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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第268章 一夢春秋黃龍士,榜成天地驚,

  人世間那一場椋莽大戰,已然到了最後的關頭,無論是北椋,還是北莽,都是拼盡了全力。


  北莽之前的兇猛攻勢,也是隨之轉為了困獸,用以戰養戰的法子,收穫了一大群,吃著觀音土,命不久矣的普通百姓為仆。


  以三餐飽飯待之,自然會有不少人,願意吃北莽那一碗飯。


  若是論屠城,恐怕無論是春秋諸國,還是北莽的蠻子,都比不過有著三十萬鐵騎的北椋軍。


  原來殺的人多,就是春秋名將。


  還是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或許北椋這偌大的官場上,有那麼幾個心存良知的好官,但絕大部分還是,依附於北椋王府,靠著畫餅,講天下大義,來壓榨北椋百姓的蟲豸。


  已然位極人臣,本就功高蓋主,卻又不願意反,只能靠著壓榨北椋三州之地,以供養三十萬鐵騎。


  北椋幾乎是以三州之地,供應出了坐擁十餘州的離陽,所供養出的軍隊的大半。


  北椋繁重的稅收,又該繁重到何種地步嗎?


  北椋清涼山上,有那將近二十餘萬的碑文,可卻從來沒有人問過,這二十萬碑文上那些名字背後的家屬,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


  將門的將種們,依靠著一次次的戰功,拿走了戰功中,最為重要的部份。


  莫非這北椋三州之地,除了徐家軍之外,便無人能夠,擋住那北莽的鐵騎了嗎?


  在北莽與北椋的兩線打壓之下,北椋三州之地的局勢,不能說是搖搖欲墜,只能說離那,破滅之日是不遠了。


  在前往椋州的官道上!


  黃三甲看著,他那騎著食鐵獸的閨女,說道:「閨女啊!在我看到的故事裡面,徐鳳年估計是挺不過這一關了。」


  「徐鳳年對你有恩,你去殺了他,也算是還了,你當初欠那徐鳳年的恩情了。」


  有恩必報!


  如今,西楚那邊的復國也算是聲勢浩大,牽制住了離陽大部分的兵力。


  可離陽畢竟是家大業大,可以錯上很多次,但在這一次的椋莽大戰中,北椋卻是一次的都不能錯,但凡是錯了一次,那麼都將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李義山身為春秋毒士,謀算頗多,可陰謀詭計用多了。


  難免就會失去,用堂堂正正的陽謀之心,毒士以毒計算了天下,但是那是在北椋,有能力出關,橫掃離陽的前提下。


  面對如今陷入焦灼的椋莽之戰,天下人自然會選擇,明哲保身!

  在朝堂上聲援兩聲,就算是很給,新椋王面子了。


  呵呵姑娘坐在,身形龐大的食鐵獸頭頂,說道:「爹,如果我不去殺徐鳳年,徐鳳年會有怎樣的解決。」


  報恩,可是殺了徐鳳年,這算是報哪門子恩情啊!


  黃三甲笑著說道:「若是你不殺徐鳳年,那徐鳳年就只能夠,死在萬軍之中,死無全屍了呀!」


  「讓北椋的新椋王,死在那王府之內,給他一個體面的結束,留一個全屍,本就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局了。」


  書上的故事,在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故事的開始,還是那個春秋人屠,還是那個死在椋莽大戰之中的椋王。


  這就是像是一場夢,一場夢了整個春秋的大夢!


  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呵呵姑娘騎著食鐵獸,朝著北椋陵州城狂奔而去,讓新椋王徐鳳年,留一個全屍,就是她要報的恩啊!


  黃三甲抬頭,看著那如血殘陽,暢快大笑道:「我寫春秋,以敬天地,天地自然敬佩我。」


  轉身離去的老人,那孤寂的背影,稍顯落寞。


  一夢春秋未曾醒,或是未來的那個他,仍舊在做夢,那是一場名為春秋的夢。


  這一場夢他做了太久,太久。


  以至於,春秋已過,他的夢還沒有醒來。


  也不知道,這一場名為春秋的夢,究竟何時才能醒來,只是他覺得,如果他醒來之後,要寫的故事上,絕對不能夠,出現那位武當山上的謫仙人。


  ——


  武當山,小蓮花峰上!

  手持芭蕉扇扇著爐火的趙鳳雅,看著那八卦爐中的神火,再也扇動一下扇子,她無奈的說道:「陳真人,我真的扇不動了。」


  爐中神火越發的旺盛,她個胳膊卻是酸痛難忍,再也抬不起來呀!


  陳玄行至八卦爐旁,端坐於蒲團之上后,平靜的笑道:「煽扇三千六百下,合該你這一世,有三千六百年之天壽。」


  「這方天地承了你的情,未來這方天地內的神靈,見了你都要禮讓三分,再敬你兩分。」


  「煽不動,就煽不動吧!」


  誠如昊天的哪一方世界,隨著那些六境、七境的修行者,遠行至星空之下!

  他也是留下了,制衡的手段,比如那太平觀,比如青荷!

  這一方世界,亦復如是啊!

  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只是為了被天地之內,所有的生靈忘記的時候,有人能夠站出來,訴說他曾經的豐功偉績。


  道門不在意這些,但這也並不代表著,道門會白打工!


  趙鳳雅先是一陣的迷茫,迷茫過後更是直接了當的說道:「陳真人,我還能夠接著煽火。」


  煽一下扇子,就能多一年的壽命,這天地下居然有這般好事,她怎們就只煽了三千百六下呢?

  最少也得,煽幾十萬下才行啊!


  只是那放置於地上的芭蕉扇,此刻卻猶如萬斤之重,趙鳳雅即便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也難以將其拿起來。


  徐渭熊則是點評道:「天意如此,如可能夠強求?」


  「三千六百年之壽命,足可看盡人世間興衰了,三千六百年的壽命,你如果還沒能,修出一個天上仙人的功力,你乾脆自殺算了。」


  三千六百年的壽命,哪怕是一頭豬,也能夠修成天上仙人了。


  趙鳳雅自然是聽出了,徐渭熊話裡面的意思,但是卻不敢反駁,只能氣鼓鼓的回了竹樓。


  隨著一聲黃鶴清鳴,洪洗象乘鶴而至。


  此刻,洪洗象身上的道袍,已經是破破爛爛,他說道:「陳玄,你可真實能夠坑人,你知道天界諸神,防咱們兩個,防得有多嚴實嗎?」


  「若非貧道老朋友多,這一次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呀!」


  這些天來,陳玄除了讓他,尋找日月星斗的氣機,就是山川地脈的氣機。


  最為離譜的是,這一次居然讓他,去借天君的玉璽!


  陳玄扭頭看著,洪洗象言道:「那麼,承載著天界本源的玉璽,借來了沒有呢?」 洪洗象徑直將手中的玉璽,扔給了陳玄,言道:「在貧道同天界諸多仙家神靈的一番論道之後,自然是借到了。」


  應承下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看到了,既然選擇身入,天地的大劫難之中,那麼就應該,跟著陳玄一條路走到黑才行。


  陳玄直接將那,承載著天界本源的玉璽,扔入了拿八卦爐中,隨著那神火的煅燒,那玉璽化作了玉液。


  呈一道敕令,朝著那一道榜單飛去,一道道敕令,刻畫入了那榜單之上。


  洪洗象站在龜駝碑上,說道:「我說,天君所持之玉璽,就承載了那麼一點天界本院源,就算是煉入了那封神榜中,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


  他實在是想不通,陳玄為什麼,非得指名道姓的去,借天君的玉璽。


  差點,他洪某人,可就走不出來,那偌大的天界了呀!


  陳玄看著逐漸成形的封神榜,淡然一笑,說道:「此為八景玄妙神通,說來也簡單,只是一道『敕令』,太上敕令!」


  「之後,再由我用印,自然是合情合理,那位偽神,若是倒戈卸甲,或許仍舊不失封神之位。」


  「若是負隅頑抗,那麼便只能夠,化作長生灰了。」


  神靈在讓人世間的生靈,感受到敬畏的同時,也應該受到,女青天律的約束。


  沒有約束的神靈,就是天地間,最大的瘟疫!


  洪洗象回過神兒來,滿目震驚的看著陳玄,問道:「太上的敕令,你來用印,陳玄你到底是誰?」


  太上兩字,多出現在道經之內,可太上敕令,陳玄用印,還是顯得有些驚世駭俗了些。


  陳玄微微一笑,而後說道:「八景,也可稱為太上八景,道門之太上八景觀!」


  「是故,我為八景嫡傳,如何用不得印。」


  「大道很是簡單,他無處不在,卻又處處不在,一想就是錯啊!」


  「唯有真正走過去,放能夠名悟什麼才是道!」


  大道又在何處呢?

  他也是不太清楚,但是道理就是那麼個道理,只是他還沒有,悟道而已。


  洪洗象接著問道:「那你得道了嗎?陳玄。」


  陳玄一攤手,說道:「我若是得了大道,你還能夠見到我嗎?」


  他若是得到了,早就出入清凈虛無自然之界,哪裡還用得著,在此地蹉跎呢?

  日暮黃昏,天上那天門之內,亦是人影攢動!

  看那些仙家、神靈面上的憤怒,不難猜出洪洗象,是怎麼同天上的仙人、神靈們進行的論道。


  「洪洗象、陳玄,你等二人,太過放肆了!」


  「待到,天君出關,必然讓你二人好看?」


  天上神靈含怒之聲,猶如九天之雷霆,滾滾而來,壓入了人世間。


  但是無論是武當山上的道人,還是前來武當山的香客,都不太在乎這些聲音了。


  有倒是,見怪不怪啊!


  頭一次聽見,倒也還算有著三分畏懼,可是聽得多了,也就沒有了,什麼敬畏之心。


  天上的那些仙人、神靈,雖然罵的兇狠,但是卻沒有哪一位仙人,敢於從那天門外走出來。


  所以自然有不少江湖武夫,整日的待在這武當山上,同那天上的仙人對罵?

  天門之內!


  天上的司命之神,看著那人世間的武當山,頓時只覺得,一陣氣機翻湧,便看見有一道神光,直衝天界而來,他驚恐的大叫道:「不好了,洪瘋子、陳瘋子,打過來了呀!」


  聽聞此言,天門之內的一眾仙人,也是四散而逃。


  猶如,鳥獸散!


  卻只是見有一爐蓋,砸入了那天門之內,某個倒霉的天上仙人,更是被這爐蓋,砸的全無生機。


  司戰之神勃然大怒道:「洪、陳二賊子,欺人太甚!」


  「取我披掛,本神今日,定要砍了,這洪、陳二賊子的首級,以告慰戰死的將士們!」


  可卻無一人敢於,為這位司戰之神,取來披掛。


  因為司戰之神的那一身披掛,就在司戰之神,自己身上掛著。


  可是卻無人敢於點明,畢竟司戰之神,干不過洪、陳二賊子,難道還干不過他們嗎?


  哪怕是天界,也要講究和光同塵,唯有和光同塵,方才能夠走得更遠!

  武當山,小蓮花峰上!

  洪洗象看著久久未曾落下的爐蓋,笑著說道:「力道大了些,直接闖入了那天門之內。」


  「看來還是得走一趟,將八卦爐的蓋子,給取回來啊!」


  說話間,洪洗象便已然,騎鶴直奔那天上天門!


  那些驚魂未定的天上仙人、神靈們,看著洪瘋子又來了,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陳玄端坐於八卦爐側,手中握著那一卷封神榜,淡然笑道:「榜成天地驚,可惜的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丹爐蓋子,卻讓天上的神靈,盡數喪膽啊!」


  而那封神榜上,如今也是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那自詡讀書人的張巨鹿,他就是要讓那碧眼兒看看,他自認為能夠警醒的那些讀書人,日後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惡事來!


  徐渭熊平靜的說道:「若是有人香火成神,該如何?」


  陳玄自然知道徐渭熊,在想些什麼,於是說道:「依照女青天律,考察之後,或可敕封為天地正神!」


  「天地之大,山川水脈亦是繁多,總需要些惡神,去懲罰那些惡人。」


  「也需要大量的戰死武將,領著天兵天將,征伐那些不臣之神!」


  「天地運轉,自有其規律,所以有些時候,某些事情,在規則之內,我還是能夠,承負一二。」


  徐渭熊面帶笑意,平靜說道:「懂了,香火神靈,也有出路即可!」


  「只是,趙鳳雅真的能夠,承負起那些責任嗎?」


  陳玄平淡一笑,說道:「我說她能,她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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