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四公主府內親王的野心!
第146章 四公主府內親王的野心!
雁鳴湖未曾易主,哪怕是寧缺,去了四公主府一趟,也未曾有絲毫結果。
換做是以前,李漁可能會,死死地拽著寧缺不撒手,但很顯然道門真修,陳玄的出現讓李漁有了更多的選擇。
夫子的親傳弟子,在人世間雖然有著極高的地位,可是人世間諸國,會聽從神殿的旨意。
卻不會聽從書院的旨意,況且在某些事情的調查上,李漁也有了新的線索,或許某一天,她母後為何而死,宮內的那女人的真實身份。
終將會大白於人世間,到了那個時候,群情激憤之下,誰又能保得住那個女人呢?
四公主府,後花園內!
四公主李漁,看著這位野心勃勃的王叔,說道:「王叔,漁兒已經找到了某些證據,足以證明我母后之死,與那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對於線索的來源,李漁一直很是懷疑,畢竟之前查了很多年,都不曾尋到的線索,怎麼在某一日,突然就有了呢?
而且照著其中線索,她府內供奉的修行者,也在那茫茫荒原上,尋到了某個證人。
只是證人沒能活著來到唐國,死在了半路上,就連她府內供奉的修行者,也是在受了重傷之後,方才將消息帶回。
只是沒有人證,僅憑藉著三言兩語,還扳不倒那個女人。
親王李沛言,神情凝重的說道:「漁兒,甚言!」
「先王后,因病而薨,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現王后,亦是你的母后,切勿亂言。」
暗侍衛無處不在,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府內,就會蹦出來一位暗侍衛,他那位兄長,或許不會理會某些文武,昨夜去了那間樓子裡面。
可於天家的親情,還是比較看重,尤其是事關唐國王室內的穩定。
朝堂上現在局勢,早就是涇渭分明,一派在支持皇子李渾圓,一派在支持皇子李琥珀。
可卻無人敢支持他,唐國可從未有,兄終弟及,叔死侄繼的景象,此為取亂之道。
當年明明是他贏得了天子之劍,可因為夫子的一句話,那唾手可得的王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漁將手中那封染血的書信,遞給了李沛言,說道:「王叔,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信中所言之事,如何做得了假呢?荒人部落懲處叛徒的手段,本就極為酷烈。」
「我的那些屬下,在茫茫荒原上,找到了那個荒人部落,卻在入燕境,到南晉北歸長安時,遭遇了埋伏,死傷慘重。」
她為了調查那件事情,靡費了不少心力、銀錢,自然不會賣掉了那些供奉們。
可那些供奉們,卻大多慘死在了,唐國南部邊疆的關口外面,有人不想讓他們回來。
李沛言看著手中那封染血,還未曾拆封的書信,直接將書信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李漁,他說道:「公主,正旦剛過,那位十三先生,又下了書院後山。」
「近日來的事情繁多,本王也不好看看這些消息,但為了唐國安危,還望漁兒先行,將此事押下。」
他這位好侄女,分明就是在試探他,他要是打開了那封書信,恐怕等李渾圓上位之後,恐怕他會在家中,因兄長去世,而悲傷過度薨於府內。
這以對父女,可真有意思,一直都在搞這種試探的把戲,當年舊事本就是為了唐國安危。
當年父王駕崩而去,新王剛剛登基,便出征而去,南巡清河郡舊地。
又值神殿光明大神官親至,若真為唐國安危,怎麼不見書院來阻止呢?
李漁不動聲色的收回了那封書信,說道:「王叔,聽聞十三先生,欲與夏侯將軍在長安城外,三十里處的拿處冰封的大湖上一戰。」
「不知道王叔,是何想法呢?」
李沛言義正言辭的說道:「夏侯是唐國的鎮北大將軍,即便是有罪,也輪不到書院來定罪,雖說功大於過,但夏侯終究還是,保了帝國北部邊疆,二十餘年的安穩。」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夏侯歸老在即,本王自然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之後,就再也難以收尾,或許夏侯在書院眼中有罪,但是在唐國百姓眼中,一位為了唐國,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的鎮北大將軍。
卻要與書院的先生,來一場既分勝負,也要分出生死的決鬥。
無論誰生誰死,都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他並不認為寧缺會贏。
李漁平淡的目光,不經意的掃視了下李沛言,她不知道她這位叔父,是怎麼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來。
唐國的普通百姓,真的在意那些事情嗎?
伏唯先祖之功,唐國百姓心向王室,定夏侯之罪,不過是一道詔書的事情,前提是扳倒了,宮內那位日夜,給她父王,吹著枕頭風的女人。
李沛言抬頭看了眼,後花園那方池塘內,跳躍而出的鯉魚后,說道:「漁兒,正旦剛過,寧缺豈會如此無狀,你現在應在王宮,而不是在府內獨座。」
而後李沛言徑直離開了四公主的後花園,在府內供奉的護送下,走出了四公主府。
從他贏得了天子劍,卻丟掉王位的那一天起,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坐上那個位子。
或許本來沒有什麼機會,但是他這位侄女的執拗,卻讓李沛言看到了機會。
李琥珀年歲尚小,還看不出什麼,但李渾圓當上了唐王,只會害了唐國。
主少國疑,王後身份存疑,他王兄的身體,本就不怎好,沒有多少年了。
到了那時,供奉三千,出親王府,直往王宮而去,清君側!
到了那時候,那個位子出了他能做之外,又有誰能夠坐上去呢?
只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夏侯得死在不久后的那一場決鬥中,夏侯若不死,誰能奈何的了,宮內的現王后呢?
三十萬鎮北軍,若是揮鞭北下,試問那些郡兵,何以阻擋呢?
自始至終,書院的十三先生,都不曾明白,夏侯已經走到了絕路上,只是書院再背後,推了一把而已,夏侯無意造反,可三十萬鎮北軍。
唯夏侯,馬首是瞻!
夏侯,有反的能力!
這便是他,最大的罪過。