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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223章 春秋之亂,日食,太賓士病,火

  第223章 春秋之亂,日食,太賓士病,火德顯化!

  人世間之外,那一輪大日,漸入天幕之內。


  看上去很是遙遠多久距離,可是在那隱匿於大日內,那一方神國內,人世間信仰意識集合體的影響下。


  僅僅是片刻之間,便來到了人世間之外,那應該是一顆,水藍色的行星。


  那一輪皓月之上,夫子看著自己的諸位弟子,先是飲酒數壺。


  而後看著那一輪,越來越近的大日,洒脫道:「天不生吾,萬古如長夜一般寂寥。」


  「人世間縱使萬般的不好,可是人世間有,最鮮美的烤羊腿,還有那熱海里的牡丹魚。」


  「那麼,我這一輪明月,應該做些什麼。」


  想到了什麼,那麼必然要去做些什麼。


  余簾緘默不言,看著肆意洒脫的夫子,說道:「老師,是想要擋住這一輪大日嗎?」


  似乎,自始自終老師,都是這樣的人。


  從老師當年,收她為徒,讓桑桑同寧缺拜堂成親,入了洞房時,便能夠看出來,老師從來都不相信命運。


  老師不相信,自己的命運,是被昊天神所吃掉。


  老師不相信,人世間的命運,是被這一輪大日,所燒毀。


  人世間在這一場大日凌空之後,或許還會存在,可是人世間內的生命,卻很難從這一場大日凌空中活下來。


  夫子背對著,諸多弟子,洒脫笑道:「想到了,自然就要去做。」


  「道門知守觀的觀主,因此為人世間信仰意識的集合體,所醞釀出的劫難,所以未曾出手。」


  「而對於道門真修而言,除了那一位莫山主之外,整個人世間,便再有事情,能夠值得那位道門真修,垂憐而觀。」


  「除去了那位莫干山的女子外,道門真修或許,真的真的做到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可是你們老師我啊!」


  「就從人世間而來,我的家在陳國,我當年當過陳國的官,也做過西陵神殿的書閣吏。」


  「所以我想看一看,能否擋住,這一輪大日的光輝!」


  驟然間夫子,亦是顯化出了一道法相,一道莊嚴肅穆的法相。


  一法通萬法通,夫子是人世間,有史以來修為境界,最高的一位修行者。


  在見識到道門真修,那神乎其神的手段后,自然也開始學習,那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好在現在看來,結果相當的不錯。


  這一刻,那一輪平日里,承接了那一輪大日光輝的皓月,驟然間變得巍峨。


  猶如一道不可橫跨的深淵,擋在了那一輪大日面前。


  遠遠的看去,那一輪大日,與那一輪皓月,幾乎處於同一條直線上。


  夫子那莊嚴肅穆的法相,起手而道:「老夫,亦是人世間的一部分。」


  「用人間之力,來對付老夫,豈不是班門弄斧?」


  夫子積攢了,上千年的紅塵意,人間力,在這一刻釋放開來。


  在這一個封閉的世界之內,滿是煙火氣息,人世間信仰意識結合體,很容易被人煽動,所以才需要制衡。


  而夫子恰好,在人世間信仰意識集合體中,佔據了很大的組成部分。


  只是夫子,從來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情,上千年的經歷,夫子已然明悟了很多,不應該被明悟的道理。


  那一輪大日所釋放的光輝,被那一輪皓月所擋!

  尚處於那一輪明月背面的陳玄,看著那一輪皓月,遮擋住的大日光輝,平靜的說道:「在這樣一條猶如滾滾長江東逝水的歷史長河中,這或許是這一方天地,第一次出現,『日食!』」


  明月當空照!

  擋住了大日的光輝,這便是日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應該是夫子,在面對那位昊天神時的一次生靈,只是那位曾經的昊天神,已然超脫而去。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毅然決然的超脫而去。


  鎖鏈困在彼此的身上,可是開鎖的鑰匙,也都在彼此的身上。


  一身煙熏火燎的葉蘇,來到了這一輪明月上,來到了明月背面,那裡只有深深的黑暗。


  葉蘇看向了,那位道門萬年難出的真修,說道:「葉紅魚登神了,神位真的有那麼好嗎?」


  他不明白,為什麼就連他那位,被譽為天下三痴之首的道痴,也會流連於神位。


  陳玄感受著,許久未至的清涼,說道:「將近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個周期,幾乎等同於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庚。」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凡俗之輩尚且不能,何況是修行者呢?」


  長生,無論在哪一個時代,這都是經久不衰的話題,現在亦是如此。


  葉蘇悵然道:「可在我看來,長生更像是一種詛咒,而登神之後的修行者,承受著這樣的詛咒而行,如何得悟真道。」


  「生死本就是尋常事,人世間的生命,有生便有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痛苦,書院後山的諸位先生,自然不會在意那樣的痛苦。」


  「可在渺渺人世間,僅有十幾人,能夠坦然的面對生死。」


  「所以,修道而行,是為了平靜,尋找到在面對,死亡時的平靜。」


  「登神而行,那麼便永失真道!


  這便是他如今的修行,修行不是靠著強橫的修為境界碾壓,當然強橫的修為境界,亦是必須之物。


  因為在傳道的路上,並非是所有的人,都會安靜的坐下來,聽你傳道。


  所以自然需要,修為境界傍身,如此方才會有人,安靜的坐下來,聽從你講述,你所明悟的道、理!


  陳玄看著很是狼狽的葉蘇,說道:「你已然近道,沒想到你在,修道的路上,竟然比觀主,看得還要遠。」


  「若是你登神而行,必然能夠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誠然,登神、長身,是一場詛咒,可是若是能,承這般詛咒,而不改初心。」


  「那麼,跳出如此詛咒之後,必然能依道而行,成就一番功果。」


  道門知守觀天下行走葉蘇,是他在此方天地間,看到的最是向道而行的那個人。


  葉蘇,離道不遠矣!


  葉蘇搖頭道:「可那不是,我想要追尋的道。」


  「道在腳下,亦在路上,而不在陳真人,所編織的天界之內。」


  「葉紅魚選擇了,自己所選擇的結果,作為兄長,我感到很是欣慰。」


  「陳真人,若是我現在,選擇了登神而行,那麼我便再也不是,那一個道門知守觀的天下行走,亦不是那一個敢於捨棄一身修為境界,傳道的道人了。」 「從沒有哪一位神靈眷顧於我,所以自始至終,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道人。」


  而後葉蘇朝著,人世間的飛去,許是想到了什麼,葉蘇以天下溪神指,切割下了一塊鐵隕石,背負鐵隕石,朝著人世間而去。


  陳玄站在那一輪明月的背面,看著逐漸清晰的人世間,說道:「若是你選擇,登神而行,那才是人世間的一大損失。」


  渡此界易,可是渡此人世間的人心,卻是難上加難,人心向背而行。


  世人皆是追求名利,並無過錯,可是求,卻是跪求,卻是再也放不下。


  貪嗔痴,難消,六毒皆存。


  唯葉蘇,敢於傳道而行,掀起人世間,這一場肅清,人世間風氣的傳道。


  這註定是與,尚未曾受到限制的人世間意識集合體,發出了挑戰!


  ——


  人世間,長安城,南城,太平小道觀內。


  同樣是一襲青衣的小道童張角,舉目四望看著,遮擋住了那一輪大日的明月,說道:「青荷姐,人世間,真的就該,如此嗎?」


  連日奔波的青荷,看向了東面,即便是在人世間第一強國的都城之內。


  在連日來的酷暑后,亦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以一人之力,又能夠救得了多少人呢?


  糧食、水,就是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唐國並不缺少糧食,只是無人會將那些糧食,送給那些,滿目瘡痍的災民。


  唐天啟十九年,十月,深秋!


  大日凌空,酷暑難耐,大地乾涸,有災民,湧入長安。


  青荷滿是疲憊的說道:「這人世間,不應如此,可人世間,如此走過了很多年。」


  道童張角問道:「青荷姐,很多年,是多少年呢?」


  面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張角,青荷無奈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年。」


  道童張角聽著,耳畔那大雁塔寺的鐘聲,說道:「青荷姐,這人世間病了,可是真人卻,沒想著要醫治,這人世間的病。」


  「雖然能夠明白真人,醫治人世間,先需醫治天地的道理。」


  「可是,我還是覺得,人世間不該這樣啊!」


  人生病了就要治病,表症就要慢治,里症就要用虎狼之葯,天地亦復如是也。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真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他既然,接任了太平觀的觀主之位。


  那麼他便有責任,醫治這生了一場大病的人世間。


  道童張角,走到房間內,打包了個包裹,拿著一根棗木棍,朝著太平觀的門外走去。


  青荷看著,做出了這副打扮的張角,問道:「張角,你要去做什麼?」


  張角扭頭看著青荷,說道:「真人留下的道經裡面常說,要不敢為天下先。」


  「可咱們這座道觀的匾額上,寫著『太平』二字啊!」


  「醫治人世間,為人世間開太平,本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青荷連忙阻攔道:「你忘了陳真人交代的話了嗎?你年紀尚小,需要等些年頭后,才能去實現你的理想。」


  道童張角,看著滿是滄桑的青荷,說道:「青荷姐,我沒有違背真人的話啊!」


  「我只不過,是要讓人世間,回歸到人世間,原本的樣子罷了。」


  棗木棍碰撞青石鋪就的路面,發出了叮噹的聲響,那道小小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青荷的視線內。


  醫治『人世間』,那該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啊!——


  而這一場日食,也著實是嚇壞了,整個人世間的人們。


  某些對昔日那位昊天神,仍舊保持著虔誠信仰的人們,跪倒在街道上,祈求著昊天神的原諒。


  這算是,『永夜』嗎?


  突然間,一片火紅色的身影,由南向北從人世間升起。


  那一道身影很是朦朧,但是仔細看去,很多的修行者,都感到了眼熟,只是不曾想起,究竟在哪裡看到過。


  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很快衝出了人世間,來到了人世間之外。


  越過了那一輪明月,攔住了那一輪大日,火德真君的身影,在人世間留下了一個錨點。


  那麼剩下的很多事情,便是神殿的那些神官,最為擅長的事情了。


  忽悠人,在很多時候,人世間的人們,非常好忽悠,而神殿的那些神官們,自然是此中的行家裡手。


  葉紅魚的身影,來到了那一輪明月身前,於此同時有一顆大星,綻放出了無量的華光。


  那是熒惑星,熒惑星載須臾之間,投影在了廣袤的星空之下。


  那一刻火紅的大星上,似乎燃燒著,終年未曾熄滅的火焰!

  三星連珠,擋住了,那一輪大日,前行的步伐!

  人世間,將幸免於難!

  葉紅魚看著,腰間懸挂著,一枚硃紅色葫蘆,卻能擋住,大日運轉的莫山山,似乎明悟了什麼。


  葉紅魚說道:「莫山主,交給我吧!」


  「我為火德,這一輪大日,自當回歸本來的位置!」


  一襲火紅色神袍的葉紅魚,藉助那熒惑星的投影,展現了作為神靈的無上神通。


  葉紅魚的力量,來自於人世間信仰,從葉紅魚從人世間,顯化飛出人世間的那一刻,就給人世間的百姓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而葉紅魚的兄長,葉蘇所傳的道中,就有這樣一位神靈的存在。


  只是那個時候的葉蘇,大概不會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真的會選擇,登臨神位!


  莫山山微微點頭,繼而後撤到了,那一輪明月背面。


  莫山山看著陳玄,問道:「你怎麼來了?」


  陳玄回答道:「想來,所以便來了。」


  因為想來,所以他便來到了,這一輪明月的背面,現在的明月背面,還相當的平整光滑。


  但是人世間終於一日,會全部面對真實的世界,所以到了那個時候,這一輪明月,必然是多災多難啊!


  人世間的人們,發展到了不需要再,承受永夜之苦!

  那麼終有一日,人世間的人們,也會發展到,不再需要天地人,三界的那一刻。


  那又應該是,怎樣的場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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