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愛他的唯一方式(3)
微弱的電流通過皮膚酥酥麻麻的傳至兩人的全身,她卻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諾諾要是不介意的話,也許我可以再給她找個爸爸。”
蕭紀景眸色一暗,眉心一緊,沉聲道:“你再說一次。”
他的聲音很冷,隻在瞬間就冰封了千裏。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脾氣,他這是強大的占有欲在作祟,生氣了。
她卻一點也不怕他,抬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你覺得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勝任諾諾爸爸這樣的角色?”
話音落,他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致。
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說的話,沒錯。
不久之後,等諾諾病好之後,他們的離婚協議書就會生效,各過各的生活,她會帶著諾諾離開,而他也絕不會去打擾她們的生活。
到那個時候,她再嫁會成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諾諾自然也會喊別人為爸爸。
可是為什麽,當他想到那些畫麵的時候,他會如此生氣呢?
他不得而知。
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有種想要一巴掌把這個女人拍死的衝動。
“即使再嫁,諾諾也隻能叫我爸爸。”
“為什麽?”
“沒有原因。”
“如果是諾諾自己願意叫呢?”
“不準!”
他如此一麵霸道的可愛模樣,著實逗樂了她。
柳眉一彎,小嘴一撅,她帶著一又水靈靈的笑眼,“反正你看不見,叫了你也不會知道的。”
說完,她還特別不識相的嬉笑出聲,如銀鈴般的笑聲瞬間傳遍了浴室的各個角落。
這樣的聲音於他來說,簡直刺耳極了。
轉瞬間,他變成了一頭極具危險性的野獸,露出嗜血的獠牙,狠狠的撲向了她。
距離再一次變得靠近,他冷冰冰的氣息盡數吐在了她的臉上,“我說,不準………”
“不準就不準,何必露出主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她毫不在意的翻著白眼,心想:
他自一開始,就沒把諾諾當女兒看,以後等她們母女兩徹底淡出他的生活之後,他更是不會再想起諾諾。
他都不要她們了,現在這麽斤斤計較又是為哪般?
“別以為離開以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他再次冷冷的逼近,像是早已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那般,“你嫁誰,我不管,但隻有我才是諾諾的爸爸,你要是敢讓她喊其他男人爸爸,就給我試試看。”
赤果果的警告?
她卻仍舊當成耳旁風那樣,笑嘻嘻的問:“你會怎樣?”
會怎樣?
哼——
他冷哼出聲。
薄涼性感的嘴唇彎出一條極為好看的弧度,他俯身向她,貼在她耳邊吹著冷氣,“會………”
啊——
蕭紀景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極其刺耳的驚叫聲就打破了這滿室詭異氣氛。
“蕭紀景!!!”蘇凡珂倒吸著涼氣,沒好氣的大喊,“你是屬狗的嗎?很疼你知不知道?”
他卻不為所動,仍舊輕咬著她的耳垂,曖昧含在口中舔舐著,隻與方才不同的是,少了幾分懲罰,多了幾分挑逗。
疼痛漸漸褪去,一條條電流便通過她的耳垂傳至全身。
“疼了?”他早已經淩亂的呼吸加重了幾分,低啞的問。
“當然疼,不信我咬你一次試試?”
耳垂可謂是人體身上一個極為脆弱的地方,他要是同意,她絕對要咬回去,讓他知道到底是有多疼。
“不疼你又怎會記住我的話?”
“………”
“你要不聽話,我會讓你比現在疼,千倍,萬倍………”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速很慢,氣息很緩,平靜得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卻充滿了赤果果的警告,就這盡數傾吐到她的耳朵裏,心裏。
這一秒,蘇凡珂的徹底的暖了。
她愛極了他的霸道,愛極了他強烈到極致的占有欲,更愛極了他。
眼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淡出一個淺淺的笑,而後學他一樣,將身子向前傾,把唇貼在他耳邊,“紀景………”
細細軟軟的聲音,綿綿的浸入骨髓,就像是會讓人上癮的毒藥那般。
“嗯?”他回了她一個單音。
她無數次喚過他名,他卻是第一次應她,還應得這般自然。
笑容更加深了。
許久之後,她無比緩慢的吐出兩個字:“抱我………”
蕭紀景唇角輕揚,笑了。
之後,隨著“唰”的一聲,蘇凡珂身上那濕漉漉的白色長裙被他盡數撕成了碎布,可憐巴巴的躺在了一邊的地板上。
再之後,就像是不久之前的那個大雨夜一樣,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
“………”
不管之前有過多少次,她都還是覺得自己無法適應。
疼嗎?
是必然的。
卻也是愉悅的。
溫熱的眼淚從眼角滴落,晶瑩而剔透,直到許久之後,疼痛不再,她才收住了眼淚,取而代之的是他所帶給她的極致瘋狂。
此時此刻,蘇凡珂覺得全世界都隨著她一起瘋了。
隨著兩人體溫的不斷升高,這一個密閉的空間也被甜膩膩的旖旎氣息給充滿了,到最後所剩下來的,隻有他粗重紊亂的喘息聲,和她極度隱忍的低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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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暴雨終究是停了,烏雲散去,留下來的是朗朗星空。
經過一場極致的誘惑,極致的曖昧,蘇凡珂睡了很久。
卻終始終還是敵不過五髒廟的鬧騰。
餓醒了。
空空如也的肚皮毫不識相的傳來陣陣咕嚕聲,她很不情願,卻不得不睜開眼睛。
然而,入目竟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沒有。
心頭一緊,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蕭紀景!”
再摸了摸身側。
空的,涼的。
強烈的失落感油然而升,瞬間取代了前一秒才升起的緊張感。
蕭紀景他,人呢?
難道她剛剛隻是做了一場極致的椿夢嗎?
如果是,她身上如此明顯的酸疼感是什麽?如果不是,他離開了,又是什麽?
或者是,事到如今,他還是仍然不願意與她同床而枕。
在她看來,他是不願與她同床才會離開的。
一次,兩次,以至現在的第三次。
曾幾何時,她多希望有一天,在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他,能陪著他一起醒來,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樣子,然後跟他道一句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