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4章 上九天,登月,見新神,太陰星
第214章 上九天,登月,見新神,太陰星君!
又是一年,春耕時。
哪怕是在不久前,那一場聲勢浩大的舉世伐唐,才稍作停歇。
可無論人世間諸國的君主,怎們的昏聵不堪,怎樣的魚肉百姓。
都不會在春耕時,鬧出來一些亂子,耽誤了人世間,普通百姓的春耕,就是耽誤了,諸國君主們,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
那些來自人世間諸國的普通百姓,如果都不種地,不去春耕了。
那麼人世間諸國,朝堂上的老爺們,又該去壓榨誰呢?
人世間諸國的朝堂,皆是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壓榨老百姓,或是壓榨商人。
民變在即,那就壓榨商人。
歷朝歷代皆有老百姓,活不下去秸稈而去,獲取去桃山告狀的事情發生。
可是在人世間的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商人造反的例子。
商人注重利益,惜身。
然而造反這門活計,就不可惜身,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來。
造反,從來都不是請客吃飯,然而商人,已經深陷,請客吃飯,人情世故這些事情。
所以,歷朝歷代的老爺們,從不畏懼商人,商人就是肥豬,養肥了自然要宰殺。
除非商人家有人,在神殿任職,否則商人有錢,也免不了,一個家破人亡。
在人世間,要麼你有權,要麼你有修為,要麼你跟神殿有關係。
當然即便是有修為在身,也要給人當狗,很多人都在當狗。
只是有的人裝傻,有的人是真的傻,當然更多的人,是被人給忽悠傻了。
總之,人世間的事情,紛紛擾擾,即便是神靈,也斷不清楚,那繁瑣的人心。
春耕時節,不宜用兵。
然而唐帝國,卻反其道而行之,苦一苦百姓,罵名唐國親王李沛言來擔。
那麼唐國朝堂上,滿朝朱紫,自然就不能,再掣唐王的肘了。
於是,一場大戰,將起!
只是人世間的戰事,早已與世外無觀,在知守觀的觀主,陳某的好言相勸下。
那些試圖前往人世間參戰的修行者,有一個算一個,通通的返回了家中。
夫子登天化月,那麼觀主,自然很是強橫,觀主的道理,自然有很多修行者,會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聽著。
——
人世間紛擾依舊,而在那玄黃之色的湛藍青天上。
那一輪皓月,散發著溫潤如許的華光,照耀著整個人世間。
道門真修陳玄,步履明月之上,那是一片死寂的月,也陳玄很是熟悉的月。
明月就在那裡,自然很是熟悉。
在之前的某段時間,陳玄一直在思考,這方天地,同他來時的那方天地,究竟有著怎樣的相似之處呢?
這樣一輪明月,或許早已,存在於人世間之外。
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一般寂寥。
只是,夫子之無矩,將這一輪明月,束縛在了,這片天地之外的軌道上。
在這孤寂荒涼的明月之上,陳玄的身影,越發的孤獨,陳玄看著在那,夜空下散發著光和熱的太陽,不由得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應該是,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
既然人在明月之上,那麼總要留下點什麼才行,正如當初的阿姆斯特朗,留下一個腳印一樣。
陳玄背後的那柄八面漢劍,悄無聲息間,離開了劍鞘,刺入了月球的表面。
激蕩起了一陣陣的月塵,陳玄步步登如夢似幻的青色蓮花,立於高空之上。
已一輪明月為宣紙,以劍為筆,寫一首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月之上月塵飛揚,在那堅硬的月殼上,陳玄的那一柄劍,以小篆而書,寫下了這一首,水調歌頭。
這時蘇軾的詞,蘇軾與明月,共存矣!
「陳道友來訪,未能出來相迎,實在是冒昧了。」
只見在那一輪明月之上,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老人,邁著矯健的步伐。
從遠處走來,這是一位,屠龍少年終成龍的老人。
曾經的書院夫子,現在新神,若是依照,這一輪明月,在神話傳說中的位格,那麼夫子的神位,應當是『太陰星君!』
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後,那些文人墨客,對著這一輪明月,發出無限暢想。
道個嫦娥奔月的故事時,是否會想到,在這一輪明月之上,其實只有一個名為夫子,忘記了自身姓名的糟老頭子呢?
故事與真相,總是相差甚遠。
寂寥的星空之下,不時有隕石,拖著長長的尾跡,撞擊著這一輪明月。
擋在這方世界之前的神國,早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沒有了神國,為人世間遮擋,隨時隨地砸落的隕石。
那麼夫子自然,只能擋在前面,那明月背面的坑坑窪窪,便是隕石撞擊導致。
天上那位神靈,藉助於規則,帶著神國遠遁,卻又不敢離得太遠。
天幕,仍舊在,約束著人世間,無論何時何地,皆是如此!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封閉系統內,天地元氣才能夠,循環往複!
夫子行至陳玄所刻畫的那水調歌頭前,端詳良久后,滿是讚許的說道:「好詞,沒想到,道友於詩詞之道上,亦是精通。」
陳玄落於月表,搖頭道:「這是蘇軾的詞,不是我的詞,我如何能,寫出如此詞賦?」
「今日,越過天幕而來,只為告知於道友,神靈的職責!」
「像是,那般明助書院弟子之事,在道友未曾,承載人世間的信仰時,自無不可。」
「可如今道友,承載了人世間,那些普通百姓的信仰,登臨了神位。」
「封神榜上,有汝名,自當依照神律,承載天地運行。」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夫子切莫,學著那位神靈一般,貪戀一晌之歡。」
若是夫子未曾,承載人世間的信仰,那麼他自然不會,去多管閑事,來著天幕之外的明月上,看著如此荒涼,寂寥的星空。
可既然夫子承載了,人世間的信仰,那麼他便有理由,也有責任,告知於夫子,神靈的責任。
享受了,人世間的百姓的信仰,自不可偏愛於,書院後山的那些先生們。
否則便是,吃著人世間的飯,砸著人世間的鍋。
夫子接過了陳玄,遞過來的神律,只是在瞬息之間,便將那本很是厚重的神律,看了個一清二楚,他說道:「人世間的事情,我早就管膩味了。」
「這神律雖然嚴苛,可對於人世間而言,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道友,如何保證,自人世間,敕封的那些神靈,不會鋌而走險呢?」
在三千年前,人世間有一國『大雍』,幾乎佔據了,人世間大半的疆域。
大雍朝的開國高阻,出身寒微至極,家中父老皆是,因貪官污吏,橫徵暴斂而亡。
所以那位大雍高祖,制定了極為苛刻的律法,用來約束滿朝的文武百官。
可人性根據就經不起絲毫的考驗,哪怕是在動輒,殺頭車裂的刑罰之下,仍舊有不少人,鋌而走險,橫徵暴斂。
道門真修,不會一直待在,這一方天地之內,待到那位道門真修,離開了天地間后。
那麼,誰又能約束,自詡高高在上的神靈呢?
當人的時候,就想著當官了,可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
何況是,當神呢?
嚴苛的約束,還有這神律昭昭,亦無法抵擋住,那一顆墮落的心。
在這偌大的人世間,說出來的話,同做出來的事情,總是天差地別。
陳玄行走在月表,抓起了一把月壤,看著那細緻的月壤,從指縫溜走,他的目光中,浮現出了殺機,他看著夫子,說道:「這件事情,自有太平觀操勞。」
「神靈是天地的僕人,亦是人世間僕人,而不是人世間的主人,更不是天地的主人,神靈輔助天地,服務於天地間的生靈,而非是作威作福。」
「夫子修為無矩,能將這一輪明月,約束至此化月而行,而後承載人世間的信仰,登臨神位。」
「可並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能夠做到,如同夫子這般。」
「在他們成為神靈的那一刻,就已然註定了,他們要被人世間的信仰,所約束!」
「領太上神篆,而為神靈,無論我身處何地,皆可持打神鞭,將其打落神位。」
所有的饋贈,早在冥冥之中,已經標好了價碼,為了渡此方天地,他行封神之事,敕封天地人三界神靈,那麼當有人,違背神律,意圖逃離的那一刻,太上神篆也會自行離去。
而像夫子這般,憑藉著自身實力,成為神靈的修行者,那麼人世間的太平觀,會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夫子平靜的說道:「以神律約束,以打神鞭制衡,這的確應是,對人世間,最好的方法了,了結了無數萬年來,循環往複的永夜之苦。」
「知守觀的陳某,其實與書院是殊途同歸!」
「我讓寧缺娶了桑桑,並且讓桑桑,在恢復神性前,同寧缺洞房,便是如此。」
「只是如果沒有道友的出現,那麼陳某,定然攔不住,要開天劈地的寧缺。」
「桑桑,畢竟當了,無數萬年的神靈,即便是陳某,手持七卷天書,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將桑桑取代,成為新的天。」
「如此,自然最好。」
他選擇破開這一方天地,可是現在他,卻是成為了,新的神靈。
未來某個龐大的天界中,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神靈。
道門真修陳玄,用神律約束了,神靈的職責,而不是像,知守觀的那個老賭棍一樣。
字裡行間,全是模糊不清楚的言論,並且還誕生了,神殿這個本來不該誕生的存在。
昊天神已然落幕,那麼西陵神殿,自然也要落寞了。
他既然成為了神靈,那麼人世間的事情,自然與他們無關,他只會待在天上,靜靜的看著,人世間的變化。
陳玄平靜說道:「的確是殊途同歸,只是我並不認可,夫子的破天之舉。」
「破除了封閉的世界,那麼天地元氣會散溢,有修行者存在,那麼人世間,某些吃不上飯的人,或許會碰到,某些機緣。」
「在滿是世俗人的世界,一旦門閥世家,形成了固化,那麼才是人世間的大災難。」
「以被篡改的儒家言論,來約束世人,歌頌唯有磨難,才是真的幸福。」
「以法家之嚴苛,來拿捏人世間的人們,身上的軟肋。」
「我希望,未來的人世間,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而不是,一眼就能望到頭的那種。」
「天地萬物,屬於天地萬物本身,而不屬於,某些人強行規定的話語中,更不可隨便起一個名字,就屬於他們所有。」
「於天地,強取豪奪,必有災禍。」
「太上曰,福禍無門,唯人自招。」
人世間的戰亂,仍舊未曾停歇,從戰爭這架馬車發動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唯有撞得粉身碎骨,方才能夠停下來。
現在的人世間,一如他來時的那方天地中的春秋亂局,只是多了很多的修行者。
但是一如既往的混亂,沒有人能夠,站出來克定,止亂!
歸根結底,還是人的心亂了,人心既亂,那麼自然打亂。
夫子說道:「道友,所言不差!」
「神國將至,我要去同那位神靈,講學了。」
而後夫子的身影,消失在了皓月之上,在那寂寥的星空之下,除了不停飛過的隕石外。
就只有,一輪大日,掛在了遠方。
在那大日運行的軌道上,空空如也,天幕擋住了,真實的世界。
人世間的人們,自詡看到了,真實的世界,可真實的世界,從未展現在,人世間的人們面前。
陳玄微微一笑,身形忽的飛起,朝著人世間飛去,來時快,去時也快。
不過是瞬息之間,來時就已經看了一遍風景的陳玄,直接以無距的手段,回到了莫干山半山腰處,那座紅牆綠瓦的小內。
屋子內燈火依舊,有人在等陳玄歸。
陳玄看著那道人影,微微一笑,徑直走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