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太太不見了(2)
死………?
於小如來說,如今最可怕的,莫過於這個死字。
嚇得她心頭一緊,不但沒有收住眼淚,反而還徹底哭出了聲來。
“陳管家,您有太太的手機號碼吧?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吧,嗚………”
“她要是把手機一起帶出去了,我還用得著在這跟你浪費口水嗎?真是的!”
“沒帶嗎?”
小如看了看不遠處的桌子上。
那不是蘇凡珂的手機又會是誰的?
“諾諾小姐那裏呢?還有太太媽媽那邊呢?”
“早打過了,她根本就沒有去過醫院。”說到這,陳管家的臉色著實變得有幾分難看。
可見,他也跟小如一樣在擔心著蘇凡珂,就怕她因為昨晚的事一時想不開,去幹危險的事。
“今天早上,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想去哪裏,或是想幹什麽?”
小如仔細回想著。
今天早晨………
蘇凡珂好像除了一直哭一直哭之外,就再也沒說過其他事了。
傻呆呆的搖了搖頭,巴巴的看著陳管家,隻希望他能夠盡快想出找到太太的方法。
可當她看到陳管家也同樣的一臉沮喪,小如終究還是失望了。
沉默不斷的在兩人之間擴散。
許久之後………
小如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什麽事?”
陳管家難掩興奮。
“太太早上一直問先生去哪裏了,她會不會去公司去找先生了?”
陳管家想了想。
似乎還是有幾分可能的,隻是今天………
不管這麽多,人都已經不見了,就算是被罵,也要先打一個電話問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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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集團的高層例會,通常一開便是一整天。
因為人數眾多,再加上事情很是繁雜,每次的會議基本上都是從早上一直持續到深夜的。
這一整天,包括蕭紀景在內的所有人,除了吃飯的那幾分鍾之外,都處於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中,無人敢輕易打擾,無人敢懈怠。
當然,更無人敢抱怨。
老板天生工作狂,手下的員工自是會辛苦一些。
可當他們麵對如此高薪的職位時,又有幾個不滿呢?
時間過半,會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高朝迭起,氣氛緊張,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蕭總,南非分公司那邊之所以會出現鑽石供貨緊張狀況,是因為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突然出現了一股來曆不明的強勢力量,正暗中以高價收購本應該由我們接手的貨,這三個月來,已經大大小小搶了我們的好幾批貨了。看樣子,就是針對我們而來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會………”
此番發言的人是新一任南非分公司的總經理,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偌大的辦公室就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景盛集團的前身,是素有珠寶世家之稱的蕭氏,“景盛”這個名字,是蕭紀景回國之後才更改的。
在A市,甚至全亞洲的人都知道,之前的蕭氏是蕭勝天當年靠著祖傳的珠寶技藝,發展起來的,至今已有幾十年之久。
就算到了現在,蕭家產業由之前單一的珠寶轉變得多元化,多到觸及地產、電子、文化、廣告等各大領域。
祖傳的珠寶產業蕭紀景也從未將其丟下,反而越做越大,越做越出色,讓蕭氏珠寶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成為了行業的翹楚,名聲振及世界。
所以,其珠寶產品在市場上的占有量之大,已經大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
所以,如今的景盛能引來各路眼紅的仇家,也就不足為奇了。
隻是這一次,敢斷景盛原材料貨源的事,還是頭一回,莫不是背後的勢力已經強大到敢與景盛抗衡,誰又會不要命的來找死?
蕭紀景垂著眼,漂亮的食指在桌麵輕輕敲擊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眾人見蕭紀景如此,便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全都屏著呼吸,等待著他發出最高領導人的指令。
可還沒等到蕭紀景給出最後的處理結果,會議室的門便意外的被人給推開了。
一瞬間,幾十雙眼睛便同時轉向了一處。
都在心裏揣測著:
誰這麽大膽?
不想活了?
同時,也不免為這個冒失鬼感到前所未有的擔憂,就連手心也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熱汗。
蕭紀景蹙了蹙英挺的眉峰,指尖頓然停止在了桌麵上。
眾人倒吸冷氣,坐觀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悲慘事件。
然而………
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蕭紀景看著來人,單從麵色,就已經猜到了其中的一二,自是不會罰他。
當然,來人也是毫不懼怕蕭紀景的,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於蕭紀景來說,比這個會議重要得多得多。
“什麽事?”蕭紀景沉聲問道,性感磁性的聲音繞於整個會議室。
“先生………”雷鳴麵色不太好,俯著身在蕭紀景的耳邊輕語,“太太不見了。”
人人揭知雷鳴是蕭紀景身邊最親的人,卻不知雷鳴竟還有如此本事,就算打斷了這個重要會議,蕭紀景也不會對他發火。
嘩——
隻見蕭紀景猛得站起身。
而後便擰著眉道:“散會!”
最為簡單、最為平常的兩個字,如今卻足以讓幾十號人同時跌破眼鏡。
隨著會議室厚重的大門被重重的關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還無法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最慘的,當屬南非分公司的總經理了。
他久久呆坐在那裏,眸光呆滯。
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好的例會呢?
目前,南非那邊所麵臨的嚴峻問題,誰來解決?
其他各分公司經理把同情的目光紛紛投給悲催的他,卻著實也幫不上什麽忙,唯有留他暗自垂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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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會議室,蕭紀景一句話也沒說,徑直朝自己的辦公室去,雷鳴則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
蕭紀景走路帶風,帶出專屬於他的獨有氣場,每一步都足以讓周身的一切冰封。
好不容易回到辦公室,雷鳴早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被凍得瑟瑟發抖起來。
“什麽時候的事?”
蕭紀景把外套脫下丟朝一邊,聲音冷到了攝氏零下好幾度。
“就剛剛。”
雷鳴不免在心底叫苦。
這種事,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耽擱,更何況他根本沒有那一百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