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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第302章 古:鼎之輕重,九州有多重,鼎

  第302章 古:鼎之輕重,九州有多重,鼎就有多重!今:無足輕重!

  女媧宮內,鳳凰崽囂張的叫囂,伴隨著帝女嫦娥,將其送到了,伏羲手邊后,也是戛然而止。


  帝女嫦娥看著,那口三足小鼎,言道:「這便是,當年大禹在,山海為了佔地盤兒,所造之九鼎中的冀州鼎。」


  「只是我家中,那幾口破鼎,家父管的素來較為嚴厲,也不知道其輕重。」


  「敢問,伏羲前輩,此冀州鼎,鼎重幾何啊!」


  那真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在諸多古神的庇護之下,人族神級戰力層出不窮。


  人族的三皇五帝,也是不斷的宣威于山海,但是那些人中,從來沒有一人,像那大禹一般無恥。


  建九鼎,而劃分地盤兒,強行佔據了,山海諸多神靈的地盤兒。


  雖然,人族最後被放逐了山海,但是那是相較於,諸多古神的神系而言,對於那些弱小的神靈,僅僅是人族就能,將他們料理了。


  所以,鼎之輕重,究竟為何?

  白澤走到了,那口冀州鼎旁,輕輕地撫摸著,那一口冀州鼎,說道:「帝女嫦娥,問鼎之輕重?」


  「九州五服,四海八荒有多重,那麼鼎便有多重。」


  「莫非,帝女是忘記了,何為九州五服,四海八荒?」


  人族的先祖,曾經在山海之內,建立了難以想象的豐功偉績,但是因為一場山海之變,卻是無人知曉。


  為了那曾經的豐功偉績,究竟有多少人族的戰士,義無反顧的走上了,同神靈相互爭鋒的戰爭。


  人族的戰士,面對那些神靈的戰士,無疑是孱弱的存在。


  可是人族的戰士,不怕死啊!

  而神靈的戰士們,素來怕死啊!

  陳玄打出了一道法力,磅礴的法力被注入那一口冀州鼎后,那一口冀州鼎,亦是迎風見長,轉瞬之間,便已然有了,三丈之巍峨!


  「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此為九州!」


  「甸、侯、賓、要、荒,此為五服!」


  「東海、南海、西海、北海,此為四海!」


  「東、南、西、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五服荒之外,此為八荒!」


  「是故,人族曾經,堪為山海之主!」


  這便是山海的眾多古神們,費盡心機想要抹除掉的事情啊!

  可是那大禹所鑄之九鼎的冀州鼎,已然將那一切,都告知了他呀!


  白澤悵然道:「沒錯,這就是人族的豐功偉績,現在的人世間,人族所佔據的地盤兒,尚且不入當年,在山海所佔據的甸服遠啊!」


  「人族忘記了他們的豐功偉績,可這是融入到了血脈、魂魄中,死也不能忘的東西啊!」


  可是所有的都忘了,忘記了為了,共工會撞不周,忘記了女媧為何要補天。


  更忘記了,人族因何而來,又因何而歸!


  伏羲看著那九州鼎,哀嘆道:「鼎之輕重,人世間已經無人,能夠再承擔得起,這冀州鼎之重了。」


  「本就不是凡間物,何以來自戲凡間呢?」


  「玄始,這鼎你就收著吧!」


  「待到,那個煌煌大世來臨之際,再將其送出,以鎮壓人族煌煌氣運。」


  九鼎尚在,人族何歸?

  那個阿媧以造化權柄,造化出的人族,那個人族的摧殘時代,終究是不在了呀!


  只見在伏羲的一聲嘆息聲中,那口冀州鼎,再一次化作了,方寸大小,落入陳玄的手中。


  白澤似是追憶的說道:「九鼎為何?鼎之輕重,實際上是契約,是信!」


  「人族之信,重逾山海,帝子沐浴湯古,神龍戒備東海。」


  「天帝浴日東海,煮熟了半座東海啊!」


  他記得那個時候,死了很多很多的神,甚至連龍族,最初的那位古神,在天帝的橫壓之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只有靠著那海眼的水氣,方才能壓制住,帝俊神通所帶來的火氣。


  龍首人身,之所以會出現在,人族歷史的記載中,那麼是因為,人族的戰士,曾經接受過,神龍最初那位古神的血脈跟力量。


  那饕餮一臉的迷茫,這個故事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過於古老了。


  古老到了,在他出生的那個年代,人族之內,有關龍的事迹,除了應龍之外,已經少了很多。


  陳玄目光深邃的看著,女媧娘娘的三座聖象,敬上了三柱清香后,言道:「那或許,是一個悲慘的故事,我看到了那個悲慘故事的開始。」


  「禮讚,媧皇天尊!」


  「福生,無量!」


  伏羲看向了白澤,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想要捶死,這個白澤,「白澤,你個混蛋,那個故事,早就被埋葬了,就連龍之九子,最終也消逝得無影無蹤。」


  「契約,神聖而不可違背,可是承載著契約的鼎,已經成為了,帝的戰力品。」


  「那麼,那一場契約,自然也就終結了,龍族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承受了他們該承受的折磨。」


  「你想要藉助於,九鼎重新喚起那承諾,召喚來九位,藉助人族氣運,可到古神的龍之九子。」


  「可當年山海之變,龍族最初的古神,不也是披上戰甲,隨著阿媧出陣了嗎?」


  「不照樣,還是回到了東海嗎?」


  「人族縉雲氏,最後一任夏官,用的就是饕餮的權柄,饕餮已經死了。」


  「我只想要,就會我的阿媧,伱、你們,你們,把我的阿媧還給我。」


  伏羲躺在了地上,撒潑打滾兒的嚎叫著,面對這樣的伏羲,即便是那位帝女嫦娥,也是沒有來的一陣無語。


  早先聽說過,在天帝舉辦的盛大宴會上,這伏羲就是這麼搞,讓眾神可謂是心有餘悸。


  「果真是發瘋了!」


  帝女嫦娥,扶著額頭說道。


  白澤搖頭道:「伏羲,別發瘋了,你這個坑貨,不就是鼎有多重嗎?」


  「人族現在需要九鼎,沒有九鼎別說是,應對歸墟之劫了。」


  「就算是山海的那些雜碎,也能輕而易舉的將,那放逐封印給干碎了。」


  「帝,不會再干涉,那些雜碎的所作所為!」


  他知道伏羲想要做什麼,作為當初簽訂契約的見證人,伏羲其實可以手持九鼎,去哪東海深處,讓那位身著戰甲,不曾退下的龍族最初的古神。


  攜帶東海,征戰四野,在伏羲完成了,那盛大的儀軌之後,幫助媧皇歸來。


  而他卻是想著,讓那位龍族最初的古神,最後為人族做些什麼。


  伏羲聞言,頓時跳腳,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看著陳玄,說道:「玄始,白澤就是個騙子,除了坑蒙拐騙啥也不會。」


  「咱們才是一家人!」


  陳玄一臉黑線,他說道:「渣蛇,正經點行不行啊!」


  「九州鼎,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沒有經歷過,那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沒有親眼見證,人族先賢們,所建立的豐功偉績。


  在那冀州鼎上,是一片的迷霧,一片朦朧的迷霧啊!

  伏羲一本正經的說道:「九鼎是承載契約的信物,也是龍族最初,積攢的財寶。」


  「如果不是,看在阿媧,或者說是,造化權柄的份上,龍不可能這麼的大方。」


  「那些龍,總是把自己的寶貝,藏的死死的啊!」


  「表面上,又非常的熱情好客,可實際上他們的熱情好客,以及你眼中的珍奇寶物,只是龍眼中的破爛。」


  「龍族在之前幾個神紀,一直都沒有站錯隊,所以寶貝最多,鳳凰如果不是靠著百年一次的褪羽小涅槃。」


  「恐怕,還在吃糠咽菜!」


  「龍族其實已經分得了造化,所以白澤他們最多,會幫我把阿媧給就出來。」


  「別忘了,我當年可是有,龍首人身的古神概念。」


  「所以,龍族得幫我,救阿媧。」


  「人族的這一口鍋太大了,龍族那些貨色頂不住,見風使舵沒有,比他們更強的了。」


  可以這麼說,無論天上的帝怎麼變,地上的局勢怎麼變,水裡頭都是,龍族當大爹。


  而那頭鳳凰崽,卻是開始了裝睡,這些源自於血脈的記憶,他自然是知曉。


  可只要他沒聽見,那就代表著他不知道啊!


  陳玄悵然道:「所以按照龍族的小氣,契約中肯定規定了,人族在被驅逐出山海時,九鼎要歸龍族所有這一項吧!」


  這是十分的符合,伏羲口中,龍族的小氣。


  伏羲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然而人族那些頭鐵娃們,當時根本就不認這一項啊!」


  「所以,本來資助了人族的龍,跟打醬油的鳳一樣,都成為了神話中的生物。」


  「就連麒麟也變成了,大犀牛啊!」


  「造化權柄,給了人族無限的可能,卻也讓人族,失去了最為本質的東西。」


  「那就是源自於血脈,對於先祖豐功偉績的傳承,後世某些所謂的傳承,不過是假託罷了。」


  「而在相同時間線的天地之內,哪怕是最為弱小的族群之中,終有一天也能夠,從尋血脈中,得到某些記憶。」


  「比如說,對人族的恐懼!」


  「當年我都說過,騎著食鐵獸,打不贏姬軒轅,可蚩尤那個頭鐵娃,還是上了。」


  「食鐵獸不僅沒有,創翻掉姬軒轅,反而攪亂,蚩尤的陣型。」


  「玄始,你應該能明白,遺忘帶來的後果,不僅僅是先祖的豐功偉績的被丟失。」


  「即便是,伯陽、仲尼,在人族那個,最有望重歸山海的年代,也沒有改變人族。」


  「反而是,急轉直下啊!」


  那個年代,叫做春秋啊!

  春秋之中,百家爭鳴,就連那位天帝,來到了人世間后,也被打成了蠻夷!

  帝,為東皇,楚地之神,蠻夷之神!

  陳玄微微頓首道:「或許沒有人,能夠改變遺忘,這遺忘不僅僅是,遺忘的本身。」


  「還有人族自身的騷操作,春秋之後,再無秉筆直言的史官。」


  「這代表著,在歷史的塵埃中,文官作史,而非是史官記史!」


  「他們在畏懼,畏懼著歷史的慣性,畏懼著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會被今天的人族子民們唾棄。」


  「越是缺少什麼,才越是要歌頌什麼!」


  「人族無史!」


  春秋筆法。


  周靈王二十四年,齊莊公六年,春三月乙亥,崔杼弒齊莊公光於其府。


  當史失去了,他本來該有的意義,那麼一切都將會蕩然無存。


  每一個人,都會負他該負的歷史責任!


  帝女嫦娥道:「所以,帝統人族,非有對錯之論,便是最為合適的辦法。」


  「人族存續,國安民樂!」


  白澤跳腳道:「帝女,你想要做什麼?」


  「你是不想回到山海了嗎?人族的歸人族,古神的歸古神。」


  陳玄淡然道:「白澤,嫦娥說的沒錯,但不應該是,山海的古神來治理人族。」


  「人族需要的是敬畏,對神靈的敬畏,對史的敬畏,而不是那些春秋筆法,還有君主的蓋棺定論。」


  「他們權力的一個小小任性,無數的人家破人亡,那麼神靈難道,不能對他們小小的任性一下嗎?」


  「說真的,自從登臨太乙功果之後,我是真的憤怒!」


  「修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回老家,取人頭啊!」


  身懷,太乙功果,自然是殺心自起啊!


  白澤看著伏羲,說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前多正經的道人啊!」


  「現在都被你給帶偏了,渣蛇玄始的太乙功果,究竟是什麼?」


  毫無疑問,伏羲這條渣蛇,把伯陽給騙了,伯陽的徒弟,本該是多麼的正經啊!

  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一副模樣了呢?

  陳玄淡然道:「這就是真我,白澤我其實,站在神治這邊,人族自己的神去治。」


  「而,吾等以煌煌天律,治神!」


  「這是我的選擇,或許同老師,同仲尼的選擇不同,可這依舊是我的選擇。」


  「因為,在後世的天帝之內,鼎本就是無足輕重啊!」


  「白澤,你我都恨清楚,人族現在所面臨的危險,從來都不應該出現,沒有回報的付出。」


  「當鼎,無足輕重,秋後算賬成為本能,貪嗔痴橫行的時候。」


  「即便,女媧娘娘不願意,或許我也會,代行重定地火水風之事。」


  「無非是,傾盡東海之水,淹沒了那條,浩渺長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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