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們分了,斷了
蘇凡珂的笑,帶著明顯的自嘲式的意味,有幾分淒美。
可見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然是對蕭紀景動了真情了。
易簡尷尬的把卡收了起來,“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拿車,先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再送你回去工作。”
“不………”不用了。
“不許拒絕。”
看著易簡態度有些強硬,蘇凡珂也不好再拒絕,再加上她原本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所以隻好點了點頭。
“謝謝。”
“乖乖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嗯。”
“我先扶你起來,蹲久了會頭暈。”易簡一邊說,一邊伸手攙著蘇凡珂把她給拉了起來。
然而,易簡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蘇凡珂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易簡見狀,急忙伸手,及時的把她拉進懷裏。
易簡的懷抱有陌生的熱度,陌生的味道。
蘇凡珂很不適應,更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
她連忙推開易簡。
麵對易簡那過於溫暖的眼神,她處處閃躲著,“你先去開車吧。”
“好。”
說著,易簡便大步離開了。
蘇凡珂則緊了緊身上的西裝外套,感覺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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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易簡拉著蘇凡珂離開了包間的時候,蕭紀景就跟了出來。
他開著車一路緩緩的跟在他們的身後,所以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蕭紀景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他把車遠遠的停在馬路的對麵,一個人安靜的吸著煙。
襯著這安靜的夜,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深邃而漆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懾人的黑暗氣質。
終於,他撚熄煙蒂,發動了車子。
可他並沒有在蘇凡珂的麵前把車子停下,而是加快速度走了。
蘇凡珂一抬眼,在不經意間看見一輛暗金色威航駛過,下意識的便把車子主人跟蕭紀景想到了一起。
是他嗎?
如果是,他怎麽也走了?
還沒等她回神,一輛黑色的幻影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她原本以為是易簡來了,卻不知車門開了,走下來的卻是雷鳴和兩名黑衣的保鏢先生。
蘇凡珂沉了眼,“你們怎麽來了?”
蕭紀景剛剛不是已經走了嗎?
“太太,先生讓我帶你過去。”
“我已經不是你們家的太太了。”說著,蘇凡珂轉身就走。
蕭紀景,你特麽的就是個王八蛋。
你特麽的就這麽惡心我嗎?
既然要我跟你過去,那為什麽偏偏讓你的人來?
還是,我這種女人連坐你車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蘇凡珂在心裏,把蕭紀景從裏到外咒了個遍。
“太太。”
雷鳴跟上來。
“滾!”
她甚至連頭都不願意回,踩著高跟鞋便直直的往黑爵士的方向走。
可還沒走幾步,她整個人就被保鏢騰空扛在了肩膀上。
“放我下來………”她驚叫出聲,還不停的拍打著把她扛在肩上的保鏢,“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去哪裏。”
“放開我!!!!”
在這冷清的夜裏,蘇凡珂的聲音格外的淒厲,卻沒人能聽得見。
因為,她早已經被保鏢們塞進車子帶走了。
馬路上清冷的厲害,她來過這裏的唯一證據,就是掙紮中掉落在地上的,屬於易簡的那件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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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酒店的總統套房,關著燈,蕭紀景端著紅酒站在厚重的落地窗前。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陰柔,忽明忽暗的,瞬間就給A市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詭異氣氛。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蕭紀景眸光微暗,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進。”
門開了。
蘇凡珂帶著怒氣的聲音隨著門的打開傳進了蕭紀景的耳朵,“放開我,你們究竟把我帶來這裏幹什麽?”
接著,雷鳴便出現了,“先生。”
蕭紀景轉身,把目光落在了跟在雷鳴身後,被兩個保鏢擒住的蘇凡珂身上。
蘇凡珂一抬頭,也看見了蕭紀景。
“蕭紀景,你特麽的把我抓來這裏幹什麽?快放我回去。”
“………”
蕭紀景不語,隻是用極盡冰冷的聲音對雷鳴說:“出去吧。”
雷鳴麵露難色,“先生………”
“出去。”
“是。”隨後,用眼神示意兩個保鏢,“把太太放開。”
收到命令,保鏢很快就把蘇凡珂給放開,跟在雷鳴身後,消失了。
恢複了自由身的蘇凡珂,以最快的速度,二話不說的著大門奔去,她甚至沒多看蕭紀景一眼。
可見,現在的她,已經對蕭紀景厭惡了極致。
隻可惜,蘇凡珂似乎太小看蕭紀景了,沒想到蕭紀景既然把她抓了過來,就不會那麽輕易的放她離開。
她奮力的與門把搏鬥著,可不管她怎麽努力,都沒本事把門打開,反而把指甲給弄斷了。
十指連心,指尖傳來一陣生疼,最終她不得不放棄與門之間的搏鬥。
“啪………”
她伸手把房間裏的燈開得大亮,轉過身,雙眼直直的瞪著站在不遠處麵色冷硬的蕭紀景。
“蕭紀景,你究竟想幹什麽?”可能是因為指尖開始流血,蘇凡珂疼得連唇色都變得蒼白了些,“我跟你已經離婚了,我們分了,斷了,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了我?”
“給我一個放了你的理由。”
“你根本就不愛我,這個理由夠嗎?”
“當然………”蕭紀景勾了勾唇,“不夠。”
說罷,蕭紀景便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震撼得似乎連整幢樓都開始晃動了。
蘇凡珂從一開始就知道,蕭紀景到底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卻不知道,原來他黑暗到極致的時候,竟會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那力量,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讓人害怕。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老天要如此懲罰她?
有誰能告訴她?
為什麽,這個問題蘇凡珂不知道自己到底問過多少次,她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她問多少次,問誰,到最後都沒人能夠告訴她,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忘記,然後又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周而複始。
此時,蘇凡珂隻想大笑,可最終她還是無法笑出聲。
揚著眼,眼神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空洞,她輕聲的問蕭紀景:“你到底把我找來做什麽?”
問完,她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身軟綿綿的。
蕭紀景則緩緩的收起了笑意,而後走回吧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下,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的說:
“不把你找來,難道還要留你在那禍害易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