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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第313章 歸墟之主身故,天地同悲!

  第313章 歸墟之主身故,天地同悲!

  山海之內,萬物終焉所在!

  東海之地,歸墟所在!

  凶獸窮奇化作了,一周身紋著某些,神秘字元的青年,這是昔日的少昊子,也是暫時恢復了清醒的少昊子。


  源於先祖血脈中的記憶,在不斷的復甦著,源自某位古神,分裂而出的權柄,壓制了窮奇性靈之上的憤怒。


  他們出生於,人族的山海時代,他們是最為接近神靈的人族,也是能夠輕易,承載權柄的人族。


  窮奇看著踏浪而來的歸墟國主,面色陰翳的說道:「我入了人世間,看見了秦代的兵馬俑,也看見了漢之羽林騎,更見到了未曾,整就大羅功果的玄始天尊!」


  「他一劍逼退了我,歸墟之主你得,給個解釋啊!」


  「為什麼,人族的氣運天柱破碎之後,人族還能夠,從後世那些,神話餘暉中的軍隊,來到這方天地。」


  「為什麼,青丘的有蘇妲己,沒有出手呢?」


  他人人世間,這本該是一個,步步皆沒有差錯的計劃,可是似乎從他,進入人世間的那一刻起,計劃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差錯。


  本該,放出朝歌城下,所埋藏的那些存在的有蘇妲己,卻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不過,玄始天尊的那一劍,也真實夠勁啊!


  差一點,就需要歸墟之主,去那一條浩渺長河,去將他撈回來了呀!


  歸墟之主望著,那受傷不輕的窮奇,嘆息道:「你是少昊之子,承載了吞噬,人族之惡的權柄,人族藉助於,古神的權柄,所孕育出的嶄新權柄。」


  「人族的先賢們,做到了他們,所能夠做的一切。」


  「可是他們忘記了,人族因女媧的造化權柄而誕生,造化權柄哪怕是在諸多古神中,也是最為玄妙的存在。」


  「沒有古神的境界,沒有大羅的功果,那一顆道果,不能夠混元如意,那麼便無法抗衡『遺忘!』」


  「你要知道,哪怕是最為年長的神靈,也依舊會遺忘。」


  「人族遺忘了伱,遺忘了你的作用,你不再被人族所需要。」


  山海列國,諸多古神,並非都對人族抱有惡意,只是人族中,某些儒生,在篡改著,某些存在。


  當年,伯陽西出函谷關,至山海與帝俊坐而論道,他也在旁邊看著。


  仲尼攜三千弟子,周遊山海列國時,他也曾經短暫的跟隨過仲尼。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唯仲尼一人爾。


  仲尼是痛苦的啊!

  因為,人族並未繼承仲尼的思想,相反是那些看不慣仲尼的山海列國,傳承了仲尼的思想。


  金烏高懸之下,東海波濤之上。


  傳來了窮奇的一聲冷哼,「他們早就忘記了我,帝驅逐我於,九州五服、四海八荒之外。」


  「我被遺忘了,我也開始遺忘了。」


  「我感受到了權柄的慾望,是要神靈掌控權柄,而非是權柄掌控神靈啊!」


  「可自從被人族所遺忘之後,我就逐漸的成為了被權柄,所控制的神靈。」


  「或許,這本就是人族對我的意願,人族需要的是一件工具,而非是頭頂上,有一位吞噬惡的神靈!」


  沒有誰能夠抵擋住遺忘,或許那些修行者能,或許那些年長的神靈能。


  那是因為他們想要抵擋遺忘,而他則是不想,抵擋那遺忘的侵襲,或許忘掉那些事情,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歸墟之主揮動衣袖,東海之主倒流向了那歸墟的溝壑處,他說道:「歸墟在不斷的吞噬著,但是也在不斷的反哺。」


  「可窮奇你要知道,當你曾經的故事,曾經的豐功偉績,被徹底遺忘的一那刻起。」


  「當你完成了自我的遺忘時,你將會成為窮奇,山海四凶獸之一的窮奇。」


  「沒有了作為人的性靈,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成為,一個凶神!」


  「那不是你父親,對你的期許!」


  他見過少昊,也見過那時候,在山海艱難求生的人族。


  那個時候的人族,還非常的弱小,即使是有著眾多古神的護持,也依舊有不少人族,成為山海列國的奴隸,抑或是盤中餐。


  欲要承載,非常之權柄,必然要行非常之事。


  神靈的自我忘卻,終有一日會被喚醒,但是人族神級的自我忘卻,卻是什麼都忘記了呀!


  在那浩瀚的往古來今之中,再也沒有窮奇,當前存在的意義,有的只有窮奇,身為四大凶獸之一的赫赫威名。


  今日之後,再無少昊子,只有凶獸窮奇!

  窮奇面色迷茫道:「可我已經將他遺忘了呀!」


  「歸墟之主,我現在已經遺忘了所有,是你的權柄,讓我還記得你的存在。」


  「那一頭老玄武,都會被遺忘,何況是我這個,人族的不肖子孫。」


  「可是,同後世的人類相比,我也算是個,孝順的子孫了。」


  窮奇起身,向著那護持了,他數萬載春秋的歸墟之主,施了一禮后。


  直奔那浩渺東海而去,他的使命已然結束,他要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天地,等待著山海的終焉,萬事萬物的歸虛。


  歸墟之主看著,消失在眼前的窮奇,面色哀傷道:「人族神級戰力,古神之下,四凶當之,窮奇身故!」


  「造化權柄,讓人族有了無限的可能,甚至可以攀登,那古神的權柄,大羅的道果。」


  「可是,自秦代之後,再無史官了呀!」


  「無法親身看到,那歷史中的事迹,看待歷史本身,就帶了鑄史之人的偏見。」


  「人類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可人心中的偏見,又何嘗不是一座大山呢?」


  東海之上,波濤漸熄,正如那歸墟之主的心情一般。


  古神不朽,可他是歸墟之主,一個名義上掌握了歸墟,可實際上只是一個,看門人的歸墟之主。


  歸墟之國的子民們,生活在歸墟的周圍,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亦是歸墟之主權柄的體現。


  可在這一日,歸墟之國開始朝著歸墟墜落而去,那深不見底的溝壑,出現在了山海之內。


  那是歸墟權柄的體現,存在於現世,卻又不存在於現世,吞噬著浩渺長河的往古來今。


  夕陽西下。


  在那如血殘陽之下,曾經配合伏羲,讓封神演義,流傳於人世間,同天帝帝俊密謀的歸墟之主,也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其實,從窮奇步入人世間的那一刻起,歸墟之主就已然,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這是每一任歸墟之主的使命,也是每一任歸墟之主的終焉!


  霎那之間,星斗湧現,群星萬象之景,出現在了那東海之濱。 有龍族萬餘真龍,咆哮出海抗衡著,那歸墟的吞噬權柄。


  山海神族,龍族。


  應戰歸墟權柄!


  天帝巍峨儀仗,亦是隨之而來,神將巍峨間,有古神沖入歸墟,與之搏殺!

  歸墟之主看著那氣象萬千的儀仗,拖著垂垂老朽的身軀,看著那來到近前的帝俊,躬身行禮道:「帝歷,七萬六千載,歸墟異動,歸墟之主身故!」


  帝俊還禮道:「你是這一任的歸墟之主,你走之後歸墟之國,會有新的歸墟之主,承載你的歸墟之權柄。」


  「行歸墟之主之使命!」


  「延,山海之壽!」


  天地之間,群星閃耀,那磅礴的大道氣機,沖刷著整個東海。


  真龍騰飛,法相莊嚴,神將巍巍,封天鎖地!

  歸墟之主,用盡了最後的力量,說道:「帝俊,我亦有恨啊!」


  「你也有恨,正是因為,人族的誕生,造化權柄的失落,才導致了山海如今的狀況。」


  「可是,或許能夠解決,山海危局的也只有,人族了!」


  「禮讚,太上玄始天尊,禮讚玄始天尊!」


  「禮讚,元始天尊!」


  「.」


  蒼涼的古語,響徹在了東海之濱,真龍的咆哮,掀起了滔天巨浪,群星的閃耀,照亮了歸墟之主的前路。


  歸墟的溝壑洞開,似乎是在,迎接歸墟之主的死亡!


  在帝俊以及諸多神靈的注視之下,一位古神走到了自己歲月的盡頭,古神不朽並非虛言,可總有種種劫難,需要古神去填補。


  雷電布滿了整個東海,蒼涼的血雨,洋洋洒洒的飄蕩在上山海之內。


  帝俊回到了車攆上,呢喃道:「權柄、道果,具生於虛無之始;諸道相合,以生浩渺長河,大道湯湯,是以為軸!」


  「諸源驅軸而行,萬物得以,生演!」


  「寰宇諸天,得以存在!」


  「山海眾生,也才得以安息。」


  他們是古神,他們有著自己的權柄,他們的權柄匯聚在一切,支撐了整座山海。


  大羅道果,亦是如此道理呀!


  可,人族誕生之後,山海失去了造化權柄,而人族在無數次的劫難中,越發的向下,而非是向上。


  按照女媧的意願,他給了人族,給了遺忘了自我,徹底瘋癲的伏羲,數萬載歲月的時間。


  可是,歸墟之主死了,人族那位,能夠承載造化權柄,補上女媧空缺的存在,卻依舊沒有誕生。


  伯陽、仲尼,他們都走在了,人道的最前面,可是想要填補女媧的空缺,其因果何其之重!


  ——


  人世間,不知何時起,突然開始下雨,那漂泊的血雨,幾乎是染紅了,整個人世間。


  古神之死,天地同悲,幾乎寰宇諸天的每一方天地,都在下這樣的血雨。


  女媧宮內,伏羲停止了鬼哭狼嚎,他掐指一算道:「歸墟之主死了,歸墟的劫難,已然發動了,白澤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好像,忘記了點兒什麼?」


  伏羲總感覺,自己的記憶,缺失了很重要的一塊,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白澤吵嚷道:「我可不知道,你當年可是,從西昆崙山,打到了天界,又從天界的,打到了南海的盡頭。」


  「誰還能,動了你的記憶不成。」


  這個渣蛇,又在發瘋了,還是徹頭徹尾的發瘋,歸墟之主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歸墟之主可是歸墟的看門人,看門人死了,那麼歸墟還不得撒歡兒啊!

  伏羲陷入了沉迷當中,他想要回憶起,他記憶中的缺失,可無論怎樣,都無法回憶起來。


  帝女嫦娥一邊搖動著手中的羽扇,一邊說道:「古神身故,天地同悲,只有對那一條浩渺長河,做出了貢獻的古神,才配得上這一場,席捲了整個寰宇諸天,往古來今的血雨。」


  「玄始,歸墟既動,你步入大羅道果的時間,也不遠矣!」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古神身故之後的血雨,第一次是山海之變時,女媧娘娘隕落時的那一場血雨。


  那是道的哭泣,呈赤色,故名『血雨』啊!


  陳玄泥丸宮內,陽神法像端坐,這一刻的他,在瘋狂的推演著,一念之間,便有無量念頭生滅,一個難以想象的真相,似乎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簡單到了極點的真相,一個但凡是一個,初入修行的修行者,都能夠想明白的真相。


  可是,從來不會有人,真的往那一方面去想啊!

  陳玄呢喃道:「大道至簡,應如是也!」


  帝女嫦娥雙眸盯著陳玄,問道:「你說什麼?」


  陳玄從容道:「沒什麼,只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我早該想明白,卻怎麼也沒有,想明白的道理。」


  那就是道!


  修行之事,本身就是在逆,能逆方能順。


  順逆之間,從來都不是對立的關係啊!

  帝女嫦娥嘆息道:「歸墟之主死了,那麼那些埋葬在,歸墟中被歸墟之主,鎮壓了無數載歲月的神靈,也該開始復甦了。」


  「或許已經開始復甦了。」


  帝女嫦娥的手中出現了一個,有關嫦娥奔月的話本子。


  她笑著說道:「我家本身就在太陰之上,回家居然還有,怎麼好聽的名字。」


  「渣蛇,你究竟做了什麼?」


  伏羲躲在陳玄身後,無所謂的說道:「人族那些法身,做的事情,管我屁事呢?」


  「你也不想想,當年你不吭,鐵頭娃子,會有今天嗎?」


  「你改個名字,不就行了嗎?」


  鳳凰崽左看看,右看看,可看了許久也沒有,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帝女嫦娥微笑著看著伏羲,說道:「那渣蛇你大外甥,可就要被鐵頭娃給揍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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