紀景的心亂了。
雲若的事,他該如何跟她解釋?
解釋?
蘇凡珂到底是他的誰,他為什麽想要跟她解釋?
蕭紀景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桌前,垂著眼,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
叩叩叩,叩叩叩——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蕭紀景丟下手裏的煙蒂,“進來。”
劉嬸推門而入。
門才剛剛一打開,一肌濃烈的煙霧就猛的湧了出去,嗆得劉嬸直咳嗽。
蕭紀景不緊不慢的將煙蒂摁熄,“怎麽了?”
劉嬸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把書房的所有窗戶打開,讓新鮮空氣進來。
“先生,你跟珂小姐到底是怎麽了?”
“沒什麽。”
“那為什麽一個在浴室裏刷牙一刷就刷個不停,一個卻在這裏抽煙,一抽就抽個不停?”
聽劉嬸這麽一說,蕭紀景想要拿煙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他問:“她還在刷牙?”
“是啊,我本來是想上來喊你們吃飯的,可是珂小姐說什麽也不肯下去,一直在刷牙,漱口水好像都用了三大瓶了。這些都還是小事,我看她的牙刷上都沾了好多血。再這麽刷下去,那一口牙齒都別想要了。先生,你們這到底是………”怎麽了。
劉嬸的話都還沒來得急說完,蕭紀景便像一陣風那樣飆出了書房。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主臥。
正如劉嬸所說的那樣,從回家到現在,蘇凡珂一直在刷牙。
洗臉台上,已經有三大瓶的漱口水空了。
她還仍舊不肯停手,拿著牙刷狠狠往自己口中搗。
見她這樣,蕭紀景的眼便立馬沉了下去。
他一個箭步跨到蘇凡珂身邊,一把扯住她拿著牙刷的那隻手,“夠了。”
聲音仍舊是那麽冷冷的。
可蘇凡珂似乎聽不到一樣,不但沒理會蕭紀景,還猛的掙開了他,自顧自的又刷了起來。
這其間,蕭紀景看到了沾在她牙刷上很是明顯的血紅。
怒意瞬間而起,他一把奪下了她的牙刷,丟進垃圾桶。
蕭紀景突如其來的動作和他瞬間就蔓延的怒氣,總算是換回了蘇凡珂的意識。
她含著滿是帶血的泡沫,瞪大了眼睛看蕭紀景。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她吼他。
“你到底想幹什麽?”蕭紀景反吼了回去,聲音比她的更大,“瘋夠了就給我下樓吃飯去。”
這麽長時間以來,這是蕭紀景第一次這麽大聲音的吼她。
她記得,她一直記得。
從前,不管他怎麽對她,他都不會這麽吼她。
可是今天………
一瞬間,蘇凡珂楞住了。
一瞬間,動作也全都停住了。
更是在這一瞬間,眼紅了,心,疼了………
“蕭紀景,你特麽的就是個混蛋,混蛋………”
她對著蕭紀景歇斯底裏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吼了回去。
這一吼,震得她還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徹底的落了下來。
蘇凡珂雙眼通紅,眼淚就這樣順著睫毛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蕭紀景的心隨著她的眼淚,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
他想替她把眼淚抹去,可手還沒來得急伸出去,蘇凡珂便猛的把身子給轉了過去,提腳就跑。
蕭紀景猛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蘇凡珂。”
他製止住她。
蘇凡珂掙紮,狠狠的甩著手,可由於蕭紀景的力度太大,不管她怎麽甩都無法掙脫。
“放開我。”
“你要去哪兒?”
“吃飯!”
蕭紀景垂了垂眼,聲音似是比方才低了,柔了,“嘴裏還有這麽多的泡沫呢,先弄幹淨了,我陪你下去吃。”
蘇凡珂淺淺的笑了,笑容裏帶著濃濃的苦澀。
她背對著他,問:“蕭紀景,我特麽的被別的男人吻了,髒了,你特麽的還有心情陪我下去吃飯?”
“凡珂。”
“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
“………”
這一刻,麵對她的質問,蕭紀景竟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蘇凡珂於他來說,到底是什麽?
剛剛在書房的時候,他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蘇凡珂給了幾個供他選擇的答案,“仇人的女兒嗎?妻子?情人?床伴?還是你拿來報複的對象?或許,隻是一個供你發泄的玩具?”
嗬嗬——
蘇凡珂竟輕輕的笑出了聲音。
那聲音,透涼到了極致。
她在用聲音告訴他,她現在到底是有多難過,她的心到底是有多疼。
蕭紀景接收到了。
下一秒,他不管蘇凡珂到底願不願意,手臂猛的一用力,就把蘇凡珂整個拉進了懷裏。
抱緊,再抱緊………
“或者,我隻是誰誰誰的一個替代品?”
話音落,蘇凡珂咬著唇,哭了。
這一次,她哭得極為隱忍,強迫著自己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她甚至不惜咬破自己的唇。
感覺到懷裏的蘇凡珂輕輕顫抖著的身子,蕭紀景的臉上竟出乎意料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可即便這樣,他今天仍舊不打算跟她解釋些什麽。
他緩緩的捧起了她的臉,將自己的唇輕輕的吻上了她的。
四片唇才剛剛觸碰到了一起,蘇凡珂就十分抗拒的躲開了,她帶著濃濃的哭腔說:“蕭紀景,我已經髒了。”
蕭紀景卻毫不在意,勾過她,便狠狠的攫住了她。
他的吻,就像是狂風暴雨那樣,不給她留任何的餘地,不容她抗拒,不容她躲閃,就這樣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唇上。
他十分粗魯的啃咬著,吮吸著,舔舐著。
蘇凡珂的唇早已經被她自己給咬破了,所以血液帶著濃重的腥甜氣息很快的就在彼此的品中擴散開來。
蕭紀景很小的時候,因為親眼目睹著自己的母親割破手腕自殺的那一幕,所以直到現在,就算他對人極為狠戾,他也不輕易讓對方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